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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他是我師兄?

  兩人下了樓,牽過各自的馬,薛雅利落地翻身而上,一抽馬鞭,馬兒就朝前飛奔了出去,沈涼也驅馬跟上。沒一會兒,兩人到了城西一處幽靜的巷子,巷子深處坐落著一個院落,薛雅也不下馬,直接縱身腳尖一點馬頭,飛進了院子裏。


  沈涼拉著馬繩停在了院落跟前,抬頭看去,已不見了薛雅的身影,隻聽到一個聲音咋咋呼呼地在院子裏頭響了起來。


  “師父——師父——”


  “哎呦。”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是小雅來了啊。”


  “貴叔,我師父在嗎?”


  “在屋子裏呢,前些日子還和我嘮叨起你來,趕巧你今兒就來了,你一個人來的?”


  薛雅壓低了聲音道:“貴叔,我和你說哦,門口有一個壞人,你千萬別給他開門啊。”她說著又扯了嗓子嚷開,“師父——師父——”


  直到那聲音漸漸遠去,沈涼嗤笑了一聲,這姑娘傻的,難道他還能被一道門給難住了不成。


  等沈涼由著小廝帶進大堂時,薛雅正拽著她師父的衣擺撒嬌來著,他走了進去,兩手一拱:“師侄沈涼拜見師伯!”


  他這一聲讓大堂裏的兩人俱是一怔,還是逸風率先反應過來,端看著眼前拱手施禮的青年,臉上揚起了笑意:“好好好,今兒我府裏可熱鬧了,你師父他可好?”


  “您也知道我師父他的性子,隻要能讓他老人家到處遊山玩水,一切就都好了。”


  師侄兩相視一笑,逸風看了看氣定神閑的沈涼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薛雅,問道:“你們倆,是一起來的?”


  可薛雅哪還聽的到她師父問了什麽,顧自地沉靜在那一聲師伯中不可自拔。


  須臾,沉默著的人終於爆發了:“我怎麽不知道有這麽個師兄!”簡直不能忍啊!他帶沈涼過來的目的是想讓師父替她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個陰險的小人的,可不是讓他們來攀親的啊。


  薛雅這話裏排斥抗拒的意味明顯到讓人不能忽視,這倒是讓逸風頗為新奇,他這徒弟三教九流式的人物都能打鬧成一片,怎麽偏偏對他師弟的愛徒如此,仇視?


  “你師叔生性不喜靜,你師兄也跟著他四處雲遊,打小沒見過,不知道不足為奇!”


  “可你不是說師叔他是個俠肝義膽的人麽,為什麽教出來的徒弟如此陰險狡詐?師父你確定他是我師叔的徒弟麽?不需要信物之類的驗證一下身份麽?”


  逸風的眉骨跳啊跳,這是把他徒弟惹到何種程度,才能讓她這般地義憤填膺,絲毫不留情麵,於是不自禁地又朝沈涼瞧了兩眼,可這小子倒是一臉的泰然自若,仿佛眼下被質疑的壓根兒就不是他本人。


  “你師兄每逢路過此地都會來拜見為師。”言下之意是,這人貨真價實的是你同門師兄。


  薛雅的腦仁抽啊抽,她用手指著沈涼,卻朝逸風問道:“那他知道我是他同門師妹麽?”如果明知道自己是他師妹,還像秋風掃落葉般地欺負她,簡直毫無人性!

  “這個就得問你師兄了。”


  薛雅殺氣騰騰地走到沈涼麵前:“你說!”


  “我知道自己有個同門師妹叫薛雅,可她是南平薛府的小姐。我打第一次見麵就問過你身份,你自己親口說的不是南平薛府的人。”沈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現在想來,原來卻是師妹你調皮。如果我知道你就是我師妹,這一路上我肯定會對你關照有加。”


  謊話!假話!鬼話!就是沒有一句真話!他沈涼不是轉轉眼珠子動動嘴皮子就能識破一切麽,她才不相信沈涼不知道自己就是南平薛雅,她反而能十分肯定沈涼就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才一路上使勁地欺負自己!

  對!她就是敢這麽肯定!所以她就愈加的怒火中燒了:“不要以為你是我師叔的徒弟,我師父就不會收拾你!”她轉身撲到逸風的身旁,惡狠狠地告狀,“師父,這個人,打從我遇上他,就一直欺負我,你快用師門規矩處置他。”


  然而逸風還未開口,就聽沈涼極為誠懇地說道:“能得到師伯的教誨自是師侄的榮幸。”


  見他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薛雅得意地朝他笑笑,不敢繼續猖狂了吧,不敢把你的陰謀詭計用在我師父身上了吧,你就乖乖地等著受處罰吧。


  “哎,師侄說的哪裏話。”逸風說著拍了拍薛雅的腦袋,“為師怎麽好參合到你們之間的玩鬧呢,再說了,你生性頑劣,為師又不是不知道,定是你惹惱了你師兄,他才會管教你。”


  薛雅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師父,管教和欺負這兩個詞的意思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好不好:“師父,你可別被他謙遜有禮的模樣給蒙騙了,他本性可不是這樣,為了不讓他誤入歧途,師父你一定要讓他見識見識門規的厲害,好讓他不敢出去為非作歹。”


  逸風被薛雅說的二丈摸不著頭腦,沈涼在她眼裏怎麽就如此十惡不赦了,好像儼然就已經是一個邪教異類,這兩人的關係怎麽就如此水生火熱了,不該啊,明明……


  “師伯,之前的事,是師侄處理的不妥當,讓師妹對我誤會至深,往後我一定會努力地消除這些誤會的。”


  聽沈涼這麽說,逸風順勢就開導起薛雅來:“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好,同門師兄妹的,哪來的什麽隔夜仇呢。”一個是自己的愛徒,一個是師弟的愛徒,他偏向誰都不好,關鍵是他師弟脾氣古怪,對沈涼卻喜歡的不得了,要是知道自己懲處了他的愛徒,他這師弟豈不得連陳年老賬都翻出來。


  “你倆就在這兒好好地把誤會說說開,為師去吩咐他們收拾兩間客房來。”說著,逸風就疾步離開了,晚輩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眼看著師父逃似的離開了,薛雅氣的七竅生煙,還以為師父能幫她撐腰呢,怎麽就變成落荒而逃了呢,這沈涼是有三頭六臂了還是能上天入地啊。


  她還就真不信這個邪了,於是,大堂裏被丟下的兩個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薛雅審視了他半天,也沒發現一點兒異樣來,兩個眼睛一張嘴,不就是普通人一個麽,無非是陰謀詭計多了點,心眼手段多了點,會察言觀色點,能洞曉別人心思點,有什麽了不起的。


  可是,這麽一點一點地加起來,好像確實比常人能耐許多了,而她就是那個常人中的常人,所以倒了八輩子黴一直被他欺負麽。


  “你這麽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是不是覺得師兄我長得無比英俊倜儻,對我想入非非了。”


  薛雅正打量的起勁,聽了這話渾身一個激靈,一陣惡寒從心頭起,她又不缺心眼兒,就算她對整個人生感到灰暗無比,也不會對他這種陰險小人想入非非啊,她還想用自己這雙美麗的大眼睛多瞧瞧好山好水好風景。


  “你是不是得上醫館瞧瞧眼睛或者腦瓜?”她真的真的從來沒有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瞧過他!

  “哦?難道又是我誤會了?你看,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很容易就產生了,你這麽看著我,在我看來就是含情脈脈情意暗許了,可你卻說我腦子眼神有問題。你涉世不深,隨隨便便一個小毛孩就能把你偷個一幹二淨,幾句好話就讓你拱手把駿馬相送,江湖有多險惡,你顯然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你偷我銀票害我丟了傳家玉佩,我既沒有送你法辦也沒有讓你賠償,隻是讓你跟著我找到玉佩為止,難道我做的很過分?這一路上,你吃穿用度哪一個不是我付的銀子,卻口口聲聲說我陰險狡詐欺負你,我若是真欺負你,你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還對我手下留情了?”


  “何來手下留情一說呢?我根本就沒有欺負你,我隻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人心有多險惡複雜,平常和你小打小鬧完全是為了鍛煉你,來增強你的戒心和判斷力,哪知道你對我誤解這麽深。”


  薛雅的心嘩嘩地淌著血,敢情之前的種種還是小打小鬧!敢情他之前一直對自己用心良苦來著!這意思就是說她:“我不知好歹唄?”


  沈涼讚許地給了她一個眼光的肯定,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薛雅衝口而出:“我謝謝你哦!”


  “不客氣!”


  薛雅呸了一聲:“誰要你客氣了,我根本就不是真的在謝你好麽!”


  “你看,又是一個誤會。”


  “少給我裝,你還能聽不出來我話裏的意思。”


  “那大概就是我不想聽出來吧。”


  三言兩語的薛雅毫不意外地又敗下陣來,恨恨地盯著沈涼,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眼出來,這才是他的本性啊!自己一直期盼著等他找回了玉佩,從此兩人天各一方互不幹涉,她又能過上美好舒心的日子了,可現在,她隻感覺沈涼這片烏雲黑壓壓地罩在她腦門上,讓她從此永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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