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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承認

  何府後院的涼亭上,薛雅和錢花花各自抑鬱地趴在石桌上,一個愁眉苦臉,一個唉聲歎氣。


  錢花花轉頭揪了薛雅一眼,不用猜也知道她為什麽歎氣:“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和沈兄的,至少你們兩情相悅。”


  薛雅聞言猛地坐直了身子:“兩情相悅?我和他?”她忍不住‘嗤’了一聲,“我得多蠢才會和一個以欺負我為樂的奸詐小人兩情相悅!”那她後半輩子豈不是不能痛痛快快的玩耍了。


  錢花花見她死鴨子嘴硬,托了托腮幫子,落寞地說道:“沈兄那哪是欺負你,若是哥哥願意這樣對我,我必定甘之若飴。”


  薛雅一挑眉,似是有些被她這話給嚇到,受虐狂啊這是。


  隻聽錢花花又開了口,似諄諄教導著:“小雅,能碰到一個有緣人,著實不易。更何況,沈兄他才貌雙絕又一心一意地對你,你可別輕易錯過了。”


  “可他總欺負我,和我想象中要找的良人完全不一樣。”


  “想象雖美好卻是極為虛幻的,最終還是要看眼前。”


  這話薛雅倒是認同,隻是沈涼若是她的良人,她隻覺得前景一片慘淡啊。


  錢花花趁她猶疑之際,扔下重磅:“你心裏其實也是有沈兄的吧?若是不然,你又怎麽會允許他……”


  她沒有把話說完,可薛雅自是明白。麵對錢花花,她也不想用什麽‘打不過他、招架不住’等借口來搪塞。至少她不抵觸沈涼親近她是個事實,受了他的欺負沒有想剁掉他也是事實。


  “有沈兄在你左右,你覺得你還可能看的上旁人嗎?”錢花花又下了一劑猛藥,“而且,沈兄又是如此的喜歡你。”


  隻聽薛雅撓著頭煩躁地‘啊’了一聲,沈涼喜歡她,她心裏清楚。自從出了翡翠莊後,他就沒有掩飾過,甚至也親口告知過她,平日裏更是逮著機會就和她耍賤。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知不覺中依賴上他了,或許也是有那麽些喜歡他的。”


  雖然她打心眼裏不想承認,不想正視,可她卻不得不承認其實心裏還是有那麽些小小的得意,小小的欣喜的。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煩躁啊。喜歡上一個欺負她的人,她一定是天底下最蠢最無藥可救的人了。


  錢花花聞言又是欣慰又是羨慕地笑了笑:“那你還愁什麽?”


  “怎麽能不愁?他說喜歡我也不妨礙他繼續欺負我,可我又鬥不過他。”


  錢花花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這話大概也隻有沈涼會說了:“你傻啊,就別和他鬥呀。”


  “那我也不能白白地讓他欺負了去呀。”


  “你一反擊,結果是不是還吃更多的虧?”


  薛雅急眼,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小雅,你是不是之前就得罪過沈兄?”錢花花試探著問道,其實,她也覺得奇怪,照沈涼那般喜歡她的模樣,按理說,疼寵她都來不及,又怎麽總是要欺壓她呢。


  薛雅泄氣地趴在石桌上,回想起自己初次和沈涼的碰麵。哎,說起來那真是一段血和淚的苦難史,她嘟囔一聲道:“他那麽小心眼,我哪知道什麽時候得罪過他了。”


  可她話音才一落下,似是猛然想到了些什麽,坐直了身子嚷著:“不對不對,他好像一見麵就是有意的在打擊針對我!”


  “一見麵就針對你?”可沈涼看著也不像是那麽閑的慌的人啊,“難不成是對你一見鍾情了?”所以就可著勁兒地欺負薛雅,企圖引起她的注意?可這手段如此低端也不像是沈涼的行事風格啊。


  薛雅這還在努力地回想著,企圖還原一個真相來。可這事豈是光靠她想想就能想明白的:“算了,回頭我找個機會問他一問。”


  “小雅,我覺得吧,沈兄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挑明,你現在去問他,他也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倒是有個可以讓你以後少受欺負的主意,你要不要……”


  “嗯?”薛雅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注意,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急急地打斷她,“你快說快說。”


  “你想啊,哪有喜歡一個人還舍得欺負她的。所以沈兄所謂的欺負,在他眼裏不過是增加情趣的玩鬧。他下一次再欺負你,你別和他鬥,而是裝疼裝弱裝可憐,保管他就下不了手了。”


  裝疼裝弱沒試過,裝可憐她倒是試過幾次,似乎確實也是次次都能安然無虞地脫身。薛雅猛地一拍腦門:“花花,你說我以前怎麽就那麽一根筋呢,反擊有這麽多種方式,我竟然傻的隻選了一個硬碰硬。”她一掃之前的愁眉苦臉,轉而眉歡眼笑起來,“花花,你簡直就是我的大救星。”


  那廂,淩家祖孫倆回府後。淩府裏已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淩縣令在正廳裏喝著茶,聽到外邊傳來的腳步聲,忙起身迎了出去,伸手扶過老太爺的手:“父親,您在外邊逛了這麽久,可有累著?”


  淩老太爺回握住淩縣令的手,笑的一臉的慈愛:“乖兒子乖兒子,不累不累。”


  “那就好,父親,我扶您去沐浴更衣。等家奴布置好祠堂,您陪兒子一起去祭拜祖先,可好?”


  淩老太爺一聽這話,立馬一臉的肅然:“好好好!祭祖是個正經事,我們去沐浴更衣。”


  錢捕頭和幾名捕快在接到何家酒樓章遠的通知後,就急忙趁著淩府幾乎傾巢而出的好機會,潛入淩府暗中躲藏了起來。


  錢捕頭趴在淩府屋簷與屋簷的死角處,著重監視著西北角這個最為可疑的院子。他見眼下這番忙碌的情形,倒是明白了這裏為何會守衛的如此嚴密了。


  約莫有一個時辰,就見淩府的家奴們捧著各種祭祀品、裝飾物進進出出。可讓他納悶的是,眼下又不是重要時節,隻不過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家族祭祀,這搞的未免也太隆重了點吧。


  待到所有人都整衣束冠之後,家奴們已經布置好了淩家祠堂,隻餘下幾名貼身的家奴在旁伺候著,其他人都退出了院子。


  也不知道淩家人祭祀時要搞些什麽儀式,這所耗的時辰竟格外的久,久到錢捕頭都要趴在屋簷上昏昏欲睡過去。


  等他再次聽見聲響時,看到的是淩千铖小心地攙扶著淩老太爺從屋裏走了出來。而後,等候在門外的家奴們魚貫而入,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時辰,他們才開始搬著祭祀品、裝飾物往外走。


  直至最後一波物品被搬出,淩家伯侄倆才從屋裏走了出來。也不知淩縣令在淩千鈺耳旁嘀咕了幾句什麽,那淩千鈺就率先邁著大步離開了。


  淩縣令走後,那兩個守衛又似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錢捕頭又在屋簷上趴了好半晌,想來這淩家祠堂也沒有什麽好探查的,就悄悄地退了開去。走在大街上,卻見三三兩兩的男子在挨家挨戶地問詢著什麽。


  身為九州總捕的他一見這陣勢,當下就心裏了然了,忙閃身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裏,還裝著不輕易地回頭確認是否有人注意到他。


  這一套動作做的甚是老練,可也直到做完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自己分明就是個捕快,怎麽倒像是見不得人似的了,跟著沈涼果然是沒好事情,越混越差,如今竟還要東躲西藏了,他這是作什麽孽了?

  繞道從小巷子裏進入何家酒樓,卻被告知沈涼出門閑逛去了。氣的他當場就黑了臉,他一個九州總捕任勞任怨地給他當差,他丫的倒是悠閑逛街去了。


  然而讓他更為氣結的還在後頭,一路小心翼翼地回了何府,何掌櫃的告訴他:不知為何,小雅姑娘早上回府的時候還是滿臉怒意,後來卻又興致高昂,拉著錢姑娘上街買東西去了。


  氣的錢捕頭一口火氣堵在喉嚨口,差點沒背過去。敢情所有人都很悠閑,不是逛街就是買東西的,就他一個人是勞碌命麽!

  何掌櫃見他臉色幾變,心裏也跟著顫了顫:“要不,我這就差人去尋她們回來?”怎麽這些個人都那麽容易變臉,著實怪嚇人的。


  “不用了。對了,府裏可有人來探查?”


  “有有,小雅姑娘出門的時候,正碰到兩個人在門口耍橫,被她給教訓了一番後打發了。”


  錢捕頭沒有接話,想著他們暫時不會再來何府尋人,他也不打算出門了。


  何掌櫃見狀忙招了下人領他去廳裏坐著。


  錢捕頭幹坐在廳裏是越想越來氣,直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一直等到飯點了。薛雅和錢花花才有說有笑的回來了,乍一見到他,居然還問了句:“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錢捕頭瞪她一眼,氣呼呼地沒應她。


  下人們端了飯菜上來,三個人剛一落座,就見沈涼打著折扇悠悠地走了進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錢捕頭說:“哎,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多麽耳熟的話,錢捕頭端著飯碗差點就想砸過去,所以,他是不應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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