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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紅瑪瑙後的真相

  待林寒與其他二將離開之後,梁津低低歎息了一口氣,道“慕涯先生,其實我尚有疑問,既然是餌兵,將一般將領派遣出去應對便可,六統領是不是不應該被派出去?現在營中各位八段人位的將領都有傷勢,隻有我和林寒具有全盛實力,因為我要鎮守軍營,所以不便出馬,接下來該怎麽計劃,我倒是不清楚。”


  慕涯望了梁津一眼,又將坐在一旁的薑鳴瞥了一眼,平淡道“二統領,將六統領派遣出去是你的命令,這其中輕重二統領也都知道,但是你選擇了這麽做,隻能說明二統領有了安排,在下認為,二統領應該便有了計劃,可說出來聽聽。”


  梁津笑道“先生果然還是極為明白的,現在我們軍營經不起這些餌兵消耗,我先前其實早就已經派遣哨探與暗諜潛入敵軍之中,從傳回來的消息能夠得知,龐路的確在醞釀著一場陰謀,他有一支軍隊秘密從交趾城潛出,我的人查到這支隊伍是由寇修永與鄧準帶領,去向不明。”


  慕涯道“一支秘密軍隊?既然有軍隊出城,而且由兩名八段人位的武學大師帶領,所要處理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雖然他們暫時沒有朝著軍營殺來,但是我們還是得做好防守準備。另外排查這些日子內交趾一帶的重要事件,我還懷疑龐路的目標不是我們,而是想借這些餌兵,掩飾他做其他的事情。”


  梁津沉思許久,道“這些天的重要事件嗎?倒是有兩件,隻是很難確定龐路的手段跟這兩件事有關。一件事七皇子為慶賀秦王朝皇帝壽辰,所準備的禮物便在這條路上運送,按照日程來看,再過兩日便會來到交趾地界。”


  薑鳴皺了皺眉頭,道“怎麽這些皇子的壽禮都要從這條路上運送?好像不經過交趾城就運不出去了一樣。前些日子秋絕的血紅瑪瑙便是在這一帶直接導致秦王朝皇帝勃然大怒,這才成為了秦兵圍剿臥華山的借口,不知道這一次這七皇子的壽禮又會引起怎樣的風波?”


  羅湖插嘴道“沒有辦法,確實很多東西都需要從這條路上運送,交趾城四通八達,本就是通行要道,還真就如你說的,不經過這裏運不到秦王朝都城。”聽完羅湖這話,薑鳴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羅湖卻又笑道“其實上一次血紅瑪瑙的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那樣,即便沒有血紅瑪瑙那件事,親王朝野早已經厲兵秣馬,時刻想要將我們臥華山鏟除幹淨,如你所說,血紅瑪瑙的丟失隻是他們的借口而已。”


  薑鳴道“這便是說,即便沒有血紅瑪瑙的事,也會有翠綠瑪瑙、黑金瑪瑙出事,成為秦王朝挑事的緣由?那為何不試圖製止,最起碼和平比戰鬥要好一些吧?”


  梁津道“其實這話並不是很對,臥華山在這幾年的時間裏迅速壯大,已經成為秦王朝不得不重視的一個毒瘤,若是他們還不想著將我們剿滅,無疑會成為加速秦王朝滅亡的因素。短暫的和平意味著短期之內會有戰爭,但是如果直接打一仗,我們臥華山能夠將他們打怕,臥華山便能獲得更長時間的喘息,甚至是發展成為即便是秦王朝也要正眼看待的勢力,到時候臥華山的百姓才能真正安穩。”


  薑鳴思忖片刻,道“你說這話似乎並不是為了給我闡述那個觀點,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便是,這場戰爭其實是由我們推動觸發。”羅湖望著薑鳴驚訝的雙眼,侃侃道“血紅瑪瑙的丟失我們也有參與,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我、寒子、長子都在交趾城中,那時候發生了血紅瑪瑙的丟失事件,我們為了能掌握主動,便也參與了進去。那時候交趾城的王家、徐家爭作一團,而我們漁翁得利,將血紅瑪瑙奪到手之後,便轉手賣給了交趾城的地下交易會所,我猜你去過那裏,所以應該知道這件事不假。”


  薑鳴頗為驚訝,竟是好大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緩緩道|“原來是你們,我還想著誰這麽大膽將送給皇帝的手裏都送到了交易會所,賣的人敢賣,主持的人敢收,賣的人還真敢買,真是將我那麽多疑問全部解開了。”


  羅湖道“因為這個命令是山主親自下的,我們當時雖然在交趾城中,但是並不好對你說,畢竟你那個時候還算不上臥華山的人。那個地下交易會所是由金水宗主持的,他們有那麽強大的後台,自然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敢收,我還聽說那次交易中出現了秦王朝西部大元帥俞空桑的兵器,也真是讓我挺吃驚的。”


  薑鳴這般一想,當初經曆的一切頓時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羅湖他們為了在很快將要展開的戰爭中取得主動權,便間接地參與了這場血紅瑪瑙丟失的案件,雖然隱瞞了薑鳴這其中真相,但是他卻並沒有感到有所不悅。薑鳴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將那血紅瑪瑙賣出去掙了多少?”


  羅湖嘿嘿一笑道“除去交易會所收


  的中介費,一共拿到了近四十萬白銀,也算得上是巨大的收獲了,一塊爛石頭而已,能有那麽大的利潤,已經是很不錯了。”


  薑鳴道“那可是秋絕要送給秦皇的壽禮,即便是賣出百萬白銀也應該不算太貴,也算得上是你們虧了。”


  梁津道“不算虧,畢竟我們隻是去鬧了一場,便賺了這四十萬白銀,要說虧,應該是徐家徐聰最虧吧,就那個之前差些殺掉你的家夥。”


  “徐聰?怎麽扯到他身上了?”薑鳴抬眼看著羅湖與梁津的古怪神色,突然像是知道了什麽,驚問道“你們是說,那個買走血紅瑪瑙的人便是徐聰?”


  梁津道“這件事在那些天鬧得特別厲害,有許多勢力的人前往徐家尋找那塊血紅瑪瑙,而那個徐聰購得血紅瑪瑙的消息也是我們傳出去的。你現在或許想問,不就是一塊瑪瑙嗎,為什麽值得那麽多人去爭奪?但其實這件事後麵有著深層的隱密,在於那塊血紅瑪瑙,山主說過,那不是一塊普通的血紅瑪瑙。”


  薑鳴道“能讓那麽多勢力的人爭奪,應該不是平凡物品,莫非是非凡金屬?”


  梁津道“的確是,當然那也隻是大勢力的人認為的,我們將那血紅瑪瑙拿到手檢查了許久,都沒有看出其中端倪,當然也沒有辦法找到金屬的跡象,而且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件事到最後也沒有人找出答案,即便是那些大勢力的人也沒有發現上品金屬。”


  薑鳴道“不對啊,既然是上品金屬,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消息自然也不會空穴來風,莫非是徐聰做了什麽手段,將上品金屬藏起來了。”


  羅湖道“幾乎沒有這個可能,雖然徐聰狡詐,但是那些大勢力的人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又怎麽可能因為一些簡單的理由搪塞過去?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即便是山主與軍師都沒有找到答案。”


  薑鳴突然問道“慕涯,你聽了這許久,從沒有察覺出什麽疑點,或者找出真相?”


  慕涯走過來,持著禮節朝著羅湖與梁津頷了頷首道“既然你問了,那我便隨便說說。我覺得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是有著問題,而且是極大的問題,那些大勢力都能從微末消息察覺出上品金屬的消息,想來應該不會出現消息虛假的問題,但是我想問的是,有人能確定秋絕送出來的血紅瑪瑙中一定藏著上品金屬嗎?”


  梁津皺了皺眉,道“你是說,秋絕從一開始便演了一出偷梁換柱,上品金屬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但是他送給秦皇的血紅瑪瑙卻並沒有上品金屬?”


  羅湖驚問道“怎麽可能?秋絕要奉上的可是皇帝壽禮,若是既然上品金屬的消息傳得那麽廣,那麽秦皇也一定知曉,若是讓秦皇知道秋絕沒有將含有上品金屬的血紅瑪瑙送去,定然會勃然大怒。”


  “除非……”薑鳴思忖片刻,驀然抬起頭看向慕涯,道“除非秋絕一早便猜到了會有人劫走血紅瑪瑙,這樣不管他送的是真是假,都再也無從查起,而那真正的上品金屬也能留在他的身邊。”


  一語破天驚,梁津與羅湖紛紛望向慕涯,這其中唯獨慕涯最為淡定,即便是眾人猜測,他也表現得不慌不忙,道“對,就是這樣,秋絕之謀太過高深,若不是許多事情塵埃落定,我也看不出有這種內情。”


  薑鳴道“極有可能,秋絕的智謀我深為熟悉,這天下就沒有什麽是他不能算計的,他可是連地位強者都敢算入殺局,隱藏上品金屬自然也是做的。”


  梁津道“這樣一想,似乎我們推動秦王朝圍剿臥華山也變得極為詭秘難測,這其中似乎也有著秋絕的影子,莫不是他也在那種掌控著交趾城我們的大戰?”


  慕涯道“極有可能。秋絕的目光極為毒辣,前些年因為鸞來之謀世間,他被貶謫出都城,但近年來秋絕卻憑借著自己的智謀,在江陵郡一代立穩了腳跟。他的野心極大,可能在暗中已經招攬了不少能人賢士,控製秦王朝與臥華山的戰局,有利於為他創造進退的機會,現在一思為極恐。”


  梁津沉思了許久,道“多謝慕涯先生答疑,這些話雖然都隻是推測,但是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真的形成了這樣的狀況,我會盡快將這消息傳達給臥華山,至於怎麽處理,也由他們定奪好了。”


  薑鳴突然幹咳兩聲,低聲道“對,還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下,跑題了。”


  羅湖與梁津都是尷尬一笑,慕涯則是莞爾置之。


  薑鳴道“先前你們說,最近有兩件大事在交趾一帶發生,一件是七皇子運送壽禮,那另一件事是什麽?”


  梁津道“另一件事,便顯得很是神秘了,據哨探回報,是一架鐵籠子,裏麵應該關著一個人,由秦王朝都城的卞家運送往北,今日下午應


  該便會穿過交趾道,不過因為不知道那鐵籠之中關著什麽人,我們也無法猜測有何目的?”


  羅湖道“老津,派人出去監視著吧,慕涯先生先前說的有道理,龐路的目的很可能便是那鐵籠中關的人,我們雖然不知道有什麽作用,但若是龐路負責護送那支隊伍,我們便可以乘機將之搗毀,說不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成果。”


  梁津點了點頭,道“隻是這件事情需要一個反應靈敏的人來處理,現在軍中除了我便沒有其他八段人位的將領,左右二將要鎮守軍營執掌重騎兵,林寒、馮慶、杜衡與都已經離營,確實已經沒有人能夠擔當這個任務。”


  薑鳴突然道“讓我去吧,我現在的狀態也算很好了,絕對能擔當這個任務。”


  梁津道“薑鳴,你在說笑?你昨天又重傷了一次,周醫師檢查過你的身體,說你隻能在榻上靜養,但你卻早早地下榻活動,這在我看來已經是極為神奇,但你卻好像還要請求參戰,你到底有著多大的能量?”


  薑鳴嘿嘿一笑,道“我別的能耐沒有,就是命硬恢複能力強,我現在確實已經能夠正常行走,雖然還是沒有辦法與人戰鬥,但卻是能夠擔任這個職位,隻需要給我派遣幾個校尉輔佐一下便好。”


  羅湖道“我還是勸你不要去了,那牢籠可是卞家的人在押送,我們當初生擒卞道成,並且將之送回到了都城卞家府上,也謂是令卞家人的臉麵都喪光了。如果他們與我們交鋒,恐怕是會直接下殺手,而且說不定押送牢籠的也是上等武者,你去不是很危險嗎?”


  薑鳴道“不會有危險的,我小心一點便是了。再說現在軍營之中也沒有合適的將領可以任用,如果我不上陣,梁津你還想親自上不成?不管顧軍營了?”


  梁津道“我倒是想問你,如果你去,你該采用什麽樣的策略?”


  薑鳴道“這次任務本就不是與他們正麵交鋒,隻要我確定了龐路派遣出的那支隊伍與那鎖在牢籠中的人有什麽關係便好,我跟蹤他們一路,隻要在適當的距離之內,即便是隊伍中有著武學大師,也不可能發現我。”


  就在羅湖與梁津猶疑的時候,慕涯卻道“讓他去吧,他現在不適合呆在軍營之中,雖然他現在沒有作戰能力,但是卻能憑靠著自身資曆做好將領,隻要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


  薑鳴被派遣去了交趾平原外的山道,僅僅帶著幾十個人手,但都是梁津親自挑選的,可以算得上是軍營中的中堅力量,為了保障薑鳴的安全,梁津與羅湖也是付出了不少心思。


  羅湖爭辯道“為什麽要答應薑鳴?他現在沒有什麽能力,恐怕就是遇到一個普通的六段人位武者也難以處理,他萬一被那些人發現,恐怕就沒有了逃命的機會。若是我也能傷勢好轉一些,便能幫他一些,但是你隻要不答應他的請求便好了。”


  梁津望著分外激動的羅湖,道“看來你是真將薑鳴當成兄弟了啊!”


  “什麽意思?”羅湖怒喝道“薑鳴這段時間可是沒有少幫我們,而是寒子早便是說過,他會成為我們兄弟的一份子,此次北部山林大戰,他更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這些,若是沒有他,我,長子,蒙子,還有環子魚小姐都會死在那北部山林之中,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梁津道“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我隻是想闡明,我們確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了薑鳴,對於這個突然加入我們隊伍的家夥,一開始應該都是有著許多的排斥吧?即便是有著寒子的勸說,但是我們真的很難將他與我們兄弟看齊,可是現在,我們卻都是承認了,不得不說,寒子的眼光還是挺準確的。”


  羅湖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總不是這種時候說出一大段貶低薑鳴的話,來讓我們認為寒子出了錯吧?”


  梁津道“自然不是,你既然承認了薑鳴,那便應該知道一件事,我們雖是兄弟,但是你知道他要的是什麽嗎?”


  羅湖思索許久,腦海中閃過很多與薑鳴有關的事情,申夷憂,方轅戟,第七幕,但卻都不像是能讓他真正為之動容的事物,他隻得道“這些我倒是不知道,莫非你知道?”


  梁津道“我自然也是不知道。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們兄弟之間都是有情義,但想要做到那種知根知底的程度,倒是需要長時間的接觸,或者本就能稱之為知交的人才能明白。”


  羅湖道“那樣的話,林寒應該知道,他與薑鳴素來關係很好。”


  梁津道“這些都不重要,你隻需知道,若是林寒在這裏,他也一定會同意薑鳴去的,因為我們不知道,寒子知道。”


  羅湖思索許久,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便知曉了各自意思。


  xun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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