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道歉賠錢
“他們在皓月酒吧喝酒呢。”
啊炮隻好如實相告,早上的時候爛頭昌他們還叫上了自己,隻是自己還在和新交的女友在睡覺,也就沒有過去。
這些啊炮當然不會隨便出來,怎麽也算是自己的隱私,他又道:“這會兒應該還在那喝酒呢。”
心裏知道眾人想幹嘛的啊炮實話心裏也有點虛,多多少少有點出賣兄弟的意思,所以在趙南溪要求帶路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眾人來到皓月酒吧的時候,此時還不是晚上,臨川市大多數的酒吧都隻在夜晚的時候營業,白來的顧客大多數正兒八經喝酒談事的人,皓月酒吧裏隻有三五兩桌人在喝酒劃拳。
皓月酒吧距離淩酒吧並不遠,兩酒吧屬於兄弟酒吧,隻不過這皓月酒吧看場子的人並不是安澤文,即使大家都認識他,但是也不見得有多熱情,隻是隨便打個招呼罷了。
一間包廂裏,還沒等啊炮伸手開門,安澤文則是一腳踢開了。
這樣的舉動在眾人看來可能覺得有些誇張,安澤文也是做做樣子表示憤怒,實話,這種被人壓一籌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但自己也不敢明擺著出來,結果隻會讓自己更加不好受。
蘇齊顏等人沒有理會安澤文這一舉動,也無心顧慮太多,四人倒是很想知道接下來裏麵的人會怎麽破口罵著出來。
包廂裏一行男女七八個人此時正在喝酒劃拳,甚至有幾個男女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一幕,很衝擊人的視覺。
當然,隻是熱吻抹胸而已,真的要上床,幾個年輕女人也不會同意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進行,隨著一聲暴力踢門“砰”地響起,包廂裏的幾個人瞬間炸毛了,提著酒瓶子趕緊起身圍了出來,罵罵咧咧道:“他麽的誰啊,誰他們在這裏撒野!”
“我,他丫的把酒瓶子給我放下!”
安澤文冷然道,那一刻做大哥的氣勢完全出來了,氣勢逼人。
噶!
眾人傻了,沒想到前來砸場子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哥,其中有一人心裏一頓,趕緊彎腰放下酒瓶子,臉上堆著很油膩的笑,討好道:“文哥你怎麽來了,走走走,咱們請文哥喝一杯!”
“文哥,裏麵請。”
眾人排成兩排,微微躬身,言行舉止忽然變得很畢恭畢敬,聲音嘹亮。
“爛頭昌去哪了?”
安澤文聲音冷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看到爛頭昌。
“啊昌在上麵睡覺,不知道文哥找他這是要幹嘛?”
話的是個綠毛年輕,看著眼前這架勢,感覺大事不妙,怯怯道。
“你還記得我麽?”
眼前這個綠毛,賀文書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住了兩院的事情,眼前這人可脫不了幹係。
“你誰啊?”
綠毛青年上下打量著賀文書,搖搖頭,這麽一看,還真的沒有什麽記憶,像是頭一回見麵一般,陌生。
“嗬,你不得我,我可是記得你,那在江南大學推到我的人可是有你一份!”
賀文書冷哼道,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這回找到傷害自己的凶手了,咬牙切齒。
綠毛年輕猛然想起前兩的事情,這兩他和爛頭昌一直都在躲外麵的警察,沒想到躲過了警察,躲不過人家正主。
他在眾人臉上看了一遍,有人怒氣,有人冷然,有人麵無表情,最後看著安澤文,一臉無辜,他這時候算是意識到自己有錯了,他求饒道:“那個,文哥,這都是誤會來著,醫藥費我出,我出。”
綠毛年輕從兜裏掏出了一遝錢,這是他這兩賭博賺的全部家當,紛紛送到了賀文書的手裏。
賀文書看向蘇齊顏和趙南溪,這錢要不要?
“收下吧,就當醫藥費了。”
趙南溪道,反正今來除了算賬之外,那就是要醫藥費了,不拿白不拿,況且看著還不少呢。
賀文書看著手裏的那一遝錢,看著快有一萬塊錢了,臉上的怒氣就那麽消散了,隻是強裝淡定,收進了兜裏。
綠毛年輕瞧著賀文書把錢給收了,頓時鬆了口氣,能夠讓安澤文過來討罪的,他又不傻,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眼前的幾個人一定有些來頭才對,隻是那筆錢,心疼啊,好不容易才賺來的,兜裏還沒捂熱呢!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請這位大哥不要放在心上,我道歉,嗬嗬。”
綠毛青年合掌,點頭哈腰。
安澤文看向趙南溪,這事如何?
“他就算了,文書,你覺得呢?”
趙南溪領了安澤文的意,轉頭問賀文書,綠毛年輕的態度讓他挺驚訝的,還挺上道。
“算了吧。”
賀文書看著綠毛年輕,他正在拜托自己,扁扁嘴,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帶路吧,還有兩個人。”
賀文書都這麽了,趙南溪也不想再糾纏下去,對綠毛年輕道。
“阿昌在上麵睡覺,那個啊良他回老家了。”綠毛年輕對安澤文道。
安澤文看向趙南溪,現在他最想知道趙南溪的意思,隻聽到趙南溪道:“先算樓上的賬,帶路吧。”
綠毛年輕看向安澤文,安澤文催道:“麻利點。”
“哎。好。”
綠毛年輕前麵帶路,帶著眾人一路上到了三樓。
“就是這裏了。”
三樓角落的一間大床房門前,綠毛青年忽然停下腳步,抬起手敲了敲門。
“誰啊,沒事快走,別打擾我。”
裏麵傳出來一聲怒罵,接著又有水聲傳來。
綠毛年輕尷尬笑笑,又重重敲了敲門,“阿昌,開門,文哥來了。”
裏麵沒了動靜,想必是擰緊了水龍頭,不到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了,出來了一個裸露胸膛,下半身裹著浴袍的長頭發年輕人。
“文哥,你這是?”
爛頭昌一打開門,發現好幾雙眼睛正盯著自己,怔了那麽一秒鍾。
“一的也不知道幹點事情,整跑去江南大學做什麽!”
安澤文沒來由地怒罵,二話沒直接刮了爛頭昌腦袋一巴掌,當然,力氣並不重。
“文哥,這不是抽空去的嘛。”
爛頭昌縮了縮腦袋,對於安澤文這樣子對自己的行為並沒有感到不滿,要不是安澤文看上自己,恐怕自己現在還是個經常被人欺負的修車師傅,所以他並沒有反抗。
安澤文也不想跟他多廢話,指著賀文書對他道:“趕緊給他道歉!”
什麽?
爛頭昌有些懵逼,看著賀文書上下打量,我不認識他啊!
“什麽什麽,趕緊道歉,江南大學調戲女大學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
安澤文氣急,伸手就要接著打,淨給我惹事!
爛頭昌本能退縮半步,看著賀文書凝起了眉頭,狐疑得打量著,最後撓撓頭,“不是他吧,文哥?”
“你他麽的才不是,你化成灰老子都認識你!”
賀文書開口罵道,唾沫橫飛,身後是趙南溪,這就是底氣!
“艸,是我又怎麽樣,誰叫你多管閑事,再了,是你自己站不穩,跟我有什麽關係!”
爛頭昌也是個火爆脾氣,安澤文打他罵他就算了,什麽時候別人也能隨隨便便欺負自己了?
以前可以,現在一萬個不可以!
他冷笑一聲,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你”
賀文書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才好。
“你就是這麽管教你的手下的?”
趙南溪對安澤文道,而後上前一步,由於他的身體比較高大,足足比爛頭昌還要高上一個頭,像是高山,俯視著他冷冷道:“信不信我讓你從臨川市消失?”
爛頭昌頓時沒了囂張氣焰,不知道為何,在麵對趙南溪的時候他有反駁的心卻是不出口,這麽一張麵容擺在自己的麵前,他恍惚間就想起了之前在趙家一號的事情。
是他,真的是他!
爛頭昌沒忘記,這回真的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年輕人!
“道歉。”
安澤文聽了趙南溪的話,他並不懷疑趙南溪的話,他極其護短,特別是對於兄弟。
趙南溪冷漠地看著爛頭昌,爛頭昌嗬嗬賠笑道:“那個,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眼無珠!”
趙南溪麵無表情,依舊冷漠道:“跟我兄弟。”
“那個,兄弟,您大人有大量,得罪了。”
爛頭昌笑臉賠罪,心裏不甘,嘴上還是服軟了。
“醫藥費也付一下。”
趙南溪突然道,這時候也沒忘記再收一筆。
爛頭昌傻了,安澤文傻了,大家都傻了。
剛剛不是拿了一筆了嗎?
爛頭昌看向安澤文,安澤文揮揮手道:“去去去,去拿錢。”
爛頭昌看向趙南溪等人,回去掏褲袋拿出了一千塊錢道:“就這麽點了。”
趙南溪順手接過,數了數,還算湊合,緊接著就交給了賀文書。
賀文書收入囊中,心裏唏噓,好家夥,才半功夫,這倆月的夥食費就有了!
綠毛年輕滿臉苦澀,悔恨啊,自己怎麽就這麽老實呢,把全部家當拿出來了,爛頭昌有多少錢他是知道的,還是他精明啊!
欲哭無淚,但又不敢要回來,隻好憋屈地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