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老公你帥死了
然後,她又用剩下的挑了一小撮,拿了三枚銅錢,做了個毽子,當然,太長的部分都剪掉了。
因為做毽子,今天她都沒去花園晨練。
等時候差不多了,她拿著毽子去門口亭子底下等獨孤予,不多一會兒,獨孤予穿著朝服回來了。
“相公你快看,這是我做的毽子,好看嗎?”
毽子是什麽東西?幹什麽的?
“嗯。”
“嘿嘿,我弄了好半天呢!等會兒吃完飯,你陪我去花園玩兒一會兒好不好?”
“嗯。”
呦,今兒這麽爽快呐!
秦青謠挽著獨孤予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去往餐廳,路上還沒忘了順手摘兩朵鮮花,回去插在餐桌的小瓶子裏。
獨孤予一走進餐廳,就看到,這屋裏除了秦青謠擺弄的那些花花草草盆景植物之外,又多了一瓶長長的稚雞毛。
“怎麽樣相公,好看嗎?”
“不醜。”
“謝謝誇獎!”
我哪兒誇獎你了?
兩個人吃完飯去花園散步,然後秦青謠找了一群沒什麽要緊事兒的丫鬟小斯一起踢毽子。
加她八個人分為兩邊陣營,跟打排球似得,隻是他們是踢,不能動手。
看著秦青謠那股積極地勁頭,還以為她是個中高手呢,結果真踢起來簡直慘不忍睹,還不如丫鬟們踢得好。
到底人家幹活幹得多,手腳靈便。
秦青謠這一邊隻有一個小斯,是個在掃地的低等奴仆。
秦青謠看見了他,就把他叫過來一起玩兒。
結果他也不知道是太自卑還是太興奮,一副誠惶誠恐手忙腳亂的模樣,毽子沒踢到幾回,倒是好幾次差點撞在秦青謠身上,把獨孤予的臉都撞黑了。
終於在秦青謠又一次跟他之間的距離小於一臂的時候,獨孤予過去把那個奴才給丟到一邊。
秦青謠看過來,他理直氣壯,“他踢得不好。”
對麵毽子已經踢過來了,秦青謠哪兒來得及再找了,拉著獨孤予,“相公你幫我啊!”
然後獨孤予一腳把那個差點落地的毽子勾住,然後送到秦青謠腳邊,被秦青謠踢走了。
秦青謠的遊戲規矩很簡單,一個是不用手,一個是不落地,然後愛怎麽踢怎麽踢,高興了用腦門撞也行。
自從獨孤予加入之後,秦青謠這邊的毽子就一次沒落地過。
而且獨孤予搶毽子一把好手,搶到了就送給媳婦,另外兩個丫鬟都成了擺設。
為了增強參預感,也為了維護對麵那一方的榮譽,沒錯,就是對麵那一方的。
所以她們倆跑對麵去了。
夫妻倆踢對麵六個,整個花園歡聲笑語,周圍不知不覺聚集了一大圈加油呐喊的啦啦隊,全是給丫鬟小斯的隊伍加油助威的,膽子也是相當肥。
但是最後還是王爺和王妃踢得好,人再多,也比不上獨孤予功夫好啊。
別說那麽五光十色的一個大毽子,就是暗器他也接得住啊!
秦青謠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著獨孤予的脖子跳到他腰上掛著,糊他一臉口水,“老公你帥死了帥死了帥死了!姆嘛!”
獨孤予滿頭黑線,下人們滿臉通紅,一邊笑一邊捂著臉四散逃開。
獨孤予感覺他可能是瘋了,堂堂大將軍武淩王!竟然在家裏陪秦青謠和一群下人踢毽子,這要是傳出去,他別見人了!
所以沉著臉進了書房。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他在王府裏走哪兒都能聽到下人們竊竊私語。
“原來王爺溫柔起來這麽貼心的,真的好疼愛王妃啊!”
“對啊對啊,我覺得自從王妃嫁進來,王府越來越有人味,王爺都變得和藹可親了呢!”
“踢毽子的時候,王爺一直都在微笑,一直都在逗著王妃玩兒,哇哦,好有愛啊,我都要懷疑是自己做夢了!”
……
秦青謠在王府也沒什麽事情可幹,就帶著白芷和白芨跑出府玩兒去了。
說起來,她來到這裏這麽久了,都沒有好好逛街呢。
上次跟秦嶽林一塊出來,結果真的是非常之不愉快。
然後,她們來到一家店,門頭上寫著‘金戈鐵馬’。
“這什麽地方啊?好熱鬧。”
“王妃,這是一間茶樓,裏邊的小二和掌櫃都是受過傷的士兵,這茶樓,還是咱們王爺出錢給他們買的。”
“看起來不錯啊,走,我們進去坐坐。”
白芷一把拉住了她,“不行不行!這裏邊都是男人,而且說書先生指不定什麽時候又說黃笑話呢,可不敢讓您去!”
“還有說書的?這麽先進呢!”
“以前是那些人講講戰場上的事兒,後來不打仗沒得可講了,就天南地北什麽都說,那可不是女人去的地方。”
“那算了。”
秦青謠看了看金戈鐵馬的對麵,也是一棟三層樓,麵積挺大的了,就是比望江樓也不差,隻是窗外景色沒那麽好,而且生意慘淡。
尤其是跟對門一比,就更顯淒涼。
東方離突然就生出一種想要在獨孤予的金戈鐵馬對門開一家店的想法。
隻是開店賣什麽呢?
要是生意不如對麵她多沒麵子。
可金戈鐵馬生意好,那是全城公認的,一群沒什麽事兒幹的大老爺們兒,整天在那裏家長裏短聽書打屁。
都已經行成他們自己固定的客戶群和店內文化了。
說到文化,秦青謠就想到了互聯網,可是這裏沒有互聯網。
她小時候也沒有互聯網,她不還寫過信交過筆友呢!
“對啊,筆友啊!我可以照著論壇的形式,搞一個線下的試試啊!”
“王妃,您在說什麽呢?”
“白芷,你去店裏問問老板店鋪賣不賣,多少錢賣,可別說是我要買啊,就說你家老爺要買!”
白芷進去轉了一圈很快出來了,還有點氣鼓鼓的,“王妃,他們太過分了,竟然要二十萬兩,還不許拖欠,就是對麵的金戈鐵馬,二十萬兩都嫌貴!”
二十萬兩,確實是不便宜啊!
“你們知道這店的東家是誰嗎?”
她們倆小丫頭哪知道這種事兒啊。
秦青謠回去了,打算問問獨孤予,自己家店鋪對麵的人,他總不可能不知道。
獨孤予還真知道。
“金戈鐵馬對麵?那是侯太傅家的,太傅無心操持,三個兒子隻知道花錢,手下人難免怠慢混日子,那麽好的地段,都浪費了。”
可不就是嘛!
吃過中午飯,秦青謠下午又出門了。
她去找了太傅大人,而且運氣好太傅和他的長子都在家。
太傅家二子和三子都已經進了軍營了,這老大吧,年齡太大,就算送進去也是讓上峰為難讓他自己沒麵子。
但是太傅是鐵了心的想要給他找個正經事兒做,也不求他光宗耀祖了,隻求他別繼續遊手好閑禍害百姓。
為了了解長子心裏想做什麽,不管是士農工商三百六十行,隻要是正經營生都行!
太傅是很誠心的要跟候宏圖好好交交心,傾聽他的意願的、
但是這一天來得太晚了,侯宏圖都三十歲了,自己都是孩子他爹了,早就過了跟自己爹爹暢談理想互相交心的年紀。
所以這幾天,太傅是連太子都顧不上,每天準時回家跟長子尬聊。
秦青謠過來的時候,侯宏圖正滿臉漆黑,太傅大人正臉頰抽搐。
眼見著這父子倆就要崩回以前拿藤條跟兒子溝通的狀況了。
“老爺,大公子,武淩王妃來了。”
“武淩王妃?她自己來的?已經到了?”
“帶著兩個丫鬟來的,已經等在門口了。”
候宏圖,“這不廢話嗎,他問的是王爺來沒來誰問丫鬟了?”
太傅:果然還是我兒子能聽懂我的話!
傳話小斯誠惶誠恐,“沒來,王爺沒來,王妃自己來的。”
太傅,“還不快請王妃進來!”
侯宏圖整日裏在外邊溜街竄巷,聽到的武淩王府的各個版本的流言,真是叫他自愧不如,所以也很想見見這位王妃,但是被他爹攆走了。
“你還不快滾,等下衝撞了王妃……”
“不用滾了,本王妃已經看見他了!”
太傅、大公子:“……”
“太傅伯伯好啊,竟然遇到您在家,我真是太走運了!”
太傅抖了抖臉皮,你不知道我在家你還來?難不成是來找我兒子的?
侯宏圖毫不避諱的,雙眼直勾勾的打量著秦青謠,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嘛,也沒三頭六臂啊,傳的那麽邪乎。
秦青謠見一個大男人直勾勾盯著她看,也不露怯,笑著問,“這位是侯家大哥吧,怎麽樣,小妹長得還能入眼嗎?”
候太傅滿臉漲紅羞愧不已,這丟人現眼的崽兒!
就連一貫不要臉的侯宏圖都被秦青謠說的不得不扭過臉去,不好意思再看。
確實是挺水靈的,那張臉也不知道怎麽養的,看起來又白又嫩好想掐一把。
太傅,“王妃今兒光臨寒舍是……”
“哦,前幾日我和王爺在河裏抓了幾隻螃蟹,我拿了幾隻來給太傅伯伯嚐嚐。”
“螃蟹?”
“嗯呐,順便跟您談點正經事兒!”
秦青謠說完就把自己手裏提著的八隻螃蟹遞給太傅府管家,一點不客氣的吩咐著。 “拿去用清水衝洗兩遍,然後切一些蔥薑,直接放蒸籠裏大火蒸個一刻鍾到兩刻鍾之間,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