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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領盒飯了

  “她與我有私仇,她的證言不可信!”


  “哦。”我沒信。


  “她早就被柳時元和潘姨娘收買了,在家的時候就出賣我,現在被趕走了,還來出賣我,這樣的人完全沒底限!”


  “嗬。”吃裏扒外的東西,他果然就應該直接捏死她!


  “老公~你幹嘛老一個字回答我?荷香到底都跟你說什麽了?”


  “說你跟柳時元月下相會,對飲美酒,對談詩賦……”


  “噗”秦青謠噴了獨孤予一臉的鹽汽水,獨孤予木著臉看著她,總感覺這小丫頭片子就是在報複他剛才隻說一個字!


  秦青謠慌亂的幫獨孤予擦擦臉,她真的是被震驚到了,荷香應該是很了解前秦三小姐跟柳時元做過什麽啊,現成的事實不說,為什麽要現場瞎編?


  不過仔細想來,秦三小姐跟柳時元根本也沒咋地啊,就是讓他進了院子,收了他那些哄人的小禮物,聽了他一些甜言蜜語,似乎還拉了小手……


  呸!

  獨孤予抱著秦青謠去了書房,故意板著一張臉看著她,嚴肅地問,“來,跟我說說,你都跟你表哥對談的什麽詩賦?”


  秦青謠,“鋤禾日當午……”


  “你閉嘴!”


  秦青謠撇撇嘴,她是準備正兒八經背首詩來著,不聽算了。


  獨孤予其實完全沒把荷香和柳時元說的話當回事,因為荷香根本驢頭不對馬嘴,連秦青謠喜歡什麽都說不清楚,而柳時元更是在閉眼胡謅講故事,這讓他怎麽相信?


  他隻是沒想到,林夏風竟然會這樣在背後算計他,挑撥他和秦青謠,沒想到望江樓裏竟然藏著那麽大的秘密。


  秦青謠以前就說過,望江樓是端王的地盤,所以不讓他去。否則的話在那邊談點事情都跟去大街上吆喝沒什麽區別。


  他覺得是秦青謠對端王有偏見,所以總把人家往壞處想。


  可是現在看來,往日裏純潔無暇善良溫柔的林夏風見不得他好,人前剛直不阿正人君子的淩景璿在包間裏設隔層暗搓搓偷聽別人說話。


  這兩個人可真的是演的一手好戲,夠高深!

  而他,就是個被他們倆聯手耍的團團轉的大傻瓜!

  獨孤予抱著秦青謠埋首在她頸窩,不讓她看自己的臉,鼻尖蹭著她的脖子涼涼的。


  秦青謠愣了一下,怎麽感覺這人不像是在生氣,倒像是在委屈?


  秦青謠拍著獨孤予後腦勺給他順毛,“老公怎麽了?”


  獨孤予也不吭,就抱著她不動。


  秦青謠突然發覺,似乎一直以來每當獨孤予這麽抱著她不許她看他的臉,也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時候,分明就是在撒嬌!

  秦青謠偷偷捂著嘴笑,也不問他出去一趟具體都聽到了些什麽東西了,反正隻要對他們倆夫妻感情沒影響,隨便咯。


  秦青謠不再打擾他,拿著把梳子一邊哼著歌兒一邊給獨孤予梳頭發。


  全程都隻有鼻音哼哼沒有歌詞,所以獨孤予並不知道她哼的是幾乎所有媽媽哄孩子睡覺的時候都會哼的催眠神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


  柳時元這個白癡,到最後也不知道林夏風找他是幹什麽的,離開望江樓之後,那個膨脹,那個飄飄然,也不回家了,就去找自己平日裏一起吹牛的狐朋狗友。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有好多人知道了,柳時元竟然成了丞相府六小姐玉麟城第一美女林夏風的‘入幕之賓’!

  這個詞是從柳時元自己嘴裏說出來的。


  字麵意思就是關係親密或共同參與機密的人,但是在現實中,說一個男人是一個女人的入幕之賓,這感覺就……


  聽的人都覺得柳時元是在吹牛,之前把自己在秦家的地位吹的天花亂墜,還說會做秦尚書的女婿。


  現在人家秦三小姐都成了武淩王妃了,秦家連個庶女都沒嫁給他不說,還把他從商鋪趕了出去,再不叫他插手秦家的生意。


  直接讓他淪為街頭笑柄。


  這才剛老實了小半年,又打起了林六小姐的主意,膽子可以啊!


  柳時元雖然不要臉,但是他要麵子。


  實話實說,怎容別人懷疑,一時激動,就拍著胸脯把林夏風如何請他去林家做客用膳,下午又帶著他去望江樓孤男寡女單獨相會,全加油添醋帶意銀的說了出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肯定不知道望江樓裏竟然還有秘密小隔間吧!”


  “那小隔間寬度連張床都放不下,但是絕對隱秘,別人輕易不會發現的,林小姐帶本公子進去秘密相會,個中深情還需要我自己吹牛嗎?”


  “望江樓還真有小隔間啊?”


  “騙你們幹什麽?你們要是不信,晚上請我喝酒,我就帶你們去看!順便也看看林小姐與本公子坐過的長凳,讓你們這些餓漢們好好膜拜膜拜!”


  柳時元挑著眉毛,一臉猥瑣流氓相,拚命的想要讓別人充分發揮想象力,充分曲解他和林夏風的親密程度。


  畢竟他和林夏風確實都坐了長凳,但不是一條,而是兩條,中間還隔著一個寬大的桌子。


  說什麽連張床都放不下,就是故意勾引別人的邪念,讓那些跟他一樣吃不著天鵝肉的癩蛤蟆們集體意銀!


  大家說好了晚上去喝酒,去看柳時元所說的那個小隔間,但是到最後也沒人到,因為到了時間,柳時元沒來。


  大家哄笑著散開,覺得那個潑皮又吹牛了,不敢麵對了。


  可是同一時間,府尹衙門卻接到了一樁命案,死者正是柳時元。


  初十,秦青謠跟獨孤予一塊賴床,半上午才爬起來吃早飯。


  剛吃兩口,趙靖寒來稟報,“王爺、王妃,府尹趙大人來訪,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爺麵談,已經在前廳等著了。”


  “府尹?說了什麽事嗎?”


  趙靖寒看了秦青謠一眼,然後低下頭,“聽說是柳時元死了。”


  秦青謠跟獨孤予對看一眼,彼此臉上滿滿的都是意外,柳時元死了?他死了府尹來王府幹什麽?難不成懷疑跟武淩王府有關?


  獨孤予伸手揉揉秦青謠腦袋,“你先吃飯,我去看看,別瞎想。”


  秦青謠點頭,她沒瞎想,因為按照原劇情,柳時元早就領盒飯了,活到這時候還給自己加戲,才是讓她意外的。


  可原劇情他是因為膽敢拉著剛進門的王妃私奔,所以直接就被依法處死了,可這裏怎麽死的?怎麽還驚動府尹了呢?

  獨孤予見了府尹趙大人,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是怎麽死的?”


  趙大人,“淹死的。”


  “那府尹衙門是懷疑他是被別人殺害而不是他自己失足?”


  “正是,仵作驗屍,發現他的肺部和胃裏都沒有河水,所以,是被人先捂住口鼻窒息而死,然後再扔到河裏的。”


  “什麽時候?”


  “初八下午或者晚間。”


  獨孤予很確定,初八下午在望江樓,跟林夏風在隔間裏說話的就是柳時元,難道出來就死了?


  誰動的手?林夏風嗎?別說她是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就算她有那個膽子,她也沒那個力氣捂死柳時元一個大男人啊!

  再說了,她為什麽要殺柳時元?


  “王爺?王爺您可是想到了什麽?若是有什麽信息的話,還請王爺能夠不吝賜教,幫助下官早日破案還柳家一個公道,也讓這城中百姓可以安心過年。”


  大正月的,真的是晦氣。


  “既然趙大人來到本王這裏,想必是已經準備了問題要問,你盡管問就是了,本王知道的,絕不隱瞞。”


  “多謝王爺大義,隻是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


  “什麽?”


  “不知可否請王妃出來一見,下官這裏,也有些話想要問問王妃。”


  “趙靖寒,去請王妃出來。”


  “是!”


  秦青謠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麽勁,瞎塞幾口也吃不下了,趙靖寒來叫她她就一溜小跑跑前邊客廳去了。


  “趙大人!”


  “下官見過王妃!”


  “趙大人不必多禮,你是有什麽事情要問我,隻管問吧。”


  秦青謠說著,就走到獨孤予手邊的椅子上坐下,快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獨孤予自然而然的就伸出手牽了她一下,等她在椅子上坐好,還親手倒了一杯茶給她。


  “你急什麽,先緩緩。”


  趙大人也算是混跡官場二十年了,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對這位王妃在王爺眼中的分量,已然有了計較,說話也多了幾分恭敬和客氣。


  “下官在走訪死者朋友的時候,得知初八那天死者曾到王府來拜年,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秦青謠,“是有這麽回事兒,不過本王妃很討厭他,所以沒讓他進門,本來想給他趕出去的,林家那個六小姐在我麵前嘰嘰喳喳惹的我煩得慌,就給他扔到林家去了!”


  趙大人,“……”


  獨孤予也是無奈,現在犯罪嫌疑人都還沒確定,你幹嘛這麽迫不及待的讓人知道你討厭柳時元?笨丫頭!

  “正如王妃所說,那柳時元沒能進門,就被府中侍衛拎出去了,之後去了林家,在林家用了午飯,下午,又跟林家六小姐一起去了望江樓。”  趙大人滿臉都是震驚,“王爺從何得知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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