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氣焰囂張
蕭玄這話說的極為強硬,極橫。
石井虹一時啞口,但他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嗬嗬,隻有弱者才會用這種口氣說這些。”
“那強者呢?”蕭玄揚眸問。
“搶回來!”
石井虹極為自信,渾身一動,逼人的貴氣讓人自然而然地彎下了腰,想臣服在他的腳下。
這是上位者的氣息,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抗。
可是。
這一套對蕭玄沒用,他挪開目光,失笑兩聲:“你說的有道理,你還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
石井虹笑了,這是一種變相的臣服。
“好東西多得是,但不在我的書房裏。喏,這幅圖也是我最近臨摹才掛在這裏的,不然如此珍貴的文物,我可舍不得被風吹日曬。”
“看來你還有一個寶庫嘍?”
“那是當然!”
石井虹很驕傲,收藏家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被人承認。
蕭玄露出雪白的牙齒:“那咱倆先談談正事,然後再去你的寶庫一觀。”
“可以。”石井虹可不知道蕭玄的心思,就算知道又如何,誰敢動石井家的東西。
“來你家做客,都不讓喝一杯茶嗎?也太沒有禮貌了。”蕭玄委屈。
石井虹氣結,端茶倒水的管家都被你敲暈了,難道還讓我親自給你斟茶倒水?
“好吧。”蕭玄隻能認可這個結果,笑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我不知道。”
“你這是裝傻,沒意思了。”
從蕭玄出現,石井虹沒一絲驚訝,自然是他對石井秋山的舉動有所察覺,隻是冷眼旁觀罷了。
兩人,沉默,無話。
沒心思臨摹畫作了,也不能看書,石井虹有些煩躁:“我不會幫一個企圖弑父的畜生的。”
這話等於一錘定音,石井虹不會幫助石井秋山奪位。
“別介啊,有什麽話說出來唄,這樣拒絕多不好。”蕭玄可不想把利益拱手讓人。
石井虹瞪了他一眼:“你這人真是陰險,竟然鼓掇人字弑父,你覺得我會跟這樣一個畜生合作?還是跟你這樣一個陰謀論者坐而論道?”
“老石,你這話說得我可就不愛聽了。”
蕭玄不樂意了:“我什麽時候鼓掇石井秋山那小子弑父了?是那小子主動找的我好不好?再說了,我哪裏陰謀論了,是你們石井家抓住我不放,還找‘賤種’的人對付我,現在反倒把髒水往我頭上潑,你才真不要臉。”
“哼,給自己可恥行為增添再多漂亮話,都無法改變本質。”
“老石,你這樣說可就傷了我的心了。”蕭玄不高興。
他明明是一個好人,是幫一個可憐孩子實現願望的人,怎麽到了石井虹的嘴巴裏,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蕭玄絕對不容許汙蔑。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石井虹冷笑。
蕭玄過來了,雙手扶在桌上,低頭盯著石井虹:“你的理解太偏激了,父子骨肉,沒人能離間。何況,石井秋山登位,石井大蛇自然是隱居幕後,他的兒子會孝敬他。”
“我華夏就有例子,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奪走了他父親的皇位,但他的父親照樣安穩幸福度過了晚年。”
“李淵連納妃的權力都沒有,也叫孝順?”石井虹也了解華夏曆史。
“那是關心父親的身體,畢竟李淵年紀大了。”
“既然這麽關心,為什麽不把皇位還給父親?”石井虹道。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再說下去,隻會越說越亂。
蕭玄道:“我隻是幫一個孩子實現願望。”
“你可真無恥!”石井虹陰沉道:“你幫一個孩子去謀殺他的父親,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果我幫你殺了你的父親,你會做何想法。”
“你已經偏離了話題。”蕭玄不爽了。
“嗬嗬,說到你就不行了?可你卻在做一件逆絕人倫的事情!”
蕭玄沒想到,這家夥太能說了。
口才這麽好的逼王,都明顯腦子不夠用了。還被人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奚落他一頓。
他生氣了:“你再囉嗦,就不怕我拗斷你的脖子!”
“哈哈!”石井虹大笑,愈發陰寒:“說不過就動用武力?嗬嗬,蕭玄也不過如此。”
“你可以試一試,殺了我,後果比你想象中恐怖萬倍。”
“我是個愣頭青。”蕭玄真想宰了這老雜毛。
“愣頭青也有父母家人。”
“誰知道是我殺的?”
“石井秋山登位,你覺得他會留下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存在嗎?”石井虹冷笑:“何況,我死,石井秋山永遠都登不了位。石井大蛇,會為我報仇。”
“唉!”蕭玄頹然地歎了口氣。
理屈詞窮,就是蕭玄目前的窘境。
石井虹大笑,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做派。
啪!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石井虹被扇落椅子,狠狠栽倒在地麵上。
他被抽懵了,蕭玄竟然敢打他!
“抱歉,沒忍住。”蕭玄剛道完歉,又一個大耳光反回去,狠狠抽在他的另一邊臉上:“疼嗎?”
雙頰火辣辣的劇痛,有肉體上的疼,還有尊嚴被蹂躪的痛。
“你在找死!”石井虹嘶吼。
嘭!
當胸一腳,石井虹被踹飛。
“嗎的,老雜毛,當老子拿你沒轍是不是?”蕭玄火了。
石井虹胸口劇痛,臉頰憋得通紅,揉了半天,竟然嘔出一口鮮血來。
“你會死的很慘的!”石井虹咬牙切齒。
活這麽大歲數,誰敢打他!
就是倭國首相見著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何曾被人扇耳光,踢胸口,簡直天大的侮辱。
“嘴巴還挺硬。”
蕭玄冷笑兩聲,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像是扔垃圾似的,把他扔進了一隻大瓶子裏。
這是一件古董,擺在書桌兩邊,青花瓷的。
體量很大,直接將石井虹給裝下去。
石井虹腦袋朝下,雙腿夾在瓶頸處,如何撲騰,都掙脫不開。他想翻到砸碎了瓶子,但被蕭玄攔住,就這樣倒立著,很快大腦充血,血液倒流,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放,放我出來!”聲音很委屈,帶著哀求與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