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的家在哪裏？
第一百一十六章我的家在哪裏？
大街上，人群沸沸揚揚的，擁擠地走路很難。喬夢賢牽著莫悠然，一路走一路看著，好像莫悠然對什麽都很感興趣一樣，東玩玩，西看看，還沒了一大堆的東西。喬夢賢的兩手已經快要拿不動了，莫悠然偷偷地看了喬夢賢一眼，再看看熱鬧的人群，現在可就是個機會。
“悠然你看那邊，知道那是什麽嗎？”喬夢賢嚷嚷著。
他被眼前的大戲吸引住了，隻顧著看麵前的好戲，揮動著手以為莫悠然還在身邊，可是呼喚了幾聲卻沒見人說話，轉身一看，黑壓壓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莫悠然的人影。糟糕！該不會是走丟了吧？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莫悠然很快消失在人群裏，她在大街上到處遊蕩著，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經過銀月樓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這地方感覺自己好像來過，於是她走了進去。
小二這回可是聰明了，看到莫悠然趕緊迎了上去，非常熱情地讓她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莫老大，今天想吃點什麽？”小二甩著肩膀上的毛巾，給她倒上了一杯熱水。
“你……你認識我嗎？”莫悠然好奇地看著小二，看著眼神應該是熟悉自己的。
“當然認識，方圓百裏誰不知道您是悠然閣的莫老大，今天要不要叫藍媽媽給你做點吃的？”小二非常客氣地說道，這次開不能怠慢了莫老大，免得自己又惹上比必要的麻煩。
“藍媽媽？”莫悠然嘴裏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真的覺得好熟悉，可是怎麽也想不出來。
“我這就把藍媽媽給你找來，你等等哈！免得你吃不下這裏的點心。”小二心裏可是興奮啊！自從上次以後，他都很少能見到莫悠然過來，特別是一個人，基本就沒來過，今天既然來了，一定要把她心目中的印象給搬回來。
“好！謝謝！”莫悠然看著小二興奮的樣子，她決定要裝出認識他，不然如果被拆穿了會不會被從這裏趕出去，自己身上可是分文沒有。
掌櫃的剛下樓便看到了莫悠然坐在了角落裏，他趕緊迎了上去拱手行了個大禮。莫悠然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對掌櫃的笑了笑。
“莫老大回來了？昨天藍媽媽還在嘴裏嘮叨，希望你快點回來，要是讓藍媽媽看到比肯定很開心。”掌櫃的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一屁股就坐在了莫悠然的對麵。
他抬頭對上了莫悠然的眼神，今天她看上去有些奇怪，特別是那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變得很陌生，難道她遇到了什麽事？
“是……是嗎？”對上了掌櫃的眼神，莫悠然心裏開始有些緊張，都不知道麵前的到底是敵是友，不過看看那個藍媽媽到底是誰？或許她會知道自己的來曆。
掌櫃的見莫悠然不再說話，也隻有在旁邊陪著喝茶，天南地北地閑聊著，等待著藍月娘的出現。酒樓裏的人來來往往，隻是那個角落卻沒有注意到。門口喬夢賢正在尋找著莫悠然，剛好從門口經過，卻沒注意看裏麵一眼。
不過莫悠然看見了，她慌忙把腦袋轉到了另一邊。掌櫃的也看出她在躲避著什麽，轉過身子也看了看酒樓門口，一個標誌的男人，但不是那個叫完顏無痕的，或許他們之間鬧矛盾了，又或許莫老大真的惹上了大麻煩。
藍月娘一聽說莫悠然的出現，從床上爬起來，妝都沒畫便跟著店小二往銀月樓趕去。一進門看到莫悠然果然坐在牆角的地方，她興奮地跑了過去，拉著莫悠然的手激動起來。
“老大，你可回來了，怎麽？無痕那小子沒跟你一起回來嗎？”藍月娘還沒等莫悠然反應過來，劈哩叭啦地就開始問話。
“無痕……又是無痕！”莫悠然傻愣愣地看著藍月娘，嘴裏喃喃自語地念叨著。
“老大你怎麽了？”藍月娘也感覺到莫悠然眼神中的陌生，該不會是完顏無痕那小子死了吧？不然老大怎麽看上去一臉憂傷的模樣？
“我……我好像忘記了很多東西，你能告訴我嗎？”莫悠然總感覺到藍月娘有種親切感，但還是一點記憶都無法找回來。
“老大，你怎麽了？”藍月娘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次老大真是遇到麻煩了。
“我也不知道，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些陌生的人，但就是不記得自己是誰？”莫悠然捂著腦袋搖晃著身子，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
藍月娘心裏一陣心疼，看來真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無痕那小子也不在老大身邊，還是把人帶回悠然閣，或許那地方能讓她記起什麽？真是可憐的老大，看著她眼神中是多麽地無助。
“老大，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到家裏或許能幫你回憶到什麽？”藍月娘耐心地說道，她拉了拉莫悠然的手，給她一個溫和的眼神。
“回家？我的家在哪裏？”莫悠然疑惑地看著藍月娘，原來自己在這個地方還有個窩，或許回到窩真能讓自己想到點什麽？
“悠然閣，那可是老大你的窩，既然回來了，就跟月娘回去，月娘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點心。”藍月娘看著莫悠然臉上那可愛的表情，真是可憐啊！
現在輪到自己孝敬老大的時候了，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外麵流浪。如果不把人帶回去，要是哪天她恢複了記憶，那估計就要翻天了。不行！自己不能做那麽沒良心的事情。
“好！帶我回家吧！”莫悠然看到了藍月娘眼神中期待的目光，不知道為何她就是願意相信，還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好了。
藍月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掌櫃的，掌櫃的也隻是笑了笑。他不住地搖晃著腦袋，就怕把這好的腦袋瓜給鏽鬥了，這可是塊做生意的料子。
莫悠然跟著藍月娘回到了悠然閣，剛進院子，莫悠然看到了一幅景象，那副跟完顏無痕打打鬧鬧的景象。仿佛這些記憶都是忽然從腦海裏冒出來的一樣，她停住了腳步咽了咽口水，看來那個叫完顏無痕的男人真的跟自己關係非淺。
“怎麽了？老大？”藍月娘看著莫悠然眼中閃爍不定，難道她記得自己是誰了？
“好像想起了點什麽，不過有點模糊。”莫悠然搖晃著腦袋，感覺到頭開始疼痛起來。
她抬頭看了看前麵的屋子，似乎那裏麵有一絲自己熟悉的氣息。於是她邁步往屋子門口走去，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那梳妝台，梳妝台上放著很多的釵子，她走了進去坐在了梳妝台麵前。拿著梳妝台上的釵子，試著往自己的頭上插。
“老大，這些可都是你最喜歡的釵子，以前那個叫無痕的小子每天都幫你梳頭。其實無痕那小子也挺好的，一般男人可都不願意給女人梳妝打扮。”藍月娘回憶著無痕那笨拙的手法，自己經常在門口看了偷偷地笑著著。
又是無痕！莫悠然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為何眼睛裏濕潤了？她抹了抹滲出的眼淚，這個男人的名字太過於動蕩自己的心，看來自己真的跟他有那麽一段特別美好的日子。
“老大你怎麽哭了？是不是無痕出事了？”藍月娘試探性地問道，忽然想起老大好像已經忘記了原來的一切。她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隻是想到他就忽然間有了眼淚，那個男人跟我什麽關係？”莫悠然期待地看著藍月娘，希望知道更多關於自己的過去。
“怎麽說呢？”藍月娘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了，畢竟他們出來主子和下人的關係外，有著更加深的別的關係。
“說吧！你若不說我更加不明白，或許能讓我想起點什麽？”莫悠然搖晃著藍月娘的手，既然這裏就是自己的家，那她肯定知道很多關於自己的故事，還有那個叫完顏無痕的故事。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老大你從什麽地方揀回來的，不過你對他很好，就是想自己的相公一樣，不過經常會看到你們打假，把廚房的鍋頭往他身上砸，把鞋子往他身上砸，感覺你們就是冤家一對，你走的時候也是跟著他一起離開的，可現在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銀月樓？”藍月娘不解地問道，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用鍋頭砸他？”莫悠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自己也能這麽暴力，她歪著腦袋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怎麽看自己都不像暴力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能貌相，現在最想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一個可以容忍女人暴力的男人肯定有很好的耐心。
“嗯！你不僅用鍋頭砸他，又一次我還看到你們在雨天裏在院子裏打架，兩個人都一身泥土，幾天都沒有說話，臉上都是被對方抓出來的抓痕。”說到這裏藍月娘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見到莫悠然和無痕的時候，她可一直沒看過這樣的好戲，那天真是讓她目瞪口呆。
“嗬嗬嗬！真的嗎？”莫悠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藍月娘。
她聽藍月娘這麽一說，不笑都不行了，估計那時候的自己也肯定很快樂，能找到一個可以釋放自己內心的男人還真是不容易，可如今這個男人會在哪裏呢？
“真的，不隻一次呢！隻要老大你不爽，你們兩個就開始在屋子裏劈哩叭啦地打架，有時候我們在外麵聽得都覺得好奇，可是卻不敢邁進這裏半步，無痕那小子有時候也很凶巴巴的。”藍月娘還記得剛開始自己非常不喜歡他，可不知道老大為何卻老護著他，現在她明白了，他們就是一對冤家，或許是前生注定的冤家。
“哈哈哈！太逗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去了哪裏？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不過卻在夢裏看到了他的樣子。”莫悠然臉上的表情變得沮喪起來，她摸著麵前的鏡子，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過得好？
“老大你別逼著自己想什麽了？如果無痕真的在乎你，相信他肯定回來找你的。”藍月娘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隻有安慰幾句，不過她相信無痕那小子不是狼心狗肺的家夥。
“會嗎？他怎麽會知道我已經回來了？”莫悠然麵無表情地看著藍月娘，如果無痕會找回來，那……那個喬夢賢會不會也找回來？想到這裏她身子顫抖了一下。
“怎麽了？老大，你就安心地住下來，你看你，臉都小了，肯定是在外麵沒吃好，住好，等著！月娘這就去給老大作好吃的。”藍月娘說著挽起了袖子，就想往外麵走。
“不！月娘，我現在還不餓，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我想快點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莫悠然一把拽住了藍月娘的衣服，眼中一幅祈求的目光。
“老大！我可憐的老大！”藍月娘蹲了下來。
忽然間她想哭，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記憶那是多麽痛苦的事情？那等於把自己的前半生變成空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容易快樂？
“月娘，放心吧！我想我會想起以前的事情，隻是需要點時間而已。既然這裏是我的窩，那我的窩肯定會給我很多的回憶。”莫悠然努力讓自己笑了出來，她不想別人也跟自己一樣，活得太過於空白。
“好！好！我相信老大這麽聰明，一定會記得以前發生的一切，我也相信無痕那小子一定會回到這裏地方來找你的。”藍月娘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月娘，我還有什麽親人嗎？”莫悠然眼珠子轉悠著，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有有親人吧？
“你來這裏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就像神仙一樣，身上散發著紫色的光芒，那時候我還以為你真不是人呢！”藍月娘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笑意。
現在想想當初自己可是被嚇得全身顫抖，還以為遇到不幹淨的東西，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個財神。要不是這個財神，自己妓院就不可能會有這麽好的生意，那些銀子也不會總往自己口袋裏飛。
“神仙？”莫悠然不解地看著藍月娘，不過已經見過了神經，世上有神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