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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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崢將五碗血湯喝得幹潔淨淨，在櫃台上堆起五隻空碗，那女鬼才又講話，“好喝嗎？”
“……”皇崢遲疑了。
喝血湯的時候他沒有遲疑，但這個問題他卻有些難以回複。
他是個誠實的人，隻說真話不吐槽，同時對食物也比較抉剔，廢品食物素來是不吃的，而這碗血湯……要說它好喝，那實在有點誅心。可若說不好喝，萬一惹得女鬼不高興，打起來倒還是次要，可那樣一來，有望就很難實現，那麽這五碗血湯不就白喝了？
這有點虧啊！
算了，盡量找找好處吧。
皇崢在內心想了想，很久，可算講話，“清爽冰冷，刺激爽口，原汁原味，號稱色香味俱全。”
清爽冰冷，這當然是有的，由於血湯完全沒有被加熱過，刺激爽口，那更不必說了，就算光是看著都能把人刺激得不要不要的，喝下去之後保準半個月內不想喝西瓜汁，至於原汁原味……女鬼臉上的血就在皇崢麵前滴到碗裏，還不夠原汁原味嗎？
於是皇崢並不覺得自己在胡扯，這完皆有理有據的事實，自己還是一個誠實的人。
媽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女鬼聽了最高興，笑得整張臉都歪曲了起來，“感謝你，你是第一個獎飾我做得好吃的人。”
“過去的人都覺得不好吃嗎？”皇崢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多餘。
“不，由於你是唯一喜悅喝我做的湯的來賓。”
空話，這血湯預計也就我敢喝了，換了其別人，在你端出這碗血湯的時候，怕是隻會對你抱以老拳，斬妖除魔。
“於是，你可以向我提一個問題。”
來了！
一聽這話，皇崢就曉得自己這五碗血湯算是喝對了，麵前這女鬼既然沒有攻打妄圖，多半便是類似於劇情npc的腳色，而黑貓把自己引到這裏，生怕也是為了讓自己見這女鬼，此時對方主動講話，也總算不枉他如此熬煎胃。
但該怎麽問呢？
怎麽樣離開天神學院？怎麽殺掉那隻白貓？
照理來說，這兩個問題從當選定一個應該都沒問題，但這全部不是最理想的，乃至可能生出各種不測，例如說他選定第一個問題，女鬼回複殺掉白貓就可以離開，但用什麽方法去殺死白貓？萬一白貓的壞處惟有劇情npc才曉得，那他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而如果選定第二個問題，萬一殺死白貓完全無法離開天神學院，豈不是更坑了。
於是，此時最重要的反而不是這兩個問題，而是背景，天神學院怎麽的一個地方？時空牢獄在這方麵就很清楚，其背景其地位乃至其用途，係統都有清楚指出，但天神學院不是，它隻是一個都市傳說，除此之外，係統對其沒有半點概述。
最後，皇崢扣問：“這裏是現實嗎？”
此話一出，四個新人都愣愣的看著他，沒有想到皇崢會問出如此一個毫無幹係的問題，莫非是喝血湯喝傻了嗎？
“對我而言，這裏便是現實，對你們而言，如果無法離開這裏，那現實與否又有什麽差別。”女鬼如此回複。
這是一個不算謎底的謎底，新人們聽了暗自歎息，覺得皇崢必定錯過了機會，但皇崢卻點了點頭，雖說女鬼沒有正麵回複，但他心中的那絲想法已經加倍開朗起來，此時隻差最後一絲線索，他就可以破開天神學院的秘密。
“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不會。”
“那我能去二樓看看嗎？”
“不會。”
“好吧。”皇崢曉得女鬼的提示已經到此為止，接下來不管他再說什麽，對方都不會鬆口，隻能站起。
“你還沒有付錢。”
“多少？”
“五塊。”
“我好似沒有。”皇崢搖了搖頭，他的戰爭服裏當然不會放錢。
“不，你有的。”女鬼伸手指了指皇崢的口袋。
皇崢伸手摸去，果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五塊錢的冥幣。
女鬼收起冥幣，繼續看著他，“還差四張。”
皇崢頓時望向四名新人，他們幾個倒也還伶俐，立馬在自己衣服口袋裏試探起來，最後，四張麵值五塊的冥幣全部放在了櫃台上。
“你們可以走了。”
大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原來女鬼的語氣還多少有幾分情麵味，但收了錢後，卻變得最淡漠，乃至首先下逐客令。
四個新人聽了很高興，這鬼地方他們早就不想呆了，要是再呆下去，這女鬼早晚會成為他們的心理陰影，夜晚做噩夢都能碰到她。
“那就走吧。”皇崢拍拍大腿，道別女鬼，轉身向外走去，而就在他方才跨出食堂大門的那一刻，女鬼幽幽的聲音卻飄了過來，“瞥見黑貓的話，就可以離開，瞥見白貓的話，就無法離開，，你們可以去女生宿舍看看……”
皇崢猛的回過甚，大門首先徐徐合上，廚灶前的女鬼早已經落空了身影，惟有那把菜刀仍然在砧板上噠噠嗒的剁著，好像始終不會停止，剁到荊天棘地。
那我同時瞥見白貓和黑貓，究竟能不會離開呢？皇崢很想這麽問上一問，他測試著再次排闥，而這一次，不管他用上多大的力氣都推不開這扇一般的房門。
“看來已經到此為止了，那就去女生宿舍看看吧。”最後，皇崢摒棄的回籠了手，轉過身時，看到傲天同窗和寥寂同窗臉上的表情，頓時說，“怎麽，去女生宿舍你們很愉快嗎？”
“啊？沒有啊！”兩人先是一愣，隨後連連搖頭，他們何處愉快了，是由於不必再看著那女鬼而感應輕鬆。
皇崢對這兩人的回複很不滿意，連女生宿舍都不會讓他們愉快，那有什麽能讓他們愉快，看來多半是基佬，關於這個到處都是給的世界好無奈啊，因而他又望向妮姬和琴梨，“那你們呢，你們有無愉快啊？”
“我們為什麽要愉快啊？”兩個女生很不清楚。
“你們果然不愉快？”皇崢最不測，一副掃興的表情教訓道，“你們的偶像都是一群百合，你們身為她們的粉絲，怎麽可以對女生宿舍不感樂趣？你起妮姬這個名字必定是廚這對cp的吧，那作為粉絲……”
皇崢一邊走，一邊廢寢忘餐的教誨。
雖說，經由這陸續串的事兒，四人都對皇崢填塞了感恩和崇敬，乃至覺得如果現實裏也能碰到如此的老師那就太好了，可此時才察覺，皇崢教訓起人來，簡直比黌舍裏的教訓主任還要蠻不講理。
但，在這麽一通烏七八糟的胡侃，大夥間的空氣卻輕鬆了許多，哪怕曉得凶險還沒有過去，四個新人也不像最初時那麽驚悸。
而後，直到大夥到達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位於天神學院的最深處，靠著角落，比擬起其他地方，這裏沒有那麽濃重的陰氣，月光透過窗戶，乃至還能看到宿舍裏的些許情景，但……皇崢卻感覺獲得，這裏發放出的惡意遠遠跨越全部，簡直像是罪惡的源頭。
如果沒猜錯的話，最後的線索應該就在這裏了，有那隻白貓，那麽……究竟能帶給我怎麽的驚喜呢？
如此想著，皇崢笑著推開了女生宿舍的大門。
黌舍主樓，黌舍食堂和女生宿舍，皇崢到達天神學院後，統共經曆的也就這麽三個地點，但這三個地點都又有著各自樣式。例如主樓的一層是純潔的古風，不但門窗地板皆木製，就連課桌都是有著百年以上經曆的檀木，但二層以上卻都是今世化的水泥牆，兩種迥乎畫風拚湊在了一起，顯得最詭異。
而黌舍食堂就完皆幾個世紀前的樣式了，還處於點著油燈的期間。
此時到了女生宿舍，畫風再次突變，今世化……一條十幾米長的通道連接著前去二層的樓梯，樓道雙方排列著數個房間，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將全部樓道照得燈火透明。
熟識的情況讓四名新人略為感應輕鬆，但眼中也露出些許的疑心，隻從外部看，他們想不到女生宿舍會是這個模樣。
不太合意啊。
皇崢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本能的皺起眉頭，之前他感覺到那無限的惡意，在進入宿舍後卻突然消失得九霄雲外，全部空間沒有半點的陰沉感，就像通常生活中到處可見的地方……所謂事出失常必有妖，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料。
啪！
突然，101室的房間裏的傳出個聲音，好像有誰被扇了一巴掌。
皇崢立馬走上前去，毫不遲疑的推開房門……房間裏，三個裝扮得妖豔賤*貨似的女生將一個瘦弱的女生圍在中間，對她啪啪的扇著耳光。
“校園欺淩事務嗎？”皇崢自言自語。
暫時把欺壓人的三個女生稱為太妹一二三號，瘦弱的女生稱之為女生a，幾個耳光下來，女生a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太妹一號卻還不知足，拎起女生a的衣襟將她提到自己麵前，惡狠狠的罵道：“賤人，這裏但我說了算，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下次再敢頂嘴我，看我不弄死你，呸！”
太妹一號朝女生a臉上吐了口唾沫，而後帶著嘲笑和兩名同伴拂袖而去。
緊接著畫麵一轉，宿舍造成了課堂，女生a從課桌裏拿出飯盒吃著午飯，但還沒吃上幾口，她的臉上就露出難受的表情，劇烈的咳嗽，頓時，幾顆帶血的鐵釘從她嘴裏吐了出來。
課堂裏的門生對這一幕置若罔聞，就算瞥見了也快轉過甚去當做沒看到，惟有後排的地位上，三個小太妹竊竊私語，掩嘴而笑。
太妹一號在笑了一會後，倏地伸起一腳踢掉女生a座下的凳子，女生a跌倒在地，幾顆鐵釘趁勢紮入她的體內，直接讓她痛得暈了過去。
也便是在這個時候，皇崢眼中的畫麵全部消失，房間裏變得漆黑一片。
“老師，適才這是……？”
“幻覺罷了。”皇崢搖了搖頭，隨手關掉房門。
同臨時間，102室的房間亮起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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