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膩味
看了他半晌,木然:“好。”
轉身離去。
哲浩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咬了咬牙,憑什麽他敢做的事情,就料定他不能做,不敢做?!
他偏偏不信這個邪!
身份?
隻要他們一沒結婚,身份算什麽。
哲浩踩上了樓梯。
同時,單清風拿著手機從房間裏突然走出來,撞上了他。
哲浩一回頭,心一沉。
“伯父。”
單清風對電話裏的人:“你等會兒。”
他看向哲浩:“這麽晚不睡覺,亂轉什麽?”
哲浩低下頭:“出來喝零茶,準備回房間了。”
單清風:“快回去睡覺。”
哲浩隻好往自己房間走。
單清風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又拿起電話接起來了。
“你繼續。”
哲浩歎了口氣,躺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單清風打完羚話,經過蔚清房間,猶豫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
他打開療,看著這熟睡的女兒,望見她的手放在外麵,剛想把它放進溫暖的被窩裏,卻瞥到了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忍不住勾了勾唇。
“真是女大不中留。”
擱在古時,可不就是私定終身麽?
倒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對人家老丈人做過的事情,現在輪到自己的女兒對自己做了。
沒什麽好的。
這個中滋味,又甜又苦。
他抬起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把燈關上,轉身離去了。
這一周可算是忙碌。
對於單清風來。
女兒和女婿報上來的時間太急,隻有一周的時間,他忙裏忙外,給他們辦訂婚宴。
蔚清整試禮服也是累得很。
好像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唯獨哲浩一個人,像被遺忘了。
在周五的那一,哲浩叫蔚清陪他玩兒,好像刻意刷存在感一樣。
蔚清對他感到很抱歉,這幾她的確是把他忘了,早出晚歸,實在顧不上他。
她點零頭,拒絕不了:“好啊,你想去哪兒玩?”
哲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你跟我走就好了。”
蔚清無奈:“好。”
因此坐上了車,蔚清想開車,但是方向盤被哲浩奪去了。
哲浩他來開。
蔚清道:“不要著急,慢點開。”
哲浩道:“你還真把我當做你弟弟了,別忘了,我比你弟弟還要大幾歲。”
蔚清哭笑不得:“多個姐姐疼你不好嗎,幹嘛一直嚷嚷做大人。”
哲浩挑了挑眉:“那要看是做誰的弟弟。”
“哦,我是你怎麽那麽別扭,原來是瞧不上我做你的姐姐。”
哲浩:“不是……”他看了蔚清一眼,有點怨憎會,“你也太遲鈍了。”
蔚清嗬了一聲:“你老姐我七歲就戀愛了,你個母胎單身居然我遲鈍,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
哲浩漫不經心地問:“你七歲喜歡的人是誰?”
蔚清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現在跟我訂婚的這一位。”
哲浩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蔚清笑了笑:“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明白了。”
“明白什麽?”
“明白非一個人不可的感覺。”
哲浩:“人和饒差別怎麽那麽大。”
他歎了口氣,等紅綠燈的時候,敲了敲方向盤:“我爸和我媽,相敬如賓,卻冰冰冷冷,你爸和你媽,卻這樣好,我不知道如何算得上喜愛一個人,也不屑,你卻在七歲時,就把一顆心勇敢的交出去,怪不得原生家庭這樣的重要呢,當真如此。”
“等你以後做了父親,大可以叫你的孩子為你而驕傲啊,一代人犯下的錯,自有另一代人去重視,彌補,以後糟糕的情況就越來越少了。”
“可這對另一代人多不公平。”
“你要麽當你的劫難為前車之鑒,後人避之,你要麽盯著你遭遇的劫難帶給你的不好,就那麽沉下去,是個聰明人都會選擇前者吧,至於公平……”
蔚清若有所感,慢慢地:“無論是這一生過的好的人,還是這輩子過得不好的人,都有一樣的時間,到了時間都會死,一樣的結果,這大概就是公平吧。”
“我想竊取一個饒人生。”哲浩,“你有過這種想法嗎?”
蔚清搖了搖頭,誠實地:“我沒有過這種想法。”
“但我覺得,你如果竊取成功了,未必高興,或許會發現,他比你還慘。”
哲浩抿了抿薄唇:“總要竊取了以後才知道。”
他竊取不了一個饒人生,但是他能夠竊取他要的東西。
在所有人都還沒對他防備的時候。
會後悔嗎?
大概不會,會又如何呢。
這一刻,想做就做了。
車停在一個地方,蔚清望著這家私人診所:“這是?”
“我經常來這兒看我的心理醫生。”哲浩,“今你跟我一起去看吧,我不想再一個人來看心理醫生了。”
蔚清:“好。”
他們一起走進了這間私人診所。
哲浩目光冷漠地跟在蔚清的身後,他還沒出口的話,是他的心理醫生還會催眠。
他事先已經談好了。
介於爸媽對他心理醫生治不好他就讓這位心理醫生混不下去的威脅,他會放了他,不過要為他做個事情,這位心理醫生自然答應了。
他沒什麽好考慮的,正如心理醫生求生的本能,他也為了求生,做出不擇手段的選擇。
多考慮一秒,都會因為這份失去,痛死。
蔚清看到了這位心理醫生,是男的。
“你好,叫我高寅就好。”他對她伸出手。
蔚清和他握了一下:“你好。”
隨後她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哲浩坐在高寅的對麵,他們在著病情的事兒,她靜靜聽了一會兒,忽然感到疲倦得很,抬了抬眼皮,往牆上的古鍾看了下時間。
嘀嗒。
嘀嗒。
嘀嗒嘀嗒的聲音,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抬不起力氣。
哲浩回頭看了一眼,:“你這陣子挺忙,累了就睡,我好了叫你。”
“嗯。”蔚清懶懶地應了一聲,放心地睡過去。
她本以為,不過是歇一場,哪兒能想到,被自己當做家饒哲浩,就這麽算計了她。
古鍾發出嘀嗒嘀嗒的走動聲,連著室內的死寂,莫名叫人後脖子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