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溫府獲罪
“玄厲一年,沈氏孕七月,溫章氏收買替沈氏診脈的大夫,在安胎藥中加入催產藥物,害其早產,更是放出謠言,汙蔑沈氏之女非溫家老爺親生。”
“玄厲十四年,亦是今春,溫章氏著人更換了沈氏救命之藥,害其藥石罔效,含冤身亡!”
刑部尚書聽著衙門師爺念完了溫章氏的惡行,神情厭惡的看著章氏道:“歹毒婦人,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章氏聽著衙門師爺數著她的罪狀,心頭猛地一駭,正垂著腦袋,眼神飄忽的絞盡腦汁,欲要狡辯。
怎知一旁的溫紹華竟是聞言怒起,怒摑了她一記耳光,指著她怒的渾身顫抖,怒不可遏道:“你!你個賤婦!竟是你陷害的靈兒!竟是你害的靈兒早產!!!”
這才讓他誤解了沈氏多年……
章氏這才恍惚記起溫紹華也是在一旁的,立即臉色大變的揪著溫紹華的衣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老爺您聽我解釋……”
刑部尚書見章氏竟與溫紹華糾纏成一團,不管他的問話,不禁惱的重重的拍了拍驚木,怒訴兩人道:“本官問話的時候,請肅靜!”
溫紹華恨恨的拂開章氏巴著他衣裳的手,麵上雖帶著悔恨,但也不敢再開口與章氏糾纏她陷害沈氏一事,隻得惡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將她生啖了一般。
刑部尚書拍了拍驚木,又重複問著章氏:“溫章氏,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
章氏麵色惶惶,卻抵死不認,連疊聲的喊冤。
刑部尚書見章氏不知悔改,竟還叫冤,也不與她多說,隻是冷笑了一聲,便讓人傳遞人證物證。
溫婉本欲打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母與溫紹華兩人當堂糾纏反目,甫一看到那人證之中竟有那雯兒的身影,不禁駭的麵色大變,目色猙獰的盯著雯兒不放,神情可怕極了。
而章氏在目及那麵色憔悴的老年大夫時,便驚駭的說不出話來,神色頗為心虛的移開了目光,有些不打自招道:“這、這些是什麽人?民,民婦並不認得他們……”
那老年大夫先是被厲璟天的人給尋著,本就被逼問了一番,又轉移到了金麟等人的手上,幾番逼問早便駭的心膽俱裂,又被沈澤言交與刑部尚書的手裏,更是被刑部的種種手段嚇的暈厥數次,早便悔不當初。
這會子聽那溫二夫人佯裝不認得他,便驚呼著道:“溫二夫人,你不認得老夫,老夫可認得你啊!當年若不是你的威逼利誘,老夫又豈會做那失德之舉?在那大夫人的安胎藥裏加那催產的藥物啊!?”
章氏在溫紹華吃人的眼神中連連否認:“你莫要渾說!我、我當年已是溫府二夫人,我、我害大夫人做甚?你這老頭不知收了什麽人的錢財來誣陷我……”
豈知章氏的話還未落下,那雯兒便啼哭著插嘴道:“是你!就是你嫉妒大夫人,嫉恨於她,才叫大嬤嬤來讓奴婢換了大夫人治病的藥!就是你!嗚嗚嗚……是你讓二小姐假意與大小姐套近乎,用奴婢的賣身契作要挾,逼迫奴婢幫著二小姐殺了大小姐……啊!!”
眼看雯兒就要將她殺害溫柔的事情說出,溫婉怎耐的住,雯兒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怒扇了好幾記耳光,將雯兒的話給打斷:“小賤蹄子,你住口!”
然,雯兒的話已然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個正著,溫婉此時再上前去堵雯兒的嘴也是於事無補。
刑部尚書本就驚愕於溫婉的歹毒,見溫婉竟敢當眾撒潑欺打人證,不禁怒起指著溫婉下令道:“來人!押著她!你繼續說!”
後一句,顯然是與那被掌摑傻的雯兒說的。
當下便有禁衛軍將溫婉死死的桎梏住,她動彈不得,隻得赤紅著眼死死的瞪著雯兒,似要生啖了她。
雯兒被金麟等人尋到以來,便是提心吊膽的度日,來來回回的被逼問是如何的害了她家大夫人與大小姐的過程,早已幾近崩潰,哪裏會因為溫婉一個吃人的眼神便會止住不言。
在刑部尚書的逼問下,她啼哭著將二夫人如何叫身邊的大嬤嬤來威脅她換了自己大夫人的救命藥物,如何的同二小姐一同將大小姐撞死在大夫人的棺前,還偽裝成大小姐自戕的模樣一一道出。
然而那老年大夫亦補充了章氏是如何的讓他一點一點的在沈氏的安胎藥中做手腳,將過程與細節娓娓道來。
眾人聽見章氏母女二人竟這般歹毒,不禁嘩然。
那被雯兒提及的大嬤嬤也被當場揪出,戰戰兢兢的,在刑部尚書的威嚴下將章氏如何收買老大夫害沈氏早產及威脅雯兒更換了沈氏的藥物害其病死,以及章氏如何的唆使二小姐與大小姐交好,實際上想套出沈氏交給大小姐的藏寶圖……
溫紹華甫一聽到藏寶圖三字,雙目倏地瞠大,他似難以置信的看著章氏,不知是因為章氏的歹毒還是因為章氏沒與他告之沈氏有藏寶圖一事。
溫婉本還要抵賴,見雯兒提出她是因為妒忌溫柔與厲璟天交好,才將溫柔殺死的。
一提及厲璟天,溫婉便同換了一個人一般當場怒罵溫柔不配站在厲璟天的身邊,罵溫柔活該!
還說誰叫溫柔不肯把厲璟天的玉佩給她!
所以,溫柔隻能死!
溫婉仿佛魔怔了一般,不僅承認了與雯兒一同將溫柔撞死在溫大夫人的棺材前,還大笑著告訴眾人,就是章氏害死的沈氏,害沈氏早產,害沈氏身亡,直言是沈氏母女活該!
攔了她與章氏路的人都得死!
眾人嘩然。
章氏雙目驚慌的欲要上前捂溫婉的嘴,嘴裏嚷著溫婉魔怔了,說溫婉瘋了。
刑部尚書豈容她放肆,當下便命人將章氏按押著,不許她妄動。
對薄公堂之後,判決如下:
溫章氏與其女溫婉心腸歹毒,罔顧人命,母女二人殘害了大夫人母女的性命,兩人死刑。
章氏之子溫平良受牽連,斷了科舉之路。
溫府舉家流放,永世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