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聯絡感情
這邊的楚君辭正籌備著與顧輕歡的婚禮,那邊的厲璟天卻日夜追尋著顧輕歡的蹤影,不眠不休。
然,心急如焚的不止厲璟天一人,皇後那邊正因為厲璟天擲下她母族的信物而焦頭爛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
那個信物,是皇後交給派去小番國與格朗原交涉的人的,如今厲璟天沒死,信物卻到了他的手裏。
如此一來,厲璟天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的計謀了?
皇後終日惶惶,寢食難安,這些大皇子都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這日,大皇子前來問安,皇後卻因身子不適病倒了。
看著皇後枯瘦無神,大皇子心痛如絞,殷殷囑咐禦醫好生照料好皇後的鳳體之後,便將貼身服侍皇後的大宮女拽到角落旁去,詢問著皇後因何憂心。
厲璟天闖入鳳儀宮那日,大宮女是在的。
眼見自家主子病倒,她也是心急如焚,不用大皇子如何盤問,大宮女便一五一十的將那日情形一一告之。
“厲璟天那廝也實在太過放肆了!”
大皇子聽罷惱了一聲,得知皇上當天的反應後,不禁心生怨氣道:“父皇糊塗,縱然厲璟天是三皇子,我母後到底是一國之母,他到底也要尊稱我母後一聲嫡母的,怎能容許那厲璟天如此無禮!?當真是糊塗了!”
大宮女見大皇子氣得連稱皇上糊塗,頓時嚇的魂兒幾乎要飛走,忙兒將人的嘴給捂著,心急道:“大殿下,您慎言啊!娘娘已然病倒,她還指望著您與九殿下呢!您這話要叫旁人聽了去,可是殺頭的死罪呀!”
經大宮女提醒,大皇子隻得悻悻的住了口,不再責怪皇上與厲璟天,但他窩著那口氣終是難以下咽,且是越想越惱。
再三囑咐大宮女好生照料好皇後後,大皇子便怒氣衝衝的走了,看那架勢,仿佛是要去找厲璟天拚命一般。
大皇子走後,九皇子這才從一旁的偏殿裏走了出來,站在了大宮女的身旁,薄唇帶笑地與大宮女道:“哲兒姑姑,你說,大皇兄如此的怒氣衝衝,他是要找誰去了?”
大宮女恭敬的對著九皇子福了福身子,而後眼觀鼻,鼻觀心的淡然開口道:“九殿下心跟明鏡似的,奴婢不敢賣弄。”
“嗬!”
九皇子嗤笑了一聲,薄唇輕輕上揚,而後轉身大步踏向皇後的寢宮,道:“哲兒姑姑可是個聰明人呢!走,陪我看看母後去。”
大宮女垂頭應了一聲,靜靜的隨在九皇子的身後,以他為馬首是瞻。
厲將軍府
厲璟天正欲領著旋日外出,門房忽然來報,說是大皇子來了,指名要見他。
此時,厲老將軍正在大廳陪著大皇子,特意差人來請。
“大皇子?”
厲璟天眯了眯眼,大致猜測出大皇子此行所欲為何,與旋日吩咐道:“你先去與扶辰匯合,我稍後便到。”
“是!”
小小的旋日抱拳拱了拱手,轉身出去了。
厲璟天望著旋日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隨後到大廳去。
大老遠便聽到大皇子正與厲老將軍說著話,似十分的敬崇:“厲老您還是老當益壯哇,當真是寶刀未老,這幾個擒拿手叫本皇子衷心敬佩……”
緊接著,是厲老將軍爽朗的笑聲傳來:“哪裏哪裏,大殿下謬讚了。”
厲老將軍話落,見厲璟天來了,撫著胡須與大皇子道:“大殿下,天兒來了,不知,您尋他所謂何事?”
大皇子睨視了厲璟天一眼,與厲老將軍陪著笑臉道:“早幾日父皇不是公布了厲少將軍乃三皇子的聖旨嗎?”
“本皇子想著,三皇弟流落在外多年,也未與自家兄弟聯絡過感情,我乃皇長子,又為眾皇子之首,故特意前來探望三皇弟,欲要與他彌補兄弟之情罷。”
厲璟天乃林妃之子的事兒,厲老將軍是知道的。
見大皇子說是要與厲璟天培養他兄弟之間的感情,厲老將軍自是尋了個借口離去了。
自己養大的孩子,厲老將軍如何不知那孩子的秉性。
皇上仁厚,縱是恢複了厲璟天皇子的身份,也並未勒令他改國姓。
如此,厲璟天還是他們厲氏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沒什麽不放心的。
再者,大皇子難成大氣,留他二人獨處,也傷不了厲璟天分毫,皇室秘事,還是交由厲璟天他自己解決罷。
“大皇子有事不妨直說,臣還有要事在身,若是無事,臣便不奉陪了。”
大皇子眼見厲老將軍離去,正要開口暖一下場子,冷不防聽到厲璟天直白的話語,頓時惱羞成怒的嗆道:“厲璟天!你不要太過份了!不管怎麽說,本皇子都是你的嫡長兄,有你這麽同兄長說話的嗎?你可知道什麽叫長兄如父!?”
“嗬!兄長?長兄如父?”
厲璟天冷笑了一聲,目光犀利的迸向大皇子,毫不留情道:“皇後幾次三番派人截殺我時,大皇子可曾記得自己是我的長兄?可幫我求個一言半句的情?可與皇後說過,您是我長兄?”
話落,他又譏笑道:“我姓厲,大皇子乃國姓,這算是哪門子的兄長?”
無視大皇子因窘迫而憤紅的臉龐,厲璟天又似笑非笑道:“世人皆傳大皇子目不識丁,庸俗不堪,今日一見未必是傳聞。”
“長兄為父,是以父亡,兄為長,為父,大皇子口出此言,可不是要咒皇上?”
聽厲璟天直指自己詛咒皇上,大皇子又氣又急,指著厲璟天的麵臉惱聲道:“厲璟天!本皇子何時詛咒皇上了,你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啊!”
他指著厲璟天,恨聲道:“本皇子見你自幼流落在外,可憐你,欲上門與你交好,你卻口口聲聲的誣蔑本皇子!罔顧禮法,尊卑不分!你實在是太可恨了!”
大皇子狠狠的拂了拂袖,別過了身,胸膛氣得劇烈起伏卻不願離去,仿佛等著厲璟天給他台階下一般,隻是臉色鐵青的極為厲害。
“嗬!可憐我?”
厲璟天深不見底的眸光明明滅滅,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展示給大皇子看,聲音同淬了冰似的寒:“大皇子隻怕是為著皇後娘娘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