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大廳爭辯
顧老四上前去把那兩個人口中堵著的布帛取出,蹲在他們跟前,陰森森的笑道:“我在玄厲皇城中可是出了名的紈絝,你們若是不說實話,我便把你們帶到鬥獸園去。”
他拍了拍那中年男人贅肉橫生的肥臉,笑的一臉痞相:“知道鬥獸園嗎?那可是把人丟進去與猛獸廝打的地方,你說,到時候,我是賭你贏呢?還是賭那頭黑熊贏?畢竟,那頭黑熊,可沒輸過啊!”
話落,一股尿騷味傳了過來,驚的顧老四連連捏著鼻子後退,嫌棄道:“這就尿褲子了!?臭死人了!”
那婦人更是被嚇的直接翻著白眼暈死了過去。
順太妃見那兩人被嚇成這般,心怕會供出幕後之人,頓時板著訓著人道:“顧墨然!你!你成何體統!竟廝混在那等地方!?啊!?”
就連顧王妃在聽聞玄厲皇朝中有個那麽恐怖的地方後,也跟著蹙起了眉頭,正要訓罵兒子,卻瞥見顧老四回頭俏皮的給她眨了眨眼,頓時便意會了,知道幺兒是在唬人,便默不作聲了。
顧王爺也瞥見了幺兒的動作,對自個母妃的詰問並不怎麽在意,見顧輕歡施針把那暈厥的婦人弄醒後,接著逼問:“你們還不說嗎?”
“王爺饒命!饒命啊!”
那二人瑟瑟發抖的叩頭,嚇得渾身顫栗,連連求饒。
“依我看啊!便按著老四的話去做好了,反正他們忠心耿耿,就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咯!”
一旁的顧老三微微一笑的開口道,仿佛對顧老四的提議十分的心動,他又看著顧墨然道:“不過呢!若是我,我定是押那頭黑熊贏的,畢竟啊!我押它,可是從來都沒輸過呢!”
見那二人嚇的臉色鐵青,顧墨風冷著臉的迸向二人,語氣微寒:“饒不饒了你們,便要看你們是否如實的說來,若不然,我便把你們交給他們了。”
“不不不!我說!我說!”
那婦人抖如篩糠,嚇的尖叫連連,卻又在顧墨風示意她說時,眼睛四處亂飄,仿佛欲要編故事。
顧老三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嗤笑道:“好一個忠心的仆婦,既不老實,便不要她說了,左右說出來的,左不過是鬼話連篇罷了,還是送與我們帶到鬥獸園去吧!”
心思猛然被人揭穿,又見風吟作勢要來提她,這會兒是真真的嚇斷肝腸,哭嚎道:“不不不!我說,我真的說了!”
她正要開口,她身邊的中年男人猛地以肩撞向她,叫罵道:“臭婆娘!還不趕緊的住口!他們才不敢……啊啊啊!”
那中年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風吟便卸了他一隻胳膊,他頓時疼的嚎叫連連,哪還記得要製止他身邊的婦人。
聽聞那中年男人痛的嚎叫,那婦人急了,連連趴在那男人的聲音急切的喚道:“木娃他爹!你怎麽了?怎麽了哇?你別嚇我啊!”
原還是一對夫妻!
顧老三看著那婦人焦急萬分的模樣,頓時計上心來,吩咐著風吟道:“再不說,就把他另一個胳膊也給卸了,卸完胳膊便卸腿,四肢都卸下來了,如還不說,那便是真的忠心。”
“如此的忠心之人,可不常見了,等送到鬥獸園去後,同園主說一聲,把他的頭給留下來,送回主人處做為紀念吧!”
那婦人起初還有些猶豫,見風吟果真把那中年男人的另一隻胳膊也卸了,這才慌了,連連叩頭哭喊道:“王爺啊!我說了,我願意說了,您饒了他吧!”
顧老三又蹲在她的跟前,微笑地詢問著人道:“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那婦人痛哭流涕,悔的腸子都綠了,若是知道有今日的這般下場,打死她也不讓她男人接下這個活啊!
她趴護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哭著道:“真的!真的!”
見她總算願意鬆口,顧王爺再一次審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婦人抬頭看了麵色發白的秦可心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哭道:“我和木娃他爹都是秦府……”
那婦人的話才吐了半個音,秦可心便尖叫著打斷了她:“胡說八道什麽!你說你是秦府的,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
見秦可心否認,又見她男人疼的昏死了過去,那婦人憤憤道:“大小姐!做人不能這樣啊!您當初尋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如今就不認識我們了嗎?”
順太妃扣念佛珠的手一頓,聞言冷聲道:“你說你是秦府的,你說是就是了?那本宮怎麽也沒見過你們?”
那婦人見就連順太妃也否認他們是秦府的,忙急聲道:“太妃娘娘,我就是秦府一個打雜的幫廚,我漢子是秦府的護院,您身份尊貴,又鮮少回府,我們這等身份,就是您來了秦府,咱們也碰不著麵兒的……”
“放肆!”
順太妃卻勃然大怒,怒喝道:“你一個賤婢是什麽身份,與本宮說話竟也敢開口就我啊我的,你也配!?來人!給本宮掌爛這個不懂得尊卑的賤婢的嘴!”
門外的護衛聽聞欲要進內執行順太妃之命,卻被顧墨風給攔了:“太妃祖母,若是把她的嘴給打爛了,隻怕她也說不出來幕後指使了吧?您,不急於一時吧?”
事情真相尚未浮出水麵,他的太妃祖母便要急著抹去證據了嗎?
見順太妃還要借題發揮,顧墨風又與顧王爺道:“父王,今日是孩兒大婚,卻出了這麽一樁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是對不住孩兒新進門的世子妃,對不住忠勇王府的吧?”
錦俞郡主也適時的下跪,開口道:“請王爺為錦俞做主。”
這時,許久不發話的顧輕歡開口了,她冷冷的瞥了秦可心一眼,道:“要知道他們是不是秦府的人,很簡單。”
“一,把秦府的總管請來,他掌管著秦府大大小小的事兒,對秦府的每個人想必是極為熟悉的。”
“二,我早些日子與嫂嫂上街去逛,曾在珍寶齋遇過這個婦人,她當時與另一個婦人在扭打,還曾打砸了寶珍齋不少的珠寶,並開口道自己是秦府的人……”
“僅憑這點又能證明什麽?她說是就是啊!?”
秦可心咬著下唇狡辯道:“你既在日前見過她,那我也可以說是你請她來使壞然後賴到我的頭上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