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讓我來
白天並沒有因為人的恥笑而發怒,反而笑了起來,好像眾人的恥笑,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就連臉色不善的十八國子,在看到白方扔出種子的時候,臉上也展露了笑容。
白天接著扔出自己口袋中的種子,將白平包圍在種子裏麵。
白平還在笑著說:“你這是徒勞的,怎麽還在做呢?”
“我看你一會兒還能笑得出來嗎?”白天這次露出了獰笑,對白平說道。
白天對白平說完這句,手上連連掐動著手訣,隻見扔在白平四周的種子全部亮起了光芒。
這種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四周的大多數人再次發出驚呼的聲音,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讓他們驚訝非常。
趙一一、劉幸幾個領悟了氣的人,對於種子突然的變化仿佛沒有引來太大的變化,隻是內心產生的波瀾,讓他們良好的隱藏了起來。
對於白天的這種操作,趙一一等幾個領悟了氣的人都在嚐試,隻不過最後都敗在了氣的數量上麵,並不能維持這種操作到結束。
幾個領悟了氣的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白天的操作,都想知道白天是否已經完成了這樣的操作。
當種子的光芒亮到醉生的時候,種子仿佛被人摁住了一樣,陷進了堅硬的泥土裏麵。
不一會兒的時間,陷入泥土的種子仿佛遇到了春天,紛紛破土而出,慢慢的長大,好像將幾年的生長時間,全部壓縮在了這短短的幾秒鍾的時間。
當這些種子完全成型的時候,少數的幾個人已經認出來了長出來的植物的名字,同時叫了出來:“山藤!”
當這個名字進入白平的耳朵的時候,他想到了進入學院第二年的時候,他看到的一本書《聖獅大陸植物集》裏麵有記載。
山藤一般生長在山峰的千米之上,能夠在極度惡劣的環境下生長,並且因為生長在山體之中,藤蔓的堅韌程度可以算是藤蔓之最。
現在十幾根山藤張牙舞爪的展露在自己的周圍,白平不免的心裏一慌。這些藤蔓讓白平想起來被白天抓住的時候,感覺到的那種纏繞感。
“怎麽樣?被這樣的藤蔓纏繞住,你還幾分活命的機會。”白天此時臉色煞白,高大的身軀已經在搖搖欲墜,但是依然獰笑的說了出來。
白平已經被驚訝的說不話來了,他不敢想象,這些藤蔓居然在短短的幾秒的時間,就長成了成熟的模樣。
如果按照正常的生長的時間,山藤想要成熟需要花上十年的時間,這還沒有計算上生長的時候因為意外死亡的情況下死亡的山藤。
而白天釋放出來的山藤,不僅僅是時間短,而且在生長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十幾根藤蔓在白天說完話的時候,便張牙舞爪地朝著白平而去。
白平想要左右的躲閃,卻發現四周全都是這些藤蔓,沒有空間提供給白平去躲閃,在幾次躊躇的時間之後,白平就被這些山藤捆綁了起來。
這時候白平第一時間想到了身體內的暖流,卻發現這些暖流被自己調用之後,身體的疼痛更本無法讓自己順利的掌控這些暖流,隻得放棄使用暖流破解這些藤蔓,而且白平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去相信自己身體內的暖流可以破解這些山藤。
“啊!”白平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暖流已經無法抵擋山藤帶來的疼痛感,不時得會發出叫痛的聲音。
白天每次聽到白平痛苦的叫聲的時候,他都會虛弱地笑出來聲,然後接著控製著山藤加大捆綁白平的力道。
隨著白平的叫喊越來越頻繁,十七國子這時候開口說道:“十八弟,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你都不能製服白平,看來你輸了。”
“十七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在理了,現在白平被捏在我的手裏,隨時我都可以捏死他,怎麽可以算我輸了呢?”十八國子心平氣和的說道,白天的表現讓他覺得什麽事情都不會讓他生氣了。
“十八弟,如果白平能夠撐過這一夜,豈不是還要繼續下去,太浪費時間了,倒不如你直接認輸算了。”十七國子接著勸道,這也是因為十七國子起了愛才之心,不想要白平夭折在這裏。
十八國子輕飄飄的看了十七國子一眼,十七國子心中所想的他怎麽能不知道呢?十八國子其實也很想將白平收到自己營下,隻是現在的局麵看來,他與白平隻能做敵不能做友,索性就讓他夭折在這裏吧!免得以後出現一個強大的敵人。
“沒有關係!如果白平能夠撐過去今天晚上,我就立馬無條件認輸。”十八國子已經認準了白平不能夠挺過今晚,絲毫不鬆口。
十七國子看出來十八國子鐵了心要除掉白平,心裏暗暗思索一陣之後,對劉幸說道:“準備救下白平,等到白平命懸一線的時候,趙郡主不動手我們就動手。”
劉幸點了點頭,便轉身去準備去了。
就在劉幸轉身的那一瞬間,在他的身後就傳來了撲通一聲,明顯是一個人突然暈倒時,摔倒在地上的才能發出的聲音。
剛開始,劉幸還以為是白平沒有挺住,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當劉幸轉過頭的時候,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白天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地上。
纏繞這白平的山藤,因為沒有了白天的力量,瞬間變成了灰飛,消散在空氣之中。
隨著山藤的消失,劉幸又聽到了第二聲撲通,這一次是白平被放下來的聲音。
十七國子看著事情突然的轉折,雖然損失了一個極好的收買白平的機會,但是也達到了自己最初的期望,得意洋洋地對十八國子說道:“十八,這一次你輸了吧!”
“哼!”十八國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在他身後有兩個人快速的出來,將暈倒的白天抬了回去。
十八國子冷哼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在理會十七國子,而是將陳方叫了上去,忽視了該十七國子出人的規則,直接讓自己人中的陳方接著上場。
十七國子看著十八國子安排好了一切,心裏閃過一絲不悅之後,他想到了一個機會,也就沒有提起該自己人上場的事情。
十八國子見到十七國子沒有阻攔自己,也懶得去想十七國子要打的注意,反正他現在的目的就要除掉趙一一四人中的一個人。
劉行雲和張威將受傷的白平抬了回來,然後奇怪的看著陳方走了出來,然後好奇的看了看十七國子的方向,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麽表示。
這時候趙一一說道:“看來奸十八是鐵了心要整你們,張威你小心一點。”
張威對著趙一一點了點頭,然後就想要走進場。劉行雲攔住了張威,小聲的說道:“這次讓我來吧!”
張威被劉行雲突然的話搞得糊塗了,本來安排好了的出場順序,怎麽劉行雲突然變了卦。
劉行雲不等張威反駁自己,快步走了進了場。
張威看著走進去的劉行雲,無奈的歎了幾口氣,轉而又不安的看著場上的劉行雲,害怕他會步了白平的後塵。
其實,劉行雲突然變卦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白平的突然靈魂出竅,將他嚇到了,他不知道當他再看到張威靈魂出竅的時候,自己該怎麽做。
正好自己的身體原因,不怕對方出重手,自己本來就是死了的人,打得再狠也隻是自己早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身體受苦。
當渾身黑衣包裹的劉行雲站在陳方麵前的時候,陳芳輕笑出聲,嘲諷道:“怎麽?感覺自己見不得人,有自知之明的將自己藏了起來嗎?”
陳方的話說完,十八國子的人就開始了假模假樣的笑,跟陳方的嘲諷配合在了一起。
本來陳方這句嘲諷隻是看到劉行雲的樣子的時候,隨口扯出來的一句話,落在了劉行雲的耳中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被陳方看到了黑衣服下的自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伸手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劉行雲的這幾個動作在別人看來是奇怪的,在趙一一和張威的眼裏,卻讓他們想到了劉行雲衣服下麵的腿。
“滿口的胡咧咧,信不信我殺了你!”趙一一蠻橫的聲音在場外響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劉行雲覺得趙一一隨口說殺人聽起來沒有那麽可怕,反而有一種被關心的感覺,暖洋洋的。
陳方被趙一一這句話嚇得縮了縮脖子,又想到自己身後有十八國子撐腰,又硬氣了起來故作鎮靜的說道:“既然能見得人,為什麽還要藏著掖著。”
趙一一被這句話憋得無話可說了,連著說了好幾句:“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話。
這時候陳方已經不害怕趙一一的威脅了,特別是十八國子為自己撐腰的說道:“事實就是如此,一一你也不要生氣,陳方也沒有犯必死的罪名,口口聲聲要殺了他,恐怕影響不太好。”
趙一一雖然對十八國子的態度不太好,但是對於十八國子還是有一些忌憚,聽了十八國子說的話,聲音小了下來,不過還在嘀咕著:殺了你,這樣的話。
“我大伯告訴過我一句話。”劉行雲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看向陳方,帽子後麵的臉露出了笑容接著說道:“狂叫的狗不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