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前塵往事
兩個少女心中震了震,跪在地上,齊聲說道“請少主放心,屬下一定不負重托,就算拚了性命,也要保護好趙若嫣。”
君莫問點頭,“嗯,如此最好,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沒有盡全力保護好她,亦或者是敢背叛的話,後果自負。”說道一身殺氣凜冽,全部釋放。
兩個少女嚇的滿頭大汗,將頭磕的山響,“屬下不敢,屬下必傾盡全力,力保趙姑娘無虞。”
君莫問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你們要密切注意趙姑娘的一言一行,將她平時行蹤,詳細的傳遞給我,不到萬不得以,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兩個少女點頭領命退下。
君莫問對著石廣說道“但凡是宮裏傳出的信息,必須你親自過目,凡是有關於趙姑娘的事情,都必須傾盡全力去辦,知道了嗎?”
石廣點頭。屬下一定不負少主重托,請少主放心。”
君莫問轉身回到客棧,心中稍安。坐了一會兒,覺的心中煩悶,於是走出客棧來到豐聚德酒莊,早有夥計將他迎進雅間,君莫問點了幾樣菜肴,要了一壺好酒,自斟自酌。漸漸有了幾分醉意。
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在大聲爭吵,又聽酒杯摔地的聲音。接著聽到打架的聲音。君莫問皺著眉頭,站了起來,走到隔壁房間,剛想敲門,隻聽呯的一聲,房門破碎,兩個壯漢扭打在一起。旁邊有一人在勸架,可是兩人正打的性起,又那裏肯聽他勸說。君莫問皺著眉頭,上前一伸手,一手一個硬生生的將兩人分開,厲聲喝道“吵什麽吵,要打架回家去,或者是到大街上打去,打擾人家喝酒。”一身氣勢凜冽迫人。
兩個壯漢被君莫問扯開,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大怒,“那裏來醉鬼,敢管爺的事情。”說完兩人齊齊將拳頭對準君莫問。
君莫問心中好笑,好嗎,剛才還拳腳相向,怎麽一下子,同仇敵憾,拳頭向外。
君莫問運起內力,雙手輕輕一甩,將兩人分別甩在一邊,兩人跌了個嘴啃泥,馬上起身,一左一右分別向君莫問打來。
君莫問搖了搖頭,一個閃身,兩人撲了個空。想要調轉身子繼續向君莫問攻擊。許文諾急忙將兩人攔住,對著君莫問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擾公子喝酒,不如由在下為公子重開一桌,我們一起喝過痛快如何。”
君莫問眯著醉眼,看了許文諾一眼,“好啊,不打不相識,我們重開一桌,不醉不歸。”
於是乎四人重新開了一桌,你來我往,暢談起來,四人互報姓名。
“在下君莫問,天地閣少閣主。”
“在下許文諾,現任驃騎將軍。”
“在下李誌強,現任少騎將軍。”
“在下丁文法,現任左騎將軍。”
君莫問一聽,“好啊,原來三位都是齊國將軍,久仰,久仰。不知方才兩位兄台,為了何事拳腳相向。”
許文諾一笑道“粗人兩個,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讓少閣主見笑了。”
李誌強一瞪眼,“格老子的,老子拚死拚活,才掙了個少騎將軍,他一個花花公子,靠著現皇後的權勢,欺負到我的頭上,老子今天不服就教訓了他一頓。格老子,媽了吧!這家夥卻說我不該衝動,得罪權貴。老子不服,就和他吵了起來。”
丁文法橫了他一眼,“你受了這麽點氣,就受不了,萬一咱們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辜負了王後一片苦心。”
君莫問疑惑不解,“你剛才說是有人依仗王後權勢,欺負你們,怎麽又會辜負王後苦心,豈不自相予盾?”
許文諾長歎一聲,“少俠有所不知,這王後非彼王後,我們所說的是前王後,那個叱吒風雲,簽下六國盟約,而被活活打死的鍾王後。不是現王後,夏迎春。”
君莫問對於王後鍾離春失德,被當朝杖斃,當然有所耳聞,不過不太清楚內情。對於這樣一個威震疆域的傳奇女子,君莫問心中是欽佩不已。於是不由來了興趣,問道“你們能跟我講講前王後的生平事跡麽。又為何會被杖斃。”
李誌強冷笑一聲,齊宣王初登大寶,趙秦魏三國聯盟,聚齊五十萬大興兵犯境,當時大將軍田忌中了埋伏戰敗受傷身亡,軍師孫濱重病纏身,就將師妹薦於大王,大王為能保住齊國,親口求親,娶她為後,大婚三天,王後就領兵出征,身先士卒,屢出奇謀,將三國聯軍拒於城下,使的他們不能前進寸步,拖了他們整四年,趙秦魏三國不得不退兵回國。
王後班師回京,隻過了兩年時間,趙國再次聯合魏秦吳各國共同出同兵攻打齊國,王後拋下三個月的幼子,再次領兵征戰,聯合楚國,將四國聯盟瓦解,各個擊潰,使的各國不得不罷兵休戰,簽下六國盟約。
卻不料王後回京,隻過了短短月餘,又被大王拋棄,暗中下毒,將她迷昏,汙以失德之罪,王後寧死不認,大王最後和夏迎春那個賤人設計,在第二天大殿內外伏下重重衛士,想要將為王後出頭的將領一舉擊殺。
許文諾長歎一聲,接過李誌強的話音說道“那日上朝,隻覺大殿內外影影綽綽,刀光劍影,氣氛異常。想是王後看破他們的鬼計,為了保護我們免遭橫禍,滿身傷痕的她不得不低頭認下失節之罪,被大王下令,當朝權斃,有四個兄弟,實在是看不下去,出麵為王後伸冤,話尚末說完,就已經斧鉞加身,血濺當場。王後為了不讓我們無辜送命,自斷經脈,吐血身亡。
丁文法憤憤不平,“大王無情無義,居然將王後拋屍荒野,等我們趕到,隻尋的幾根殘骸,一隻玉鐲,一雙鳳鞋。眾將士見了,紛紛心寒,個個請旨遠調,逃離京城。我等若非為了王後遺孤,年幼太子,早以棄官遠去,另投他國。”
許文諾連忙阻止說道“小心隔牆有耳,禍從口出,丁兄請慎言哪!”
君莫問聽罷,憤憤不平,“齊宣王無情無義,不顧結發之情,征戰之功,枉為人君,羞為人父。”各位將軍忠肝義膽,一片赤誠,在下佩服。”
許文諾臉色黯然,我等愧為七尺男兒,眼睜睜的看著欽佩女子無辜枉死,卻無能為力。縱然以後到了黃泉路上,亦無顏麵對枉死冤魂。”
君莫問看著許文諾沉痛的神色,站起身對著他行了一禮,“大丈夫,立於天地間,有時候,死而容易,生卻難,但求問心無愧,王後地下有知,亦含笑九泉。幾位若是輕生追隨而去,豈不更加無顏麵對王後托孤之誼。“
許文諾勉強一笑,“對啊,所以我們不能死,也不能走,不能讓王後十年征戰的功勳白白淹沒,我們必須掌握兵權,免得到時太子無人可用,無兵可派。而被別人捷足先登。讓王後永負無辜罪名,沉冤千古。”
君莫問舉杯,“祝願各位仁兄心願達成,也願冤魂早日昭雪,在下先敬各位一杯,以後若有用的著在下,在下願傾全力,幫助各位將軍。”
許文諾和丁文法李誌強三人齊齊舉杯道謝。四人共同舉杯,很快酒壇見底。四人都喝的頭重腳輕。,君莫問覺得有些燥熱,於是將外衫脫下,不少心將鍾離春的詩稿掉落在許文諾腳邊。
許文諾隨手撿起笑道“公子將此物貼身收藏,莫非是心上人所贈?”
君莫問羞赫一笑,“卻是女子所寫,卻非她所贈,而是我強搶於她。”
“哈哈哈……。”許文諾和丁文法李誌強三人哈哈大笑。
許文諾笑道“公子風流瀟灑,俊美無雙,有那個美女能讓公子動心,在下卻是好奇。”說完打開書紙,一眼看到熟悉的筆跡,頓時呼吸一窒,急聲問道“你怎麽會有王後手書,你又從何得來。”
君莫問一把搶回詩稿,不滿說道“許兄說笑了,這詩稿乃一年方及笄少女所書,又何來王後手書之說。”
“不不不……。”許文諾急忙搖頭,“這分明就是前王後鍾離春所寫的筆跡。我跟了她整整十年,又如何會認錯。試想有那個閨閣少女能寫出如此氣勢。君兄如果不信,不妨拿出來讓丁兄和李兄一觀,便知在下所言非虛。”
“真的。”君莫問半信半疑,從懷中將書稿拿了出來展開放在桌子上。
丁文法,李誌強兩人眯著醉眼看了一下,失聲驚叫,“王後娘娘手書,怎麽會到你手上。”
這下輪到君莫問一頭霧水,他撓著腦袋,喃喃自語,“這怎麽可能呢!這字稿分明就是小丫頭親筆書寫,決不會錯,又怎麽會和前王後扯上關係呢!你們會不會認錯了,隻是兩人筆跡相似而已。”
“不會認錯。”三人異口同聲。許文諾拱手道“君兄如若不信,不妨到我家中一趟,我書房之中尚藏有王後手稿,不妨一比。便知我們所言非虛。”
君莫問一聽,心中更加疑惑,“好,那就請許兄帶路,我們一同前往。”於是丟下一錠銀子,扯過許文諾就走。
許文諾快步來到書房,將暗格打開,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盒子,將裏麵的書信拿了幾張出來,平鋪在桌子上。
君莫問一看字跡,心頭大震,急忙掏出詩稿,展開放在桌子上。仔細對比,一筆一劃,一勾一拐,無一不是出於一人之手。四人麵麵相覷,“怎麽會這樣啊!”君莫問脫口而出。
許文諾盯著君莫問道“君兄卻定這詩稿是出是一閨閣女子之手。
君莫問點頭,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當時我拿到書稿之時,墨跡尚未幹透。卻是出於一個年方十四的閨閣女子所寫,不過!奇怪!”
“有何奇怪。”許文諾急聲問道。
君莫問沉思一會說道“這個女子好奇怪,年紀輕輕,眼中卻藏著滔天恨意,明明在郡守裏末曾踏出青州半步,一直和人為善,那裏來的刻骨銘心的仇恨。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劍法老辣,劍式淩厲,一身氣勢。就像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當真。”許文諾雙眼一亮,隨極搖頭,“不可能,王後已死,不能重生,大概隻是筆跡相似而以。”
“重生。”君莫問眼前一亮,莫非真的是王後重生,如果這樣的話,所有疑團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想到這裏君莫問急忙問許文諾,“不知許兄能否將王後所使的劍招耍幾招出來看看。”
許文諾沉思一下,雖然說不太懂其中精髓,但依樣畫葫蘆使幾招出來,應該是沒有問題。”
君莫問一把拉著他出了書房,請許兄演示幾招如何?
許文諾,撥出佩劍,在院子裏演練了幾招。君莫問看的眉頭緊鎖,不說十分相似,也有九分。難道真的是王後冤魂重生,這也太離奇了。
君莫問滿腹狐疑,決定再去青州一次,徹底查個水落石出。於是匆匆和許文諾三人拱手道。三步迸成二步,回到客棧跨上追雲又到青州。直接闖進郡守府。
趙忠全見他去而複返,不由驚訝道“少閣主又到青州所為何事?
君莫問向趙忠全抱拳行禮,“在下有事想問郡守大人,望大人能如實相告。”
趙忠全擺手道“公子客氣了,不知何事,請公子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