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歸於虛無
“掌無限於掌心，駐永恒於片刻。”王浩收了歲月劍意，沉聲吟道。這就是他對歲月法則全部的理解，掌無限同樣也能夠釋放無限，駐永恒於片刻，同樣也能化永恒於片刻。
“這樣的劍意，不知空間神前輩以為怎樣，能不能超越劍神，配成為新的至高劍神。”看著空間神像自己走來，王浩這樣說道。
空間神沒有言語，默不作聲的靠近了王浩，王浩也沒有躲，就站在那裏，任空間神看著他，不過她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勁。
片刻之後，她竟然一下撲到了王浩的身上，兩條手臂一下抱在了王浩的身上，冰涼冰涼的感覺一下傳遍了王浩的全身，美人雙目含笑，就這樣看著王浩，一時之間竟讓王浩不知所措。
“空間神前輩，有話好好說。”半響之後，王浩尷尬的說道，這樣一個女子如此親密的摟著自己，讓王浩退也不是抱也不是，隻能尷尬的攤著手站在那裏，最終實在忍不住了，隻能這樣說道。
“哦嗬嗬！”隻聽空間神開心的笑道，還有點張狂，緊接著又說道：“美人，我認出你了，不要再裝了，你終於肯來找我了。”
她是這樣說的，絲毫沒有放開王浩的意思，一口一個美人的叫著，讓王浩不禁腹誹，到底誰才是美人啊！不過這姿態好像是剛剛被酒香吸引出來時的樣子。
難不成是喝醉了！不對，她並不是喝醉了，這天地間第一顆靈果釀造的酒，哪會將人喝醉，隻有酒不醉人人自醉，她這是自己要醉。
醉，醉什麽呢！她再次等待的根本就不是這天地間第一顆靈果釀造的酒，而是釀酒的人，自始至終她等待的就是劍神。
所以，現在的空間神是將王浩當成了劍神，所以才會這副姿態。
“空間神前輩，並非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真的隻是王浩，是新的至高劍神，並不是你等待的那個人。”王浩急忙解釋道。
誰想到空間神聽了王浩的話並不為所動，卻是身子一動，空間再次扭曲，王浩被她帶到了桌椅旁，坐了下來，不過還好，她總算鬆開了王浩。
“空間神前輩……”未等王浩說完，就被空間神打斷了，她說到：“玄珂，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玄珂，應該是劍身的名字吧！王浩不知道為什麽，她偏要以為王浩就是原來的劍神，是她的執念太深了嗎？應該是如此吧！隻不過如此的執著，最終還是會受傷的，王浩並不想扮演玄珂，一刻都不想。
“你聽我說，我真的並不是什麽玄珂，我是王浩。”王浩鄭重的說道，卻還是不見起色，她依然固執的以為，王浩就是她等待的玄珂。
“玄珂，你我第一次相見，你就是用這時間的劍意破了我的空間的，這個世上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掌握時間了。”她這樣說道，王浩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她認定王浩就是玄珂。
玄珂的輪回往複，自生而滅是謂天葬，是輪回的一種，也可以劃分在歲月法則之中，但那並不是真正的時間法則，隻是其中一角罷了，如果玄珂還能再繼續體悟下去，或許能夠觸碰到真正的歲月法則，但是，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逝者已矣。
“空間神前輩，玄珂劍神確實以逝，我到劍獄的時候，見到的他就已經是神魂碎片，於他一戰之後，他的夙願終了，神魂已逝。”王浩正色的說道，隱瞞了係統將劍神玄珂的神魂碎片吞噬了的事情。
“不要再騙我了，這世界上隻有……”她話未說完，王浩就已經知道了她要說什麽，於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逝去就是逝去了，你覺得你自己愛他，難道還看不出來我與他的不同嗎？”
王浩和劍神玄珂的外貌一點都不像，王浩長的很清秀，但與劍神玄珂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王浩所見的玄珂確實擔的上空間神一聲美人。
除了劍意又幾分相像之外，真的是什麽都不像，而且王浩的劍道大義包容萬象，自可演化輪回，所以與玄珂的也是根本不同的。
王浩說話的聲音很大，語氣也很嚴肅，似乎是一下將空間神喊醒了，她呆坐在那裏，久久不語，半響，才自斟自飲了一杯酒。
“曾經說過，要讓我等待品嚐這酒的一天。”她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但你從來也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品嚐的佳釀，而是與你一起共飲啊！”
從她的身上王浩感到了悲，非常強烈卻又綿長的悲，失望的，無可挽回的痛苦，這樣的情緒似乎有點像王浩剛剛進入永恒國度之中的。
王浩不怎麽會安慰女人，更何況這鍾悲傷不是安慰的了的，但是王浩不能在這看著她悲傷下去，就說到：“空間神前輩，您對劍神前輩的感情，王浩敬佩，隻不過逝者已矣，我想她也不希望您繼續這樣悲傷下去。”
空間神聽到王浩的話看了他一眼，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這一笑，卻是足以驚豔時光，風華絕代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女子了，這時間唯一能與她比擬的女子，恐怕隻有係統所化的那個女人了吧！兩種不同的風情，隻在伯仲之間。
“無論怎樣，還是多謝你，為我送來這一壇酒，並告知我這個消息，讓我能夠結束這漫長的等待。”空間神說道。
“我到這裏來有一事相求。”王浩並不想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直說吧！在我將這永恒送歸虛無之前，會達成你的願望。”她又品了一口酒說道，王浩一驚，將永恒送歸虛無，她這是要幹什麽，就算她的空間神術世間無人能比擬，但是如此精妙的空間也是要花費不少精力的，為什麽要送歸虛無，她這是不想再活著了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劍神玄珂，她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和理由了嗎？不可以，怎麽能讓有如此力量的一位空間神這樣了無意義的逝去。
“不可以，空間神前輩，雖然劍神前輩以逝，但是這世上還有輪回，他終有一天會回來的，若是你選擇追隨他而去，那相見之日，更會遙遙無期。”王浩這樣勸道，但是，他也並不確定劍神玄珂還能不能輪回，他的神魂碎片是被係統吞噬掉了，有可能再也沒有自己的意識，再也不能輪回。
不過即便是這樣，王浩也要盡力的去勸空間神，不能讓她死的毫無意義……
“你說什麽，我怎麽會這樣就死，無數年的等待，我都熬過來了，怎麽可能自己作死！”空間神說道，言語之間已經沒有了悲傷的情緒，但是王浩知道，她在竭力的克製自己，不過既然她這樣說了，那就絕對不會這樣自殺了，王浩也放心了下來。
“那您要將永恒歸於虛無……”王浩不解的問道。
“永恒並不是最好的存在方式，雖然看起來比劍獄的空間處理手法還要高明，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這裏隻不過是我自己的癡妄。”她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但卻是在給王浩聽。
“這裏靜止的空間，靜止了時間，但是也禁錮了我自己，是我為了自己不被歲月磨滅掉青春所建造，但是說回來，還是為了等待他吧！”
空間神對劍神的感情，王浩不怎麽懂，但王浩也是有愛人的人，與他們之間是全然不同的，愛就要表達，何必要這樣，誰也不肯說，讓這一場感天動地的愛情，就這樣成了一場虛妄。
雖然空間神說，玄珂至始至終都隻把她當一個普通朋友對待，重來沒有愛過她，但是，以她所講的故事來看，劍神玄珂一定是愛著她的，無時無刻不再嗬護著她，寵著她，包括她叫的那一聲聲美人，他都是答應了。如果不是愛，一個站在劍道頂峰的男人，為什麽會這樣縱容一個女人。
兩兩相錯，有緣無份吧！王浩有些感慨，他也慶幸，自己與趙穆兒和林菲能夠走到一起，沒有錯過。
“抱歉，讓你聽了這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吧！”空間神從悲傷的回憶之中走了出來，看著王浩說道。
“哦！有關劍獄，劍神的神魂消逝之後，劍獄就在一片萬裏山脈之中，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莊嚴，那樣實在太可惜了，所以我想……”王浩說道，剛剛空間神已經說過了，劍獄的空間構造雖然看起來比不上這個永恒國度，但實際上卻比永恒國度要高明的多。
換句話來說，禁錮空間時間都很容易，但是，要讓空間隨著時間的移動而移動，卻是十分困難的，劍獄就是那樣的存在，一個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移動的空間，是空間神耗費了畢生心血的傑作，她要將最好的送歸她一生摯愛，劍神玄珂。
“好，我會讓你成為新的劍獄之主，但是，到了玄珂回來的那一天，你必須還給他，因為那是我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空間神說道，其實，是不是劍獄之主，對王浩來說並不重要，他隻是不想讓劍獄成為一個普通的莊子罷了，如果玄珂真的有回來的那一天，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劍獄還給他。
所以王浩點頭答應了，緊接著，王浩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永恒國度就開始震顫了，這是……要歸於虛無了，可是他們二人並未出去啊！
而且也並沒有見空間神有什麽特別的動作，她隻是在那裏品酒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