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何小菊失蹤
默默計算著腳步，張一凡輕輕拍了王振一下，讓其放鬆，低聲道：“一會兒我數一二三，我們分別往這兩個方向衝出去，你別回頭，一直往前跑，聽清楚了嗎？不然我們隻能等死了。”
似乎張一凡那麽一拍真有效果，王振身體抖動幅度變小，他狠狠咬了一下牙齒，點點頭，眼中透露出凶光，真到了該拚命的時候了，雖然隻是逃跑。
王振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真好。
“一”
腳步越來越近了，雙方之間的距離不到五米。
“二”
張一凡仿佛能夠聽到對方的喘息聲了。
“三……”
剛準備行動，忽然聽到一聲姣喝，辛欣的聲音從前方響起，正在包圍的腳步聲為之一停，整齊的槍聲接著響起，槍口調轉向辛欣的方向。
張一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顯然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張一凡沒有任何猶豫，雙手用力在地上一撐，瞬間跳起。
撲到一名槍手麵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捏斷他的脖子。
奪槍，借著對方的身體掩護，射擊，一氣嗬成。
張一凡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進行著點殺。短短三秒，就有十具屍體倒地。
這是超出世人想象的開槍速度。連圍殺張一凡的這些素質很高的殺手，都紛紛將駭然掛在臉上。
不過這些殺手有點多了。誰能夠想象在華夏市區鬧市，居然有人行動如此瘋狂，都快趕上一個小型武裝了。
張一凡借著掩護的槍手，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在如此近距離下，亂槍四射，張一凡看到王振也中槍了，不過無能為力。
近處的槍手已經被張一凡幹掉了，感覺到張一凡實在太過強悍，再這麽下去說不定會全軍覆沒，稍遠一些的槍手說了聲“撤”，紛紛開始後退。
張一凡當然不會放他們跑掉，砰砰兩槍又殺了兩人，還待繼續，沒子彈了。
“幹――”
張一凡怒罵一聲，趕緊換一把槍，再起瞄準時，那些人已經鑽進了巷子，不見了蹤影。
來不及抱怨，張一凡又衝向辛欣倒地之處。滿地鮮血，本來就瘦小的身影現在更顯渺小。
她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顆彈孔，眼看就要活不成了。雖然這朵花不是不嬌不魅，卻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嗬護她的人會心疼的。
辛欣臉上露出了笑容，很苦澀，卻又帶著解脫的釋然。
她澀聲道：“想過自己很多歸宿，也想著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突然。”
悲劇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打碎給人看，女孩子的死亡，最令人傷感，花一樣的年紀花兒一樣的美。
她說話很費力氣，卻要強撐著把一些話說完，她也知道這個世界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有些話沒有說，那真是太過遺憾了。
“你叫張一凡，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連我的老大也很佩服你，說有些事情隻有你能做到，有時候我會很不服輸，你就沒有我會藏匿蹤跡嘛。”
說著，她又咳出鮮血，點點滴滴滴在雪白的胸衣上，點綴著嫣然還有傷感。
張一凡有點心疼，輕輕抱住她瘦小的身子，想要在臨走的身後，給她一點溫暖。
張一凡每次見到她，她都處在李陽的陰影裏，她仿佛沒有自己的生活，她的日子，無比枯燥，乏味，還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現在終於要結束了，卻終究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辛欣仿佛有點冷，她縮了下自己的身子，恍若沒有骨頭，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如果將來你見到一個像我的女孩兒，請幫我替她傳達一句話。”
張一凡重重點頭，道：“你說，我一定傳達。”
“人生苦短，珍稀現在。那些已經失去的，那些欲求不得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有些事，隻有臨死的時候才會想明白，我明白了，希望你能做到。”
很是樸實的大道理，張一凡聽完虎目含淚。辛欣臉上掛著憧憬，輕輕閉上了眼睛。
張一凡很傷感，雖然他見過了生死，但是如今卻又是一番體悟。
張一凡知道，辛欣是替自己而死，之前她跳出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包圍圈之外了，完全可以自己走，她卻跳出來吸引了注意力，這才給了張一凡反殺的機會。
剛開始不明白，到了辛欣倒地的地方才明白。
張一凡不知道其中到底有著怎麽樣的內情，讓這個女孩這麽果決地犧牲了自己。但是，一個為自己而死的人，不管她有著什麽樣的苦衷，都讓張一凡心疼。
抱著辛欣，來到王振倒地的地方，幸運的是，他沒死。雖然中了幾槍，卻沒有致命的地方。
張一凡到他身邊之後，王振已是無力站起，低聲無力道：“幫忙給我們董事長打個電話，叫他小心女兒。”
“何右軍嗎？”
王振點頭。
張一凡想著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王振根本不是換工作了，而是別有目的。
接通電話，耳畔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稍一思索，張一凡表情一變，這不是何小菊他爸的聲音嗎？
之前母親被刺殺，為了尋找高峰的底細，張一凡曾經詢問何小菊殺手的信息，同何小菊他爸通過電話，當時心急也沒有詢問對方的身份，沒想到居然如此巧合。
之前葉辰事情的峰回路轉，也有了根由。
稍一思索，又一條線就連起來了，王振之所以到Ｚ公司，也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或許何右軍察覺到了何小菊被刺殺同Ｚ公司有什麽聯係，才派王振過來調查，畢竟高峰和李陽可是有隱秘聯係的。
而Ｚ公司的很多物業，還是萬盛修建的。
電話通完，何右軍那邊也沒有過多嘮叨，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他必須去看一下女兒的情況。
送王振去醫院，路上，王振透露了一些情況。畢竟他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通過這些天的調查，摸到了一些情況。
“何小菊被刺殺，真正的幕後主使應該是Ｚ公司。”
“當初Ｚ公司同萬盛交接一處物業的時候，何小菊似乎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具體是什麽沒有查到，也不知道何小菊有沒有同董事長說過。”
到醫院剛把王振處理完畢，張一凡電話響起。接通，何右軍慌亂的聲音傳來：“小菊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