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思路就是出路
牡丹薔薇的想法，張一凡當然不知道，他正在考慮，自己應該做些什麽，路在自己腳下，走下去，才是正理。
要做事，但是不能憑借衝動做事，張一凡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是選擇部隊？還是選擇天哥果子？或者做點別的什麽？”
最後一個想法默然蹦出，張一凡嚇了一跳，他感覺自己抓住了關鍵訣竅，不再糾纏於兩難的選擇，而是去做點別的，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思路。
而這個時候，之前郭懷遠所作所為，適時地蹦出了他的腦海。這時候，他才豁然開朗，摸清楚郭懷遠的一些想法。
郭懷遠能夠勢如破竹，是因為他選擇跳出局外，不與張一凡和何右軍直接衝突，而是借助了劉蘭成的力量。
“如果我也像郭懷遠那麽做話，我應該在局外做些什麽？”
不去將眼光局限在當前的死結，各種奇思妙想紛紛蹦出，張一凡終於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最後，張一凡決定了如何做，因為郭懷遠已經給他示範過了，這種做法立見成效，用好了，有四兩撥千斤之效。
張一凡肯定自己沒有郭懷遠那麽大借虎皮的本事，但是給自己創造一點自由，還是足夠了。
想到這裏，張一凡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他牢記在心中，卻很少撥打的電話。
“教官，我需要你的幫助。”
葉天南，這個張一凡成長道路上最重要的引路人。
張一凡所有的本事是他教的，張一凡的人生觀價值觀，也是這個男人塑造的。
如果世界上真有一個讓張一凡自愧不如的人，那也隻有他了。這是一個在藏龍臥虎的京城依然有通天能量的大人物。
張一凡認為自己隻學到了葉天南一半的本事，他學會了如何成為一個高手，但是還沒學會如何成為一個高人。
葉天南並沒有任何質疑，直言道：“說。”
沒有熱情，也沒有拒絕。張一凡之前的事情，畢竟算是給他惹了一些亂子，部隊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動，應對劉蘭成一方的詰問。
張一凡試探性的問道：“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去做一件事情。”
葉天南反問道：“放你自由，又給我去惹亂子？”
張一凡神情一滯，隻能咬牙道：“這次的事情做成了，一定不讓人找到發難的借口，好的話，之前的事情，也會有個說法。”
張一凡打算去尋找何天勝，隻要找到這個人，順著高峰和李陽這條線，就有了李陽販毒的證據。
到時候，鐵的事實麵前，Ｚ公司就沒有了發難的借口，就算劉蘭成再想偏幫，也沒有說話的根基。再說，劉蘭成也不是那樣的人。
從局外的何天勝，來尋找對付Ｚ公司的辦法。
畢竟Ｚ公司現在就是銅牆鐵壁，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葉天南笑道：“看你還挺有信心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監視你的人不會撤去，你自己想辦法。”
張一凡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不會讓您為難吧？”
張一凡知道，教官如果真放自己自由，肯定得承受劉蘭成哪一係人的壓力。
“我做事，何須向他們解釋。”
張一凡感覺有點痛快，瞬間被熱血感染，教官曾經說過，不論什麽時候，都不要丟失了自己的精氣神。
他是這麽說，也是這麽做到，張一凡回首，才發現在連番挫折之下，自己之前差點將這句話忘了，王慧慧沒來之前，他是如何沮喪啊。
得到葉天南的肯定，張一凡心裏喃喃道：“路在腳下啊，走下去，一定會有峰回路轉。”
教官好像心情不錯，張一凡趁機道：“教官，能不能再麻煩你們一件事情？幫我查一個號碼的信息。”
葉天南同樣沒有拒絕，做任何事情，他都會做到極致，既然要幫張一凡，就不留餘地。
――
京城一處秘密基地，一個身子挺拔，年過半百仍然有著雄渾氣勢的男人欣慰點點頭。
將號碼遞給手下去查詢，葉天南暗道，這種不屈不撓的人，才配做他的學生。
葉天南更欣慰的是，在自己其他學生還在一往無前絕不回頭的時候，張一凡已經學會迂回了。
葉天南不喜歡學生們有事找自己幫忙，但是更不會喜歡那些撞破南牆不回頭的人。
想要當一個好兵，剛強足夠，想要做到更高的層次，柔和必不可少。
“是一個好苗子，以後重點關注。”
不知道葉天南關注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對張一凡來說，應該是好事。
“首長，這個號碼哪裏來的？”下屬麵含興奮走過來，似乎這個號碼還另有隱情。
莫非是一條大魚？葉天南想著，順手就撥通了張一凡的電話，詢問片刻，道：“是一個叫何天勝的人。”
下屬興奮道：“這個叫何天勝的人，可是一個狠角色，世界上所有情報部門都用Ｘ來代稱，好多國際大事同他脫不了關係，好多傭兵，殺手找尋他得不到蹤跡，沒想到先被我們發現了。”
“哦？”葉天南麵帶興趣點點頭。
不過他表情卻是沒有多少起伏，他要關注的，都是國家大事，世界局勢，何天勝雖然不凡，但是還沒有進入他目光的資格。
士兵接下來說了一下他們發現的過程。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還有線索，這個號碼雖然是第一次出現，但是我們查詢這個號碼的信息，卻發現，以這個號碼為起點，可以將很多人和事情聯係起來。這些人和事情雖然沒有關聯，但是再行分析的話，隱隱像是圍繞著Ｘ的一張網絡。”
葉天南點點頭，現在進入信息時代，情報分析有時候變得更加複雜，有時候卻又變得更加簡單。
因為信息如同一張大網，隻要能夠找到其中一點，就可以從這個網絡中提取更多。
“想必這個叫做何天勝的人對信息時代的東西理解還不是很透徹，要不然也不會一個號碼就把他的底兒泄了。”
葉天南知道，如今國際上流行的社交網絡，就是一個巨大的間諜機器，每個人的社交痕跡，暴露的並不隻是他自己，還有更多與他關聯的人和事情。
隻要幾個情報分析專家，隻要足夠多的數據，很多國家大事，潛流暗湧，是可以從普通人的生活細節中分析出來的。
“既然這個叫做何天勝的人已經和時代落伍了，想必也不是那麽難纏，我就不再多關注了，正好考驗考驗他，看看那小子有沒有把功夫拉下。”
葉天南這麽想著，沒有再多做吩咐，隻是將查明的信息，以及何天勝可能出現的地址等告之，就準備離去。
葉天南轉身，那個下屬低頭，他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又察覺到葉天南回頭，連忙又做出聽從指示的樣子。
葉天南厲聲說道：“通知雲陽那邊，將高芸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