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黑色蔓藤有變故？
張一凡目瞪口呆，接著，他使勁拍拍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走錯了棋。
鄧玄青可是老古板。牡丹恪行孝道的價值觀，應該甚合他意。在這個講究個體自由的時代，牡丹的行為，簡直撓到了他的心裏。
張一凡向來不缺急智，他趕緊道：“牡丹回去，可是九死一生啊。您也不想失去這麽一個誌同道合的人吧？”
鄧玄青搖搖頭，反對道：“既然她在研究所沒事，回去更不可能有事了。相反，如果她死硬著不回去，反而會引來源源不斷的殺手，對她，對她身邊的人，都不好。”
張一凡氣到：“黑色蔓藤同研究所能一樣嗎？鬼母明顯將她當牛做馬使喚。而且，當初要不是我同張北陽達成合作，他們研究所才不會那麽客氣對待倆姑娘呢。”
“你可以向上次那樣，同鬼母合作啊。”鄧玄青轉眼就出了個餿主意。
張一凡有點氣急敗壞，他帶著點情緒道：“那能一樣嗎？”
一個是齷齪的殺手頭子，一個是總體上還算正派的將軍，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嘛。
鄧玄青的想法，簡直離經叛道。
看張一凡情緒起伏不定的樣子，鄧玄青狡猾一笑，道：“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控製自己情緒平複下來。張一凡仔細審視鄧玄青的語氣表情變化，忽然道：“您老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牡丹的事情背後，或許有什麽隱情。不然的話，按照往日鄧玄青的作為，他早就答應下來了。他的想法同別人不一樣，但是他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符合這個時代潮流的。
鄧玄青點點頭，接著，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發出。他這是用唇語同張一凡交流。
這點難不住張一凡。鄧玄青如此作為，應該是防著其他人。
“我同鬼母算是相識。可以跟你擔保，牡丹回去不會有危險，反而是繼續呆在外麵，會有不測發生。”鄧玄青表情凝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張一凡心中海浪滔天。他沒想到，鄧玄青這樣的杏林國手，居然同鬼母有交集。兩人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嘛。
鄧玄青應該不會拿這件事說謊。張一凡用唇語匆忙道：“您老可是真夠神通廣大的。”
其中有著調侃的意思。傳言鬼母很漂亮，而鄧玄青至今未婚，張一凡認為兩人應該有感情糾葛。
鄧玄青訓斥道：“別瞎想，鬼母可是有家室的人。”可是，這種訓斥，暴露了鄧玄青的色厲內荏。
他同鬼母，應該是有一番糾葛的。
張一凡沒有亂捅別人的隱私，而是轉移話題道：“鬼母是什麽樣的人？”
鄧玄青沉思片刻，眼中帶著回憶的光芒，道：“一個外柔內剛的人。一個講究道義的人。雖然一介女流，卻讓很多強人心服口服。”
也包括你吧？張一凡心中暗道。
“至於你所說她通過薔薇的安全來威脅牡丹，這點我是不太相信的。要麽是別人借她的口亂來，要麽是她僅僅嚇唬一下牡丹。”
鄧玄青對鬼母，很是維護。
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張一凡對鬼母此人很不感冒。他皺眉道：“現在呢，前幾天泗水街的行動，黑色蔓藤對牡丹可沒有手下留情。”
“甚至牡丹住院的時候，還有人找來，準備下一次行動。”
張一凡與他相反的看法，並沒有惹鄧玄青生氣，他反而耐心解釋道：“泗水街的那些人，很可能不是鬼母派來的。就算是鬼母派來的，也是他們擅自行動。”
張一凡翻了個白眼。那些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之下，又怎麽去驗證他說法的正確與否呢？
張一凡感覺，現在兩人的思路，恰好相反。鄧玄青是一廂情願認為鬼母好，所以處處為鬼母開脫。他則對鬼母映像不佳，感覺鬼母做事齷齪，任何行動都是不懷好意。
這麽爭論下去，是沒有什麽結果的。張一凡心累，沒想到，鄧玄青接下來的話，稍微改變了他的心思。
“這次現身的這些黑色蔓藤殺手，你就沒有感覺不正常嗎？”
這次出現的殺手，可全都死了。黑色蔓藤雖然紀律嚴明，但是這種自殺式的行動方式，以往卻從來沒有過。
張一凡麵色凝重，等待鄧玄青的下文。不得不說，這些殺手的行為，還是很滲人的。
“我懷疑，黑色蔓藤內部出現了什麽變故。”
張一凡的臉色，更加凝重。他歎息一聲道：“所以，您想要借助牡丹，來了解一下真實情況？”
鄧玄青點頭，這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張一凡感覺很為難。良久，他搖搖頭，麵色複雜到：“鄧老，牡丹如果出了什麽意外……”
還沒說完，他就想起，鄧玄青也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他第一次同鄧玄青相見，就是為了牡丹。
當時牡丹被霍寧刺了一刀，昏迷不醒。鄧玄青將牡丹救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將牡丹獻給上層。為了一些大局，他從來不會在乎個別人安危的。
如果想要利用鄧玄青的同情心，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因此，後半句話，張一凡生生咽了下去。
同時，他對鬼母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感到好奇。鄧玄青一向同張北陽聯絡，這是張北陽同黑色蔓藤對上了？
鄧玄青認真道：“我還是傾向將牡丹送回去。要是你不放心牡丹安全的話，我可以親自同鬼母聯係，不讓外人摻和這件事。”
“您覺得鬼母一定不會對牡丹不利？”張一凡疑惑。
“一定。”鄧玄青的話，斬釘截鐵。
張一凡臉色陰晴不定一陣，最後下定決心道：“我會給牡丹說明情況，具體該如何做，由她自己選擇。”
說罷，張一凡準備起身，鄧玄青揮手製止，笑道：“同鬼母的合作，考慮的怎麽樣了？你要是不放心牡丹的話，正好可以通過一些合作讓她投鼠忌器。”
張一凡沒好氣道：“我和一個殺手頭子，有什麽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