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那裏？
武其美現在可是沒有任何囂張本錢了。他就如同案板上的鯰魚，等著張一凡下刀。今後的命運，他想都不願意去想，現在已經糟糕道極點了，再差，還能差到那裏去？
縮在椅子上，武其美瞄了賈子厚一眼，看這個醜陋的大漢滿臉紅潤，一幅生龍活虎的樣子，武其美又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他給賈子厚下毒的量，毒死十來個人綽綽有餘了，賈子厚沒事，他感覺老天在同自己過不去。
“不知道何天勝是否知道賈子厚的異常？”
“按理說應該知道，要不然他也不會特意派我來處理此人。但是，何天勝知道的話，為什麽又不對我提前說明呢？”
暫且放下對張一凡的仇恨，疑惑瞬間又充滿武其美的大腦。可是，有些事，如果當事人不給答案的話，光是憑腦子想，是想不明白的。
武其美腦袋瓜想得生疼，突然他耳邊響起一陣悠揚的口哨聲。
哨聲很是優美，仿佛一雙微暖的手，在撫慰他破爛不堪的心靈。他感覺心情愉悅，什麽都不去想，隻想安心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就像童年時候老師在講台上宣布放假的一瞬。那種對未來美好的期待感，真是無與倫比。多少年了，武其美感覺自己又品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這種味道很美，美的讓他放棄一切自我，沉淪其中，不願醒來。
他慢慢閉上眼睛，表情安詳，就如同大徹大悟的聖僧，看透了世間的一切，欲要飛升西方佛國，享受永生永世的福報。
“不如歸去吧！世間這些苟且，再也不去搭理。”他這麽對自己說，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居然笑了。仿佛小孩般，純真的笑。
武其美笑了，可是張北陽卻感覺毛骨悚然。一股電流從尾巴骨直通百匯，他看著武其美的笑容，隻感覺頭皮發麻。
悄悄撇了正在吹口哨的張一凡一眼，張北陽狠狠咽下口水，接著雙眼一眯，不知道在想什麽。
武其美又睜開眼，雙眼空洞無神。他瞬間變作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張一凡的口哨聲，在武其美睜開眼的瞬間，戛然而止。
張一凡略微頷首，喘了一口氣。使用這種手段，還是很累的，還好，看武其美的反應，效果應該不錯。
張一凡擦了一把汗，打了個響指，讓武其美轉向自己，他平靜道：“何天勝讓你來搗亂的？”
武其美木訥點頭，艱澀道：“是的。”
兩人一問一答，張北陽喜悅的同時，卻感覺心亂。實在是張一凡展示的手段，有點可怕。張北陽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一想到張一凡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他就感覺不寒而栗。
同時，他對張一凡同女人的關係，倒是有些信了。他們倆人都會這樣詭異的手段，沒有關係顯然不可能的。
而漂亮女人，看到張一凡施展手段之後，突然展顏一笑。笑容如同花開，讓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都活躍了起來。
空中，鼓動著燥熱的氣息。
賈子厚則是目露驚恐，看向張一凡，就如同在看吃人猛獸。他激動得青筋暴露，顫抖道：“你，你也來自那裏？”
張一凡本來還待詢問武其美其他問題，猛然聽到賈子厚的詢問，他心裏一驚，表麵卻沒有顯露端倪。
關於賈子厚，關於何天勝，張一凡有過猜測。
他認為，賈子厚同何天勝應該有不少的交集。賈子厚當初通過葉辰，可是給何天勝找過不少麻煩，他對何天勝的了解，勝過張一凡所知任何人。
賈子厚所說的“那裏”，應該就是他同何天勝交集的地方。
張北陽直接麵朝張一凡，顧不上賈子厚，武其美，疑惑道：“賈子厚在說什麽？”他眼中的探究意味，相當濃。他眼中的警惕，同樣遮掩不住。
張一凡心中無奈苦笑，他哪裏知道是什麽。
搖搖頭，張一凡笑道：“賈子厚可能誤會什麽了吧？”
張一凡的含糊，張北陽很不滿。隻是，張北陽知道從張一凡身上問不出什麽來，隻好暫時將這個問題放下。
同時，張北陽將這個問題在心裏重重記上一筆，賈子厚剛才說的話，仿佛給他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恍然感覺，自己就算身居高位，好像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就如同張一凡的神秘。
為什麽背後有那麽多大人物關注張一凡？
經過與張一凡長時間接觸，他以為他懂了。他以為是張一凡的才華性情吸引那些人關注。賈子厚的話，讓他明白，事情可能不是那麽簡單。
張一凡搖搖頭，任憑張北陽去瞎胡想，他將注意力，又放到武其美身上。什麽事，能有何天勝更吸引張一凡呢？
“你知不知道何天勝在哪裏？”問出這句話，張一凡平靜的心，終於起了一點波瀾。
他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不知道。”武其美回答的很快。
張一凡心裏失望，麵上帶著不甘，將目光轉向賈子厚方向。同時心裏暗道：看來隻能將希望放到他身上了。
張一凡黑漆漆的瞳子，瞅的賈子厚渾身不自在，他有一種大禍臨身的感覺。
想起剛才張一凡的行為，賈子厚立刻恍然，張一凡是想將武其美之前的行動，繼續下去。
“雖然張一凡沒有回答，但是他應該出自那裏。看張一凡與何天勝如此糾纏，他是友非敵啊。要是能夠把張一凡拉到我這邊，是不是對付何天勝會輕鬆很多？”賈子厚這麽想著，突然眼前一亮。
張一凡的強勢，賈子厚看在眼裏，光是想想張一凡同自己並肩作戰的場景，賈子厚就感覺自己欲要流口水了。
“不防試一試。”這麽想著，賈子厚就對張一凡露出笑容。
一個渾身長毛的大漢溫柔一笑，這種場景，突然有點恐怖片的感覺。張北陽看到此處，猛然一陣反胃。他恨不得上去踹賈子厚一腳。
而賈子厚接下來說的話，更讓張北陽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天地正在胡亂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