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勝不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戰鬥經驗老辣,而且對方好像也因為剛剛中了項銘的計,想要在這種直接找回場子,故意這樣同自己戰鬥。自己現在的情況可能會更加糟糕。
但就算是這樣,項銘也已經快到了極限,先前與貓尊戰鬥時的傷口都已經開裂,衣服都被鮮血給浸透,變得粘黏。
項銘倚著劍,注視著魘,呼吸都變得粗重。他現在的情況實在太糟了,法力已經下降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而依靠丹藥壓製的傷勢也開始有了複蘇的跡象。攻擊的力度與速度也在下降。
而再看看魘,對方基本就沒有什麽消耗,依舊是那副輕鬆的樣子。從剛剛那一劍後,對方就在沒有受過傷,完全是壓著項銘打。
此刻項銘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著任何一種可能反敗為勝的方法,可是不管在腦海中怎麽模擬,得到的結果都是,不可能。
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戰勝的了魘,先不說對方剛才是怎麽受了那一劍而沒有受到傷害,自己就還沒有想通,更何況項銘清楚,現在的魘根本就還沒有使出全力,他連法術都還沒有使用過。
怎麽辦?
項銘現在的心境都有些亂了,完全想不到可以打破這種局麵的方法。禁法的消耗太大,現在自己的狀態恐怕還不等施展出來就先被抽空了生命力,而且就算能夠使用禁法,但就憑借著自己那還不能完全掌控的禁法真的就能解決掉眼前的敵人嗎?
對此項銘並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雖然禁法很強大,甚至可以影響這時間最本質的規則,但說道底也是法術,隻有施術者強大,才能真正發揮出禁法的威力。而且項銘的禁法花開頃刻也有一個很致命的破綻,想必對方也察覺到了。
那就是距離,項銘的花開頃刻因為還不熟練,所以攻擊的距離是有範圍的,在那白光籠罩的區域,才是項銘的真正攻擊範圍,一旦超過白光的範圍就不會受到影響,而且對象也隻能單一指定,這也是項銘為什麽要一個一個的攻擊貓尊的分身與本體的原因。
這些破綻或許被項銘隱藏的很好,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這些都是隱瞞不了的。最不妙的,魘剛好就屬於這一級別的高手。
況且要是自己真正使用了法術,恐怕對方也會施展法術,現在的局麵就會發生改變,隻會讓項銘更加的不利。
難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
項銘按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是道門掌門玉符的位置。他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解開空鴉的封印,讓那極凶極惡的鳥兒在一次出現在世間。
如果這樣做,項銘的實力就會恢複巔峰,即便是麵對魘也未嚐沒有一戰之力,甚至能夠戰勝他。但要是真的那樣做了,後果會怎麽樣項銘真的不知道。
空鴉的反噬是一次比一次厲害的,項銘也是因為害怕自己抗不過空鴉的反噬才會選擇封印。如果解開了封印,空鴉帶著那被封印的強大怨氣而在此反噬的話,自己現在的狀態真的能抗的過嗎?
項銘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才過的像一個人了,要是在回到那種被空鴉影響的日子,自己是怎麽也不願意的。因為現在,自己已經有了無法割舍的人。
魘看著那氣勢越來越弱的項銘,臉上依舊是那平淡的表情。
“不得不說,你的確是一個很出色的家夥,要知道我在‘流離’的使者中可是排名第二,你竟然能以受傷之軀做到這種地步,真的是很不容易。也幸好我聽了暗法那個家夥的話,沒有托大,用我的珍藏先對你們進行消耗,不然勝負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魘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手中結了一個項銘從來沒有見過的印,接著說道。
“但也隻能這樣了,戰鬥無所不用其極,沒有什麽卑鄙不卑鄙的,我也厭倦了這樣的戰鬥,還是趁早解決了你吧!要怪就怪你是白和的弟子。”
“禦魂術*萬鬼噬!”
無數被禦魂術控製的特殊凶魂從魘的身體裏鑽出,雖然一個個的氣息不是很強大,但那恐怖的數量卻讓人心寒。
項銘的瞳孔也是縮了縮,最壞的局麵出現了,魘使用法術了。項銘拿出幾張黃符,一口鮮血噴在上麵,整個人的氣息也是瘋狂下降。
“天罡正法*六甲奇門!”
現在也隻有先防禦了。
魘看著項銘使用六甲奇門,手中的黃符飛舞結成一個防禦陣法,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伸手指向項銘,淡淡說道。
“沒有用的!去吧!亡靈們好好幫我照顧照顧這個號稱人類最強者的白和的弟子。”
那些凶魂咆哮著,張牙舞爪的朝項銘撲去,項銘的額頭也有汗珠流下,此情此景,宛若地獄。
凶魂們衝向項銘,但那保護這項銘的陣法爆發出陣陣白光,那些衝撞在陣法上的凶魂頓時發出慘叫,化成煙霧散去。
但這並未有阻擋凶魂的攻擊,反而讓他們更加的瘋狂,不顧一切的衝撞在法陣上。法陣開始變得搖晃,光芒也黯淡下來。
由於這些凶魂的衝擊,項銘也是受到震蕩,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抬頭看著那接臨崩潰的法陣,低聲說道。
“完了!”
隨著項銘話音的落下,法陣徹底被那些凶魂給撕碎,時間就像是變得緩慢了起來,項銘可以看見法陣像是玻璃窗一樣的破碎,那點點法力光輝就像是破碎的玻璃渣子。項銘可以看見那些麵目猙獰的凶魂朝自己撲來。
“啊!”
時間並沒有真的變得緩慢,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瞬間,那些凶魂朝著項銘撲來,項銘的身體已經變得遲緩,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那些凶魂就衝擊了他的身體。
項銘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受到了古代的淩遲酷刑,那些凶魂在吞吃他身體的法力,精氣和生命力,痛的他倒在地上,發出慘叫。
他從來沒想到疼痛居然可以達到這種地步,就算是項銘這種意誌堅韌的人都承受不住。他開始燃燒自己的法力,想要將那些入體的凶魂囚殺在自己的身體裏。他已經顧不得法力的損耗了,在這樣下去就真的完了。
魘看著倒在地上身上散發出像是火焰一樣的藍色法力的項銘,不禁感到有些詫異,萬鬼噬的可怕他是知道的,很多人在凶魂入體的那一瞬間就會疼的失去意識,就算是意識強大的人也會受不了這種痛苦而哀嚎求饒。
但項銘就僅僅是慘叫一聲就在沒有發一個音,還能理智的燃燒法力對凶魂進行驅逐。這個家夥的意誌到底是達到了怎麽樣的地步?
魘一直覺得自己都是天資不凡的一類人,但要是將他和同年歲的項銘相比,自己也是達不到他這樣的地步。白和,你真的是收了一個好徒弟。
不過,就是要這樣,我殺了他你才會痛,才會瘋狂吧!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報應,是對你當初所做的事的懲罰,不隻是項銘,還有你的兒子,今天他們都活不了。
而你則是因為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然後後悔,內疚,這就是我對你的複仇。
魘的眼睛中冒出凶戾的目光,他來到項銘的身前,抬起腳狠狠得踩在項銘身上。惡毒的說道:“你倒是給我慘叫起來啊!你這樣我可是一點也得不到複仇的快感。你叫啊,快給我叫啊!”
魘像是有些瘋癲,不停的用腳去踢項銘,並且控製著那些鑽入項銘身體的凶魂,讓他們更瘋狂的吞噬項銘。
但項銘就是一言不發,拳頭緊握,指甲都深陷肉裏,血液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魘像是被項銘的這副樣子激怒,用力踢了項銘一腳,將他踢飛。
項銘哇的吐了口鮮血,掙紮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魘,居然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空有一身強大的法力,但是依舊隻是可悲的可憐蟲,這樣就算是複仇了?這樣就是對白老頭的報複了?少給我開玩笑了,像你這樣的家夥,根本就不配當我恩師的對手,你就隻是一個躲藏在陰暗的臭水溝裏的老鼠罷了。少用這些說辭掩飾你的無能!”
“哼!”魘氣急反笑,對項銘說道:“我不配?我這個世上在也沒有人比我仇恨那個老東西。你想激怒我讓我去找他複仇?嗬嗬,我根本不需要費這個功夫,那個老東西總會有人對付他的,他的好日子沒有多久了。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去冒險,我可不傻,我可不是那個老東西的對手。”
項銘怔了怔,看樣子“流離”策劃的事不簡單啊,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怕也是有著什麽依仗,看起來不能在對“流離”有大意的念頭了,他們有著能夠危險到白和這個級數的力量。
“哼!少說大話了,這時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師父,這一點我想你該比我清楚。”
魘的嘴角揚起。
“想從我這騙出情報嗎?……不好意思,我可不會像電視裏那些反派一樣無腦的就將所有的計劃都說出來。你就給我帶著遺憾去死吧!”
魘的手中出現一把法力凝聚的標槍,呈黑色,還能依稀聽見凶魂咆哮的聲音。
“去死吧!魂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