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神經病
戴寧靠在雕花窗子前,一站就是一上午,直到她的腿和腳都麻木了,才意識到路一鳴不知道何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了半天,戴寧也沒想明白,她和路一鳴該何去何從,因為現在的情形仿佛她已經掌控不了了。
吱呀!午後,房門一響,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靠在窗前,腿腳都已經麻木的不能動的戴寧看到路一鳴走了進來,便擰眉問:“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
聽到這話,路一鳴轉身將房門關閉,才語氣僵硬的道:“怎麽?
你著急出去找路一帆?”
聞言,戴寧氣不一出來,邁腳先走了一步,卻是蹙了眉頭,腳底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你少把路一帆扯進來,別忘了他可是你弟弟!”
戴寧冷聲道。
這時候,路一鳴卻是徑直走到戴寧的麵前,冷笑道:“你還知道路一帆是我的弟弟?
你想哥哥弟弟都要是不是?”
聽到這般讓人羞惱的話,戴寧揚起自己的手掌,就朝路一鳴的俊臉打去!可是,路一鳴卻是伸手抓住了戴寧的手腕,怒氣衝衝的道:“我告訴你,以後你休想再打我!”
戴寧掙紮著想掙脫他的手,可是,路一鳴卻是使足了力氣,就是不放手。
一時間,戴寧的腳麻木的,針紮般的疼痛讓她的身子往前一傾,便失去了平衡。
下一刻,戴寧便倒在了路一鳴的懷裏。
路一鳴則是低首用厭惡而嘲諷的眼神盯著她,道:“怎麽?
昨晚你還嫌不夠?
又著急向我投懷送抱了?”
聞言,戴寧又羞又惱,臉上一陣紅來一陣白,然後使勁的推開他,上前走了兩步,人便歪倒在了床上!“路一鳴,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戴寧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伸手拿了一個枕頭便朝路一鳴的身上砸去。
枕頭自然順著路一鳴的身子滾落在地上,戴寧氣急了,看到床頭櫃上的一個煙灰缸,便徑直抓起煙灰缸朝路一鳴投去!砰!煙灰缸投得太準了,正好碰到路一鳴的額頭上。
瞬間,路一鳴的額頭上就有了一道血痕。
戴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手也抖了起來。
她真的沒想要將他的頭打破,她隻是想發泄一下脾氣,最好能砸他一下,但是也沒想到會砸到他的頭上,平時怎麽砸都砸不準,怎麽今天手氣就這麽好呢?
路一鳴伸手摸了一下額頭,手上立馬有了血跡,然後忽然便怒火中燒,一個大跨步走到床前,手指著戴寧質問道:“你是不是要謀殺親夫?”
“我……”戴寧被質問的說不上話來。
下一刻,路一鳴便攥住了戴寧的手腕,氣勢敗壞的道:“是不是你希望我馬上死了,然後你就可以去找路一帆了?
然後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
聽到這話,戴寧剛才的愧疚感馬上就消失不見了,氣憤的聲音立馬拉高了八度。
“路一鳴,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看你才是吃錯藥了,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的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竟然連自己的小叔子你也能勾引,我到底哪裏比路一帆差了,你要這樣子對我?”
路一鳴的眼睛因為憤怒都發紅了,手攥著戴寧的手腕,又加了幾分力道。
戴寧的手被捏得都快要斷掉了,又掙紮不掉,情急之下,便口不擇言起來。
“你狹隘、多疑、冷酷、無情,路一帆陽光、帥氣、年輕、寬容,你哪裏都不如他!”
聽到這話,路一鳴的臉部都扭曲了,眼神陰鷙的盯著戴寧一秒鍾後,便咬牙切齒的道:“你找死!”
迎著路一鳴無比陰沉的臉龐,戴寧揚著下巴,大有視死如歸的精神。
看到她寧死不屈的眼神,路一鳴蹙死了眉頭道:“原來你是嫌我老了,是不是?”
戴寧忽然感覺他太不可理喻了,所以試圖掙脫他。
“路一鳴,你神經病,趕快放開我!”
可是,路一鳴卻是上前便將戴寧撲倒在了床上!“路一鳴,你幹什麽?
你混蛋,你放開我……”戴寧奮力掙紮。
可是,路一鳴卻是已經變成了紅了眼睛的野獸,戴寧的所有反抗和咒罵都化為烏有,有的隻是他不停的掠奪,掠奪,再掠奪……狂風暴雨之後,戴寧如同一朵玫瑰,嬌豔柔美的她被暴風雨襲擊後,便花瓣盡碎,了無生氣的凋謝下來。
戴寧淚痕未幹,坐在床上,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腿輕輕哭泣。
她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變成一個惡魔,戴寧想到他就會渾身顫抖。
一天一夜,戴寧就這樣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身上仍舊火燒火燎。
伊美達每次來送飯的時候,看到的是上一頓飯都一口沒動。
一天一夜之後,伊美達怎麽苦勸都沒用,隻得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戴安娜小姐,路先生已經離開小島了。”
聽到這話,戴寧空洞的眼神立刻抬眼迎上了伊美達的眸光,問:“你說什麽?
他走了?”
他走了?
他竟然將自己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今天一早有快艇來接路先生,路先生臨走的時候交代我們要看好你,你要是有個閃失,就拿我們是問!”
伊美達回答。
聽到這話,戴寧立馬坐了起來,焦急的問:“伊美達,我怎麽才可以離開這裏?”
聞言,伊美達雙手抱著頭道:“戴安娜小姐,您是想逃走嗎?
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戴寧擰眉問。
她當然要離開這裏,她不能傻得再留在這裏,等待他下次的蹂躪。
她要離開他,他已經變成了惡魔,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路一鳴了,她真的害怕會被他折磨致死。
伊美達隨後才回答:“路先生走的時候帶走了小島上所有的快艇和船,沒有船和快艇根本不可能回到市區的。
小島的補給船十天後才會再來,估計路先生到時候也會一起過來的。”
聽到這話,戴寧蹙緊了眉頭。
他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想把自己困在這個小島上嗎?
這和囚禁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