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你想要回收我?
兩個人互相打量了一刻,路一鳴率先開口了。
“看來你在這裏生活的還不錯。”
說這話的時候,路一鳴環顧了一眼這個裝修清新整潔的咖啡館,又瞥了一眼戴寧。
沒想到一年半未見,她不但剪了頭發,而且整個人也比原來胖了不少,看來她在這裏生活的很不錯,不像他一直都生活在憂鬱和憤懣之中。
“還可以吧。”
戴寧點了下頭。
一年半了,他給人的感覺是比以前更沉悶了一點,但是整個人又成熟了一些,可以說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刻,戴寧心裏卻是在打鼓。
他發現了自己的行蹤,那他知不知道小熊的存在?
路一鳴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果讓他知道有小熊這麽個孩子,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弄清楚小熊是不是他的兒子,如果得到確認的話,那麽他肯定會將小熊帶走。
想到這裏,戴寧的心裏七上八下,慌亂不已。
可能是很緊張吧,戴寧的手摸了一下自己齊耳的短發。
這個動作在路一鳴的眼裏卻是戴寧的心虛,路一鳴的嘴角一扯,語氣裏帶著無限嘲諷的道“一帆很小心,我派人盯了他很長時間,每次他都不會直接坐飛機來這個城市,而是去別處出差,然後在臨近這個城市的地方乘另外的交通工具過來,不過就算他再狡猾,也沒有用,最終還是讓我找到你了!”
聽到這話,戴寧的眉頭一擰。
心想看來剛才路一帆來店裏是被他看到了。
此刻,戴寧已經並不驚詫路一鳴找到了自己,而是心裏在擔憂,害怕路一鳴會發現小熊的存在。
見戴寧不說話,路一鳴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路一帆把你藏的很好,這一年半,他來這裏的頻率應該是一個月一次吧?
看來你們的感情保持穩定,這一年半,路一帆拒絕了所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甚至身邊一個母蚊子都沒有,看來他對你還真是專情!”
聽到這些冷嘲熱諷,戴寧不由得氣惱的道“一年半了,我以為好多事情,你可能已經想通了,現在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了!”
戴寧心裏很是氣憤,也很是委屈,這一年半,她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懷胎十月,拚死生下小熊,現在一個人撫養他還要打理這間咖啡館的生意,她所有的艱辛不但不能被他理解,反而讓他冷嘲熱諷,而且時間並沒有讓他冷靜下來,他還是認定自己和路一帆有不正當的關係。
這時候,戴寧心想看來她當初選擇離開是正確的,要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何種情況,也許小熊都不能平安的生下來。
“在你和路一帆在一起後,你心裏就沒有我的位置了,所以在你眼裏,我的一切都不是你所欣賞的了吧?”
路一鳴冷笑著反問。
聽到這話,戴寧心裏很氣,可是真的沒有力氣跟他再吵,而且吵架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反正她也懶得解釋了,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聽自己的。
所以,下一刻,戴寧便直接道“路一鳴,你這麽大老遠的來找我,難道就是要說幾句讓我難堪的話嗎?”
聞言,路一鳴嘴角一扯,低首盯著麵前的抹茶蛋糕和咖啡,答非所問的道“你寧願在這裏做蛋糕,煮咖啡,都不願意回去找我,就這樣專注的等待路一帆一個月一次的降臨,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和路一帆在一起了是不是?”
聞言,戴寧心裏百感交集,為什麽他們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為什麽他就不肯心平氣和的聽自己解釋呢?
是他們愛的不夠深,還是他們彼此不夠了解,不夠信任?
戴寧知道再糾結這些原因已經沒有用了,一年半了,十八個月,五百四十天,他都沒有想明白,再給他這些時間,他也不會想明白的。
所以,下一刻,戴寧便蹙眉道“路一鳴,我怎麽選擇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吧?”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難道你在婚內做出這種事情是理所應當的嗎?”
路一鳴的嗓音不自覺地就拉高了。
這時候,戴寧焦頭爛額的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才問“路一鳴,事情總得解決的,我想你應該有答案了是嗎?”
看她現在能老實的坐在這裏,能夠還算情緒穩定的和自己談話,戴寧就知道他心裏應該是對以後有打算了,換做以前,他會不由分說的在路一帆在的時候就闖進來,然後野蠻的將自己拖走。
聞言,路一帆的眼睛凝視著戴寧很久,而且眼光複雜。
碰觸到他的眼眸,戴寧知道他的心裏應該也在糾結。
隨後,路一鳴終於是開口了。
“如果你能回到我身邊,以後和路一帆一刀兩斷,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話,戴寧吃驚的盯著路一鳴,如鯁在喉。
下一刻,戴寧卻是忽然低首笑了。
“你笑什麽?”
看到她笑得幾乎前仰後合,路一鳴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這時候,戴寧才收住了笑容。
說“路一鳴,你以前的高傲、自負都哪裏去了?
你不是認定我和你的親弟弟有染嗎?
現在你竟然還要回收我?
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應該對你的大度和寬容痛哭流涕?”
戴寧的眼光銳利的盯著路一鳴,此時,她的心如同被萬箭穿過,那裏的疼痛隻有她自己知道。
此刻,路一鳴不但侮辱了她,也侮辱了他自己。
戴寧的話句句字字都紮在了路一鳴的心上,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凸起,放在腿上的手也攥成了拳頭,甚至都發出了骨節收緊的聲音。
“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跟著路一帆了?”
幾秒鍾後,路一鳴才咬牙切齒的問。
戴寧別過臉去,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雖然這一年半來,她在內心裏並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思念,她甚至還有過他會想明白的奢望,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