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棋逢對手
這位陳彼得還真是說到做到,寧馨兒本來以為拒絕了他,他就會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他剛才的話並不是說辭,真的又來邀請她了。
看到寧馨兒的遲疑,陳彼得勾唇笑道:“小姐,您剛才不是說和您的朋友談完了就接受我的邀請嗎?
我想你不會食言吧?”
聞言,寧馨兒好笑的道:“我好像沒有答應你吧?”
“剛才我說等你們談完了再來邀請您,您沒有拒絕,這就說明您答應了啊!”
陳彼得笑道。
聽了這話,寧馨兒不由得感覺眼前的人真是太強詞奪理了。
不過,此刻,陳彼得微笑著望著自己,眼神很真誠,還帶著一抹開玩笑。
寧馨兒隨後便也抿了下嘴唇,她知道這位陳彼得隻是想讓自己接受他的邀請罷了,看他彬彬有禮,眼神真誠,並沒有戲謔而玩弄的意思。
而且,陳彼得的手一直在空中,出於禮貌,寧馨兒便將自己的手交給了陳彼得,不過卻是說了一句。
“不過說好了,我隻能陪你跳一曲。”
聞言,陳彼得一笑。
“如果第二曲你不想陪我跳,我絕對不勉強。”
聞言,寧馨兒一笑,然後攜手和陳彼得走進了舞池。
音樂響起,這一曲是華爾茲。
寧馨兒的舞步跟隨著陳彼得的舞步旋轉在舞池中,幾個動作下來,她便發現陳彼得是個行家。
他的舞步不但嫻熟,而且很是流暢,再加上他長得這麽玉樹臨風,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抹高貴的氣質,他的舞步就更加的瀟灑了。
過去的三年,寧馨兒學會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跳舞。
三年來,她勤學苦練,從一個跳舞白癡竟然成為了業餘選手中的翹楚,曾經受過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無數次摔在地板上,身上別摔得紫一塊,青一塊,她都咬牙堅持著,在一次校園舉行的交際舞大賽上,她和她在學校的舞伴取得了第一名。
很快,陳彼得和寧馨兒互相試探了對方的舞技之後,兩個人便開始培養和對方的默契。
這是跳舞的人的職業病,每當有了新的舞伴,他們就會彼此試探彼此有幾斤幾兩,如果和自己差不過半斤八兩的時候,便會培養默契,交際舞重要的是兩個人的配合,隻有配合好了,才能將最完美的舞姿展現給觀眾。
一曲華爾茲的動作還是很柔和的,寧馨兒感覺陳彼得的舞技竟然和她曾經在學校的舞伴不相上下。
這個發現真的讓寧馨兒很是興奮,回到江州以後,她就沒有好好跳過舞了。
對於喜歡跳舞的人來說,如果有時間不跳,那真是腿腳都癢癢,躍躍欲試。
雖然隻跳了半支曲子,但是寧馨兒和陳彼得便收獲了默契。
兩個人配合的相當好,大概也都是高手的原因吧,一點就通。
很快,他們便在舞池裏十幾二十對跳舞的人中脫穎而出,兩個人的身影在舞池中一圈一圈的旋轉,很快,眾人的眸光也都聚焦在了他們的身上!這時候,路一鳴和關啟政的眼眸都射向了舞池,因為眾人的眸光都被陳彼得和寧馨兒的舞姿給迷住了。
隨後,路一鳴不由得道:“沒想到小寧還有這手藝,真是深藏不漏啊!”
而此刻,關啟政卻是蹙了眉頭,眼眸緊緊的盯著在舞池中和陳彼得旋轉的寧馨兒。
“她以前根本就不會跳舞。”
關啟政喃喃的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記得當年,他帶著她參加過一次事務所的年會,他邀請她跳舞,她很緊張的說自己不會。
他相信她那個時候是真的不會,她是不會說謊的。
關啟政感覺寧馨兒這次回來之後,徹底的變了,這三年她應該經曆了很多。
她的性格不再像以前那般柔弱、敏感、自卑,現在的她自信、自尊、自愛,進退有度,而且渾身還散發著女人的魅力。
此刻,望著舞池裏和陳彼得配合默契的寧馨兒,關啟政竟然有了一抹莫名的酸意。
“看來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你都不知道。”
聞言,路一鳴伸手拍了拍關啟政的肩膀。
路一鳴雖然是一句玩笑話,卻是讓關啟政很是失落,失落的原因是過去的三年,他真的沒有參與到寧馨兒的生活中去。
很快,華爾茲舞曲結束了。
舞曲結束了,可是,陳彼得握著寧馨兒的手的手卻是並沒有放開她,而寧馨兒的手也沒有試圖從陳彼得的手心裏抽出來。
這一刻,陳彼得和寧馨兒心裏都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不過這種依依不舍並不是對人,而是對於跳舞這件事。
所謂知音難求,寧馨兒感覺陳彼得在跳舞這項事業上還真能算得上她的知音,而且很久沒跳了,她的確是還有點意猶未盡。
這時候,有一首舞曲開始了。
看出寧馨兒的留戀,陳彼得便道:“我想你應該願意和我跳第二支舞吧?”
聞言,寧馨兒的嘴角一抿,笑著問:“這是一首探戈,不知道你擅長不擅長?”
“那要看跟誰比,不過我最拿手的就是探戈。”
陳彼得的藍眼睛凝視著寧馨兒笑道。
隨後,就在他們的相視一笑中,兩個人的舞步翩翩而起,兩個人繼續在舞池中成為眾人的焦點。
“怎麽還跳起來了?”
這時候,站在舞池旁的何向華盯著寧馨兒和陳彼得的身影有點傻眼。
本來,他隻是去和熟人打了個招呼而已,回來以後就發現陳彼得將寧馨兒邀請去跳舞了。
他等了一支舞的時間,本來以為該輪到他和寧馨兒跳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又繼續跳了一支舞。
而且,看到舞池中的這兩個人的舞姿如此的默契相配,何向華的臉上滑過了深深的失落。
因為那個陳彼得在形象上真是比他好太多了,玉樹臨風不說,更是一位帶著異域風采的帥哥,在能力上,他可是不會承認也比陳彼得差的。
這一刻,看到寧馨兒和陳彼得又跳了一支舞,關啟政的臉色一沉,然後伸手又從侍者的托盤裏端起一杯酒,仰頭便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