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遇學長

  望著麵前的居民區,危晚心中感慨萬千。


  “這個時間點,危義昌應該不在家吧。”危晚心中祈禱道。


  危晚小心翼翼地從陽台翻進去,四處張望。


  果然沒人,她送了一口氣,腳上的動作卻沒有慢半分。


  她來到以前住的房間,開始找她父親以前的針灸筆記。


  她記得她父親每一次針灸,都會詳細記錄下來,而以前正好也有好幾次治療男性隱疾。


  “找到了。”危晚欣喜若狂,抱起一個灰塵滿滿的箱子。


  “呼。”她將上麵的灰吹了吹。


  此時,危晚的腦中已經浮現了這樣一個畫麵,季冽的病治好,她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哢噠。”大門打開的聲音。


  危晚一驚,抱緊了懷中的箱子,雙眸打量著房間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房間的東西,能賣的都被危義昌賣了。


  腳步越來越近,她咬咬牙,側身躲到門背後。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危義昌哼著歌,沒發現家裏有問題,直接進了廁所。


  危晚趕緊抱著箱子輕手輕腳地離開,她倒不是怕危義昌,隻是不想跟這種無賴吵架,況且,她是來辦正事的。


  危晚小心翼翼,意外還是發生了。


  她一隻手抱著箱子,一隻手翻陽台,跳下去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崴了腳。


  “嗯。”危晚緊閉嘴唇,悶哼一聲,蹲坐在地上。


  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氣,幸好沒人路過這裏。


  坐了好一會兒,危晚才忍著疼痛地離開。


  孤零零地走在馬路邊,一瘸一拐的身影更是淒涼。


  “這人啊,一旦運氣背了,就連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這時候應該有白馬王子才對吧。”危晚喃喃。


  “你沒事吧?”王子般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


  “有事有事,怎麽可能沒事。”危晚心中一喜,抬頭看向對方,“學長?”


  “怎麽受傷了。”


  安子皓看著危晚的腳,腳踝已經紅腫一片。


  “額,就是那個……”危晚撓頭,想個犯錯的小孩子,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沒事,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話落,不等危晚拒絕,就將危晚攔腰抱起。


  危晚:“……”


  她騰出一隻手來,使勁地戳了戳自己的臉。


  “疼啊,這不是做夢啊。”危晚小聲呢喃。


  “什麽?”


  “沒什麽,學長你是不是很忙的,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去醫院看看就行。”危晚掙紮著,想從安子皓的懷裏下來。


  “有什麽事能比你重要的?”


  安子皓將她放在副駕駛上,一雙好看的桃花運泛濫著。


  “哦。”危晚木訥地答應,機械地係上了安全帶。


  她覺得這句話有問題,但又說不上問題出在哪。


  寶馬車在路上飛馳,安子皓不時的看危晚一眼。


  “晚晚,你是不是把我的電話刪了?”


  安子皓在看了危晚無數次之後,開口問道。


  “啊?”危晚一直在神遊,不懂安子皓的意思。


  “怎麽受傷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危晚訕訕,有些受寵若驚。


  “我這不是怕學長忙,不想打擾你工作。”


  安子皓伸手敲了敲她的頭,“都說了叫我子皓。”


  “好吧,子皓學長。”


  見危晚還是沒能改口,安子皓歎息了一口氣。接著,他語氣溫柔開口,桃花眼微彎。


  “說起工作來,晚晚還能幫我分擔呢。”


  “我能幫你分擔?”危晚詫異,側過身子看著安子皓,“子皓學長,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就好了,我能幫你肯定幫你。”


  作為闖南闖北的神棍,江湖義氣這種東西,危晚最懂了。


  “以後會麻煩晚晚的,到時候晚晚可別推脫啊。”安子皓意味深長地一笑。


  “那是肯定的。”


  ……


  進了醫院,醫生直接安排住院。


  得知最快都要第二天才能出院,危晚扶額。


  不知怎麽,想到季冽,還是拿起電話撥通。


  “喂。”依舊是無波無瀾的聲音。


  “那個,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危晚心裏有些忐忑,對方沒說話,她更加忐忑,就在她著急著要說話時,對方吐了兩個字,“理由。”


  “我住院了。”


  “說清楚。”季冽的聲音,有了些冷意。


  握著電話的危晚身體一抖,把摔倒的事,一五一十地給季冽交代了,還被逼問了病房號。


  說完之後,對方隻是一個,“嗯”


  電話掛斷。


  危晚:“……”


  剛想咆哮,就見安子皓拿著藥進入病房,眼神溫如水。


  “唉,麻煩學長了,這裏住院是不是很貴啊?”她小臉略顯焦躁。


  住在醫院的話,得花多少錢啊。


  “費用我已經幫你付了,你不用擔心。”


  “這……這怎麽能讓你付呢。我有錢,多少錢?我轉給你。”危晚連忙伸手去拿床頭邊的包。


  安子皓單手握住,“不用了,晚晚怎麽能這麽見外。”


  一句話,危晚無法反駁,悻悻地縮回手。


  “還有件事得麻煩你幫忙。”安子皓有些猶豫。


  危晚倒是灑脫,擺擺手說道:“不麻煩,學長你有什麽事說就好了。”


  “是這樣的,晚晚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他端了根凳子,坐在病床邊。


  “嗯。”危晚點點頭,看著安子皓嚴肅的樣子,也跟著嚴肅起來。


  “你現在是季冽的醫生?”安子皓問道。


  “是啊,上次遇到你就是給他買的藥,那個箱子也是能幫到他的東西。”


  她邊說,邊努嘴指著桌上的箱子。


  門外,季冽準備推門的手一頓。


  “那你是不是經常在季冽家裏?”男人溫和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季冽眯了眯眼。


  “嗯,經常熬中藥。”


  危晚想了想,還是沒說同居的事。


  安子皓欲言又止,溫和的臉有些糾結,“能不能幫我拿個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


  “我和季冽共同競爭一個項目,他手上有個重要的文件,我需要你幫我拿過來。”他沉聲說道。


  “重要文件?”危晚詫異,睜大了杏眼,“那不就是偷……”


  危晚話還沒說完,安子皓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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