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尊嚴被踐踏在地上
“若琳,嫁給我好嗎?”
沈裴莊單膝跪在韓若琳的身前,手中拿著精美的首飾盒,緩緩打開,裏麵是一枚價格不菲的鑽戒。
這枚鑽戒並不是沈裴莊買的,是韓嬌兒給他的,讓他在合適的時候給韓若琳。
此刻就是最適合的時候,有墨冷軒在場,也是韓若琳最需要別人關懷的時候。
當然,這個最適合的時間,也是韓嬌兒給他安排的。
韓若琳看著沈裴莊給自己求婚,腦子一下子懵掉了,這一瞬下意識抬頭,她所看去的人是墨冷軒。
墨冷軒冷著臉,雙唇緊抿,有厲光在眸中閃動。
她下意識想把沈裴莊給拉起來,但沈裴莊卻是固執的單膝跪著,把鑽戒往前送了一下,聲音溫柔道:“若琳,答應我好嗎?你是我喜歡的女孩,餘生讓我照顧你。”
韓若琳被這暖心的話給感動了,在她被所有人懷疑的時候,眼前跪著的男人堅定地相信她,而且還想要和她走完這一輩子。
“照顧她?”墨冷軒沉重的腳步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沈裴莊,“沈裴莊,我一直認為你還算是可造之材,但今日你的表現真的很糟糕。在你沒有能力的時候,不要信誓旦旦的保證。”
沈裴莊雖然被他的話刺疼,但臉色還是難掩飾的紅了一下,心裏有些發虛。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醫生,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墨冷軒的話帶著冷厲和嘲諷,“或者是因為你們負債累累的沈家?你拿什麽照顧她?真是大言不慚!”
沈裴莊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感到尊嚴被踐踏在地上,想了想,忽然吼道:“我是醫學博士,我如果肯去做一些演講或者學術的話,我的工資並不差。”
墨冷軒嗤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韓若琳,對沈裴莊說道:“她叫韓若琳,曾經韓家的大小姐,你知道她曾經的生活?她一天的消費可能就是你一年的!”
句句如同刀子一般紮在了沈裴莊的胸口,讓他竟然無言以對,隻感到一股股的羞憤,牙齒用力咬緊了。
韓若琳看不下去了,氣憤的對墨冷軒說道:“墨冷軒,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不在乎這些。”
沈裴莊一聽韓若琳支持自己了,頓時來了底氣,對著墨冷軒說道:“墨先生,我承認你說的有些是事實。但我會為了若琳而努力,而且若琳喜歡的是我這個人,並不是金錢。”
這句話徹底把墨冷軒給激怒了,一腳踹了過去,沈裴莊手中的鑽戒飛了出去。
沈裴莊大驚,起身就想撿起來,墨冷軒接著又是一腳,沈裴莊撲倒在了地上。
墨冷軒眸中閃過殺光,額頭青筋暴起,抓起一把椅子走了過去。
沈裴莊臉色變了,在地上挪動了幾步,喝道:“你想幹什麽?”
墨冷軒一言不發,嘴角勾起殘冷的弧,接著帶著一股暴戾大步而去。
一陣疾風而起,手中的椅子掄了起來。
眼看就要砸在沈裴莊的頭上,卻見一道人影飛衝而來,大聲的喊道:“墨冷軒,你放下!”
墨冷軒的力量恐怖,椅子帶著強風,韓若琳忽然出現擋在了沈裴莊的身前,這讓墨冷軒始料未及,臉色都有了變化。
這如果砸下去,韓若琳肯定會直接癱軟在地上。
韓若琳的眼睛都已經閉上了,都已經做好了挨上一下的準備,不過疼痛感遲遲沒來,她下意識的抬起了眼睛,隻見墨冷軒掄起的椅子停留在半空,胳膊上的肌肉在不斷的顫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蓬的一聲,墨冷軒把椅子扔到了一邊,整個房間都跟著震了一下。
那雙黑色的眼眸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把韓若琳燃燒了一般,他額頭的青筋在不斷跳動,剛才要不是急忙受力,這個愚蠢的女人就代替沈裴莊去死了。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她自己一個人去死沒關係,還要帶上他的孩子。
韓若琳往後退了一步,將地上的沈裴莊拉了起來。
沈裴莊等於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臉上滲出了冷汗,看去墨冷軒的眼神有些顫抖,不過當拉起韓若琳的手掌以後,他的心落了下來。
韓若琳就等於是他的護身符,有韓若琳在身邊,他就是安全的。
墨冷軒眯起了眼睛,目光在兩個人拉著的手上停留。
“若琳,你沒事吧?”沈裴莊抓著她的雙肩,緊張道:“你怎麽那麽傻,剛才如果傷到你怎麽辦?”
韓若琳搖頭笑了笑,“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
沈裴莊笑了笑,然後把手在韓若琳的麵前攤開,裏麵是他在地上找到的那顆鑽戒。
“若琳,嫁給我好嗎?”沈裴莊柔聲道,眼神帶著絲絲暖意,“未來的日子不管多麽得艱難,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瞬間一道厲光看去了沈裴莊,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不用抬頭也知道來自墨冷軒。他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沒有去看墨冷軒,眼睛一直看著前麵的韓若琳。
韓若琳注意到了墨冷軒的眼神,微微皺眉,“墨先生,你這是在恐嚇我的男朋友嗎?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他出了意外,我也會跟著他一起去。”
這句話讓墨冷軒神色更冷,同時心裏也有了幾分忌憚,韓若琳說到就能做到,他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
韓若琳覺得自己虧欠沈裴莊很多,沈家也因為她的關係落敗,覺得自己是時候回報沈裴莊,而且她對沈裴莊的感覺一直都不錯。
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後,她把自己修長的手掌伸了過去,微微垂下了臉蛋,“幫我戴上好嗎?”
沈裴莊感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帥氣的臉上異常激動,深深吸了口氣,拿起鑽戒輕輕的戴到了韓若琳的無名指上。
韓若琳微微勾唇笑了笑,在此刻,她的眼裏隻有沈裴莊。
墨冷軒的心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狂暴之氣不斷的肆虐,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可她曾是他的女人。正如他所說的,他曾用過的東西,這世界誰都沒權利再擁有。
更別提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