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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她又在跟他鬧別扭了?

  這句話的聲音被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襯得格**森。


  望著男人被車燈耀的明明滅滅的臉龐,蘇虞歡好奇的湊了上去,仔細打量著男人,想從他的臉上找出整容的痕跡,但這張臉確確實實沒有動過刀子,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哪怕雙胞胎還能分辨出來,看了半晌,她抿了抿唇,視線落在男人的脖頸上,那一圈青紫色的勒痕已經淡化了許多,顯然是上次被繩索勒出來的。


  男人回過神,警惕的退後了一步,望著蘇虞歡的目光裏充滿了防備,“你湊這麽近想做什麽?”


  “想看看你這張臉到底怎麽整出來的,看上去極為的天然,絲毫沒有動過刀子的痕跡,也許你和顏梟有著相似的臉型,再將五官細微的調整化妝,看著就跟他一模一樣了,但這個可能性很小,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蘇虞歡睜大鳳眼,仔細的凝視著男人,想從他的眉目間或眼底捕捉到想要的情緒。


  她絲毫沒有掩飾心下的好奇,語氣裏的疑惑也極為的明顯。


  “唔……”


  這般坦蕩的好奇,卻讓男人不知該怎麽回答,他背後的人雖然同意他跟軍方合作,但絕不可能讓他暴露了身份,否則等待他的定是生不如死。


  “這個可不能說,你也不要問,也不要試圖調查我,有什麽消息我會單方麵通知你。”男人斂了情緒,麵無表情的臉上籠罩了絲絲縷縷的陰鬱,感覺到蘇虞歡周身縈繞的情緒,他譏誚著揚了揚唇,淡淡道:“那個死胖子是顏梟放在美國的一枚棋子,也是引誘魔鬼特種兵上鉤的魚餌,他也隻知道顏梟是金三角毒梟中的佼佼者而已。”


  說罷,男人轉身離去。


  蘇虞歡眯了眯眼,目送男人離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這個地下停車場,她才蹙著眉,琢磨起男人剛才的那番話,顯然這個人是授命於一個組織的,並且跟顏梟極為熟識,也就是說顏梟也是那個組織裏麵的人,並且在組織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是不是可以將這事告訴燕尋,讓他順藤摸瓜的查下去?

  半晌後,蘇虞歡轉身回到了跟燕尋約定好的地點,不出她的所料,燕尋已經褪去了那身男公關的製服,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車裏吸煙,顯然是在等她回來。


  “還順利嘛?”蘇虞歡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側目望向燕尋,隻見那冷峻的線條微微地柔和,想來這次的任務還算順利,至少他接觸到了那個美籍華人,也在對方的口中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她現在想知道的,卻是燕尋當時怎麽對那個美籍華人施虐的,但這個問題,她卻不敢問出口。


  “對方在興奮的時候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他名叫李少華,現年三十七歲,住在美國與墨西哥接壤的小城,你我都知道,毒品流入美國,而Qiang支和現金流向墨西哥,這是販毒勢力如此難以撼動的根源,墨西哥毒販的猖獗,也少不了美國的幫忙。美國不僅是這些毒販賴以牟利的市場,也是大量武器的采購地。”


  墨西哥駐美大使曾估計,每天從美國流入墨西哥的Qiang支在兩千支左右。除了武器,還有來自美國的現金,令墨西哥販毒集團如虎添翼。據估計,販毒集團每年通過毒品走私從美國獲得三百八十億美元現金。


  “我也從蘇令揚這邊得到了些消息,顏梟這個人你要查一查,據說他掌控金三角百分之八十的毒品生意,我認為他是某個組織的高層,用毒品換軍火,以此武裝組織的整體力量,隻是不知道什麽組織,有那麽大的手筆,或許……”她應該去找容謙,探探他的消息。


  燕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下一刻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發動了車子帶著蘇虞歡離開,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顧以宸這小心眼的家夥一聽說蘇虞歡要協助他出任務,就給設定了門禁,若是晚上十二點之前不把人還回去,往後幾天一定會訓死他的。


  翌日的上午十點,蘇虞歡和顧以宸來到了319野戰偵察部隊的駐地。


  十一個新人早在昨天淩晨,由十架直升飛機直接帶回了319野戰偵察部隊的駐地,所以今天才到達駐地的蘇虞歡,自然無緣看見Cao場上作為引降標誌的巨大火堆,也沒有幸被B軍區文工團的幾十名軍裝美女獻花擁抱,更不知道,在直升飛機落地,艙門大開的一瞬間,奏響的喧天鑼鼓聲,是多麽的悅耳,令人心生出無限的成就感。


  “怎麽,心裏麵有遺憾?”顧以宸輕挑著眉梢,不動聲色的瞥了瞥神色微冷的蘇虞歡,不難猜測到她的心思,但他卻不知道在昨日的時候,蘇虞歡已知道了他身邊冒牌傅暖的存在,他暫時瞞著沒說的事兒,她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那種委屈,難以言喻。


  蘇虞歡斂起眉目間的冷意,風輕雲淡的睨著顧以宸,半晌後意味深長道:“沒有,我從選擇的那一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隻是想象和現實終究有些落差。”


  聞言,顧以宸微微蹙眉,聽出這句話的暗示,欲言又止時,隻見燕尋帶著十一名新人來到了他的麵前,而他身邊的蘇虞歡,卻在這時回到了隊伍之中,顯然不想讓旁人知曉他們的關係。


  這個小祖宗!


  蘇虞歡這般自欺欺人的行為簡直讓顧以宸心下哭笑不得,難不成她不知道這319野戰偵察部隊的人,早就猜測出了他們的關係了?

  還是說……她又在跟他鬧別扭了?


  顧以宸蹙著眉苦思冥想的模樣,讓一眾等待的新人頗為不安,除了知曉事情真相的蘇虞歡和燕尋,幾乎所有人都在忐忑,唯恐這個傳說中319野戰偵察部隊的兵王,對他們不滿意,在還未參加最後考核的此刻,就將他們驅逐出319野戰偵察部隊。


  這時,站在蘇虞歡身邊的顏瑟,終於明白了蘇虞歡如此肆無忌憚,無視部隊規矩的原因,原來她是319野戰偵察部隊兵王顧以宸的女朋友!

  難怪了,燕尋也好,傅青也罷,都那麽照顧她。


  緊盯著蹙眉卻不減精致冷峻的顧以宸,感受著從顧以宸周身散發的強者氣勢,顏瑟的眼眸倏爾一亮,片刻間又沾染了晦暗,心下突然有點說不出的複雜,她以為燕尋已經很強了,可沒想到顧以宸更強,但顧以宸這種男人,顯然不好招惹。


  隻是……


  顏瑟微微扭頭,斜睨著方才站在顧以宸身邊的蘇虞歡,忍不住冷笑著揚起唇角,訓練的時候燕尋陪著她,在熱帶叢林的時候護著她,就連出任務也要她從旁協助,顧以宸這般強勢霸道的男人,真的不介意燕尋的須臾不離嗎?

  此刻,顏瑟心生出一種親手掐滅蘇虞歡所有希望的衝動!


  心思一轉,她斂起冷淡的神情,一張隻能稱得上嬌俏的小臉上,倏爾綻開了一抹明媚笑意,親昵的望著蘇虞歡,揚了揚聲,笑問道:“聽說你一回來就被燕教官帶走了,昨天的任務還順利嗎?”


  “多謝關心,你應該還沒有正式的參加過任務吧,不過別著急,在最後那場誰走誰留的考核時,也許你能有幸跟燕教官一起合作。”蘇虞歡望著笑意吟吟的顏瑟,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恨,不由笑的越發璀璨,典型的敵人越憤怒,她越是開心。


  那雙熠熠鳳眼在陽光的照耀下略顯妖異,惹得回過神的顧以宸,再次沉溺在其中,直到蘇虞歡覺察到他的矚目有所收斂,他才跟著斂了情緒恢複成不動聲色的樣子。


  “今天,我將在這裏說一下最後考核的事情……”隨著顧以宸輕啟唇瓣,醇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從喉頭流淌而出,悅耳卻又讓眾人的思維跟著他的話語沉沉浮浮,“接下來,我將給你們十天時間,用以完成考核,稍後燕教官會將考核題目下發到你們的手裏,你們都經過了319野戰偵察部隊最專業的訓練,我相信你們,會交一副滿意的答卷給我!”


  他眯著眼,膽大包天的直視著走神的蘇虞歡,直引得眾人偷偷瞄她,這時候一道充斥著好奇的聲音遽然響起——


  “顧隊,蘇虞歡是你的女朋友嗎?”


  蘇虞歡是顧以宸的女朋友這件事,319野戰偵察部隊的人幾乎都知道,但沒有一個人像顏瑟這樣直白的明知故問。


  頃刻間,這隻沉默的隊伍就像炸了鍋,一句句低聲的議論響起,甚至有不少人用詭譎的目光打量著蘇虞歡和顧以宸,顯然被顏瑟這刻意的詢問帶彎了思維,也跟著聯想到了無處不在的潛規則。


  蘇虞歡和319野戰偵察部隊的兵王顧以宸,他們到底誰潛了誰?

  “不錯,她是我的女朋友!”


  就在眾人的目光越發詭譎時,顧以宸望著蘇虞歡輕輕挑了挑眉梢,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蘇虞歡是他女朋友的身份,在他看來這事兒沒什麽好瞞著的,再者借此機會表白,也能斷了一些人不該有的念想。


  這話一出,窸窸窣窣的議論驀地停止。


  顧以宸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半晌後緩緩地移開視線,看向發問卻呆愣住的顏瑟,沉聲風平浪靜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但那又如何?自她進入319野戰偵察部隊起,我便看著她一點點的成長,自豪又欣慰。我將短訓的事情交給了你們的燕教官,就再沒有插手過,你們體能訓練的時候,我就在那間窗戶看著,看著她跌倒爬起……”


  微微停頓,仿若陷入了回憶,顧以宸的神情溫柔的令人心動。


  “我顧以宸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我說這些話並沒有其他目的,隻是告訴你們,她確確實實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個月的短訓結束了,後麵還有一場考核,考核之後,我會公布誰能留在319野戰偵察部隊,留下的那個人,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這番話的語氣不輕不重,卻飽含了顧以宸對蘇虞歡的感情。


  顧以宸昂首俯瞰眾人之際,注意到蘇虞歡愈發柔和的神情,不由勾了勾唇角,眉目間潛藏的深沉刹那間褪去,襯得那精致冷峻的容顏越發出色。


  回過神的顏瑟怔怔地收回了視線,垂著眼簾掩去了所有的情緒,低著頭的她隻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那一股打量自己的冷硬視線裏充滿警告的意味,仿佛她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主兒,那種滿當當的懷疑,讓她不由在心中悲歎了一聲——


  既生瑜,何生亮?

  半晌後,調整了情緒,顏瑟將思緒轉到了顧以宸的那番話上,顧以宸說那番話的目的,看似是對蘇虞歡的表白,實則是警告她不要胡亂生事,真可謂一箭雙雕!

  有顧以宸在此,即便顏瑟還想找些話茬膈應蘇虞歡,也不敢了。


  過了一會,顧以宸和燕尋終於商量好了最後考核的內容,由燕尋將考核內容告知了眾人,眾人才慢慢地散去。


  “顧隊,當眾表白呐,真有你的!”待人走後,燕尋冷峻的表情瞬間化作了嬉笑。他眯了眯眼望著欲言又止的顧以宸,又瞥了瞥不動聲色的蘇虞歡,忍不住在心下不厚道的暗笑了幾聲,顧以宸不會以為當眾表白就能讓蘇虞歡原諒他吧,他可是犯了原則上的錯誤。


  “嗯,接下來的考核還要看你了,軍演在即,半個月後我就要去S市了。”顧以宸手握成拳,輕輕砸了砸燕尋的肩膀,見他不置可否的點頭應下,這才將抑製許久的視線投注到蘇虞歡的身上,然而沒等開口,他調至靜音的手機便震動起來,拿起一看,驀地蹙眉,打開電話的人竟是正在軍總的冒牌傅暖。


  這個電話,接還是不接?

  蘇虞歡起初並未注意到顧以宸眉目間的異色,直到她將考核的內容琢磨完了,才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顧以宸正蹙著眉,神色中有著她極為少見的遲疑和猶豫,什麽人的電話讓他這般的為難?

  她好奇的靠近了幾步。


  仿佛感覺到了蘇虞歡略帶疑惑的目光,顧以宸的神色稍稍緩和,一咬牙,不再隱瞞的接起了電話,“是我,嗯?”


  就連輕哼的聲音都透著一股子冷淡的意味,蘇虞歡並不知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以宸的神色像是混淆了濃鬱的墨色般,越發的陰鬱深沉。


  “不必了,我會過去。”顧以宸言簡意賅的掛斷了電話,旋即征求似的看向蘇虞歡,“虞歡,陪我去軍總,有什麽話咱們在車上說。”


  蘇虞歡隱隱覺得,顧以宸要跟她攤牌——


  談及那個冒牌傅暖了!


  “顧以宸,你終於要將那個冒牌傅暖的事兒,告訴我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蘇虞歡側目看向顧以宸,卻見他還在醞釀,似乎並不急著將冒牌傅暖的事兒說給她,在耐心這種事上,她承認她比不過顧以宸,故而先開了口,打算瞧瞧他意欲為何。


  “你知道了?”顧以宸訝異的瞥了蘇虞歡一眼,似乎沒料到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待得知她知曉後,他連忙端正了態度,一本正經道:“她不是傅暖,我從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個冒牌貨,我將她留在身邊沒有拆穿她,就是想看看她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那個女人給我一種違和感,我是應該早點將這件事告訴你的,但我不想那個瘋子似的女人刺激到你。”他蹙著眉,眼眸清澈的直視著她,上次楚東離說過,過量的刺激,不止不會幫助蘇虞歡恢複記憶,反而會讓她再次受到刺激。


  “顧以宸,剛才你能在眾人麵前介紹我的私人身份,說明你是真心實意的,但我知道,你是要斷了別人的念想,像杜倩那樣倒貼的越少越好。對於你的當眾表白,我很感動,但你的隱瞞又讓我覺得,你不信我,難道……你也曾懷疑過,我是不是傅暖?”


  聽了顧以宸的解釋,蘇虞歡的心情好了許多,但為了培養彼此之間的信任,她仍佯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打算給顧以宸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有事不能瞞著她,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日後可就是夫妻呀,夫妻之間,這種事又怎能隱瞞!


  聞言,顧以宸啞然半晌,直到蘇虞歡的鳳眼裏覆滿水光,他才搖著頭否認道:“我絕沒有懷疑過你不是傅暖,你就是我的虞歡,以後這種傻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不在意那個冒牌傅暖的存在,你是惱我的隱瞞,以後再有這種事兒,我絕對不會瞞你了還不行?”


  “哼……”被顧以宸看破了心思,蘇虞歡索性也不裝委屈了,側目瞥了瞥他,捕捉到他眉目間劃過的緊張,心下的惱怒霎時間散去了很多。心事解決,困倦襲來,蘇虞歡徑自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無精打采道:“不是要去軍總,還不走?我要去看看嬈嬈的傷勢如何了!”


  “困了?”顧以宸打了一把方向盤,將車子調了頭,臉一側,瞥見蘇虞歡眉目見到困倦,昨晚上做的狠了點,這小祖宗不會一怒之下,連這項福利也給他剝奪了吧?

  想到這兒,他不由心虛道:“要不咱們先回去休息會?”


  “不要,隻是腰酸背疼的,看來那幾天野外生存訓練的量有點大,等看完了楚嬈,我得去老爺子那邊瞧瞧,就不能陪你住在公寓了,你這個食肉性的大尾巴狼可別饑不擇食!”蘇虞歡半闔著眼似笑非笑的掃了顧以宸一眼,顯然還沒從鬧別扭的模式中走出來。


  果然,這是要斷食的節奏!

  “你說起老爺子我想起來了,因為半個月後要去S市參加全軍演習,我下周可以空出幾天時間陪你,先前不是說過要帶你去鳳棲山的溫泉會所玩玩,不如就下周去吧,我回來之後就將結婚報告打上去了,現在也該見見家長了,你說是吧?”顧以宸一邊開車,一邊神色平靜的說出了打結婚報告的事兒。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驀地炸響在蘇虞歡的耳邊,她不敢置信的睜開眼,揚聲道:“見家長?現在會不會太早了點!”


  顧以宸抿唇不語,在經過市中心的時候,將車速放慢仿佛在尋找什麽,沒等蘇虞歡繼續反對,他便將車子聽在了路邊,下車往一家裝飾精致的花店走去,每一會就捧回了兩束花,一束玫瑰,一束百合。


  “那個冒牌貨的待遇真好。”


  蘇虞歡不忿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心下卻在琢磨著顧以宸是不是生氣了,其實她不過是犯了女人戀愛時的通病,吃醋而已,顧以宸這個大男人好意思跟她斤斤計較?

  唔,玫瑰神馬的最討厭了,她要不要裝花粉過敏,讓他扔掉那束花?

  沒等蘇虞歡佯裝花粉過敏嫌棄這兩束花,顧以宸就將那束鮮豔到嬌嫩欲滴的玫瑰,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懷中,玩味促狹的笑道:“喏,媳婦,送你的,我記得你沒有花粉過敏的症狀,那束百合麻煩你幫我帶給楚嬈,給她道個歉,她要是真不想見到顧衍城,我會考慮把顧衍城那小子發配邊疆!”


  這些天,他沒少聽母親提及顧衍城和那個明星夏以寧的事兒,後來母親神秘兮兮的問他,顧衍城那小子是不是盯上了老楚家的閨女楚嬈,他一問才知,顧衍城這些天沒少纏著楚嬈,差點把人給逼到國外去!

  “唔,看在你這麽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這束花,至於楚嬈那邊兒,我自然會跟她好好談談,我想帶著她一起去鳳棲山溫泉會所散散心,你會同意的吧?”


  “唔……讓我考慮下。”顧以宸含糊不清的咕噥了聲,並未立刻答應蘇虞歡,小東西想帶著鬱鬱寡歡的楚嬈去鳳棲山溫泉會所散心,這倒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又少了,而且顧衍城也有鳳棲山溫泉會所一半的股份,楚嬈前去,不亞於自投羅網。


  蘇虞歡忽略的問題,顧以宸卻考慮周詳了,隻不過他不認為楚嬈對顧衍城那小子死了心,也許……顧衍城再努力下,還有挽回楚嬈的機會?


  “我可以答應,但是……”顧以宸勾起唇角淺淺一笑,賣了個關子。


  這是想要獎勵的節奏嗎?


  蘇虞歡眉梢一挑,旋即微眯鳳眼,側身,纏住了他的臂彎,嬌憨地問:“但是什麽?”


  “你要好好愛我。”簡短的六個字,卻是顧以宸畢生的心願。


  好好愛他嗬……


  蘇虞歡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簾,心下驀然的一動促使她埋了頭,將一旁的臉頰貼在顧以宸的右臂上,刹那間一股男人獨特的氣息沁入鼻腔,淡淡地不那麽濃鬱,也不是蘇令揚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卻莫名的使人心安。


  開車的顧以宸察覺到蘇虞歡情緒的變化,視線微移,捕捉到小東西眉目間的依賴之色,心下倏爾有羽毛輕輕滑過,溢上些歡喜,他輕輕地舒了舒嘴角,卻什麽都沒有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


  半晌,顧以宸熟稔的駕馭著車子匯入車流,直到前方的綠燈變成了紅燈,穩穩地刹車停住,他收回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毫不克製的挑起了蘇虞歡的下巴,深邃晦暗的視線鎖定她愕然的鳳眼,在她呆滯無措之際,他緩緩低頭,輕輕地含住了她花瓣似的櫻唇,渴望不已的輕輕吸吮,無論是舔吻還是掠奪她的氣息,都溫柔的讓她想要落淚。


  “傻虞歡,我不能接受你不愛我這件事,傅暖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無可代替的,不管是誰偽裝成傅暖意欲迷惑我,都算是觸犯了我的底線,要付出觸怒我的代價。”輕聲喟歎,顧以宸低沉醇厚的聲音流淌到回過神的蘇虞歡耳中,他的語氣雖略顯陰冷,但她卻覺得心裏暖極了。


  “那個冒牌傅暖的身份,我還沒有摸清,所以不打算立刻解決掉她,但我又不想讓你因此受到傷害,所以才沒有告訴你,但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就隨著我一起麵對這件事吧,有你陪著,不管有什麽陰謀陽謀,我都不怕。”顧以宸再次解釋,到了這會,也許下一刻,他的虞歡就會與那個冒牌傅暖見麵,他不會給對方中傷虞歡的機會,隻要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就夠了,他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哪怕她愛他比不過他愛她。


  “我沒有不信你……”蘇虞歡的聲音悶悶地。


  其實她就是個嬌氣的女人,顧以宸說的,她都會相信,但他若是隱瞞,她反而會多疑,很多女人都有這樣的通病,而她平日裏可以將這種多疑和敏感掩藏的很好,不讓他覺察為難,但是現在,為什麽就不行了呢?


  “我知道,就想我信你一樣……”顧以宸摟著蘇虞歡的肩膀輕輕一拍,在她抬起頭後,清楚的瞧見那雙微紅的鳳眼,濕漉漉的毫不掩飾的委屈,令他的心一揪,忙問:“怎麽哭了?當心變成小花貓。”


  蘇虞歡搖著頭,莫名委屈的抽泣了兩聲,旋即伸手,將略冷的小手探入了顧以宸到達腰際的軍裝襯衣裏麵,直貼著他光滑滾燙的肌膚,上下遊動了片刻,聽他重重地喘息了聲,微沉的語氣中透著些責怪,卻也不似責怪的溫柔:“別鬧,這在外麵呢。”


  尤其是在路口,也不知道藏在欄杆上的攝像頭,會不會拍下這一幕?

  剛這麽一想,促狹的話語還未溢出喉頭,顧以宸就聽車窗外響起了陣陣的喇叭聲,扭頭一看,隻見紅燈早已變成了綠燈——


  停在後麵的車主早就急了,有人甚至想下車敲車窗提醒,卻在看見那白底紅字的牌照後,偃旗息鼓了。


  在其他車主的罵聲脫口而出前,顧以宸抿唇忍笑放開了蘇虞歡,驀地發動了車子,悍馬猶如離弦之箭,在綠燈變化前,衝往了前方!

  “艸,這開車的家夥太欠揍了,又得等一下個綠燈!”


  “別罵了,那是軍方的車牌,誰讓人家牛掰呢!”


  ……


  五分鍾後,悍馬駛入軍總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裏——


  顧以宸輕挑眉梢,深邃晦暗的眸沾染了笑,“真的不跟我一起,你放心?”


  此時的蘇虞歡已平複了情緒,一雙撩人的鳳眼還覆著濕漉漉的霧氣,猶如雨後的空氣,朦朧而清新。


  聽著顧以宸的戲謔,蘇虞歡抬起眼簾,直視著前方鏡麵似的電梯門,視線流轉間,撞入了那雙沉暗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她輕輕地冷哼,這微妙的冷哼聲像警告,令逗弄她的顧以宸心下跟著一凜。


  顧以宸不會知道,在蘇虞歡初次知道冒牌傅暖的存在時,確實無比的憤怒,想要找那個冒牌傅暖談談,但後來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一個毫無威脅的冒牌貨罷了,若她沒有重生,顧以宸也許會被騙了去,但那騙來的感情,猶如煙火刹那短暫,隨後賦予的是無邊痛苦。


  “我去看看嬈嬈,至於那個冒牌傅暖,應該由你處理掉才對,你不是說會好好愛我,為我遮風擋雨?現在組織考驗你的機會到了哦,如果你讓我滿意,我就考慮多陪你幾天,等軍演完畢,見家長——訂婚吧!”蘇虞歡輕輕眨了眨鳳眼,笑意狡黠,在對上顧以宸的視線後,又恢複成嬌滴滴的樣子,將小女人的姿態演繹的十足。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所為讓她滿意。


  聞聲,顧以宸沉默著攥了攥拳,努力平複著激蕩的心緒,良久才輕輕道:“好!”


  她許諾,他亦不吝承諾。


  蘇虞歡輕笑,在走出電梯的那刻,收回了挽在顧以宸臂彎的手,享受著顧以宸深情的注視,走向楚嬈所在的205高幹病房。


  敲門而入——


  楚嬈正在喝薑頤送來的骨頭湯,喝的她現在見到骨頭,就一陣反胃。


  聽得動靜,沒抬頭就嚷嚷,“薑哥,我真的不要喝骨頭湯了。”


  雖然她很喜歡,但也架不住一天三頓都喝這種湯,距離出院的日子還有幾天,一想到後麵的那幾天仍然無法擺脫骨頭湯,楚嬈的心情頓時陰鬱起來,不過也好在有薑頤,可能因為骨頭湯的原因吧,她的小腿恢複的極好,鋼架撤去換上了石膏,而且也沒了原先那種疼感。


  咦,腳步聲不夠沉穩,也沒有反駁,來人不是薑頤,難道是顧衍城那個渣男?

  楚嬈抬首,防備的望去——


  好姐妹蘇虞歡似笑非笑的表情,頃刻間映入楚嬈的眼簾。


  望著一步步走近的蘇虞歡,她費勁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將病床的一大半讓了出來,爾後伸出雙臂,想和蘇虞歡來個擁抱,“虞歡,我想死你了。”


  病房的空氣中浮動著濃鬱的骨頭湯的味道,鮮香誘人……


  蘇虞歡如楚嬈所願抱了抱她,旋即將視線挪到床桌上的飯盒裏麵,看清了那一碗加了枸杞、濃鬱溫熱的骨頭湯,忍不住笑道:“看來薑哥對你很照顧,瞧瞧這小臉,都圓潤了一圈。”


  這些天,楚嬈鮮少有照鏡子的機會,因為腿腳不方便,有時候護士或薑頤,為了照顧她,都直接把水盆端到她的床前,讓她在水盆裏麵洗漱。


  聽了蘇虞歡的話,楚嬈當即抬手捏了自己的臉一把,感受著小臉上的肉呼呼,她的表情哀怨又委屈,“等出了院,我發誓,再也不喝骨頭湯了……”


  往後的幾天是躲不過去,可出了院嘛,那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嘍!


  “沒事,胖點好,先前太瘦了,所以你的骨頭才那麽脆弱。”


  蘇虞歡這純屬睜著眼說瞎話,不過是為了安慰楚嬈。


  偏偏,楚嬈就相信蘇虞歡所說的,聞言她斂起哀怨的表情,點頭道:“嗯,有道理,那我就忍著多喝幾天,對了,你有沒有吃飯,要不然陪我吃點?薑哥每次都帶很多給我,可我根本吃不完。”


  說罷,她又想到了令人糟心的顧衍城,也不知道這些天顧二少抽什麽風,天天來醫院報道,每次薑頤一走,就輪到顧衍城對她轟炸了,一會不準做這個,一會又不準做那個,讓她無比的難受憋屈,恨不得立刻出院回家休養。


  “也好,你一說我就覺得有點餓了。”蘇虞歡神色如常的接過了楚嬈遞來的筷子,看著她迅速將那碗湯喝幹淨,再將飯盒的下一層掀開,那動作熟稔的好似做過無數次,讓她不禁有點好笑,看來薑頤開了竅,懂得追求女人了,要說楚嬈對他沒有好感,打死她都不信。


  隻不過,顧衍城……


  蘇虞歡眸光一沉,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最近顧衍城有沒有來騷擾你?”


  提及顧衍城,楚嬈的表情瞬間變得憤憤,握著筷子的小手下意識地緊了又緊,驀地想起了那個當紅的明星夏以寧,昨晚在顧衍城走後,那個女人高傲地站在她的麵前,說她才是顧家的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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