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獨家摯愛,顧先生的頭號萌妻> 第150章 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第150章 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該死的薑頤、傅青,這兩個家夥到底埋伏在哪兒,怎麽就不知道先製服了這瘋子般的鬱少萱?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當身旁的燕尋輕輕地咦了一聲時,顧以宸迅速條件反射似的看向蘇虞歡,隻見鬱少萱果真收回了抵著楚嬈的刀子,但轉瞬之間,那把沾有楚嬈鮮血的瑞士軍刀就抵在了蘇虞歡精致的小臉上,鬱少萱笑的瘋狂又肆意,“唔,蘇虞歡,你說如果我毀了你的臉,顧以宸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話畢,顧以宸和燕尋、甚至就連顧衍城,三人的神色齊齊一沉!

  而受到威脅的蘇虞歡卻並未心驚膽顫,當初參加任務時,比這般危險的事兒她都經曆過,顧以宸對她的感情,她看的很清楚,他不是那般膚淺的男人,這個冒牌貨想以此動搖她——


  做夢去吧!


  感受著那把瑞士軍刀犀利凜然的刀鋒抵在臉上,一絲絲痛意傳來,蘇虞歡神色不變的毒舌道:“就算你毀了我的臉,顧以宸也不會愛你,瞧瞧你的雙眼皮,割出來的吧?還有鼻梁也墊了下,其他的,你還要我說嗎?”


  距離鬱少萱越是近,蘇虞歡的眼光便越是毒辣,原本她還想給這個瘋狂的女人留下最後的體麵,可對方既然不稀罕,那就別怪她太毒舌了!


  鬱少萱不為所動的輕挑眉梢,隻聽蘇虞歡疑惑問道:“你對我不滿,我可以理解,但是楚嬈,她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將楚嬈綁架過來?”


  這個問題不隻是蘇虞歡所關注的,亦是顧衍城等人不明白的。


  強忍著顫抖,顧衍城緊緊攥起拳頭,直視著聳了聳肩的鬱少萱,隻聽她漫不經心的答:“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其實在害怕吧,冒牌貨,麵對著我們這麽多人,你沒有底氣,你自以為算計的無所遺漏,但其實破綻累累,你要聽聽我們是怎麽樣發現你的嗎?”蘇虞歡並沒有急著逼問鬱少萱,而是一轉話題,無比犀利的揭露了鬱少萱內心深處的恐懼。


  鬱少萱蹙著眉頭,緊緊抿起唇角,蘇虞歡的分析就想一把遲鈍的刀子,生生地淩遲著她的心髒,將她不想暴露的恐懼無限放大在眾人的眼前,她極為的討厭這種感覺,故而又將瑞士軍刀逼近了蘇虞歡,卻見她依舊老神在在,看上去似遊刃有餘。


  “午餐的時候,我接到你發來的短信,要求我淩晨三點去會所外的停車場赴約,因為知名不具所以我並沒有去,又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你綁架了楚嬈,你沒有選擇停車場,那地方有酒店的監控,所以你選擇在這個位置偏僻的倉庫,但你並沒有綁架人的經曆,故而不知道雨天的時候,大雨會衝去所有線索,但也會暴露你的蹤跡,瞧瞧你的腳底——”


  蘇虞歡趁著鬱少萱被她忽悠之際,垂在兩側的手微妙的挪動,修長的手指探到長褲側麵的縫隙,摸到了手術刀冰涼的刀柄,在鬱少萱有所覺察時,突然道:“是不是還有濕潤的泥土?”


  鬱少萱承認,蘇虞歡的分析當真精彩極了,她確實沒有綁架人的經曆,十八歲之前的她是鬱家嬌養的小公主,即便是私生女,但是因為父親為她隱瞞著身份,所以沒有人懷疑過她,亦沒有人刁難她,奪去父親的那個女人,鬱少臣的母親,對她也是極好的。


  後來,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好像是從聽到有人說她的母親是精神病患者,住在精神病院時,她的性格開始產生變化的吧,那時候的她極力的探尋生身母親的蹤跡,直到在一家私人的精神病院發現了母親的下落,親眼看著那個滿臉蒼白,神色呆滯的女人發狂將一名強壯的醫生推下樓,然後那個女人看見了她……


  那個女人的眼神漸漸恢複了光澤,在她驚恐的無以複加時,突然衝上來抱住了她痛哭,那一句句的嘶吼,她的心靈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不知怎麽離開的精神病院,回去後,在關心她的鬱少臣的詢問下,她說出了一切,再然後……


  這個關心她的哥哥就變的異常冷淡,甚至將她視為毒瘤似的存在,恨不得除了去,那時候她就發誓要報複回去,可沒等她開始報複,就覺得自己頭腦不清的推到了鬱少臣,差點強上了他,那一刻,鬱家夫人推門而入!


  十八歲,花季般的十八歲,她被精神科的醫生診出了精神錯亂,被親生父親以休養的借口送到了國外,後來病情恢複後,她才明白過來,從一開始鬱家夫人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是個有心計城府的女人,用一把軟刀子,一點點淩遲了她——


  被人慫恿著去探尋母親的下落,再到莫名其妙的推倒鬱少臣,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設計出來的!


  想到此,鬱少萱平靜的眼神倏爾沾染了一抹毀滅性的瘋狂,這時候隻聽蘇虞歡低聲冷喝道:“為什麽傷害楚嬈?為什麽!”


  鬱少萱怔了半晌,忽然揚起唇角,陰測測的望著目光冷厲的蘇虞歡,仿佛透過她瞧見了城府之深的鬱家夫人,盡管她們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她仍是陷入自己的臆想之中……


  “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她輕笑兩聲,緩緩地挪動著瑞士軍刀,仿佛在考慮該從哪裏開始毀掉蘇虞歡精致的容顏,似察覺到顧以宸等人劇變的神色,感受著那三個人的擔憂,她笑的越發飄忽,“因為……她讓我感到了不痛快啊,她憑什麽說我是個外人,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外人這個詞,鬱家是這樣,你們也這樣……”


  聞言,幾步之外的顧衍城難以置信地聽蘇虞歡問道:“你是鬱家的人,是鬱少臣的妹妹鬱少萱?就因為楚嬈讓你不痛快,你就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對付她,你瘋了吧!”


  坐在椅子上不得自由的楚嬈同樣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她怎麽也想不到,就因為中午那番話竟為她帶來了如此的風波,差點將她推到令她萬劫不複的懸崖下,更讓她再度見識了顧衍城的冷漠無情。


  “是啊,我是瘋了,從我進入鬱家開始,那個賤女人就在處心積慮的捧殺我、算計我,憑什麽啊,憑什麽我鬱少萱就是好欺負的?我是私生女所以就該死嗎?我要告訴那個賤女人,我不是好欺負的,她當初能毀掉我,我現在也能毀掉她的寶貝兒子,甚至毀掉你,我才是顧以宸摯愛的女人,傅暖才是……”


  說到這兒,鬱少萱的聲音徒然尖銳刺耳,攥著瑞士軍刀的手亦有些激動的顫栗起來,顯然是因為蘇虞歡的那一番話揭露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當瑞士軍刀的刀鋒劃破了蘇虞歡的臉頰時,顧以宸的心也跟著緊緊攥在一起,恨不得立刻、馬上斃了這個瘋子!

  蘇虞歡敏感的感受到從顧以宸周身散發出的陰鬱怒氣,神色一冷的同時,倏爾趁著刀鋒離開臉頰之際,猛然間出手狠狠地攥住了鬱少萱的手腕,嬌小卻充斥著爆發力的身子遽然一側,空閑的手肘毫無猶豫地頂住了鬱少萱的小腹,在她呼痛彎腰時,抬起手,用盡全力的抽在她整過容經不起使勁碰觸的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氣之大,使得鬱少萱直接摔倒在地,那張酷似傅暖的臉龐瞬間紅腫起來,她抬手捂住臉頰,隻覺得一股血腥味從喉嚨衝上了鼻腔,嗆地她忍不住低咳起來,原先綁在腦後的卷發也直接狼狽的披散下來,遮去了她陰狠瘋狂的眼神。


  這時,埋伏許久的薑頤和傅青倏爾出現在鬱少萱的背後,一個去解開綁在楚嬈身上的麻繩,一個在蘇虞歡的示意下,並未立刻動手製服鬱少萱,卻用視線緊緊地鎖定了她,以防止她突然暴起傷人!


  鬱少萱捂著臉,仰躺在冰冷的地磚上止不住的狂笑,“哈哈哈……”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神色冰冷的蘇虞歡,笑的眼淚流了出來,被狠狠一撞的小腹亦疼的不行,這才斷斷續續地笑道:“蘇虞歡,這才是你的本性啊……”


  聞言,蘇虞歡本能地蹙起眉頭,沒來得及後退,便見鬱少萱忽然一躍而起,撿起那把掉在地磚上的瑞士軍刀朝著她撲了過來!

  陷入瘋狂的鬱少萱,動作之快,便是一直關注著她的顧以宸也險些無法捕捉,等到眾人反應過來,鬱少萱已經抓住了蘇虞歡的手臂,那染著血的刀鋒這次直接抵住了蘇虞歡的脖頸,她警惕防備地睨著顧以宸,冷冷叱道:“別過來,也別動!”


  鬱少萱身後,無聲無息邁出步子,想要救下蘇虞歡的傅青遽然頓住,蹙眉懊惱的想,他剛才怎麽就聽了顧隊女朋友的話沒製住這個瘋子呢,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讓顧隊女朋友再次陷入危險了!

  真特麽的該死!


  傅青蹙起眉頭,隻得靜靜等待下一次製服這個瘋子的時機。


  這時,沉默良久的顧以宸眯了眯眼,從褲兜中掏出了電話,淡淡道:“鬱少萱,就在剛才,我撥通了鬱少臣的電話,你若想讓他給你收屍,我不介意你動蘇虞歡試試,因為你動她一次,我就會動你十次百次!”


  “鬱少臣,不可能,我不信——”


  他冷冷地睨著不敢置信的鬱少萱,爾後側頭對著設置成免提的手機淡淡道:“鬱少臣,說句話,讓你的好妹妹聽聽你的聲音!”


  其實,顧以宸原本不準備撥通這個電話,但先前顧衍城已經用了那一招,所以此刻他絕對沒法再用相同的一招去騙鬱少萱了,隻能用鬱少臣來轉移對方的視線,據他所知,鬱少臣之所以會患上恐女症,就是因為鬱少萱,所以這於他來說,也是個恢複的契機。


  電話那邊的鬱少臣沉默許久,終於澀然的嚅嚅道:“萱萱,放開蘇虞歡吧……”


  聽著鬱少臣岑冷卻遲疑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出,鬱少萱冷凝的神情緩緩瓦解,就在她想開口跟鬱少臣隔空對話時,卻見顧以宸掛斷了電話,晦暗深邃的雙眸中透著睥睨似的,高高在上的望著她,被這般犀利凜然的視線鎖定,她覺得自己就猶如小醜螻蟻,卑微而下作。


  趁著鬱少萱怔忪間,蘇虞歡斜睨了顧以宸一眼,與他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一旁的顧衍城見狀,心知蘇虞歡不會有事,便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受了驚嚇的楚嬈身上,卻見她正被薑頤抱在懷中,那一幕刺痛了他的雙眸,讓他想要上前,將楚嬈搶回到自己的懷抱,卻因著瘋狂的鬱少萱,不敢有所行動。


  埋頭在薑頤懷中的楚嬈仿佛感覺到了顧衍城晦澀的目光,抬頭若有所思的望去,此刻心情恢複的她同樣恢複了理智,腦筋一轉,靈光一閃。她忽然明白了顧衍城方才那般冷漠的用意,他確實是想救她,唯恐鬱少萱利用他們的在意,有恃無恐的傷害她!

  原來,顧衍城並沒有那般的冷漠嗬……


  楚嬈思及此,倏然看懂了顧衍城眸中潛藏的情愫,他分明跟她一樣,甚至在感情上比她還要脆弱,曾經夏以歡的死,讓他漸漸封閉了自己的心,不懂表達感情,明明在乎,卻要將她推地更遠,是不是這樣?


  忽然之間,茅塞頓開,楚嬈有種迫不及待找顧衍城詢問清楚的衝動。


  但眼下——


  抱歉的望了薑頤一眼,楚嬈下意識地掙開了他溫暖的懷抱,盡管這個懷抱真的很溫暖,但她不能再讓顧衍城誤會,在她未曾死心之前,她必須再努力一把。心念一動,楚嬈抬首神色複雜的望向顧衍城,她和他之間就隔著幾十米,卻似咫尺天涯。


  她若踩著刀尖一步步走向他,他會在原地等她嗎?


  楚嬈想不到答案,旋即屏住了呼吸,斂回思緒,隨著薑頤看向還未脫險的蘇虞歡——


  此刻的蘇虞歡格外的狼狽,即使先前披著雨衣,頭發也被雨水淋了,糾結成柳還滴答著水珠,一張蒼白的小臉透著疲倦,臉頰的位置被刀鋒劃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口子,脖頸上還有一把虎視眈眈的瑞士軍刀,仿佛隨時都能收割她的性命。


  這間倉庫的溫度很低,隨著凜然的寒風從大門處刮進來,楚嬈瞧著蘇虞歡的雙肩有點顫抖,心下頓時一緊,湧現複雜的同時,又升騰起絲絲感動。


  不管如何,蘇虞歡找到了她,二話不說過來替換她,為了救她遭了那麽大的罪……


  楚嬈鼻腔一酸,眼淚還未掉下來,隻聽蘇虞歡忽然開口,意味不明道:“鬱少萱,你敢殺我嗎?”


  鬱少萱微愣,摸不準她的心思——


  蘇虞歡眯了眯鳳眼,視線掃過麵帶擔憂的楚嬈,神色淡淡的繼續刺激,她的聲音很低沉,仿若透著蠱惑的意味,“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顧以宸會給我報仇,你也不得善終,甚至會連累無辜的鬱少臣,沒準鬱家也會被你拖下水,對了,你不是想報複鬱家嗎?正好借此機會……”


  聞言,不敢有所異動的顧以宸等人,著實為蘇虞歡這番話捏了把冷汗。


  鬱少萱神色一變,攥著瑞士軍刀的手不自覺顫了下,卻不敢再死死地抵住蘇虞歡,但又怕她借機用那邪門的功夫製住自己,猶豫間,諷刺的笑道:“蘇虞歡,你別妄想用這話激怒我,我知道今個兒不管如何,我都沒法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就算我放了你,顧以宸也不會放了我,這樣的話,還不如我們倆一起死!”


  說罷,刀鋒再一次緊緊地抵住蘇虞歡的喉嚨,帶給她一陣強硬的壓迫,她微微一顫,感受著尖銳刀鋒滲入肌膚的切膚之痛,甚至不敢呼吸、吞咽口水,心下一悸,她狠狠地咬了咬唇角,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些,可眼前模模糊糊,天旋地轉地,是怎麽回事兒?

  蘇虞歡再狠,也不過是個嬌氣的女人,還需要依靠顧以宸。


  眼見蘇虞歡受到傷害,顧以宸此時此刻恨不得活剮了鬱少萱,在鬱少萱情緒激動無暇顧及這邊的時候,他摸出了配槍,小心翼翼地將子彈上膛,食指輕輕扣在了扳機上,繼續不動聲色的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等,除了等,還特麽的要等!


  “好吧,你殺了我,你也逃不掉,有你陪著黃泉路也不寂寞,我不會讓你活著,給你迷惑顧以宸的機會,我那麽愛顧以宸,怎麽能容忍他還惦記著傅暖?隻有我死了,才能代替傅暖在他心裏的位置,我是不是要……感謝你?”蘇虞歡感覺到顧以宸的焦躁,倏爾明媚一笑,視線虛虛地劃過顧以宸,仿佛沒有焦點,襯著那蒼白的小臉,再次蠱惑了不知真相的鬱少萱。


  “虞歡,你別說這種傻話……”楚嬈忍不住激動的喊出聲。


  蘇虞歡扯了扯唇角,仿若交代後事似的對薑頤道:“好好照顧嬈嬈。”


  話音從喉嚨溢出,喉嚨微顫就會觸及刀鋒,痛上加痛,而她卻能一聲不吭,這份毅力和心狠,便是薑頤和傅青都為之深深佩服,他們是最了解傅暖在顧以宸心中地位的人,聽了蘇虞歡這話,心下不由遺憾,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如此在意顧隊,亦被顧隊視如珍寶,難道這一切就要如水月鏡花,終成空夢?

  聽著這話,縱然知道不是真的,顧以宸和燕尋亦是無比自責心痛——


  心痛多一分,憎恨多十分。


  然而,此刻還不是製服鬱少萱最好的機會,顧以宸緊抿著唇角,複雜的望向蘇虞歡,心下隱隱有些無法言喻的感慨,這個小東西從沒對他說過愛這個字,讓一直堅定不移的他有些挫敗,盡管挫敗他卻認定了不放手,而今終於聽到這句話,卻有可能隻為了做戲,他的心緒之複雜,當真難以名狀。


  可是——


  即便如此,顧以宸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想再次聽到那句話,哪怕是做戲!


  仿佛感受到了顧以宸的心情,蘇虞歡閉了閉眼,決定再度添一把火,“鬱少萱,其實你喜歡鬱少臣才對,是不是?”


  “閉嘴!”鬱少萱猛地被蘇虞歡拆穿了埋藏多年的小心思,瞬間激動起來。


  顧以宸瞅準鬱少萱失態的空隙,驀地掏出配槍對準了鬱少萱的手腕,毫不猶豫的按動了扳機,蓄勢待發的子彈當即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上去,隻聽啪嗒兩聲,鬱少萱手腕一痛,握不住瑞士軍刀,猛然間跌坐在地,看著顧以宸憐惜的擁住昏昏欲墜的蘇虞歡,再一瞧蘇虞歡依賴顧以宸的姿態,瞬間明白了蘇虞歡先前不過是做戲!


  “哈哈哈……”鬱少萱怔了片刻,一邊捂住幾乎廢了的手腕,一邊忽然大笑起來,她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跌坐在地的她狼狽的像隻螻蟻,而被珍視的蘇虞歡就是顧以宸心頭的摯愛。


  她怎麽會覺得顧以宸還喜歡傅暖?

  她怎麽會答應那個人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兒?


  她怎麽傻得想被鬼迷心竅一般,被蘇虞歡逼地失態,暴露了潛藏多年的心思?

  原來那一切不過是蘇虞歡導演的一場戲,隻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她怎麽就傻傻的毫無防備,任蘇虞歡詐出她的秘密?

  她簡直是世界上最笨的蠢女人,難怪當年會被鬱家夫人欺騙著自尋死路,難怪會被鬱家夫人的三言兩語打動去靠近鬱少臣,因為她好騙,因為她真的太好騙了,鬱少臣那般的天之驕子,又怎麽會在意一個精神病患者生下來的女兒?

  鬱少萱又笑又哭,仿佛看見了鬱少臣來到了她的麵前,她呆呆傻傻地看著,甚至不敢閉眼,唯恐閉了眼,鬱少臣又消失不見。


  多年不見嗬,他越發岑冷俊美,高高在上,一如既往的睥睨著她,讓她覺得自個兒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卑微下作的女人!

  看著看著,鬱少萱倏爾僵住,扭曲似的小臉驀然煞白,她嚅嚅著唇不敢出聲打斷這刻的臆想,直到感覺鬱少臣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她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卻是極為小心翼翼地探出了手,指尖觸上那冰冷濕潤的牛皮鞋子,心跳頃刻間狂野地喪心病狂!

  是鬱少臣,鬱少臣,是他!

  他怎麽會來,難道真的是為她收屍的?

  “啊啊——別過來——”感覺到從鬱少臣周身散發的岑冷氣息,鬱少萱的美眸倏爾劃過惶恐,似要避開鬱少臣探究的目光,她突然瑟縮起身子往後退去,很怕鬱少臣看清她此刻披頭散發的狼狽樣子,卻壓根沒想到,她現在頂著傅暖的臉,鬱少臣真的認出她了嗎?


  鬱少萱突如其來的異狀,使得向來清冷的鬱少臣俊顏一沉,探究的眼神越發清晰,等她退得無法再退,後背靠向冰冷的牆壁不斷顫抖,他才緩緩地邁了幾步,下意識地逼近她,甚至蹲下了身,近距離的觀察她。


  疑惑和不悅極為的明顯,鬱少萱一抬眼便撞入鬱少臣琥珀色的眸子裏,隻見他遲疑半晌,蹙眉嫌棄道:“你怎麽把自己整成這副鬼模樣?”


  此刻的鬱少萱狼狽地猶如乞丐,一張酷似傅暖的臉龐,已被蘇虞歡那一巴掌抽地略顯扭曲,幾乎看不出原本的精致明媚,也沒有了鬱少臣印象裏的清純活潑,她的眼神中含滿了驚恐,不似小鹿亂撞般的純澈,即渾濁又神經兮兮,活脫脫像精神病院潛逃出的精神病患者。


  這時,鬱少萱突然用力地扯起自己的衣服,骨髓血液裏的瘙癢讓她禁不住蜷縮成團,卻還是無法抑製那種難受的渴望,就好似渾身上下有千千萬萬的螞蟻慢慢地啃噬,更像有人在用無比遲鈍的刀刃,一刀刀地割她的肉放她的血,那種滲入神經的癢意令她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起來,她顫顫巍巍地抬頭撞著牆壁,沒一會,額頭就滲出了一絲絲鮮血,異常的駭人。


  半蹲著的鬱少臣見狀,忍不住直起腰後退了幾步……


  鬱少萱這般的動靜頃刻間引得了蘇虞歡和顧以宸的注意,望著淒厲慘叫卻還是不斷用額頭撞擊牆壁的鬱少萱,蘇虞歡微微蹙眉,腦海中倏然閃過一個念頭,鬱少萱這樣子分明就是毒癮發作了,想到此,蘇虞歡猛地看向顧以宸,語氣篤定道:“她是不是吸毒?”


  一臉冷淡厭惡的顧以宸輕輕頷首,卻不想鬱少萱聽了這話,渙散的眼神刹那間有了焦距,像小狗看到了骨頭似的,朝著他和蘇虞歡撲了過來,轉眼間就抱住了他的腳,急迫的吼道:“給我,給我,我要——”


  顧以宸身為319野戰偵察部隊的隊長,經常與毒梟鬥智鬥勇,最恨的便是殘害人命的毒品,瞧著鬱少萱瘋狂到令人心驚膽顫的模樣,他蹙著眉,毫無猶豫地踹開鬱少萱,身形一閃,將虛弱的蘇虞歡護在了身後,同時對著鬱少臣冷喝道:“少臣,抓住她!”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