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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你滾,顧以宸

  這一刻,她親自撕去了想要抹殺的那一麵,將她的脆弱和不由自主,攤開在顧以宸的麵前。


  望著哭花了小臉,額頭上泛起紅印的蘇虞歡,顧以宸的心頭亦不是滋味兒,如果顏梟在場,他或許會忍不住狠狠地收拾顏梟一頓,不讓他死,讓他痛不欲生的活,哪怕如此,都不能抵消他心頭的恨意!

  抿著唇,顧以宸沉聲反對道:“不行,你必須忍住!蘇虞歡,你要是想吸毒,有本事推開我,或者打斷我的腿,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開你!”


  蘇虞歡聽不進去,一個勁兒的發瘋,被顧以宸壓住的雙手無力的扭動,一邊兒扭著身子,一邊兒不清醒的哭泣哀求,“顧以宸,你真狠心,我難受,好難受,好癢,嗚嗚……”


  他狠心嗎?


  顧以宸苦笑,他要是狠心的話,此刻就應該將她推上手術台,讓這兒的婦科醫生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這樣才能逼著她清醒過來,才能讓她戒掉毒癮!


  可是,他做不到。


  盡管早晚都要麵臨這一步,但能晚一天也是好的,顧以宸心下疼的抽搐,眼見蘇虞歡仍在掙紮,不由狠狠地低頭含住了她幹裂的唇,堵住了從她嘴裏冒出來的令人疼的不行的軟語!


  “嗚嗚……滾,你滾……”蘇虞歡嗚嗚咽咽的哼唧,旋即不顧一切的狠狠地咬住顧以宸的舌頭,聽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沒什麽反應的繼續低聲罵道:“顧以宸,我恨你,我恨你……”


  嗬嗬,恨他?她竟然說恨他!


  顧以宸麵無表情的睨著蘇虞歡,終於抽出了一隻手,去撫平她緊蹙起的眉目,旋即沿著她好看的眉輕輕撫著,漸漸滑落在那雙充滿了恨意的鳳眼上,狹長的焦灼的本該無比魅惑的鳳眼,這會充斥著讓人心驚的恨意,這一抹恨意,就像是刀子,一下下淩遲著他的心!


  她恨他,她怎麽能恨他?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恨他,唯獨她不行!


  他強忍著心悸,扭過頭不看她的眼,平複了一會心情後,起身放開了她,冷眼看著她從沙發上摔下來,摔在冰涼的地板上,磕到骨頭的聲音非常沉悶,但她顯然顧不得,隻是在地板上扭著身子,用額頭去撞地板,聽著那一下下的哐當聲,他終於沒法無動於衷了!

  顧以宸蹲下身子,強硬地扶起了蘇虞歡,凝視著那雙突然一亮,隱含著期待的鳳眼,咬了咬牙,狠下心揮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打蒙了蘇虞歡,也打痛了顧以宸。


  他難受的閉上眼,幾乎聽到了心髒碎裂的聲音,還有蘇虞歡未曾出口,卻已醞釀的恨意和怒罵!


  等了一會,蘇虞歡平靜的反應令顧以宸感到了不對勁,他睜開眼看她,卻見她淚眼模糊,倚靠著沙發環抱著雙臂怯怯道:“我不乖,顧以宸,你別氣……”


  這次毒癮發作的時間很短暫,許是跟蘇虞歡吸毒並不久有關。


  沒等顧以宸開口承認錯誤,並且安慰蘇虞歡,兩人就聽房門被敲響,燕尋急切的聲音模糊的傳來:“頭兒,不好了,蘇令揚心跳沒了……”


  聞言,蘇虞歡和顧以宸的身體驀地一震,對視一眼後,顧以宸起身打開了病房門。


  手頓在半空中正要敲門,燕尋的臉色有些陰鬱,瞧見了神色不顯的顧以宸後,他蹙著眉極快的組織語言道:“頭兒,蘇令揚恐怕不太好,剛才心跳一度停了,我想他是被彈片擊中了,同時還吸入了大量的衝擊波,灼傷了呼吸道。”


  Zha彈主要是靠爆炸時彈體的碎片對人產生傷害正經的航空Zha彈,爆炸時能產生上萬片的彈片,並且彈片四散,人若站立的話會有被彈片擊中的可能。


  想到當時的那幅畫麵,顧以宸沉默著回首,瞥了瞥抬著頭,雙眼紅腫的蘇虞歡,對著她溫和道:“要一起去看看小叔嗎?”


  顧以宸說這話的時候,燕尋透過門縫快速的掃了蘇虞歡一眼,似被她狼狽的樣子驚到了,同時他還發現,顧以宸和蘇虞歡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但卻不像以往那樣的和諧了。


  蘇虞歡注意到燕尋滑過的目光,起身垂下眼簾,跟上了顧以宸故意放慢的步伐。


  向來安靜的醫院走廊這會滿是319野戰偵察部隊的兄弟們。


  顧以宸擺了擺手,免去了他們的敬禮,並且示意他們不要在這兒大聲喧嘩,以免影響了正在手術室的醫生和護士。


  扶著蘇虞歡在一旁的藍色塑料長椅上坐了下來,顧以宸注意到蘇虞歡不自覺避開了他的手,想到剛才的那一巴掌,他抬眼看向她有些紅腫的臉頰,掀起的眼簾下,是慢慢的心疼。


  感覺到顧以宸內疚心疼的注視,蘇虞歡撇了撇唇角,笑意不達眼底的側目看他,仿佛詢問,怎麽了?

  “別這麽笑……”


  這一抹笑容根本不是真心的,比哭還難看,看的顧以宸一直蹙眉,忍不住出聲阻止。


  話音落下,蘇虞歡斂起假笑,狹長的鳳眼裏劃過了一抹哀慟。


  這會兄弟們都在,顧以宸摸了摸鼻子,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臂將蘇虞歡攬入懷中,但卻緊緊地挨著她,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他獨特炙熱的氣息緊緊地包裹著她。


  那種熟悉的溫暖讓她幾乎潸然淚下。


  蘇虞歡抬起頭,看著亮起紅燈的手術室,心頭一瞬間蔓延起一股子無力——


  她好像把什麽都毀了。


  等了不知多久,久到蘇虞歡忍不住困倦,主動趴到了顧以宸的肩膀上。


  肩膀一沉,顧以宸側目望去,視線緊緊地纏繞著蘇虞歡恬靜卻隱含不安的睡顏,她這些天應該沒睡過一天好覺吧,再加上染了毒癮,懷了孕,這身子不知孱弱到什麽樣了。


  待會就找醫生給她做個詳細的檢查吧。


  一邊思忖著蘇虞歡的身體狀況,一邊考慮著離開B市前容老爺子和陸叔說過的話,顧以宸深邃晦暗的眸子倏爾閃過了一抹精芒,他想他有了決定。


  沉靜了良久,在顧以宸沉浸在心事中的時候,同坐在一張長椅上的燕尋倏爾激動的站了起來。


  顧以宸微微一驚,自然而然的伸手攬住了蘇虞歡,將她的小腦袋擱在了胸膛上,這才抬眼看變了綠燈的手術室——


  門開了,隱隱可見幾名忙碌的護士推著一張輪椅而來。


  輪椅上坐著剛做完手術取出了子彈還有些虛弱的郝瑟,郝瑟的小臉蒼白,本該因為麻藥而沉睡的她竟睜開了眼,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激動卻克製的燕尋,倏爾滿足的勾起唇角。


  她這是獲得了自己的愛情嗎?

  郝瑟得不出結論,隻是開心的看著燕尋接過了護士的工作,站到了她的身後,穩穩地推著輪椅帶她回病房。


  “頭兒,我先送她回去,待會再過來。”燕尋對著顧以宸笑了笑,伸手去摸郝瑟略有些淩亂的頭發,爾後在顧以宸的首肯下,推著輪椅跟上了護士的腳步。


  “傷口還疼嗎?”


  郝瑟初次感受到燕尋的溫柔,很給麵子的搖了搖頭,“不疼了。”


  見到他的那一刻,什麽疼痛都扔天邊兒去了,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如果五個月之前有人跟郝瑟說你會愛上一個軍人,並且淪陷至深,郝瑟一定會不屑的搖頭說不可能,但現在她卻有些慶幸,慶幸她遇上的人是燕尋。


  燕尋瞧著郝瑟的傻樣,不由抿了抿唇角,忍住了笑意,隻是那雙冷峻黝黑的眸子,卻劃過了縷縷波瀾,他從沒想到,有點花癡膽小怕痛的郝瑟,竟在那時候幫他擋了子彈。


  真是個傻丫頭。


  可就是這樣的傻丫頭,卻逐漸的吸引了燕尋的目光,不去追尋虛幻的鏡花水月了,就這樣的觸手可及才是他需要的。


  病房近在眼前,盡職盡責的護士跟燕尋交代了一通後,便將偌大的病房讓給了小兩口。


  燕尋將輪椅推到了床邊,旋即將吊瓶掛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才騰出雙手去抱郝瑟,他彎腰溫溫柔柔地撈起郝瑟的腰肢和腿彎,輕柔的將她放在了床上,仿佛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郝瑟乖乖地任燕尋抱她,然後放在床上,還拿著枕頭墊在了她的腦袋後麵,以免肩膀上的傷口發作,最後他才將那一床白色棉被蓋在了她的身上,動作雖有些生疏,可架不住溫柔。


  這樣的燕尋,是她想要的吧?


  郝瑟歪著腦袋睨著燕尋不住的思慮,無疑,這樣的燕尋是她想要的,但她卻不敢開口詢問不敢確定,唯恐眼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直到——


  燕尋看不過去郝瑟的傻樣了,走到她身邊,慣性的摸著她的腦袋,低聲問道:“怎麽那會這麽勇敢?還有,誰讓你跟著我們過去的!”


  郝瑟勾起唇角,“兩個問題呢,你想知道哪個的答案?”


  這是傲嬌了,像搖擺著尾巴求獎勵的小狗,正在等待著燕尋給捋毛呢。


  燕尋如她所願道:“別跟我玩避重就輕這套,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先不收拾你,等你好了,最好洗幹淨屁股等著巴掌,下次再敢偷偷跟著我們,看我不收拾你!”


  說罷,他歎了口氣,手指劃過了郝瑟略有些擦傷的臉頰,盡管那一道道的紅口子已被護士處理過上藥了,但他知道,她還是會感覺到疼的。


  誰能想到呢?

  這麽嬌小的娃娃竟然膽肥的跟著他們去圍剿毒販子,在那麽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給他擋了子彈,那時候她怎麽就有那麽大的勇氣呢?難不成不知道子彈打身上是會疼的啊,不止她疼,他心裏麵也隱隱作痛,隻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


  “燕尋,你凶我。”郝瑟的語氣有點委屈,眨了眨的眼兒裏卻閃過了笑意。


  燕尋也沒將郝瑟的委屈當真,隻是坐在床邊,俯身低頭,緊緊抵住了她的額頭,凝視著那雙熠熠的眼兒,咧開嘴笑道:“凶你了,你還喜歡啊?”


  郝瑟又眨了眨晶瑩的眼兒,望著燕尋冷峻卻柔和的臉龐,終於正兒八經的回答:“喜歡啊,怎麽會不喜歡呢?要是不喜歡,我這麽怕痛的人哪會給你擋子彈,要是不喜歡,我又怎麽會跑到清萊呢。”


  這一番直白的話語,終於成功的讓燕尋的俊顏染了緋色。


  可惜郝瑟沒看出來,誰讓燕尋的皮膚有點黑呢?


  忍著心尖上的顫栗,燕尋不言不語的貼上了郝瑟微微幹澀的唇瓣,輕柔的啃咬吸吮,用這種情侶間的親密回答她,其實他也是喜歡她的。


  半晌後,郝瑟主動推開了燕尋,小臉煞白,指著肩膀鬱悶道:“麻醉勁兒過了,疼死了……”


  瞧著那圓潤的眸子裏覆上委屈的濕漉漉,燕尋心急之下,不由挑眉問道:“那怎麽辦?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瞧瞧?對了,折騰了那麽久,你餓了吧,我還是先給你準備點吃的吧。”


  “等等——”郝瑟喊住了起身欲走的燕尋,真讓他走了,她不就是功虧一簣了麽。


  燕尋頓住腳步,坐回床邊小心翼翼的攬住郝瑟柔軟有點肉肉的腰肢,納悶道:“怎麽了?”


  郝瑟抿了抿唇角,眉目間透著點羞赧,抬眼瞥著不開竅的燕尋,想到等會要問的,小臉不由脹紅,醞釀了良久後,她終於閉著眼不怕羞的問道:“喂,我都說喜歡你了,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燕尋沒想到郝瑟會問出這個問題,不由呆滯了半晌,等他反應過來後,郝瑟的表情已經染了哀怨,仿佛在說,就算不喜歡也要說喜歡,哪怕是騙騙她。


  刹那間,燕尋心下泛起了一股子不知名的情緒,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還酸酸澀澀的,特別怪異。


  他別過了頭悶悶道:“我這輩子喜歡過一個沒良心的女人,但現在不喜歡了,我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不是喜歡,但看見你為我擋子彈的那刻,我就恨不得被子彈射中的人是我,你倒下的時候,我覺得心髒都快飛出嗓子眼了,從來沒那麽害怕過、緊張過……”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還要怎麽樣才算是喜歡?”


  說完後,燕尋放開了郝瑟,忍著臉頰覆上的灼意,轉身出了門。


  郝瑟怔怔的回味著燕尋的一番表白,頓時覺得心口上綻開了璀璨的花兒,她伸出手捂住了臉,傻傻的笑了起來。


  燕尋出了病房,再度來到了三層手術室的走廊,遠處望去,等待的顧以宸和蘇虞歡的神色不太好,他歪了歪頭眯著眼,心知蘇令揚的情況很危險。


  他沒有靠近,反倒轉過了身,打算去給郝瑟準備點吃的東西。


  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術室的顧以宸和蘇虞歡都沒有發現燕尋來過,望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蘇虞歡紅著兔子似的眼兒,拽住了顧以宸的手,低聲不確定的問道:“小叔會沒事的吧?”


  這時候,蘇虞歡顧不得顧以宸聽了這話會不會吃味兒,她隻知道,蘇令揚為了救她,被彈片擊中,正躺在手術室等待醫生的救援,之前出來的護士告訴他們,蘇令揚的情況不太好。


  這個不太好三個字,讓蘇虞歡十分的揪心。


  她欠蘇令揚的,欠了太多,這輩子都還不起。


  顧以宸感受到蘇虞歡心下的晦暗,視線掃過了旁邊神色不顯的兄弟們,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回首便緊緊地擁住了不安的蘇虞歡,低沉的聲音裏透著霸道的篤定,“他會沒事!”


  蘇虞歡輕輕點頭,乖乖地被顧以宸擁住。


  這會,他們誰也沒有提及戒毒和孩子的事兒。


  一旁319野戰偵察部隊的精英們瞧著顧以宸難得的柔情似水,不由紛紛對視,擠眉弄眼了一陣,卻沒人上去打擾這對重逢的小兩口。


  暫時的溫情,替代了未知的沉重和不安。


  又等了一會,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開啟,一名麵帶嚴肅的醫生大步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護士。


  “醫生,怎麽樣?”蘇虞歡掙開了顧以宸,轉身迎上神色中略帶冷漠的醫生。


  “情況不太好,你們早點做心理準備吧,他的傷勢很嚴重,身體裏有幾十片彈片,我們隻取出了十三片,還有一些在很關鍵的部位,現在沒法取出……”


  “那這麽說,他人還有救是不是?”


  醫生沉吟了會,竟然緩緩地搖了搖頭。


  蘇虞歡見此,不由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移開了視線,看向被四名護士推出手術室,躺在擔架上無比虛弱的蘇令揚,盡管罩著提供氧氣的麵罩,他的臉色仍然十分蒼白難看,一張俊顏略顯蠟黃,就連兩頰都深陷了下去,看上去確實不太好。


  咬了咬牙,蘇虞歡回首看向被忽略的顧以宸,抿了抿唇,任性的要求:“以宸,我們回去,我們帶著小叔回B市好不好?軍總的那些個人一定有辦法的……”


  可不麽,清萊市立醫院的醫療水平怎麽能跟專家教授匯聚的軍總相比?

  隻要蘇令揚去了軍總,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還未走遠的醫生聽懂了蘇虞歡語氣中的輕視,不由緊蹙起眉頭,但一想起對方的身份,便隻能偃旗息鼓,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顧以宸注意到醫生眉目間的情緒,卻沒有在意,為了讓蘇虞歡放心,這會她說什麽,他都會答應的,何況是這種無傷大雅,於他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


  “好,我立刻讓傅青聯係軍方,先把你和小叔送到軍總,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立刻回去看你,好不好?”顧以宸攬著蘇虞歡的肩膀,低聲安慰。


  “好,你、你要早點回來。”蘇虞歡生澀的回答了一句,她知道顧以宸還未將事情辦完,故而也不強求他的陪伴,況且她也要好好想想,他們的未來。


  顧以宸雖訝異於蘇虞歡的乖巧,但見她這麽乖巧,心裏又有點不舍了——


  他們才剛剛重逢,就又要分開,雖說世間相遇皆是久別重逢,可分開的感覺真是糟透了,促使著他要做點什麽,盡管的將決定化作行動才行!


  轉眼,蘇虞歡在燕尋郝瑟的陪伴下,回到B市已有三天。


  蘇令揚在三天前的晚上就被轉送到了軍總,當夜便進了手術室,通過手術又取了幾片彈片,現在仍未脫離重症監護,也不醒來,醫生當時指著蘇令揚腦部CT的影像說了很多,蘇虞歡明白對方的意思,蘇令揚情況不好,輕則成為植物人,重則睡夢中離開。


  今天是顧以宸回來的日子。


  這三天的時間,蘇虞歡也曾發作過毒癮,在顧以宸找來的所謂的戒毒專家的幫助下,生生的控製了想要吸毒的欲望,隻希望能早點戒掉毒癮,隨著一天天的過去,她能感覺到腹中孩子的長大,也更加舍不得打掉孩子了。


  顧以宸的回來代表著什麽,蘇虞歡比任何人都明白。


  踏上B市的土地,顧以宸回了駐地做了任務匯報後,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軍總,之前他已經找熟悉的醫生給蘇虞歡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檢查的結果並未告知蘇虞歡,這會他打算單獨跟醫生談談。


  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後,顧以宸找到了那名林姓醫生,隨著他來到了隔音較好的房間裏,關上門後,望著林醫生嚴肅的麵容,他輕挑眉梢,問道:“她的情況怎麽樣?”


  林醫生麵無表情的睨了顧以宸半晌,搖了搖頭,語氣淡漠道:“毒品對胎兒可能會有影響的。可能會影響胎兒的生長發育,嚴重可導致畸形。最好是不要。如實在很想留下的話,建議在懷孕的第20周去醫院做個排畸檢查,檢查胎兒的生長發育情況及有無畸形等……”


  顧以宸抿了抿唇,安靜傾聽,並未打斷林醫生的話。


  一想到蘇虞歡的哀求,他心裏就跟著發虛,他們的孩子來之不易,若是沒有意外最好,如有意外,他也隻能狠心打掉孩子了。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以宸不知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出林醫生辦公室的,直到來到了蘇虞歡目前居住的病房外,方才從怔忪中回過了神,透過玻璃的窗戶,他清晰的看到蘇虞歡正撫摸著自己還未凸起的小腹,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柔和,充滿了母性。


  越看,越是心疼,心尖顫栗的幾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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