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強硬的態度
黎文冷冷的盯著傅天祿,她現在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惡心,好惡心!
“天祿,我承認,上一次我沒有堅持和你分手,是我的錯,讓你還有理由來侮辱我,我是出賣了我自己,我也會受到懲罰,這一輩子,我得不到幸福也可以,但是我不會被人踐踏而無動於衷,你走吧,以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
她是柔弱沒有錯,可她不是不懂得反擊的人,傅天祿都打到她臉上來了,難道她都不能夠反抗一下嗎?
“小少爺,請吧。”管家適時開口,擺出一副恭敬的態度。
傅天祿看著眼前的管家,這個男人,傅天祿的印象中,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傅如桉身邊的,卻知道,他小叔的身邊,沒有一個普通的角色。
這裏是傅如桉的地盤,這個管家是他的人,自己在這裏討不到好的。
“文文,你要想清楚!”
“不用想了,傅先生!我已經決定了,不用再說了。”黎文也冷下了臉。
她沒有甩回去一巴掌,而是忍下來了,已經很弱了!難道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可以說了嗎?
不,她還沒有弱雞到那樣的程度。
這些話說出來,傅天祿臉上閃過一次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之前一直都很聽話的黎文,會這樣反駁。
“黎文,這是你心裏話?”
“對,管家先生已經請你離開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為難他,他幫人打工也不容易。”這些是真心話,也是給自己的一些勇氣。
對抗傅天祿的勇氣。
“很好,真的很好。”傅天祿怒極反笑。
黎文還以為他還會說什麽,幸虧最後也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聽著外麵的車聲,呼嘯而去,從車聲可以聽出其主人的怒火。
她這才狠狠的鬆口氣,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的姿勢不是太好看,而臉上也火辣辣的疼痛。
她不好意思的向著管家笑了笑。
卻不料,扯到了嘴角,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傅天祿真的好大的力氣,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她甩了這麽一巴掌吧。
“天,都腫起來了,完蛋!我隻是遲來了幾秒鍾,少爺肯定會殺了我的。”管家抓了抓頭發,有些不知道怎麽辦。
“呃,沒事的,隻是有點疼,我用冰敷一下,明日就看不到了。”黎文也擔心自己臉上的傷勢會腫起來。那樣怎麽拍戲呢。
“哦,對,要冰敷,你等一下啊。”管家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一會兒便將張媽給帶回來了。
張媽還拿了冰袋回來。
這麽嚴肅,反而讓黎文不好意思了:“我自己來吧。”
黎文拿了冰袋回了房間,一邊給自己冰敷,一邊回想剛才的事情,所想到的,都是傅天祿那張可怕的臉。至於以前的那些畫麵,她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她甚至覺得以前的傅天祿都很遙遠。
是夜,傅如桉回來,管家在門口就接過了公文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路尾隨傅如桉到樓梯口,還一副想說什麽話的模樣。
傅如桉睨了他一眼。
“那個,今天小少爺……”
傅如桉的視線瞬間沉了幾分。
管家被他的眼神給嚇到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她怎麽樣?”
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啊。
其實不用他回答,傅如桉已經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丟下一句話便上樓了:“年終獎沒有了。”
管家狠狠的鬆口氣,若是年終獎沒有了,那還是輕的呢,若讓少爺看到黎小姐的臉,估計他這輩子的工資都會被扣掉吧。
夜色從窗戶外頭灑落在床上,如同蒙上了一層紗巾,將床上的人兒照的不是很真確,或許說,看的不是很清晰。
隻看到小小的一個隆起,在被窩中。
睡了嗎?
傅如桉放輕腳步,慢慢的靠近。
為什麽要將臉埋在被窩中,這樣能夠呼吸嗎?這女人真是傻乎乎的,一如他認識她的時候,傻乎乎的就敢來找他。
輕輕的拉動被子,想要幫她獲取一些新鮮空氣,至少不要讓她這樣難受。
床上原本應該安睡中的女人,卻在下一刻,像是被噩夢驚醒的人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用一雙受驚的小鹿一般的眼眸盯著眼前的男人。
月色下,黎文那高高腫起來的臉,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了傅如桉的眼前。
下一刻,傅如桉已經打開了床頭燈。
突然亮起來的燈光,刺激到她的眼睛掙脫不開,耳朵卻很靈敏的聽到這個男人的呼吸,沉沉的,又帶著一絲隱忍。
他在忍什麽?
黎文的視線慢慢的恢複,對上傅如桉那雙陰鬱的眼眸,以及緊繃的下巴,耳邊,傳來他輕柔卻不失霸道的嗓音:“傅天祿,對吧。”
他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黎文很想要搖頭,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頭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來,腦袋很自然的就點了一下。
傅如桉眼底閃過一抹戾氣,臉上,語氣中,卻聽不出半句:“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黎文搖頭:“我早就不是了,我早就提出了分手,是他不願意,還突然說要娶我,我,我真不想嫁啊。”
還一言不合就動手。
這些都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在傅如桉回來之前,她也覺得有些委屈,卻可以忍耐下去,說服自己,以後絕對不要和傅天祿有任何的交集。
也沒有特別想哭的感覺,可麵對傅如桉的時候,那心底的委屈就這麽排山倒海的傾泄出來,她想要阻擋都無能為力,隻能任由自己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落。
哭的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有那麽多的眼淚。
她還以為,自己的眼淚隨著父母的去世,弟弟的生病而流光了,誰知道,隻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後被傅如桉問了一句而已,就有要哭到斷氣的意思。
實在是,讓人好丟人啊。
“好了,別哭。”傅如桉不懂得安慰女人,尤其是哭泣的女人。
在他往前的歲月中,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的麵前哭泣,就算是他的母親,他都不耐煩。他若是不耐煩,手段會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