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來接她
晚上八點整。
門口響起了門鈴聲,一聲聲的很是急切,仿佛沒有人開門就會響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剛洗了澡,正在擦拭頭發的黎文此刻隻是裹著一條浴巾,有人那麽著急的按門鈴,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了呢,又在自己的身上披了一條浴巾就這麽趕去開門去了。
“來了來了,到底是誰啊,什麽事情那麽著急,這門鈴都要給按出音樂來了……。”一開門,對上那張帥氣到人生共憤,又極為熟悉的臉,黎文最受不住的就是那個男人用一雙深沉的眼眸盯著她看。
黎文下意識的後腿一步,卻被那個男人先一步的跨過來,一把將她給鉗製住,抵在牆上:“黎文,你的膽子好大。”
“傅,傅如桉,你這是在做什麽?這裏,這裏是顧逸君的地方,你,你要是在這裏亂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隨便推出一個人出去的當擋箭牌了。
顧逸君的確是最合適的,不管是實力還是邏輯性,她既然住在這裏,顧逸君會庇護,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傅如桉臉色冷峻,冷冷的盯著她的雙眸看:“黎文,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住在這裏?”
傅如桉本沒有想過要來的,Ada的調查結果告訴他,黎文的住處,居然是在顧逸君的私人的公寓內,他記得,顧逸君應該是有未婚妻的了,他也記得,那未婚妻是黎文的好友,Ada在那之前還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防火防盜防閨蜜。
他當時還沒有想到是什麽意思,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怎麽不可以住在這裏?”黎文被抵在牆壁上,牆壁的堅硬和他繃起的肌肉相得益彰,她逃不走,隻好被迫看著他。
傅如桉冷冷的看著她,那雙眼眸中很明顯的狂風暴雨,雷鳴閃電,讓人看到都出的怵得慌,黎文當然也不例外,她最怕的就是這個樣子的傅如桉了,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那個,你要是真不高興,我,我可以搬出去。”
“搬出去?”傅如桉哼了一聲。
黎文又想起來了,他說了讓她搬去他那邊住,但是她到現在都還在這裏,這要怎麽解釋呢?好像左看又看,她都死定了呀。
“嗬嗬,其實吧,我是準備搬到你那邊去的,你不是讓我搬的嗎?我是打算洗好了澡之後就搬的。”黎文說完,又覺得自己這不是在找死嗎,很明顯的是在胡說八道,為了讓她的話更像一些,她又接著說道:“我是為了給你省點水費和電費。”
傅如桉冷冷的一哼:“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
“不用客氣,嘻。”她知道自己的笑容肯定很傻,可不笑不行啊,傅如桉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
傅如桉真的氣啊,這個女人,哪裏來的本事,將他的心勾引成那樣,讓他整個人都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三年了,這三年來,每一天,他都覺得自己像是在鋼絲上行走,每每想到這個女人,他都想殺人,想殺了傅義雄,想殺了傅天祿,齊越,李紅,還有自己,他每一天都是在這樣的掙紮中度過的。
有時候怪她,有時候又怪自己。這種感覺讓他要瘋了,他甚至想,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者催催眠,讓自己忘記那個女人算了,憑什麽一個女人將自己的生活攪合的天翻地覆的。
現在看到她,本來想要掐死她的,可又被她給吸引了回去,好,他不將她推開了,囚禁在自己的身邊,讓她用一輩子來還他。
結果呢,她還敢耍他?
“誰給你的膽子。”傅如桉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第一感覺就是,這脖子好小,好像他一用力,這脖子就會掐斷了一樣,這有一種病態的舒坦,仿佛這樣,就可以將她給他的傷害還回去。
“呃。”黎文沒有想到傅如桉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招呼都不打,他這是真的很恨她了吧?黎文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刺傷,露出一抹苦笑:“你,想要掐死我嗎?”
“沒錯,你認為你不該死嗎?嗯?”傅如桉湊過去一些,兩個人的鼻子幾乎碰觸到一起。
黎文不敢動彈了,真的擔心傅如桉直接就給她一下,她就真的交代在了原地。
她現在還不能死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你還知道?真是不容易啊。”傅如桉嘲諷。
黎文心裏難受,卻又不得不說:“傅如桉,殺人是要償命的,你真的想要我死嗎?”他恨她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就算要賠上自己,也要將她給殺了嗎?
“要我是你,我會以死謝罪,我沒有想到你還有臉回來。”傅如桉加重手上的力道。
脖子上的壓迫,讓黎文覺得腦子裏麵缺氧而一片空白,她鬆開手中擦拭頭發的浴巾,抓住了他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掰開他的手。
“我……放手……不能……呼吸。”因為缺氧,黎文的臉憋的通紅。
傅如桉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手卻慢慢的開始放鬆了一些。
黎文有感覺到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小,慢慢的可以呼吸了,她開始拚命的呼吸,鼻子不夠用就張大了嘴巴,下一刻,他的唇已經覆蓋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既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她觸碰到了心酸又悲涼,他還願意吻她,他這是不氣她了是嗎,這是原諒他了是嗎?
她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親吻。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輕巧的從她的浴袍的縫隙中鑽了進去,連帶的,浴袍也脫落在了地上,肌膚碰觸到空氣,瞬間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她下意識的往他的身上靠。
驀然,他一把將人給推開,後退一步,目光冰冷的盯著黎文看。
黎文此刻身上沒有一件遮羞的布料,地上有放著浴袍,但是這樣的場景,將她給嚇到,不敢也忘記了去撿起地上的浴袍蓋上了。
“嗬。”傅如桉滿臉的鄙夷:“我還以為真的清高了,原來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