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兒子的學費什麽時候寄過來?”
“這段時間生意不好,錢不好賺。”
“趕緊想辦法!”
“我這一個多月也都沒閑著,但現在相信的人少啊!”
“少扯淡!你一定又去賭了,然後騙我沒賺到錢!”
“我哪有?”
“總之這學費你趕緊給我寄過來!”
“行、行,我想想辦法!”
這是手機主人跟妻子的對話。
“老六,這次的朱砂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沒有啊!還是同樣的貨。”
“算了,你看價錢能不能便宜些?”
“你在這裏都買了多少年的貨了,難道不知道我才賺那麽幾毛錢的利潤?”
“稍微便宜點嘛!”
“你賣符賺那麽多錢,還在乎這點兒?就這價。”
“行,那你按老規矩給我把符紙、朱砂、筆墨紙硯都備一份。”
“可以!”
這應該是跟某個專門出售材料的商人對話。
“謝哥,今晚還來嗎?”
“來!”
“那兄弟們等你啊!三缺一。”
“行,一定到!”
這估計是跟賭友的對話。
“老謝,我的電視壞了!”
“壞就壞了唄!”
“壞了我看什麽?”
“那就修修。”
“修不了了,你給我錢買台新的。”
“最近手頭緊啊!”
“少來!少去賭一次就有錢了,你給不給?不給以後別來找我!”
“給、給!”
“那你趕緊的。”
看標注,好像是養的小三?
真夠亂的!
任不凡一條條翻閱手機內的信息,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這是個假道士,有老婆孩子,還有小三,而且是個爛賭鬼。
這麽多年竟然還沒被揭穿,也是有點能耐的。雖然畫的所有符都是同一套,大概是在哪裏看過驅病符的樣子,也不知道代表什麽意義,就依葫蘆畫瓢自己畫符,然後到處騙人。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本事大,竟然到現在都沒被揭穿,這些年應該騙了相當多的錢。
他明顯不是京城本地人士,老婆孩子在相當遠的其他縣市,可能以為他在做生意還是怎麽的,總之是個騙子。
這朱砂是劣質品,最差的那種。真用來畫符,其實沒什麽效果,或者說效果很不好。
不過身為騙子,而且根本不懂真正的符篆,這個道士才不會在乎這些。
任不凡不聲不響,先將這些東西藏在假山後麵隱蔽處,走出來時發現假道士跟帶他來的那位還在說話,並未發現自己的東西被順走了。
畢竟任不凡的手快,加上他自己注意力不在這邊。
過了一會兒,馬壽回到這邊,手裏拿著一疊現金。
假道士眼睛一亮,表情倒是掩飾得很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跟帶他來的那位聊天。
馬壽過來:“道長,這是五千塊錢,您點點!”
“不用點了,貧道本就不是為錢而來!”假道士說話間,伸手去接。
任不凡心說你不是為錢而來,伸手幹嘛?
眼看假道士一手拿著假符咒遞過去,一手準備接錢,突然衝他喊了一句:“老謝,那是不是你老婆?”
“嗯?”假道士聽到這話,下意識扭頭,順著任不凡所指方向看去。
大門處空空如也,當然不可能有人。
帶他過來的那位,還有馬壽看到這情況都愣住了。
任不凡隨口亂喊,這位道長還真的往那邊看,他有老婆?
再者,他怎麽知道道長姓謝?好像從頭到尾誰也沒說啊!
假道士轉頭之後,什麽也沒看到,扭過頭來疑惑盯著任不凡,也有些反應過來:“貧道六根清淨,小居士不要開玩笑。”
“晚上不要去賭博了,有那錢直接寄回去給你老婆,你兒子不是要交學費嗎?”任不凡笑著說道,“或者說,你覺得這次賺個五千塊,學費、給小三買電視的錢、賭本都夠了?沒必要煩惱那些?”
道士聞言臉色一變,心說這人怎麽知道的?見鬼了?
馬壽和他那姓楊的朋友都是一頭霧水,疑惑看著道士和任不凡。
道士目光在任不凡身上轉了一圈,轉身對馬壽說道:“貧道本為居士而來,卻沒想到會被如此無禮對待。既然懷疑貧道,那這鎭宅符貧道先帶回去了!居士若有誠意,找時間上道觀再求靈符。不過要記得沐浴更衣,洗去這一身俗氣!”
說罷,轉身要走。
馬壽表情很是尷尬,心說這小子太亂來了!要是把道長氣走,我這鎭宅符怎麽辦?
剛想上去勸阻,卻見任不凡搶先一步攔到道士麵前,微笑說道:“道長要走?”
“怎麽,我還走不得?”假道士對任不凡已經有些生氣。
“不不不,道長想走就走。”任不凡笑道,“不過您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
“我忘了什麽?”
“道長忘了什麽,不應該問別人吧?”任不凡笑道。
聽到這話,假道士想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挎包。
剛才這小子能夠說出那麽多關於自己的事情,現在又說了這番話,腦中激靈一下,趕緊打開挎包。
結果臉色大變,裏麵的手機和畫符材料都不見了!
也就是說,他看到了自己手機內的信息。
要是被馬壽和楊實知道,這錢就騙不到了。
下意識四處尋找,臉色焦急。
“道長丟什麽了?”馬壽與他朋友好奇看著,過來說道,“我們幫忙一起找!”
“等等!”假道士看看周圍一無所獲,突然指向任不凡,“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東西?快還給我,不然我報警了!”
“偷東西,不可能吧?”馬壽愕然轉向任不凡。
“你拿什麽了,快還給道長!”姓楊的那位也皺眉看著任不凡。
任不凡聞言卻笑出聲來:“找找,反正就在附近。我偷你東西幹嘛?是你自己掉出來的。”
假道士聞言立刻在周圍到處查看。
姓楊的朋友也跟著一起幫忙。
馬壽走到任不凡麵前,表情有些不好:“我說,你要是知道東西在哪,快點還給道長吧!不然他去報警就麻煩了。”
“報警?”任不凡麵帶微笑,“報什麽呀?一會顏彪不就回來了?現成的!”
“你幹嘛針對道長,有必要嗎?”
“我說,你還看不出來啊?”任不凡目光投往走錯方向,毫無意義在盆景區尋找的道士和姓楊的人,低聲對馬壽說道,“這就是一騙子!”
“不是,說這話得有根據……”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任不凡雙手叉腰,在邊上笑看道士四處尋找。
主要還是馬壽家院子太大,盆景最引人注目,倒是邊上的假山容易被人忽略。
任不凡是隨意放在假山那邊,藏在下麵一個隱蔽石洞之中,其實過去看看還是能找到的。
隻是假道士鐵了心在盆景區尋找,大概以為那些茂盛的花草樹木是最好的掩體。
找了一陣什麽都沒有,他明顯急了,轉個身回來,到任不凡麵前:“小居士,快把我的東西還來,不然貧道要報警了!”
任不凡雙手一攤,甚至都不說話,衝他笑笑。
假道士急了,也顧不得馬壽和楊實在身邊,直接伸手想要到任不凡身上搜。
任不凡什麽身手?在他靠近瞬間直接一個擒拿,反手將假道士摁倒在地。
“別衝動!別衝動!”馬壽嚇一跳,趕緊跟楊實一起勸架,試圖將任不凡從道士身上拉開。
隻是任不凡的力氣很大,就算兩個人一起都紋絲不動。
假道士也管不得那麽多,使勁掙紮,嘴裏罵罵咧咧,一個勁地喊要報警。
馬壽和楊實就一直勸任不凡趕緊放開道士,有話好好說。
這邊正鬧騰著,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誰要報警?”
抬頭看去,就見馬家傭人帶著顏彪還有另外一個陌生人往這邊過來。
假道士看到顏彪身上的警服,瞬間安靜下來。
倒是任不凡笑道:“我要報警!”
馬壽與楊實愣住,心說怎麽變成你要報警了?
“什麽情況?”顏彪目光落在被任不凡摁住的道士臉上,滿臉疑惑。
馬壽和楊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在邊上發愣。
“來,你先把他抓牢了!”任不凡起身,將假道士推向顏彪。
顏彪順手抓住他,看向任不凡。
“警察先生,他偷我東西還打人!”假道士被顏彪抓著,慌忙指向任不凡喊道。
任不凡沒理他,轉身走到假山那邊,彎腰從洞內將東西掏出來,回頭晃了晃:“就在這裏都找不到,傻!”
假道士臉色一變,趕緊大喊:“他偷我手機!他偷我東西!快抓他!”
顏彪疑惑看著任不凡,感覺道士想要掙脫,順手一個擒拿招式將他摁住:“別動!”
“警察先生,我是受害者,他偷我東西啊!”假道士急得不行。
“誰說我偷東西了?你自己東西掉在地上,我隻不過順手撿起來而已。”任不凡笑道,“然後看到一些精彩的東西,就隨手丟到一邊了。”
“我的手機在口袋裏好好的,不可能掉地上!”假道士臉色很難看,“一定是你偷的!”
“沒有證據可不能隨意誣陷人!”任不凡說道,“誰看到我偷了?我明明就是撿的。”
“根本沒人看到,你說撿的就是撿的?”
“對啊!根本沒人看到,你說偷的就是偷的?”
假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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