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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三軍鏖戰

  為防備涼軍的箭矢,克裏安德做了充足準備,命令羅馬軍團所有重步兵披掛兩三層重甲,以輕騎兵為主的羅馬騎兵,也效仿安息騎兵披掛重甲,人馬具裝。讓克裏安德滿意的是,他這一番準備還是頗見成效,在涼軍箭雨之下倒下的羅馬士兵降低了不少,箭雨根本撼動不了羅馬軍團的衝鋒勢頭。這讓剛剛見證了鷹旗折斷的羅馬士兵,多少拾起了一些士氣,大舉衝向正對著營門的土山。


  在土山之上,鋒騎衛仍舊居高臨下地射箭打擊羅馬軍團。而在土山下麵周圍,是安息軍隊。沃洛吉斯五世見箭雨真的逼得龜縮不出的羅馬軍團硬著頭皮衝出來,不禁大喜過望,抽出刀,親率大軍衝向正在衝鋒的羅馬軍團。


  頓時,整個戰場熱鬧了起來。羅馬軍團與安息大軍,兩軍凶狠地衝殺在一起。因為兩軍都裝備重甲,讓破甲變得更為困難,也讓戰局變得焦灼起來。對方堅實的鎧甲,讓兩軍士兵都焦頭爛額。他們往往要把刀劍砍到卷刃的程度,才有可能破開敵軍的鎧甲,進而殺倒敵軍士兵。整個戰場上都是“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那是羅馬士兵和安息士兵各自在用兵器破開對方的鎧甲。


  但隨時間推移,羅馬軍團漸漸占了上風。羅馬軍團本就以重步兵為主,其裝備的鎧甲本就十分堅實,又裝備了三層鎧甲,防護力很強。而安息騎兵雖然是重騎兵為主力,但畢竟隻有一層鎧甲。而且羅馬軍團裝備著短劍,劍柄很長,可以雙手持握,能夠雙手揮砍,發揮出全身的力量,不論是刺還是砍,都很容易破甲。


  因此,羅馬軍團漸漸壓製住了安息大軍。多個軍團排列成的方陣,踏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向前,竟打得安息騎兵不得不步步後退,勉強應對。要不是在後方的土山之上,涼軍一直用箭雨打擊羅馬軍團,稍微起到了遏製羅馬軍團前進的作用,安息騎兵後退的速度還會更快。


  趙雲見箭矢很難奈何羅馬軍團,安息大軍一退再退,他必須挽回局麵才行。而且因為張郃還沒有動手,趙雲必須為張郃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才行。


  於是趙雲命令一萬騎繼續在土山上射箭,率領其餘兩萬騎準備從側麵衝擊羅馬軍團的方陣。涼軍雖然以輕騎兵為主,但也不是沒有重騎兵。趙雲命令五千騎披掛具裝鎧,並且五騎相連,組成“鐵浮圖”,堵牆而進,殺向越戰越勇的羅馬軍團右側。


  眼見羅馬軍團壓著安息大軍打,克裏安德正為他的指揮才能自得不已。突然看見涼軍也參與到戰團中來,意圖衝擊他的右側,克裏安德不免大吃一驚。而且他發現,那些衝鋒的涼軍騎兵雖然不多,看起來隻有五六千騎,但他們卻能做到五匹馬連在一起,進退自如,如同一體,他更為吃驚。


  雖然克裏安德不知道涼國人怎麽做到五匹馬進退一致,但他本能地覺得那支敵軍不好對付。他便立即下令讓兩個輔助軍團大約一萬三千人前去迎擊。兩個輔助軍團,一個來自高盧地區,主要為凱爾特人和高盧人;一個來自猶太和敘利亞地區,主要為猶太人和敘利亞人。兩個輔助軍團都是騎兵,且裝備了重甲。


  趙雲派出的鐵浮屠五千騎,整齊列隊地撞上了迎麵而來的兩個輔助軍團。頓時,就演變成單方麵的屠殺。因為鐵浮屠五騎相連,堵牆而進,勢不可擋;麵對兩個輔助軍團的騎兵,又能在短時間內形成數量優勢,五個鋒騎衛騎兵一起殺一個凱爾特人,快速殺完後再五打一,殺下一個敵軍。因此兩軍一短兵相接,兩個輔助軍團就被鐵浮屠整齊劃一地不斷踏平。


  而且,鐵浮屠多使用短斧和短錘等重兵器,雖然不利於破甲,但卻能重重擊打,對敵軍士兵造成重傷,致使輔助軍團的騎兵失去戰鬥力。而兩個輔助軍團使用的主要兵器是短矛和標槍,不如重兵器有用,也難以破開鐵浮屠的鎧甲。很快,鐵浮屠就踏平兩個輔助軍團四停人馬,兩個輔助軍團眼看著就要崩潰了。


  克裏安德見此,擔憂涼軍衝擊薄弱的右側,連忙又增派兩個輔助軍團前去。四個輔助軍團,已經是克裏安德手頭上的輔助軍團的七成了。依靠著寡眾懸殊的人數優勢,鐵浮屠的衝鋒勢頭被壓製住了,與四倍於己的敵軍打得難分勝負。


  趙雲見鐵浮屠不能順利攻擊羅馬軍團的右側,十分惱火,但他卻也沒有辦法。因為這五千鐵浮屠,已經是飛騎衛和鋒騎衛能湊出來的最多的重騎兵了。自從劉範確定下涼軍騎兵以輕騎兵為主,以重騎兵為輔的基調,涼軍的重騎兵就大為減少。而且兩衛要從涼國長途跋涉到安息帝國這裏,為速度起見,也不能攜帶太多的重甲。趙雲已經沒有其餘的重甲,可以用來組成鐵浮屠了。


  而鐵浮屠比一般的重騎兵更難機動,萬一被四個輔助軍團包圍住,必定會被慢慢吞掉。為保住那五千鐵浮屠,趙雲隻得率領剩餘的一萬五千輕騎兵也衝上去,並不直接短兵相接,而是遊離在四個輔助軍團周圍,尋找其薄弱之處,不斷以騎射消耗其銳氣,造成一定殺傷。這四個輔助軍團的騎兵雖然都披掛重甲,但他們的戰馬身上可沒多少鎧甲。輕騎兵施展騎射,漸漸壓著不會騎射的輔助軍團打。趙雲一麵指揮輕騎兵騎射,一麵命令鐵浮屠退出戰團,避免體力喪失,被敵軍吞掉。


  這樣,克裏安德就穩住了右側這裏。雖然涼軍在壓著四個輔助軍團打,但在主力軍這裏,羅馬軍團卻是一如既往地壓著安息大軍打。克裏安德雖然派出四個輔助軍團用於抵擋涼軍,能用來與安息大軍交戰的兵力隻有大約八萬。但依靠更堅實的鎧甲和更利於破甲的兵器,羅馬軍團還是能頂著土山上的箭雨,打得安息大軍一退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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