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發現了什麽
不知道這種痛感持續了多長時間,顧清歌痛到幾乎麻木的時候,她的身子才停止下滑。
躺在不平穩的山地上,顧清歌疼得難受死了,可她的手還一直緊緊地抓著手機。
這會兒手機在黑暗中燃起了光亮,可以照亮她的周圍,可是四周太黑暗了,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麽地方。
顧清歌咬了咬牙,忍著背上的痛勉強站了起來。
還得去找傅斯寒。
雖然她知道,自己來這一趟,根本就是拖累,
可她就是沒有辦法自己在家中穩坐,那種明明知道對方出了事,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她不喜歡。
她也不想這麽被動。
忽然之間,這會兒的顧清歌覺得自己連日來的別扭都白鬧了,她應該早點跟傅斯寒和好的。
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會為了一隻兔子來討好自己而去追,不去追兔子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顧清歌舉著手機艱難前行著,後背的痛已經將近麻木,所以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走了大約有一小會兒,顧清歌突然聽到前麵有聲音,她舉起手機照了照,好像是一個人影。
顧清歌想到傅斯寒,便不顧身上的疼痛加快步子趕了過去。
“傅斯寒,是你嗎?”
她衝著黑暗中的人喊道。
傅斯寒找了許久才找到那隻兔子,突然聽到了一個嬌俏卻又無比焦急的女聲在喚著自己的名字。
這個聲音熟悉得很,一聽就知道是誰了。
她怎麽會來?
傅斯寒一手拎著兔子,想到了連日來兩人所鬧的別扭,再聽一聽她語氣裏的著急,墨色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邪魅。
“傅斯寒,你說話呀?如果是你的話,你應我一聲好不好?”她明明聽到有聲音也看到有人影的,怎麽就是沒有聲音呢?顧清歌越想,語氣就越著急。
良久,黑暗中傳來一個略低沉的嗓音。
“是我。”
熟悉的聲音就在前方,顧清歌焦急的步子就這樣嘎然而止,她頓立在原地,用手機電筒朝著傅斯寒所在的方向照了照,便看到了傅斯寒那張英俊的臉蛋,隻不過此時布滿了汙垢。
“傅斯寒?真的是你?”
顧清歌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真的找到他了嗎?
麵對那強烈的白熾燈光,傅斯寒眼眸不適合地微微眯起,低聲道:“別照了,眼睛難受。”
顧清歌這才收起手機,看著他所有的方向。
她習慣了明亮,突然之間關掉了手電筒,她已經看不到傅斯寒的樣子了。
可是她卻清楚地記得他剛才所在的位置,隻要她走過去,撲過去,就能直接撲到他的懷裏。
顧清歌在猶豫著,咬住下唇。
大抵是傅斯寒看到了她猶豫的表情,淡淡地開了句口:“過來啊。”
然後顧清歌的情緒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她拋開所有的負麵情緒朝他的方向奔了過去。
傅斯寒麵對黑暗久了,自然看得到她的動作,他本來是坐在那裏的,結果看到她不顧一切地朝他撲過來了,傅斯寒二話不說就直接將手裏的兔子給扔了,然後張開懷抱接住了她。
“嘶。”
顧清歌撲進他的懷裏,力氣太大,傅斯寒被她撲得後退了兩步,肩膀上麵的傷口也跟著裂開,他隨即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清歌滿心都是著急,自然沒有去注意到他的吸氣聲,而是伸手用力地砸在他的胸前。“你到底怎麽親了?為什麽我剛才叫你,你都不應我?你知不知道別人很擔心你?你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你沒事你不知道回來嗎?”
說到最後,顧清歌的聲音哽咽起來。
天知道她聽到時源說他滾到山下去了的時候,整顆心都是淩亂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他摔下去了。
她很害怕他出事,所以一定要出來找他。
找到他以後又覺得不真實。
想到這裏,顧清歌哽咽著的同時,直接低頭咬在他的胸前。
“嗯……”傅斯寒悶哼出聲,低頭望著那個埋在他胸前的腦袋,有些無奈地苦笑,伸手撫上她的腦袋。
“咬夠了沒有?發泄夠了是不是該鬆開了?”
聽言,顧清歌抬起頭來用惡狠狠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沒夠。”
她的目光過狠,卻讓傅斯寒忍不住失笑,“那再咬一會兒?”
語氣調侃,聽不出他有任何受傷的樣子。
顧清歌氣得不行,用力地推開他:“你不是摔下山了嗎?為什麽你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
騙子!
她現在懷疑是時源跟傅斯寒合起來騙她的,可憐她來找他還摔下來了,現在後背痛得不行。
傅斯寒沒想到她會突然推開自己,步子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他伸手捂著自己的肩膀,抬起頭苦笑。
“我沒受傷,你就這麽不樂意?”
顧清歌聽出他的聲音不太對勁,眯了眯眼睛,走近了他幾步:“你是不是受傷了?”
傅斯寒捂著肩膀往後退了幾步,“沒有,你別過來。”
此地無銀三百兩。
顧清歌咬牙切齒:“你傷哪兒了?給我看看。”
她強勢地走過去,完全忘了自己背後有傷,直接抓過傅斯寒的手,慢慢適應黑暗的她才發現傅斯寒的肩膀上有血。
“你真的受傷了?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早說?”顧清歌驚呼一聲,拉著他坐下來,然後拿出手機給他照亮“你照一下,我看看傷口。”
她關懷自己的樣子讓傅斯寒覺得心裏暖融融的,要的就是這種傷口,這個傷還真的傷得值得。
顧清歌舉著手機照他的傷口,長長細細的兩條口子交錯,看起來觸目心驚的,流了血,不過看起來沒有那麽深。
可是也應該很疼吧。
顧清歌抿了抿唇,望著那道傷口……
隻是……這傷口怎麽看起來會這麽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顧清歌輕輕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起上回他受傷的兩回,好像傷口都是差不多的。
有這麽巧嗎?
這是第三次,傷口一模一樣了。
“疼嗎?”
她輕聲詢問著,手指輕輕地撫上傷口的附近。
然後感覺到傅斯寒高大的身子輕輕地瑟縮了一下,顧清歌收回目光,低聲道:“你剛才割魚肉的刀還有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