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無論如何，我都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你……”渡邊清隆幹瞪著宇智波鼬，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對方的孤傲是自己遙不可及的高度……
“你走吧，日後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宇智波鼬輕輕歎了口氣，看樣子已經是放棄了這次的任務。
“為什麽？你是個忍者，而我是個魔道士，況且……我們根本從未謀麵，你就這樣把我放走了？”渡邊清隆不留餘力地試探著宇智波鼬的底線。
“忍者之所以為忍者，就是因為其經常要被迫作出殘酷的抉擇。”宇智波鼬緩緩說道，“我既然做出了決定，就必須承擔所有。”
“所以，放走你，不是出於我的寬容，而是出於我本身的目的。”
聽著宇智波鼬說的話，渡邊清隆恍然大悟般問道：“你的意思就是我還有著尚未發掘的利用價值吧？”
“正是如此。”宇智波鼬直言不諱地答道。
“你們的世界，很殘酷吧？”渡邊清隆似乎明白了什麽，於是便乘著這個時候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宇智波鼬輕輕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在我出生的火之國中，最強的人將被選作‘火影’，承載著木葉村與火之國的火之意誌……”
“這原本是一個光榮的職務，但隨著村子的發展，這份‘光榮’也逐漸變質，有著越來越多的人隻為己利而去搶奪火影的位置，他們都已遺忘了‘火影’這個名號的初衷……”
說到這裏，宇智波鼬頓了頓。
“並不是成為火影的人就會被大家所認可，而是被大家所認可的人才能成為火影。”
渡邊清隆和奧因克都在靜靜聽著宇智波鼬的敘述，這不僅是一個村子，一個國家乃至一個世界的縮影，更是整個次元的通性。
一個人是不會嫌自己糧食太多的，一個人也不會嫌自己住的房子太大的，當他有一間小房子他就會想要一座大房子，當他有一座大房子他就會想要一片大房子，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包括窮凶極惡和滿嘴仁義道德的辦法來掠奪一切的資源。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的滾石一樣，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除非這些石頭本來就在山的底部，有著一個絕對的強者將他們的欲望永遠限製在山的最底部。
“後來，我接到上級的命令，親手殺光了整個宇智波家族，除了……我的弟弟。”宇智波鼬說著，眼神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流光。
“這就是你加入‘曉’的原因嗎？”
渡邊清隆早已注意到他頭上劃了一條橫杠的護額，如果說原本的護額圖案是對應著自己的國家，那麽劃上橫杠後八成就是所謂的“叛忍”了。
但令渡邊清隆頗為意外的是，宇智波鼬居然否決了他的猜想……
“不……”宇智波鼬意味深長地抬起頭看向了遠方的天際，將聲音壓到了最低，“無論村子有多麽黑暗，有多少矛盾，我都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隻隻紛飛的烏鴉朝著遠方飄散而去。
足足過了整整三分鍾，渡邊清隆總算是緩過神來，咧嘴輕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既然這樣，那麽宇智波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如果沿著這條線索摸索下去，或許我可以……
就在這時，奧因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小子，你切割空間的能力是吃了我放在後廚的果子才有的吧？”奧因克走到他身前，不置可否地問道。
“啊啊……這個啊……”渡邊清隆被迫從腦海中回歸了現實，答道，“對啊。”
“哈哈！我就知道那是個好東西。”奧因克拍著肚子笑道。
“那你為什麽不吃啊？”渡邊清隆虛著眼說道。
“看上去就知道很難吃。”奧因克挖著鼻屎說道，一臉不在意的模樣。
“你可真直爽啊。”渡邊清隆似是似非地懟了一句。
之後，二人便分道揚鑣了，雖然渡邊清隆象征性地問了問他跟不跟自己回學院，但奧因克十分明確的表達了“學院那個方向有某種會讓他感到恐懼的能量體”。
在淩晨四點時，渡邊清隆終於到達了比布利亞學院，並且用了半個小時來避開山奈米菈的魔力檢測範圍，躲進了一間閑置的寢室。
在溫泉池碰上後，渡邊清隆在山奈米菈發動技能的最後一刻在身後開了道門並躲了進去。
“呼……”殫精竭慮躲過山奈米菈的渡邊清隆如釋重負地倒在床上，草草地把外衣脫掉並扔在床底下，死死睡了下去。
吱呀——
不知不覺中，屋門被輕輕打開了，一個白發女子邁著貓步徑直走到渡邊清隆的床邊，輕撫著他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來到你身邊的……”
“答應我……在這之前千萬不要死啊……”
與此同時，幾隻烏鴉呼扇著翅膀飛入了森林最深處的一口洞穴之中……
但在洞穴的邊緣處，那幾隻烏鴉便匯成了一個梳著中分黑直發的男子。
“鼬先生，你回來了。”一個同樣穿著“曉”黑色風衣的怪人從洞穴中走了出來，他的肌膚是一種詭異的蒼白，臉頰兩側還長著鯊魚一樣的鰓裂，背上背著一把纏滿繃帶的大刀。
“鬼鮫，以後執行任務時，如果你遇上了一個叫渡邊清隆的人，尚且留他一命。”宇智波鼬麵無表情地說道。
“吼，能讓鼬先生這麽重視的人，我倒真想會會他呢。”幹柿鬼鮫大笑道。
“會有機會的。”宇智波鼬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隨著天空的一聲巨響，傾盆大雨頃刻之間宣泄而出……
“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這麽大的雨不尋常呢。”幹柿鬼鮫感歎了一聲。
宇智波鼬點了點頭，邁著沉重的腳步踏出了洞口，在鬼鮫疑惑的眼神中走進了大雨中。
幹柿鬼鮫神色微變，望著鼬那在大雨中孤單而模糊的背影，無奈地說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哦。”
但鼬的反應卻依舊是那般沉默，絲毫不顧肆虐的雨水擊打在身上，隻是微微抬頭看向了半空。
鬼鮫見狀，微笑道：
“冷酷的你在想些什麽我是不知道，但從我這裏看去，像是在哭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