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你怎麽會有這玉佩
趴在地上的蘇櫻櫻也嚇得失聲尖叫。
香奴臉上濺上了溫熱的血,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恐慌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方才的癡迷不知不覺被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所取代。
古鶴錯愕間,隻覺右耳一涼!
緊接著便殺豬般地滾在地上嚎叫起來,滿臉的鮮血竟將左耳上的紗布染紅,這強盜將軍此時儼然成了無耳將軍。
惜夜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刀上血跡,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知那赤炎國大皇子已率精兵追上來,等城門一開,我殷樓國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你身為我軍將帥,不察軍情,你說你該當何罪?枉赤炎國法,私下在軍中設立營。妓,你說你該當何罪?堂堂將軍,被敵國俘虜咬下左耳,丟盡我殷樓國臉麵,你說你該當何罪!”
古鶴的慘叫回蕩在夜空,他狠狠地盯著惜夜,忍著疼痛爬起來怒道:“老子明白了,你是怕老子功高蓋主,想按個罪名除了老子是吧?老子雖是強盜出身,可一生殺敵無數,為你殷樓國打下半個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連你老子逵帝在世時也讓著我幾分,如今你不過登基幾年,竟然這樣對本將軍!狗皇帝,你給我記著,隻要老子有一口氣在,定不會放過你!”
“那也得看你留不留的住這一口氣!”
惜夜冷笑一聲,揚起手中的刀,一刀揮向古鶴的脖子,眼看那強盜將軍就要人頭落地,一旁的香奴被擊潰了最後一根神經,失控地尖叫了起來!刀子失了準頭,那一刀落在古鶴胸膛上,頓時鮮血飛濺,古鶴壯碩的身軀應聲而倒。
惜夜略一皺眉,看著古鶴的屍體冷哼一聲,刀子一挑,將古鶴腰間的令牌挑進手裏,他把玩片刻,又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香奴,嘲諷地一笑。然後回頭麵向眾將士,神色突然變得嚴肅。
“三軍聽令!”
他高舉令牌,所有士兵一見令牌,紛紛單膝跪地。
“叛將古鶴枉赤炎國法,通敵賣國,此行罪惡滔天,就地處斬,特命禦前侍衛左都衛掌管三軍,即日返京聽候調遣!”
“王上英明!王上聖明!”
伏地士兵紛紛舉旗高喝,四周山巒起伏,振奮人心的聲音帶著回音響徹長空。
於此同時,從山坡上策馬奔下另一大漢,他飛身下馬,跪到地上麵前接過令牌道:“末將領命!”
“回宮!”
惜夜唇角浮現一絲深沉的笑意,將手中令牌扔給他,轉身策馬欲走,一眼掃到蜷縮在一旁的少女,於是伸手將她一撈上馬,帶領著那一群黑衣戎裝的死士,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左都衛正打算帶領大隊離開,卻發現一旁的蘇櫻櫻。他皺起眉,猶豫著要不要帶她走。
“救我!”
蘇櫻櫻一看,忙爬過去拽著他的褲腳,眼中楚楚含淚。
這時,左都衛看到從她懷裏掉出一塊玉佩,上麵赫然刻著“妁磯”二字。
左都衛大驚失色,忙抓住她雙肩問道:“你怎麽會有這玉佩?”
蘇櫻櫻見狀,知道他定是認識這塊玉佩,看他一臉緊張關切之情,料想是他故人之物。不過這玉佩香奴從小就帶著,認識香奴的人都識得此物,本來她打算拿了玉佩將來用來威脅赤煙,沒想到此時卻可能救了自己的性命。
她眼珠一轉,楚楚可憐道:“這玉佩自小就跟著我了,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得。”
左都衛一聽,心下明了,將玉佩還給她,然後命人攙扶她上馬。
如今再遇此女,定是緣分所在,當初他下不了手,饒她一命,命人將她和妁磯姑娘遠遠送出殷樓國界,任她們自生自滅,想來在這戰火繽紛的日子,她們多半是活不了的,不想今日竟然有重逢的一天。他又想起主子日夜看著那妁磯姑娘的畫像發呆,想必心中恨意已經減少許多了吧。
想到此,他做了一個決定,以彌補之前枉顧君恩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