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想辦法把她給除掉
蘇櫻櫻身後的蕭夫人一聽,立刻知道了香奴的身份,她的臉上綻出一朵花來,笑著走到香奴身邊,挑起眉角打量她。
“喲,原來你就是皇上抱回朝陽宮的丫頭?長得倒也一般嘛,怪不得皇上碰都不碰你一下,直接將你丟在那裏不管了。本宮本想,那紅帳篷裏出來的女人,定會有些能耐呢,你可真讓本宮失望啊!”
其他的嬪妃笑作一團。
她們身後的宮女太監也憋住笑,一臉好奇想要將她瞧個清楚,卻又不敢有大動靜,都用眼角餘光瞟在香奴臉上,想要看看那個被皇上從戰場抱回來的女人是怎生的模樣。
香奴卻死死盯著蘇櫻櫻,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說些什麽,反倒是蘇櫻櫻聽到“紅帳篷”等字眼,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王……”
香奴喃喃地正要開口,隻見蘇櫻櫻一個箭步衝上來,二話不說就打了她一個耳光,將她未說完的話堵回喉嚨裏!
她眼神怨毒,厲聲斥道:“狗奴才,見到本美人不知道行禮的嗎?”
香奴踉蹌一步才站穩身子,被這麽一打,她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小喜鵲忙爬起來過去扶著她,看看蘇美人又看看她,滿臉驚恐:“小姐……”
香奴看了蘇櫻櫻半晌,推開小喜鵲扶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垂下頭,恭恭敬敬俯身行禮:“香奴見過蘇美人,蘇美人貴體安康。”
蘇櫻櫻冷笑著打量她,隻見她發髻簡簡單單用布條紮了,垂在胸側,身上一件簡單的白衫,雖不漂亮,但也清秀可人。
但是就是這麽平凡的一個丫頭,不但害自己丟了國後位子,搶走了赤煙的心,甚至那晚,連惜夜的眼裏看到的也都隻有她!她如今能如此得寵,她知道必然和香奴那塊玉佩脫不了幹係!她不知道香奴和那惜夜會是什麽關係,但她明白,惜夜若是明了真相,定然也會被這丫頭搶走!
想到此,蘇櫻櫻更覺得胸中怒火難忍。
“該死的賤丫頭!到底懂不懂禮數?不知道你這等低賤的奴才給本美人行禮一定要跪下嗎?”她一揮手:“容姑姑,給本宮好好教教這丫頭宮裏的規矩!”
“奴婢遵命。”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嬤嬤走了出來,看著香奴,冷冷一笑。
她走到香奴麵前,二話不說抓著她的領子,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小喜鵲見狀,想也沒想就衝出去擋在香奴麵前
這宮裏的嬤嬤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這一巴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聽“啪”的一聲響,小喜鵲就被打得歪倒在地上,唇角沁出血絲,一張俏生生的臉蛋頓時印上五根紅指印。
“小喜鵲!”香奴驚呼一聲跑過去扶她。
那嬤嬤見沒有打到香奴,頓時惱了,一腳踹在小喜鵲身上把她踢開。然後抓著香奴的頭發把她的臉按在地上,隔著一層薄衫使勁地掐她,隻要骨頭少的地方,她就狠了命去掐。
香奴慘呼一聲,疼得幾乎昏死過去,她奮力掙紮,想要躲開她的魔手,直滾的滿身泥汙披頭散發。
“小姐!”小喜鵲哭喊著爬過去趴在香奴身上,死死抱住她不鬆手。
那嬤嬤推不開她,無處下手,不由得又急又怒,正待衝上去,卻見櫻櫻橫她一眼,指著小喜鵲道:“沒用的東西,先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丫頭。”
那嬤嬤一聽,正中下懷,她抓著小喜鵲的發髻扯著她和香奴分開,幾個小宮女很快過去把香奴按住。然後那嬤嬤抓住小喜鵲的發髻,巴掌一個接一個往小喜鵲臉上打去,小丫頭兩個臉蛋頓時高高腫了起來,唇角鮮血直流。
“蘇美人,各位娘娘……饒了小喜鵲……小姐救我……”小喜鵲哭的嗓子都啞了,一句話因為不停落下的巴掌,斷斷續續半天才說清楚。她不停地討饒,可那些娘娘們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哪裏會去搭理她。
香奴掙紮這想要爬過去,可是力氣哪裏比得上那麽多宮女嬤嬤,她掙紮這轉身向蘇櫻櫻怒吼道:“蘇櫻櫻!你恨我可以,無論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行,但是請你不要傷我身邊的人!”
其他人一臉驚奇,不明白這丫頭為什麽突然喊蘇美人叫蘇櫻櫻,莫非她們以前認識?
蘇櫻櫻一聽香奴喊了她的名字,立刻有些慌了,她快步走過去喊道:“先給我住手!”
那嬤嬤聞聲停手,垂首退回蘇櫻櫻身後。
蘇櫻櫻惡狠狠地盯著香奴。
有她在的一天,自己就無法安心,若是自己的身份被香奴說了出來,可是殺頭的死罪!那時候,不但不能和惜夜在一起,還會連命都丟掉,看來她必須想辦法把這禍害給除掉!而且,若是她死了,赤煙必然會傷心欲絕吧?可是,這是他敢當著那麽多人羞辱她應付的代價!
想到此,她盯著香奴陰森森地一笑,笑得香奴渾身發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你是說我怎麽樣懲罰你都可以?”蘇櫻櫻突然開口。
香奴猶豫半晌,點頭應道:“要打要罰,香奴絕無怨言。”
蘇櫻櫻嫵媚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本美人怎麽舍得罰你呢?不過是想讓你過來伺候本美人罷了。你可願意?”
香奴一想,自己本就是伺候她的丫頭,現在繼續跟在她身邊照顧她,也是本份之事,就算她打罵自己也是應該,她總不至於傷了她性命。可她不知道的是,今非昔比,她此時已經成了威脅到蘇櫻櫻命途的禍害。
於是她垂眸答道:“香奴自當從命。”
蘇櫻櫻見狀,眼底浮出冰冷的笑意,她轉過身,臉色立刻沉下來,厲聲問道:“這丫頭是哪宮管的?”
宮女嬤嬤麵麵相覷,一個不知名的丫頭,不主不奴的,誰知道是哪宮的?!
這時一個妃嬪走出來笑答道:“妹妹怎就看上這麽個不知輕重的奴才,聽說當時她是華貴妃帶走的,妹妹可莫要因為這奴才傷了姐妹的和氣。”
蘇櫻櫻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借機挑撥她和華貴妃的關係,但是她倒樂得如此,如今她如此得寵,偏那華貴妃仗著恩寵,不但瞧不起她,還處處與她做對,她倒要讓那女人看看,到底誰在惜夜心底更具分量。
她冷笑道:“原來是她!如此,倒省了去詢問的功夫,隻要本美人喜歡的,王上定然會給本美人送過來,咱們姐妹無非是盡心盡力讓王上開心,想必華姐姐定不會讓王上為難。”
其它嬪妃見蘇櫻櫻當著她們的麵炫耀聖寵,臉色都不好看,卻也都僵著臉皮笑著連連稱是。
蘇櫻櫻得意地看著眾妃的反應,然後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香奴,臉色立刻冷下來,咬牙切齒道:“帶走!”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惹本王的美人生這麽大的氣?”
跟在後麵的奴才正準備動手,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這些妃嬪娘娘宮女奴才們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紛紛跪倒在地上:“王上……”
惜夜也不瞧她們一眼,徑直走到蘇櫻櫻身邊,邪妄地笑道:“櫻櫻愛妃,你這是跟誰生氣呢?”
香奴聽到這個稱呼,驚訝地抬起頭,蘇櫻櫻已經是赤炎國王妃,怎麽可以……
她這一抬頭,正好撞到惜夜漆黑如玉的眼睛裏!
蘇櫻櫻驚得臉都白了,眼神慌張地看著惜夜,生怕香奴說什麽話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暗自吸氣,壓下心中驚慌,柔柔地依偎進惜夜懷裏,嬌嗔道:“沒什麽事啦,臣妾正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奴才而已,王上莫要擔心。”
“是嗎?”惜夜勾起唇角,他的眼神自看到香奴後便再也沒有轉開片刻,而香奴也直愣愣地看著他。
“王上怎麽會突然來這裏?這些事交給榮姑姑辦吧,莫讓這些奴才擾了王上的雅興,王上累了一天了,臣妾陪您走走吧。”說著她便勾著惜夜的手想要走開。
可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惜夜的身子依舊穩如泰山,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而他的眼睛,正盯在香奴臉上。
“是你?”惜夜開口,顯然是對著香奴說的,他戲虐地打量著香奴有些紅腫的臉頰,不由得笑道:“怎麽每次見到你都是如此狼狽的模樣?本王到現在都沒見過你的廬山真麵目,莫不是怕長得太醜,故意以此隱藏容貌,籍此躲過本王的眼睛?抑或是……想籍此引起本王的注意?”
香奴聽他這麽一說,頓感羞辱,不由得惱怒地剜了他一眼,垂眸冷道:“您多慮了,香奴不曾想引起惜夜大王的注意,王上後宮佳麗無數,香奴哪有那份能耐與膽量。”
“哈哈哈哈……好個刁嘴的丫頭!”惜夜突然仰天大笑。
這個丫頭嘴上說沒有膽量,可她可是第一個有膽子盯著自己看這麽久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人,而且上次麵對自己冷厲的表情,這丫頭竟然笑起來。說來他本該生氣的,可是想起那天她的笑容,竟似無比信任依賴,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受用。
上次將她交給華貴妃安頓後,就得到了妁磯姑姑的的玉佩,因為妁磯姑姑的女兒,自己過於震驚,她就被自己給忘到腦後了,不想今天竟然又看到了她。
其它嬪妃見皇上突然仰天大笑,都驚了一跳,這惜夜喜怒不形於色,這會竟然因為一個奴才不顧身份地大笑起來,不由得麵麵相覷。
“丫頭,你的名字原就叫香奴嗎?為什麽來我殷樓國?”惜夜走到她麵前,開口問道。
蘇櫻櫻聽惜夜這樣問,怕香奴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忙擋到惜夜前麵,道:“皇上,這是臣妾以前的丫頭,臣妾撿了她的時候她就叫香奴了。”
“哦?本王記起來了,那次你是和這丫頭一起的。”惜夜勾唇一笑:“本王剛才聽說,你想要這丫頭跟著你?”
“臣妾鬥膽了,香奴跟著臣妾久了,別人侍候不太習慣,還望皇上成全。”蘇櫻櫻聽惜夜自己提起來,隻當天助她也,心下一喜,忙急著謝恩。
誰知惜夜突然變色,冷冷盯著蘇櫻櫻良久,問道:“很早就跟著你的丫頭?”
蘇櫻櫻被盯的渾身發毛,不明白惜夜為何突然變色,嚇得再不敢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