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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往一旁梁柱上撞去

  香奴橫躺著,淩亂的長發從空中飄落下來,一直拖到地上,她倒仰起頭看著他,任眼淚由眼角滑向額角的發際,然後消失無蹤,那倔強的眼神裏,第一次像似充斥了一絲祈求。


  惜夜張了張口,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抬到殿外,外邊的夕陽還很刺眼,隻見到太後手指上的金指甲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這一刻,他雙目遽然爆出血光,雙拳緊緊地握起,青筋遽出,指骨蒼白!

  “王上,蘇美人求見。”劉德全膽顫心驚地走過來,彎腰說道。


  “滾!”


  惜夜怒吼一聲,嚇得劉德全腿一軟差點栽到地上。


  “是……是,奴才這就去傳話。”劉德全急忙彎腰往殿外退。


  “等等——”


  惜夜眼睛一眯,方才的晴欲尚未消褪,讓他的眼睛較往日更加可怕,就像一隻被奪走到口的肉般狠厲,一絲猩紅從眼底泛出,他唇角一勾,笑容竟如撒旦般讓人渾身發冷:“你是說那個女人?讓她進來!”


  劉德全一聽,哆嗦著用袖口抹去頭上的冷汗,連忙應道:“奴才這就去!”


  說罷便退出殿外。


  “王上。”


  不出片刻,蘇櫻櫻便款款走了進來,晶亮的眼眸波光顫抖,笑容嬌豔得如花兒一樣:“王上,臣妾是來請罪的……”


  惜夜冷笑:“美人何罪之有?”


  蘇櫻櫻臉上笑容不減,身姿妖嬈地走上前,雙臂纏上他的腰,將薄薄的紗衣不知不覺拉開一點,將精致的臉蛋在他胸前摩挲著,撒嬌道:“王上定是生臣妾的氣了,上午臣妾說的事,其中另有原委,王上一點要聽臣妾解釋。”


  惜夜盯著她低胸的紗衣,方才未盡的浴火,此刻更加難以克製,他眼中火焰高漲,連聲音都嘶啞了起來:“解釋?沒那個必要!你需要做的,就是盡你所能來取悅本王!”


  說罷,他攔腰將蘇櫻櫻抱起,大步走到床榻前將她扔下,然後幾把撕碎她身上的薄衫,二話不說,褪去衣衫便翻身壓了上去!


  蘇櫻櫻被摔的暈乎乎的,尚未回過神來,就覺得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

  她忍著差點脫口而出的慘叫,笑容扭曲,額頭冒著冷汗,卻仍舊忍著不適配合惜夜的動作。


  而在福壽宮的密室裏,所有的嬤嬤像地獄的惡鬼一樣圍著趴在地上的香奴,老太後親自搬了坐榻坐在上位,曆盡後宮爭鬥的她,心已硬如磐石,如淬了毒液的毒蛇般陰冷。


  一旁的地上,擺著一排排稀奇的刑具和一些見所未聞的精巧物什,比如布上插的那一排細長銀針,那後宮的主子懲罰不聽話的奴才便會用那針刺其肌膚,或將那針插入指縫,傷口小,不容易被人看出來,卻能讓人疼的生不如死;還有夾棍,楊木製成,長三尺餘,去地五寸多,貫以鐵條,每根中各綁拶三副。凡夾人,則直豎其棍,將受罰之人十指依次貫入,兩人從兩邊同時用力拉,十指連心,受罰之人將受到難以忍受的痛楚。一邊還放有竹簽等其它叫不上名字的刑具,卻也都精巧玲瓏。


  這是後宮,一般觸犯刑罰的妃嬪乃至宮女,都會被送去宗人府,私用刑罰是要殺頭的,連太後也不例外。但這後宮之中,又有哪個宮裏沒私底下備上幾套刑具?

  “太後,要先審問嗎?”站在太後身側的一個老嬤嬤開口,那嬤嬤眼神陰狠,滿臉橫肉,看著趴在惜夜臉色慘白的香奴,竟然露出一種近乎變態的興奮。


  老太後略一點頭,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緩聲道:“哀家聽說你是被王兒從戰場帶回來的赤炎國俘虜,而且殺了魏國相的獨子,據說,連那將軍古鶴的死也和你脫不了幹係?說吧,你來我殷樓國到底有何陰謀?是不是赤炎國派來的奸細?否則以你一個普通的女子,怎會有那樣的能耐。還有,蘇櫻櫻那妖女和你是什麽關係?”


  香奴臉上淚痕已幹,無力地趴在地上,被那薄毯子鬆鬆裹著,青絲垂在耳邊,臉色蒼白得像一朵即將凋零的梨花。


  她被那群凶神惡煞的嬤嬤圍在中間,聽到老太後的問話,慢慢抬起頭來。太後略略發福的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讓她後背直冒冷氣,手腳冰涼。


  看來這次並不是普通的驗身那麽簡單。老太後看起來一臉慈祥,可是竟然會如此狠毒,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是她想對她做什麽?

  她緩緩抬頭,冷然道:“這些都與蘇美人無關。香奴也不是奸細。”


  老太後見她那表情,沒來由得氣惱:“兩個女子無緣無故跑到邊關戰場,妄自穿越國界,顯然是奔我殷樓國而來,竟然還不說實話,你當哀家是傻瓜嗎?”


  香奴一愣,不知道該如何接口,她總不能說是蘇櫻櫻仰慕惜夜,不遠萬裏想見他一麵吧?


  老太後看著她冷笑一聲:“無話可說了吧?今天,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休想走出我這福壽宮!”


  香奴想起近日遭遇,不由得悲從心來。既然王妃已經得償夙願,她也沒有了牽掛,既然屈身於此,也沒有機會逃出去,就算過了太後這一關,依舊難逃惜夜魔掌,與其日後活在那生不如死的屈辱中,倒不如一次來個了斷。


  想到此,她淒然一笑:“太後若想殺了我,就動手吧,香奴無話可說。”


  “你……”老太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會遇到這麽倔的奴才。她瞧著她,突然發現她這寧死不屈的倔強樣子,竟然像極了那賤婢妁磯。


  那妁磯本是惜夜生母身邊的丫頭,為了維護那個賤人幾次壞了她的好事,最後竟然還懷了她哥哥的孩子,她一路追查,直到幾年後才找到那賤婢下落,本以為她和那孽種一起被殺死了,不想那群飯桶辦事不牢,讓那賤人的兒女逃跑不說,還在十幾年後回到宮裏,還被王兒封為蘇美人!

  隻是那賤婢的女兒明明是那個蘇櫻櫻,她又怎會從這個女奴身上看到妁磯的影子?莫不是近日天天想著那事,有些錯覺?

  她頹然搖搖頭,揉著太陽穴歎息道:“罷了罷了,殺了你反倒麻煩,哀家也不想為了一個奴婢和我王兒產生什麽間隙,羅姑姑,把她好生檢查了給王兒送去吧。”


  說完,她便站起來讓兩個丫頭扶著緩緩往外殿去了。


  那嬤嬤聽太後說不審問了,頓覺喪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得和眾嬤嬤一起行禮:“老奴恭送太後。”


  香奴沒想到那太後竟然會就這樣放過自己,反倒有些不可思議。正待鬆口氣,卻見那幾個嬤嬤一起衝上來將她按住,開始揭她身上裹的毯子。


  “你們要做什麽?”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慌亂地想推開她們,可是手一鬆毯子就被揭開一些,她慌忙回手去護著,卻被兩個嬤嬤按住雙手,一動也動不了。她拚命扭動身子,直把那幾個嬤嬤累的氣喘籲籲。


  “該死的小蹄子,我還不信治不了你!”那羅姑姑見她不肯配合,抽下布條上的一根銀針,咬牙切齒地往她腰上紮去!

  “啊——”


  一陣銳痛,讓香奴幾乎暈死過去,她慘叫一聲,眼淚奪眶而出。


  那幾個嬤嬤見狀也摘了銀針往她身上紮,胳膊,腹部,腰上,臀上,隻要能下的了針的地方,她們就狠了命地紮。


  香奴痛的滿地打滾,不多時便沒了掙紮的力氣,隻覺得那尖銳的痛一下一下刺激她的神經,那種痛苦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那幾個嬤嬤個個陰狠,麵容猙獰,見她慢慢趴在那裏不動了,怕出了問題擔待不起,也不敢繼續。


  那羅姑姑陰笑著厲聲威脅道:“我看你學不學的乖,你最好記住姑姑們的手段,早這樣乖乖配合不就沒事了?”


  說罷,她一招手,其他嬤嬤便拉開毯子,將她平躺著躺在毯子上。那姑姑瞧著眼前白皙水嫩的少女身體,不由得咂咂嘴。


  她彎下腰,狠狠在她細膩白嫩的蠻腰上擰了一把。


  香奴睫毛顫動,無力地嚶嚀一聲,痛得蜷縮起身子,晶瑩的淚珠沿著眼角流下來。


  她捏著香奴的臉左右悄悄,眼神鄙夷,諷刺道:“瞧這細皮嫩肉的,怪不得王上那麽著迷,真是禍害人的狐狸精!聽說,還被軍中那幾百上千個男人睡過,給你檢查,我都覺得髒了手呢。”


  她一邊捏住她的下顎檢查她的口齒,一邊打手勢讓那幾個姑姑再次將她拉好,讓她平躺起來,雙臂平伸。


  “不要,放開我……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香奴用著最後的力氣掙紮,無奈雙手雙腳都被按住,隻能低聲喊叫,聲如蚊蠅。


  “瞧瞧,很小蹄子,該瘦的不肥,該肥的也不瘦,看起來一副瘦弱的樣子,身段長得還真不錯!”


  “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這會還是個半大丫頭,要不了多少時日,肯定迷死不少男人。”一個嬤嬤在她身上東擰一把西掐一下。


  “這也夠大,能生。”另一個嬤嬤“啪啪”在她屁股上打了兩巴掌,撇著嘴巴道。


  香奴隻覺得一雙雙粗糙的手在她身上發了狠地左捏捏,右摸摸,那種屈辱的感覺如浴火焚身般痛苦,突然,她感覺有幾隻手開始扳她的腿。


  “不——”她尖叫一聲奮力掙紮,竟然像回光返照般,掙開了那幾個嬤嬤,猛地坐了起來。她爬起來,發瘋般地推開她們,然後用力往一旁的梁柱上撞去!

  隻聽“嘭”地一聲,血花濺了那些嬤嬤一臉一身,那幾個嬤嬤一時愣了。


  最後一絲陽光從暗閣裏透了進來,將香奴的影子拉的老長,蒼白的臉上渡上薄薄一層剔透的光芒,她扶著染滿鮮血的梁柱,身子像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般軟軟地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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