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9章 你是從哪來的?
紅宓是這座大天地的一名大帝,同時也是這座天地半神族中最為顯赫的紅氏成員,她並不是這座大世界的天帝的弟子,但她時常能與自己的兄長去請教天帝,除卻沒有師徒之名,實質上她與此間天地的天帝與師徒沒有什麽區別。
她的心情不太好,因為萬星城城主在不久前與她見過麵,自由便不對付的二人並沒有交談,但偏偏都很是生氣,萬星城城主是去拜見天帝,所以壓住了心中的不痛快,她則完全沒有必要壓製。
不過有了一件能讓她發泄心中不滿的事情,竟是有人膽敢在這座大世界讓她的寶貝侄女不開心,這對她來說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她現在的心情恰巧很不好,故而她來得很快,別說對方隻是一名準帝,就是一名大帝,她今天也得打得對方認錯才成。
當然,認錯是向她紅宓,不是向紅薇那個小丫頭,她雖然疼愛紅薇,但也分得清楚清楚輕重,一名準帝是斷然不可能向一名仙王境修士低頭的,哪怕紅薇的天賦和身份背景都不簡單,在這座大世乃至整個半神族都是數一數二的,卻也不能破了規矩。
看著前方的宮殿群,無數前赴後繼的修士,紅宓有些感慨。
終究還是年輕的時候好,那時候有什麽恩怨都是直接就報仇了的,如今境界高了,已到了大帝後期層次,但也正是因此,在許多事情上要注意身份,不能刻意向境界過低的修士出手,也不能隨意與同境界的修士打鬥,畢竟都是半神族的修士,身為一名大帝,需要帶頭做好榜樣。
“嗯?那青年怎麽回事?怎地直接衝著我來了?”
當看到有一名黑衣青年從天宮之中走出,與那些前仆後繼的修士背道而馳,且分明就是直接衝著她來的,紅宓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要知道,她可是隱匿了身形的,畢竟身為一名大帝,還是在土生土長的這座大世界,但凡成了仙的修士就沒有幾個不認識她的,如今那些小修士正在爭奪機緣,若是因為她的出現打亂了進程,使得應該得到機緣的修士失去了先機,本不該得到機緣的修士搶占了先機,雖然可以說是命該如此,但對她的名聲會有很大的負麵影響。
而那名黑衣青年竟像是能夠看見她一樣,且在無數修士之間行走自如,徑直向她所在之處踏空而來,這著實讓她意外得很,同時不由回想對方究竟是誰。
她並沒有想起來,她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那個黑衣青年,在半神族疆域之中那名黑衣青年從未出現過,如今似乎是第一次露麵。
她覺得可能是招惹了紅薇的那個修士,但她很快便否決了,招惹紅薇的那名修士隻是一名準帝而已,而她如今施展著的障眼法雖不是什麽強絕的神通,卻也不是一名準帝能夠看穿的,畢竟她是一名大帝後期的存在,境界相差太多了。
“不用想了,紅薇讓你過來,就是對付我的,我就是她口中的那個外來準帝。”
林南走到了紅宓近前,相隔約莫三丈時停了下來,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嗯?你不是準帝?”
紅宓愣了愣,認真看了看林南,發現自己確實看不透林南的修為之後,才皺著眉頭問道。
“你說呢?”
林南含笑反問。
林南這句反問讓紅宓啞然,但她並沒有就此放棄,並沒有退走的意思,更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因為她確實沒有見過林南,如果自己還是一名準帝的時候,或是林南隻是一名準帝的話,她或許不會想太多。
但如今很明顯,林南和她一樣都是大帝境界的存在,而且林南身上絕對有至寶,若不然沒有道理使得她看不透林南的深淺,若是沒有至寶的話,哪怕林南把氣機隱匿得再好,她也應該能夠看出一些端倪才對。
“我從未見過你,說說吧,你是從哪來的。”
紅宓一瞬不瞬地盯著林南,但凡林南有所異動,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出手,將林南直接鎮壓,或是拖延到半神族的其他強者到來。
她並不相信林南,林南也沒有什麽能夠讓她相信的理由,因為半神族的大帝境存在都是相互認識的,總共也就那麽多而已,才兩千出頭,對凡人來說這個數量的人數想全部人數是很難的,但對大帝來說頃刻之間就能完全記下,且無盡歲月以來相互之間都很是了解,唯獨沒有見過林南。
紅宓並不認為林南是才突破的大帝境存在,原因同樣很簡單,每當出現一名大帝層次的存在,對半神族來說都是大喜事,是要在半神族掌控的幾座大世界內隆重慶祝的,各大世界的大帝和準帝都會到場,所以林南並不在此列。
“從九天十地來的。”
林南很平靜地回應的道。
“嗯?什麽?”
紅宓愣住了,她已經做好準備,也已認定林南十之是異族,但當林南說出他是從九天十地來的,紅宓依舊止不住地激動了起來。
要說魔族和神族,以及靈修所帶領的洪荒天地妖族,在有天帝加持道法的情況下,來到這座大世界後不會被排斥,不會引起蒼天之靈的注意,這對紅宓來說並不會造成多少衝擊,但從九天十地來的就很離譜了,沒有天帝坐鎮的九天十地,哪怕再驚才絕豔的大帝層次存在,也完全沒有可能安全無恙的在這座大世界活動才對。
“紅薇在遺跡內追殺我帶來的後輩,我並不想幹預他們之間的事情,隻不過,你們半神族有五名準帝不太安分,求著我殺了他們,我這人吧什麽都好,就是心有些軟,所以並沒有將他們滅殺,隻是將他們的境界打落了,你沒事的話就將他們帶走吧,避免我看著他們礙眼。”
還沒等紅宓平靜下來,林南就再一次開口了,語氣依舊平靜得很。
他並沒有做戰前準備,但他知道紅宓一定會和他動手,隻是他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