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超市前奏】
周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馬隊長聽完周壹的話以後，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他為難地在路邊來回走了幾圈，又和楊國站長低頭討論了幾句，這才緩慢地說道：“這件事總歸是老王他們有錯在先，這件事我看就這樣算了吧。不過，這件事不宜聲張，後續的事情我來處理吧。”
馬隊長如此的給麵子，周壹也很感激。“那真是謝謝馬隊長了。中午，陽光大酒店，我請大家，也帶上這四位……大哥吧。不過，我先回避一下，你先和他們聊聊，否則他們見到我估計又要發飆。”說完，周壹走上前去，把昏睡在地上的四人給捏醒了。之所以帶上這四位，倒不是周壹怕了他們，而是周壹不想給父母設置任何障礙。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些小鬼雖然權力不大，但是陰起人來還是非常“專業”的。
周壹走到樓橋一家商店裏休息了一下，那邊則聽到老王四個人和馬隊長咕咕叨叨地說著些什麽。
“小岸老弟。“等了大約一刻鍾後，終於傳來了馬隊長的聲音。
再次見到四個被自己打倒的協警，周壹笑了笑，而那邊的四位臉色則非常的難看。雖然經過馬隊長的“開導”，四位知道了周壹不能惹，可是麵對一個把自己四個成年人撂倒的小孩子，他們還是有點抹不開麵子。
“好啦。給我個麵子，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了。老王，你先來。”馬隊長發話了。
老王，王中軍終於擠出點笑容向周壹伸出了手。“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對不起了，小岸老弟。”看來這個王中軍還是有點閱曆，否則也不好坐上這些協警的頭頭。而其他三位在和周壹握手時，雖然內心不敢再對周壹有所怨恨，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堅硬。特別是滿嘴牙齒幾乎都被打落的家夥和周一握手時就像觸到了毒蛇似的，一碰就回。
周壹坐上了馬隊長的警車後，兩輛警車便先後向縣城開去。回到縣城，馬隊長先回了交警隊，而老王他們則要到醫院好好看看臉上的傷，周壹則在東關車站門前下了車。
“小岸，事情怎麽樣了？”看到周壹走進車站，一直看著大門方向的周子嚴和周曉華急忙跑過來詢問道。
“沒事了，放心吧，都解決了。”周壹頗為瀟灑地擺了擺手說道。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學會打架了，還這麽厲害。”周曉華臉上依舊帶著些許的擔心。
事情解決了，而聽聞到周壹在樓橋怒打“警察”的事情以後，周子嚴和周曉華在縣城這些跑車裏的地位立刻上升到了很高的位置，成了不能惹的人物。而縣裏的很多交警也知道有個姓周的開中巴車的和馬隊長關係非常的好，不能查。
從縣城往回發車的時候，周壹沒有跟車，而是在跑到了縣城裏中城街附近看起了地勢。中城街，泗鎮縣最為……可以稱之為繁華……的一條街道。中城街後麵和縣政府隔著一條省道相對，而中城街前麵則是新華書店和一些出售小電器的小鋪子。而在新華書店和縣政府之間的這一塊中城街上的建築，則是一群三四層高的建築，這些建築的第一層分布著全縣大部分的出售各種各樣商品的小店鋪。
而在上麵，周壹以前就知道，這裏有個廢舊的縣城百貨商店空樓房，可以作為先期超市營業的地方。周壹還知道，後來的2006年，這裏被推平了，建了一座高十六層的辦公大樓。大樓底下三層是縣城裏最大的一間超市和各種名牌服飾或是運動產品的專賣店，上麵的四五樓幾層則是一些歌廳、KTV、酒吧。而更上麵的是什麽，周壹卻不知道了，他沒去過，也沒打聽過。
所以，這裏就是周壹最理想的開超市的地方。隨便看了看，周壹便又到了林蓉蓉家裏，打聽了一下縣裏對於中城街開發的事情，知道現在縣政府根本沒有這個打算後，便離開了。中午在縣城宴請了馬隊長他們，了了和王中軍他們的恩怨，又找了個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給劉思源，告訴他三天後到縣城怎麽見麵後，周壹坐上自家的車回家了。
從公路邊往家走，周壹不停在思考著如何說服林蓉蓉的丈夫夏昌博也就是縣委書記開發中城街這一塊地皮。到了家裏，周壹愣了，自家門前竟然站了十幾個人。而這十幾個人周一都認識，袁莊的奶奶和爹爹、二爺和二娘、三爺和三娘、四爺、小姑以及二爺家兩個孩子小佩和韓敏，三爺家第一個女兒袁芳。
一一叫了一圈，周壹同奶奶問道：“奶奶，你們怎麽都來了啊？快點，到屋裏去。”
“這不，聽說你家買車了嗎？我們來看看。”周壹奶奶笑著說道。“你看這孩子這打扮，就給混世似的。”
眾人了進了屋坐下以後，周壹便成了詢問的對象。費了一大圈口舌，周壹終於回答完了這些親戚們的所有問題。
傍晚，父母還沒有回來，周壹奶奶便和小姑以及二娘三娘張羅著做了一桌子飯菜，等待著周壹父母親的回來，而此時的周壹則帶著自己的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到外麵和莊子上孩子們玩起了他們最經常玩的遊戲“趕老球”。
父母回來以後，一大家子又坐在一起聊著周壹家的汽車。周壹的奶奶和爹爹對於周壹家買車抱著懷疑的態度，怕賺不到錢，賠本了，到時還不起債。而周子嚴的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則都是支持。而且，周壹的二爺、三爺和四爺還和父親商量好了，如果以後賺錢了，借錢給他們也買車開。反正這四兄弟都跟這自家汽車兵出身的父親學了一身開車的好本領，隻不過生性老實，不願意外出。況且那時在周壹的老家還沒有興起出外打工的潮流。
晚上，奶奶和爹爹領著一大家子又回了袁莊。而第二天留在家裏的周壹又迎來了母親那頭的親戚：周曉華的二妹（周一叫三姑。因為他也是在周一家出嫁出去的，所以也稱呼為姑，前麵有交待。）和他丈夫、周曉華同母異父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因為這三兄妹是周曉華母親改嫁到那邊生下的孩子，所以周一叫他們大舅、小舅和小姨，前麵也有交代）。而跟著回家的還有一個暑假都呆在他外奶家的妹妹周雪玲，小名盈盈。
第三天，周壹再次跟車來到了縣城。上午九點，周壹終於在新華書店門口見到了劉思源和趙子山以及一位很是帥氣的年輕人。
“表哥，你怎麽也親自過來了？”
“子山雖然能力有，但是在泗鎮縣我親自過來最起碼能把上下的關係理順了。對了，小岸，這位是我們公司銷售部門的李吉李經理。”
“李經理，你好！長的很帥哈！叫我小岸就行”
“哪裏，過獎了，小……岸。”李吉叫的有點不自然。他顯然知道劉思源的身份，而周壹卻給劉思源叫表哥，讓他覺得周壹一定也是個衙內，貿然叫人家名字，有點擔心周壹不太高興。
“表哥，看到你麵前的這一塊地方了，這裏就是我選定的超市地址。你看，這麵是新華書店，那麵是縣政府。縣政府前麵是省道，新華書店前麵是貫穿縣城的中城街，而左右相距兩百米的兩處交叉道路正好把這裏隔成了一塊良好的一個長方形的商業場所。還有，這裏正好是原來縣裏百貨商店的地方。表哥，你看呢？”
“先上去看看吧！”趙子山率先發了話。劉思源也點了點頭。
到了原來百貨商店裏，眾人這才發覺原來這裏非常的大。裏麵空空蕩蕩的，隻有一些廢棄的紙屑散亂地鋪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這裏有上下兩層，每一層的麵積都不小。在樓下倒是看不出來的是原來這裏麵是貫通的，大概正好從左邊一個交叉路貫穿到了右邊的一個交叉路，長大概有兩百米。不過，就是窄了點，隻有十幾米的樣子。
“這裏可以，都快趕上省城裏的那個超市的麵積了。不過這裏的租金或是其他相關費用估計就要省下不少。不過，我覺得我們的資金做做這一層麵積大小的超市就可以了，如果兩層都要的話估計有點困難。我們可以等超市上了軌道，在慢慢地擴大規模。”趙子山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嗯，可以，我也是這麽想的。”周壹聽到趙子山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我同意趙經理和小岸的意見。現在泗鎮縣的經濟不是太過景氣，人們的消費能力估計有點低，猛然一下把攤子鋪得太大，對這個超市或是我們公司的發展都是不利的。”說到工作上的事情，李吉在叫周壹的名字時顯然就忘記了他剛才思慮的內容。
“那好，就這麽定了，下午我去拜訪一下張縣長，談一些具體的環節。趙經理和我一起。李吉，你就負責考察一下泗鎮縣人們的消費習慣，對了拜一下山頭還是有必要的。”定下了地址，劉思源開始分配起任務了。他沒有選擇去找夏昌博夏書記，讓周一很是佩服他，這也許就是政治家族裏的人所磨練出來的智慧吧！
聽到劉思源說拜山頭。周壹不禁想起了九十年代泗鎮縣出了一個全國聞名的黑幫老大——七星。這個七星不但泗鎮縣有著很大的勢力，在整個靖州市同樣是威名赫赫。後來，這家夥鬧到了上海，竟然為了追殺叛徒，在上海製造了一場震驚政府的黑幫火拚，而他的魯莽終於讓他走到了輝煌的盡頭——2003年被槍斃於省城的大餘山。傳說，這家夥所創造的七星幫，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個都很彪悍，武力強勁。特別是七星本人，道上混的人都聽說他是少林俗家弟子，功夫硬得很。
有了劉思源的出麵，開超市的一些瑣碎的事宜進行的非常順利。不管是工商還是稅務等等有關部門一路綠燈。當天晚上，當周壹在陽光大酒店的房間裏等來了三人以後，該辦的手續都已經差不多了。而明天，劉思源將回到了省城，親自從省城派來裝修隊伍進行超市的裝修。
看到開超市的事情已經走到了實質的階段，周壹也就放心了，後麵的一些事情用不著他來操心，自有劉思源聘請專門的人員來操作，而關於超市的相關知識，該說的周壹也都說了。而周壹要忙的就是等待著開學的到來了，因為隻有兩天就開學了，他將要麵對一個全新的學生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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