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薑黎發飆】
“為什麽？”聽到祝菲雅的問話，周壹看著祝菲雅那美麗的眼睛，內心不由得閃過一絲柔情，情不自禁地說道：“你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我想幫你改變你的生活，讓你幸福，讓你活得精彩。”
“你？”聽到周壹那挺大人的話，祝菲雅不由得驚訝地盯著周壹的臉龐看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歪”了：“難道這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喜歡上我了？”想到這裏，她的臉龐不由自主地紅了。
聽到祝菲雅的一聲“你”， 周壹這才從大人的狀態中恢複過來，看到祝菲雅那紅豔豔地臉龐，笑著問道：“你臉怎麽了，怎麽這麽紅啊？”
“啊？我……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充什麽大人啊？”祝菲雅被發現了窘態，嗔怒地衝著周壹揮手道。可是，她的心裏卻是在砰砰亂跳，各種思緒紛紛湧來。
周壹也不在意地笑了笑，看著祝菲雅那小兒女的窘態，開玩笑著說道：“好好好，我走我走，好好上班啊。偷懶我可扣你工資哦！”
祝菲雅轉身不再理睬周壹，可心中那澎湃的思緒卻無法一下子停住。“他剛剛的樣子好迷人。”看著周一走進了後院，祝菲雅心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讓她那剛剛淡了一點的臉蛋再次紅了起來。此時此刻，周壹的影子已經深深地印在了祝菲雅的腦海之中，而後來她和周壹發生的一件事情成功地讓祝菲雅把自己的身心交給了周壹，而且堅守一生。
第二天，周一一走進教室坐下，便再次受到了趙海韻的感謝。趙海韻說昨天下午她姐放學後再也沒人糾纏了。周壹笑著說以後有麻煩就直接給他說，他來解決。想到劉剛，周壹決定來了解一下劉剛的家世到底是怎麽樣的。找誰了解呢？周壹決定從鎮上的一些小痞子身上著手。但是這事也不著急，慢慢來。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所以學校暫時沒有安排上早晚自習。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薑黎的數學課。因為是第一節課，所以薑黎在正式上課之前，她還是簡單地說了許多以後學習上的安排。“因為大家都是剛來到我們初一一班，我對大家也不是太了解，大家互相也不了解，所以暫時的班委會我先指定，等以後大家互相了解了，我們在重新選舉。下麵我來指定新的班委會的成員，我希望念到名字的同學能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班長周一，學習委員林靜，至於其他各科的課代表就由你們課任老師來安排。”
薑黎的第一個名字念到了周壹，這令周壹很是奇怪。自己為何能當班長呢？他有點疑惑地站了起來，但還是很瀟灑地轉臉向全班同學鞠了一躬，默默地聽著薑黎老師繼續向下念。第二個名字林靜，周壹看了看人，竟然是自己昨天發現的美女胚子的其中一個。
“勞動委員毛剛，體育委員周健，文娛委員侯文文。至於以後的團委書記，等大家以後入了團我們再安排。這就是我暫時指定的班委會成員，現在大家都認識了吧。好了，現在我來說一下其他方麵的安排，我們的早晚自習會在一周後開始上，希望大家做好準備，在街上還沒有住的地方的同學要盡快找地方住了，找不到住的地方就住學校宿舍吧，一年一百塊錢，下課了到我這裏來交。
至於打掃衛生的分組問題，我下課以後就把名單貼出來，即使以後座位重排，但是打掃衛生的順序不變。座位重排我打算在第一單元的摸底考試進行後再做安排，所以現在覺得自己座位不太好的同學，第一單元的考試可要努力了，我會按照學習成績來安排座位的。好了，幾位同學請坐下吧，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下麵我們正式上課。大家翻開數學書，翻到第一頁，今天我們……”說完了一些瑣事，薑黎老師開始了正式的講課。
周壹並沒有因為自己對這些都懂，就故意的不去聽課，他依然很認真地停著薑黎老師的講課，而且還不時地坐著筆記。第一節數學課，薑黎刻意地沒有講太多的內容，也就下課了。
第二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薑黎的老公，也是紅塔中學的教導主任楊學安。楊學安學識淵博，講起課來滔滔不絕，妙語連珠，而且很風趣。這讓一直喜歡語文的周壹聽起課來更是起勁。
第三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課老師是一個叫蔣玉翠的個子矮矮的胖胖的女老師。聽了一節課，周壹覺得蔣玉翠教得不是很好，但蔣玉翠勝在要求嚴格，教書認真，這也就抵消了她在上課方法上的缺陷。周壹後來才知道蔣玉翠本身並不是學英語出身的，而是學曆史的，因為學校裏缺乏英語老師，她也就被派了上來，一邊自學一邊教書。
第四節課是自習課，還是薑黎來看班。轉了一圈以後，他就把周壹、林靜等幾個她新指定的班委會成員叫到了教室外麵開了個小小的會議。
“叫大家過來，是想簡單地給大家交代點事情。大家都是我暫時指定的班委會成員，也許大家還在想為什麽會找到你們。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你們的成績。周壹的小學考試成績全鄉第一，所以我安排他做了班長，林靜是全鄉第四，所以我讓她做了學習委員……既然暫時班裏的工作由我和大家一起來負責，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團結合作共同把班裏的工作搞好。周一，你作為現在的班長，不但要在學習上起帶頭作用，同樣也要在行為上起帶頭作用，也要密切地注意班裏學生在行為，特別是不能去打遊戲機；林靜，作為學習委員，你要在學習上做出榜樣，讓大家看到你的刻苦和努力；……”薑黎說出了為什麽指定了周一他們幾個為班委會成員的原因，也給他們簡單地吩咐他們該負起責任。周一理解薑黎這樣的做飯，九十年代的學校，雖然有了素質教育的影子，但是學習第一的觀念才是最主要的，即使是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十年後，學習成績的好壞依然是判斷學生能力的一個主流觀念。
中午回家吃飯回來後，周壹那靈敏的耳朵在離教室十幾步遠的時候便聽到了班裏有人在議論薑黎老師上午所指定的他們這幾個班委。周壹站定腳步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們也沒有議論什麽壞話，無非就是周壹他們是憑借著成績而被班主任薑黎選上的，沒有什麽能力，薑黎這老師不太好，隻看中成績，隻要成績好她就對你好之類的話。這些話周壹以前上學的時候也議論過，他也就不再去“偷聽”了。
看見周壹走進教室，圍在一起議論的幾個人停止了低聲的討論，周壹抬眼望去，卻看見議論的人中竟然有他小學的同學徐家虎，其他幾個人他現在還叫不上名字。上完下午的曆史課、地理課和自習課，周壹跟牽著自行車的趙海韻聊了一段路，一天的學習生活也就這樣結束了。晚上沒有娛樂活動，周一隻好跟著小姑、奶奶他們看起了電視。《西遊記》周壹奶奶的最愛，不管她看多少遍，每次看到電視放《西遊記》，她總是準時觀看。雖然這一部《西遊記》在很多人眼裏是經典，但是周壹卻不喜歡那裏的打鬥場麵，不如後來拍的《西遊記》打鬥激烈。可畢竟聊勝於無啊，沒有其他什麽好電視劇看，周壹也隻好耐著性子觀看。
第二天是星期三，第一節課前，周壹走進教室，頓時感覺班裏的氣氛不大對，有點沉悶。周壹奇怪地向正在背書的趙海韻低聲問道：“班裏這是咋了？”
“啊？什麽咋了？”趙海韻奇怪地轉頭盯著周壹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周壹問話的意思，也沒有在意班裏究竟如何了。
“你個小書呆子，就知道學習。”周壹伸手彈了一下趙海韻的額頭，笑罵道。
“周壹！”趙海韻對於周一的動作很是羞憤，抬起粉拳咚咚地捶了周壹的胳膊幾下。看趙海韻捶了幾下打算了事，周壹裝作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伸手握住趙海韻的手，調笑道：“小書呆子長能耐了啊，敢打我了。”
對於趙海韻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周壹根本是沒有什麽感覺的。可他忽然興起的占個小便宜的心思，讓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趙海韻的小手，一邊緊緊的握住，一邊用大拇指摩擦著。“周壹！”趙海韻的聲調發生了變化，白皙的臉龐通紅一片。周壹看到趙海韻真的有點小生氣了，也就不再“調戲”她了，放開她的手，衝她露出了很是邪魅的笑容，說道：“乖乖去學習吧，小書呆子。”
趙海韻使勁地瞅了周壹一眼，帶著通紅的臉龐低頭看書去了。
上課鈴敲響以後，薑黎夾著書本，麵色嚴肅地走進了教室。周壹本來就發覺班裏的氣氛不對，現在又看到了薑黎那嚴肅的模樣，周壹知道，有人要挨揍了。
長年不變的問好模式過後，薑黎開口說道：“同學們吶，我沒想到啊，這才開學幾天，才幾天！啊？我們班就有同學到遊戲廳打遊戲機，而且竟然是通宵的打。昨晚學校領導帶隊，查到了二十多個我們學校通宵玩遊戲機的同學，而我們班裏竟然就有八個。今天一早，我就被校長叫去了談話。但是，我不怕校長怎麽樣對待我，扣我工資或是獎金我都無所謂，可是我怕的是你們，是你們的因為沉迷於遊戲機而荒廢了學業。同學們，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父母麵朝黃土背朝天，整天砸著‘岢頭”賺來的血汗錢，就是拿給你們來打遊戲機的嗎？你想想現在的小麥多少錢一斤，你的學費和生活費一年要多少斤小麥，你再想想你的學習成績對得起那幾千斤小麥嗎？……”薑黎這次真的怒了，羅哩羅嗦地說了一大推。
說道最後，薑黎越說越生氣，大聲地把班裏那八個同學叫上了講台，麵朝著教室裏的其他學生。（注：“岢頭”當地土話，意思就是大塊幹燥的結合在一起的泥土。）
被叫上去的學生當中有周壹認識的徐家虎，其他同學他現在還叫不出名字。這些同學站上講台以後，低頭不說一句話，但一個個麵色很是不屑。周壹轉頭看了看坐在倒數第三排的周子利和周號，投出疑問的眼神，意思是你們兩昨晚沒去？周號向周壹搖了搖頭，便朝講台努了努嘴。
周壹回頭看去，看見薑黎正在一個個叫著這些同學的名字：“徐家虎、趙光明、姚鬆、嚴明，韓勇、姚虎、楊鋒、朱偉亞。抬起頭，讓下麵的同學好好看看，看看你們打遊戲機的神采。來，讓大家好好看看！”薑黎說到這裏，使勁地扇了徐家虎一個耳光。“你們能耐啊！”再次給了趙光明一個耳光。接下來，薑黎每說一句就扇講台上一個同學的耳光。一輪扇下來，幾個同學的臉都紅了起來，五個清晰的指印看得人心裏一凜。
一輪耳光扇下來，薑黎依然非常生氣，再次來了兩輪耳光，這才停下了體罰的動作。再看講台上的幾人，周壹都有點不忍心看。幾個人不但臉龐被扇得通紅，而且其中有幾個同學的臉都已經看出腫脹的跡象了。
這樣的現象要是擱在二十一世紀，被抖露出來，薑黎這個老師工作都會丟掉的。可是在這個時期，薑黎打了也白打，即使這些同學的父母知道了，也不會說薑黎什麽，反而還會自己親自動手扇自己孩子幾個耳光。
“每個人下課以後交一份檢討過來，另外罰掃教室和衛生區一個星期。念在大家是初犯，我就不讓你父母過來了。這個事情就這樣了。我希望不管是講台上的這八位同學還是下麵的各位同學，以後不要出現在遊戲廳裏，把心多放在學習上，刻苦努力，爭取拿出一個好成績來回報你們的父母。都回到座位上吧。”話說到這裏，打遊戲機的事情也就結束了。
薑黎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表，發現一節課已經過去了大部分時間，她也就不打算上課了。“好了，今天我們這一節課就不上了，我們下午自習課給補上。大家自己自習吧！”薑黎說完，便又夾著書本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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