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如果不是這個孽種,他會對我好?
“小影,你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說這樣的話?我們怎麽會害你?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女兒,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好,怎麽會害你呢?你怎麽了?”
戴美君一臉緊張急切看著蘇影,解釋著,又問著。
“嘩啦!”蘇影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揮落在地。
地上一片狼藉,瓷器碎了一地。
蘇影腥紅著一雙眼眸,如嗜血一般的狠狠的盯著戴美君。
此刻的蘇影,完全沒有往常的溫柔與優雅,她就像是一頭狂怒的母獅子一般,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猙獰與扭曲。
額頭上那一條一條的青筋凸暴著,就像是爬滿了一額頭的蛆蟲一般,看上去很是恐怖又滲人。
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背上同樣暴凸著一條一條醜陋的青筋。她的手本瘦的跟皮包骨頭一般,此刻看起來,更是如同那白森森的陰骨一般。
“為我好?”她咬牙淩視著戴美君,陰森森的說道,“為我好,你們倆就去醫院找殷聿,還跟他說那樣的話?現在好了,我所有的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我馬上就要被程一諾那個賤人給打敗了。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啊!”
“蘇影!”蘇孟輝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怒瞪著她,厲聲說道,“你前功盡棄,就回家裏來撒氣發潑是吧?這麽多年了,你可有一點進展?但凡殷聿對你有點感情,也不可能晾著你這麽久!我不去逼他,你還指望著他來親口跟你說,對你負責嗎?”
“老蘇,你別這麽說女兒,這些年來,她已經夠苦了。”戴美君一臉無奈的說道。
“爸,你去逼他有用嗎?殷聿是個怎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越是逼他,隻會越把他推遠了!”蘇影氣呼呼的瞪著蘇孟輝。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不逼他還能怎麽樣?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為他嗎?他難道不應該對你負責嗎?蘇璃那個孽種不就是他非要讓你生下來的嗎?我隻要一看到那個孽種,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蘇家的門臉都讓那個孽種給敗壞了!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他!”
“爸!”蘇影厲聲吼著他,“你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這個孽種,殷聿這些年來會對我這麽好嗎?你應該感謝這個孽種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當年的那件事情,讓他有一種自責與內疚感,讓他覺得這輩子都欠我的。要不然,你以為你能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嗎?就算你再厲害又怎麽樣?你在他眼裏還是一文不值!所以你應該很感謝那個孽種,感謝他的存在,殷聿才會處處助你一臂之力。不然,你以為你這個位子,還能坐得這麽穩嗎?”
“那也是他欠我的,欠我們蘇家的!”蘇孟輝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會成這個樣子?當年,你要是聽我的話,現在你早就是將門少奶奶了!我也早就調任高升了!”
“行了,行了!你們父女倆也別再提當年的那些事了。”戴美君趕緊圓場,勸著父女倆。
要是再這麽想當年的下去,這賬得算到何年馬月啊!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提又有什麽用呢?好在小影人沒事,隻要人在,那就是好事。”戴美君輕拍著蘇孟輝的後背,緩聲說道,“依我說啊,現在最關鍵的還是那個姓程的女人。隻要把她解決了,小影與殷聿之間也就沒什麽障礙了。真想不通,怎麽就突然之間跳出來這麽一個女人?殷聿到底看中她什麽?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那一張狐媚臉,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還未婚生子,也不知道她那女兒是誰的種。她倒真是臉皮夠厚了,拖著一個油瓶,還敢死纏爛打著殷聿,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在罵程一諾不要臉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呢?
她女兒蘇影又好到哪去呢?不一樣有一個父不詳的兒子嗎?就連蘇孟輝都罵蘇璃是孽種。
“爸,我讓你查的關於程一諾的所有資料,你都查齊了嗎?”蘇影終於不再似剛才那般歇斯底裏了,而是恢複了冷靜,臉上的表情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猙獰又扭曲了,一臉冷情而又深幽的看著蘇孟輝問。
蘇孟輝點頭,“嗯,都查清楚了。不過,就是查不出來她那女兒是誰的。”
蘇影抿唇陰森森的一笑,“那不重要。那個小賤人是誰的種,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反正不過是一個父不詳的野種而已。程一諾,你憑什麽跟我搶男人?殷聿這個男人,隻能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別妄想了!”
說到“程一諾”這三個字時,蘇影的眼眸裏淩射出一抹陰狠與絕辣,就像是鬼魅一般,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小影,你打算怎麽做?”戴美君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
蘇影又是陰森森的一笑,“怎麽做?對付那種小賤人,還用得著我出手嗎?黎家不就有一個現成的槍把嗎?那就讓她去出頭唄!”
戴美君連連點頭,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大笑,“對,對!就讓黎曉薇那個蠢貨去當那隻出頭鳥。那也是一個蠢的沒話說的人。黎振河怎麽就生出這麽一個腦袋不頂用的蠢貨來?也不想想,她是個什麽東西,殷聿會要她?別說她脖子上頂了個草包,就憑她姓黎,是黎淑媛的侄女,殷聿就不可能會看上她!”
提到黎曉薇時,戴美君那是一臉的鄙夷與嫌棄,就像是提到了一堆狗屎一般。
“爸,你查出來的資料裏,程一諾那個女人被人收養過是吧?”蘇影噙著一抹嗤笑,看著蘇孟輝問。
蘇孟輝點頭,“對。我不是把資料都給你了嗎?”
“沒漏下什麽了吧?”
“沒有,絕對齊全了。”
“很好!如此又多了一個恨不得剝了程一諾那賤人的皮的人!媽,你該約鍾太太一起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