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賤人,給我滾出去!
黎振河一聲怒嘯,轉身打算出門,卻是被關曼希一把拉住。
“你拉我幹什麽?”黎振河一臉不解的看著關曼希,雖然很生氣,不過還是盡量的將自己的怒意壓住,沒有拿自己的老婆撒氣。
“你現在這個樣子去,能談出個什麽結果來?”關曼希看著他,“你看看你,這火都快把自己給燒著了。”
“那不然怎麽樣,難不成還由著她這麽喪心病狂的把自己的女兒給害了嗎?”黎振河氣的臉都漲紅了。
“這事就讓煜恒做去吧!”關曼希看著他,平聲靜氣的說道。
黎振河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平複著自己此刻大怒的心情,對著黎煜恒說道,“這事你看著辦。我就一個要求,不能傷害到小諾,還有把她帶回家。”
黎煜恒點頭,“行,我知道了,爸。我會把這事辦好,放心吧!”
黎振河憤憤的一咬牙,“早知道她是這麽個沒人性的畜生,當初我就不該把她介紹給四海,結果害的四海沒了命,也害的小諾沒有爸爸。她倒是好,過著愜意的日子,也沒見她有過心裏不安。她到底是個什麽鬼玩意,那顆心真是黑的!”
關曼希輕拍著他的背,好聲的輕勸著,“好了,你也別多想了。她那性格都已經定型了,這輩子已經扭曲成型,你想讓她改過來,那也不可能了。到時候就讓小諾在咱家呆著,我們多給她點關愛。”
黎振河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在他覺得,程四海的死,全都是因為他。還在程一諾,也是因為他的過失才會吃了這麽多的苦。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兩個人便是他的兄弟程四海與外甥女程一諾了。
現在,明明知道程一諾是他的外甥女,卻還不能認。
這簡直讓他十分的憋屈。
……
程一諾這幾天都很忙,忙著明嫿給她的那別墅莊園的設計圖,日子過的十分充實。
但,她也沒忘記自己被潘碧設計一事。
她不提,並不等於她不記得了。隻是在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
吃過午飯休息時間,程一諾便是打算去金家見見潘碧。
她不是說有爸爸的遺物嗎?行,她今天就帶上十萬的支票去跟她換,看看潘碧還打算怎麽做。
至於這然,自然是明嫿給她的。說是人家的訂金,隻要那別墅莊園的設計讓對方滿意了,錢完全不是問題。
金家
潘碧回到家的時候,整個幾乎已經都沒有了之前的人形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竟是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老了老了,竟是被人輪了。
到現在,她的腿間都還在流血。
這簡直就是對她的汙辱啊!
如果不是還惦記著一兒一女,她真是想一死了之了。
說實話,潘碧已經沒有一點姿色了。五十幾歲的人了,臉上的皺紋都已經有好幾層了,身上的肌膚早就已經鬆馳不成樣了。就算她年輕的時候,也沒見得有多麽的有姿色。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張老樹皮,啃起來都是幹巴巴,硬邦邦的。
但是,那一群男人,還不是照樣把她往死裏玩。
那一刻,潘碧終於明白,有錢有勢的人,真是惹不得啊!早知道的話,打死她也不會對程一諾做那樣的事情。
渾身都痛,她全身上下幾乎是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哪哪都是被人虐出來的痕跡,感覺就像是被人剝了一層皮,拆了一遍骨頭一般。
潘碧進屋的時候,金國明就在家裏,坐在椅子上,前麵的桌子上擺著很多酒瓶。地上也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屋子裏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有酒味,有煙味,還有她說不出來的味道。
金國明整個人很是邋遢,一嘴的胡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刮了,頭發也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洗了。眼眸深陷,眸光暗淡無光。
看著這個樣子的金國明,潘碧的眉頭擰了一下,雖說是不悅的,但卻也心頭浮起一抹心疼與心虛。
沒錯,心虛。
畢竟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雖說這一切都不是她願意的,但畢竟是發生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臨老了還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與疼痛,朝著金國明走去,用著十分有耐心的語氣說道,“怎麽喝這麽多酒?你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啊?醫生說了,你不能抽煙不能喝酒的。才剛剛出院幾天啊?這是要……”
“你給我閉嘴!”潘碧的話還沒說完,金國明抬頭,惡狠狠的又帶著嫌棄的瞪著她,“你還有臉回來?啊!回來幹什麽?怎麽不死在外麵?”
金國明雖是個男人,但是在潘碧麵前卻是從來不敢大聲的說一句話。這是近三十年來已經養成的習慣。
在這個家裏,他總是唯唯諾諾,十分窩囊的存在,任何事情都是潘碧說了算。
然而現在,他卻突然之間跟隻發了瘋的野狗一般,竟是敢對潘碧大吼大叫了不止,還讓她死在外麵。
這讓潘碧十分的不悅,眉頭擰起,眼眸裏更是射出一抹怒意。
但是一起到自己確實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潘碧硬生生的將那一股怒意給壓下了。
看著他繼續好言好語的說道,“你到底怎麽了?這幾天都發生什麽事了?你衝我吼什麽?我不是外麵有事情才回不來的嘛,又不是故意不回來的。萱萱呢?她怎麽沒在家?”
潘碧環視著屋子,沒看到金子萱的身影,一臉疑惑的問著金國明。
“嗬!”金國明一聲冷笑,繼續用著他那嫌惡的眼神看著潘碧,冷冷的說道,“你的寶貝女兒,我哪知道她在哪?上哪去了?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這個廢物又怎麽會知道?有事回不來?你確實是有事,你是個大忙啊!忙著做你的大事啊,潘碧,你怎麽會這麽不要臉的?多大的年紀了,竟然還做那種無恥不要臉的事情?你給我滾,滾出我家!我老金家容不下你這種肮髒的女人!”
“金國明,你在說什麽!”
“哐!”金國明掄起一瓶酒,直接往她的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