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囂張的上門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囂張的上門
“不過在他們的眼中,權勢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權勢,他們可以拋卻周邊的一切。”
“當年母親重病,聖殿王一人在外廝殺,隻知道我母親病重的最後一刻他也未曾來看過,所以從那裏開始我就一直埋怨著他,不願意承認他是我的父親。”
“三年前,越王前往聖殿王的城池述職,半路上遭遇了其他勢力的圍攻,當時我也在他身邊,為他擊退了圍攻,但也因此被那些人打成重傷,險些丟命,做新的事,我隻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命還是留了下來,不過暗傷日夜煎熬的那種痛苦,還不如讓我當初直接死了。”
“這些年越王因為對不起我,加上對我母親的愧疚,所以為請了好多的醫師為我診療,但是效果依舊不怎麽樣。”
“隻是未曾料想,你竟然能夠治療我的暗傷,我本以為越王對我是真意,如今看來也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我為他提供越王府內部的情報,他為我治療內傷,很多的事情其實都不如他自己的利益來的有用些。”
語氣由最開始的低迷到中間的淺淡,再到最後的失望與無奈,楊辰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應,聽著景炎講著自己的經曆就好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聖殿王不知道你受傷了嗎?這三年來他沒有找過你?”
身為聖殿王的子嗣他怎麽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楊辰按耐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小心翼翼試探性詢問著。
“不知道吧?或許知道?”
景炎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在越王府待了這麽長時間,他實在沒有辦法相信,消息十分靈通的聖殿王會不知知道自己在越王府,很快他又想明白,隻不過不想擔心罷了,如今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可能更方便他做自己的事情。
“我竟不知道景炎兄竟然有如此坎坷的經曆。”
聽著景炎的話,楊辰心頭有種說不上來的壓抑感和鬱悶感,一個看上去身份如此高貴的人,如今卻也隻是門客居的一個門客而已,藏匿在人群中,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追問。
“你就沒有想過再次回到聖殿王那邊嗎?”
楊辰其實有些琢磨不透,景炎自己回到聖殿王那邊,身上的傷被治愈的條件要比現在要大的多,為什麽他不願意回去。
“想過,但是我過不去我母親的那個坎兒,而且從小到大他除了給予我比較優渥的條件之外,並無其他。”
語氣中的落寞直衝著楊辰的整個情緒,讓他努力按壓住了自己心裏邊的疑問,不再去深究,以免在揭起景炎的傷疤。
“過段日子,我可能會去聖殿王的城池一趟,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看到景炎臉上的那幾次的期許,楊辰想到自己之後的計劃,忍不住開口對景炎建議道。
“你要去嗎?我考慮考慮,如若我身上的暗傷真的好了,我不想再局限於他們親王之間的明爭暗鬥,揮灑肆意的人生,才是我真正追求的。”
在越王府,聖殿王城池景炎已經見過了太多,人們為了權勢拋棄自己當前所有勇的一切,互相殘殺,步步算計,所有的生命都耗費在了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麵。
楊辰突然的提議,讓景炎有些懵,回過神來,意識到他突然在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能模棱兩可的應承了一句。
是否想回聖殿王城池呢?答案是肯定,畢竟自己的母親,父親都在那裏,回去看看,總是他心中所願,可是卻不願意麵對聖殿王城池那存在的痛苦記憶。
“也罷,我的計劃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到時候我再問你。”
覺察到景炎回應自己的話有些遲鈍,楊辰安慰著他。
踩著自己的步子離開安瀾別院的景炎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突然之間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楊辰,或許是自己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朋友。
越王府,議事堂。
第二天清晨,天色格外晴朗,東邊所出的朝陽,光輝灑照在了議事堂整個院子之中,金黃金黃的,就像是鋪了一層軟綿綿錦綢的緞子。
侍衛們也在忙碌地練習著自己的招式,一排排,一行行格外的整齊,伴隨著朝陽的光輝,有一種聞雞起舞的積極感。
“堂主,堂主不好了,渭水一族的族長們打上門來了,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門口,說什麽一定要找王爺聊聊。”
精密的空氣突然被這樣的吵嚷聲打斷,一個侍衛裝扮的人急匆匆的從外邊連滾帶爬的滾了進來,對著正中間的人急急忙忙的匯報著。
“渭水一族?”聽到這樣消息的議事堂堂主,迅速聯想到了被關押在地牢當中的雅妃娘娘,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吩咐自己旁邊的人,“你現在去給王爺捎個口信,就說渭水一族的人來了。”
話落,這位議事堂的堂主匆忙邁開自己的步子,朝著越王府的大門而去,為今之計,比較穩妥的辦法就是把渭水一族前來的人盡快的請到議事堂。
議事堂裏為這樣的一番折騰,迅速熱鬧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白發垂髫的老頭帶著幾個年輕的,身著渭水一族特有服飾的男子從外邊大搖大擺地朝著議事堂而來。
“你們王爺呢,讓他快給我出來!”
一個帶有山羊胡的老頭一進議事堂就開始張口叫囂著,絲毫不客氣,那言語之中的蠻橫之氣,冷生生的讓整個堂中的人不敢多說一句話,隻能這樣受著。
“幾位貴客不要著急,一大早的坐下來好好喝一杯茶,王爺我們已經讓人去請了,應該很快就到,大家不要著急。”
議事堂的堂主十分狗腿地安撫著堂中坐著的各位貴賓,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一邊說著,一邊將已經沏好的茶倒進他們麵前的茶杯裏邊。
那個山羊胡的老頭四處打量著議事堂的情況,見了裏麵就這麽幾個人招呼著,臉上寫滿了不如意,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遞到了自己的嘴邊,可剛剛喝了一口。
“呸,這都是什麽茶這麽難喝?堂堂的越王府就拿出這樣的茶品來招待貴賓嗎?”
那充滿著嘲諷與譏笑的語氣,充滿了鄙夷,舉手投足都透露著從來沒有將越王府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