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咎由自取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咎由自取
這話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卻沒有一點的改變。
想來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明明就是眼前的這位莊桓先找事。
怎麽發展到了現在竟然成景炎的過錯。
“怕不是這位管事的搞錯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是非曲直,到底是怎麽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景炎被中年男子這番蠻不講理的話給氣笑了,透露出來的卻是陰冽。
“公子,我這可是跟你台下,若是識相的話就速速離開,否則稟明我們閣主恐怕你會有牢獄之災。”
中年男子見麵前的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可是在莊小公子的麵前,若是不能將件事情妥善解決,自己哪裏還有顏麵在這裏呆下去。
景炎無視著麵前人的威脅瞪視著站在麵前耀武揚威的這個人,眼底然卻著濤濤的怒火。
可在眼下的情況之中依舊內斂者遲遲不發一言。
一邊看熱鬧的楊辰打量著情緒都非常異常的景炎,忍耐不住上前跨了一步。
“今天這出戲還真是精彩,明明是理虧的人到了這位的嘴裏,反倒成了我們理虧。”
楊辰直接出麵挑釁,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讓周圍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這人跟剛才爭辯的那位應該是一起來的,可是在前邊的人爭辯的時候,他卻在旁邊看著。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才想要站出來,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眾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往這邊兒看,許久都未曾見到玄蒼閣這樣的事情。
既然能有機會一飽眼福,又怎麽可能錯過。
“兩位公子,我玄蒼閣是招待諸位的人,如果就這樣平白無故給我們扣啥帽子,辱沒了我們的名聲,就不怕連累你們的家人嗎?”
眼前的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也沒有半點想要服軟的意思。
站在那裏的中年男子臉上略顯得焦灼起來,躲閃不及的目光,甚至於都不敢去看景炎和楊辰。
但口出狂言的威嚇還是讓在場聽著的眾人都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玄蒼閣的名聲以及手段,他們可是都見過的,這麽多年玄蒼閣平平穩穩,也正是因為如此。
最近這些年仍舊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幾番挑釁玄蒼閣,但無一遺漏最後下場都非常的慘烈。
不是被抄家就是被滅門,輕的那些,甚至都鋃鐺入獄,沒有人從裏邊走出來。
所以很多人盡管有存著想要在玄蒼閣鬧事的心思,但也不敢枉為。
“這位管事說的話還真是漂亮,我不得不說,您的手段果然高得很,先是出言威嚇我們想讓我們知難而退,隨後知道我們不吃你這一套又開始威脅,玄蒼閣如此的名聲卻敗落在你這樣的敗類手裏邊,真是貽笑大方。”
景炎看著楊辰主動站出來,滿臉的欣慰。
但是覺得抬手製止了他即將下來的動作,現在可是在他的地盤上。
如若在這裏,他還不能有什麽掌控權,那就算他在王都白生活了這麽多年。
楊辰對視著景炎的目光,發現他眼底流露出來的那份沉穩,原本提起來的心當即放了下來。
十分自覺的退到了後邊,將一切的主戰場留給的景炎。
“這偌大的玄蒼閣莫不是隻有這一位管事的?”
景炎根本就不理會麵前這位管事,仰著頭衝著三樓的某個房間高聲呼喊著。
下一秒,整個玄蒼閣都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在座的諸位賓客都十分緊張地抬著頭朝著樓上的方向看了過去。
仿佛下一秒那裏邊會出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甚至連他們身上所擺飾的動作也在為他們起身離開這裏而蓄勢。
“這位小友,實在是對不起。”
就在眾人等待著樓上人的震動聲時,如同洪鍾一樣的聲音在整個閣中回蕩著。
雄厚,又充滿著無盡的威嚴重,讓人驚掉了下巴的是,那語氣當中竟然是道歉的意思。
自從玄蒼閣成立到現在,哪個人見過這閣中的人向外邊的人道過歉。
眾位賓客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瞅著這一對兒怪胎,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讓玄蒼閣的人這麽忌憚。
之前那位畏畏縮縮的管事實在沒有想到景炎竟然這麽大膽,敢衝著樓上的吆喝。
滿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麵前的人,期待下一秒他們被扔出去。
可沒想等到的竟然是這麽一句話,渾身如同冰窖一般僵硬在了那裏。
那呆滯的目光空洞無神,滿臉都是不甘心和難以置信。
眼前的這兩個人明明就是兩個土包子,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就這樣竟然也能驚動閣主,管事的心裏邊犯起了嘀咕,心裏的深處還忍不住存在著些許的僥幸。
他可是在這個蒼玄閣中待了三年才辛辛苦苦爬到如今管事的位置上。
玄蒼閣的為人處世他還是比較明白的,要不然最開始他也不可能會那麽大膽。
誰料下一秒,他整個人就直接跌在了地上。
原因是三樓裏邊竟然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目光焦灼地停留在了景炎的身上。
眼底劃過的情緒在楊辰剛剛察覺的那麽一刹那瞬間消失。
渾身釋放著的威嚴與高位常在的那種尊貴讓在座的諸位賓客都移不開眼睛。
這就是玄蒼閣的閣主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焦灼地朝這邊打量過來,滿臉都是期待閣崇敬。
“今日的事情是我玄蒼閣的不對,我代表這位管事向您道歉。”
這位中年男子彬彬有禮,腳步略顯得急切的朝著景炎這邊走了過來。
那個時候目光劃過的淩厲之色迅速瞟過了旁邊的那位管事。
“連事情的緣由都沒有搞清楚就妄圖將所有事情壓在無辜人的身上,我玄蒼閣的名聲容不得你敗壞,從今日起,你便不是我們閣的管事。”
就這麽一句淡淡的話已經宣告了他的命運。
如同枯槁一班的他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麵色蒼白如紙。
前一秒他還在想著依靠著莊小公子扶搖直上,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跌下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