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歎息
兩個人有些談不下去了,都看著窗外的景色,天還沒徹底的黑呢。
霞光的範圍慢慢地縮小,顏色也逐漸變淺了,紫紅變成了深紅,深紅變成了粉紅,又由粉紅變成了淡紅,最後終於消失了。
夜色見濃,夕陽終於耐不過時光磨礪,墜落在山穀裏。山巔吞噬了最後一抹餘暉。望斜陽我嗟歎著“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斜陽似血,霞光滿天。
夕陽快要落山了,夜幕就要降臨,烏鴉歸巢了,牛羊進圈了。最後一縷霞光也暗了下去。夏日的傍晚,是熱情而美麗的。像一個優雅的少婦;穿著五彩的裙裾攏鬢輕挽;雍容華貴。
夏日的傍晚,燕雀的狂噪穿過暮靄,在天空回繞。日落以後,林中小路上煙霧彌漫,薄暮下,湖上籠罩著一抹輕煙,船影隱約,漁歌飄渺,落日沉沒,銀灰色的暮靄籠罩草原。
“我心情就是這種天氣,姑娘可以理解嗎?”
塵間繁華洗不盡惆悵,誰能懂那一絲悲涼。
人生不過就是如此了,總有這樣那樣的遺憾與不完滿,總有這樣那樣的惆悵與不甘心。
生是過客,跋涉虛無之境,在塵世裏翻滾的人們,誰不是心帶惆悵的紅塵過客?淺淡到荒涼,輕合上,往事多惆悵。旋律憂傷,心情惆悵,車子呼嘯馳往,卻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最是無情殤離別心思惆悵淚綿綿。從此墜入情網,心添幾分惆悵,空心惆悵,再絕情,不回頭,孤寂焚放縱。
“公子心趣高雅,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女子佩服,但是無法理解。”
那人突然眼睛閃了光,自信滿滿的說道,““我曾經見到過一段話,說給你聽正合適。例如為“大巧若拙”做一件“外衣”,”
“首先要知其四個字的出處。當知其它出自《老子》一書,但也不能膚淺地隻去理解其表意是說最靈巧的東西看似笨拙,那你就像盲人摸象得到的隻是個片麵的理解認識。”
“你要聯係起老子聖人在書中所有的“大”字去理解,“大成若缺、大盈若衝、大直若曲、大辯若訥、大白若辱、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象無形、大音希聲”,
”這樣去粗略理解“大巧若挫”還不夠,你要通篇閱讀老子《道德經》一書後,再回頭感悟這四個字,你才能悟到“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黑土;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曉諭後人的哲學思想,隻有你理解了“大巧若拙”的深層含義,你就會毫不猶豫選擇古樸的大篆或隸體去書寫“大巧若拙”了。”
此人說的冠冕堂皇。
自大無奈,人對自己的錯誤就是那麽容易被原諒,甚至以為,別人也會和自己一樣痛快地原諒。
喜好自誇的人又往往不能保守秘密,所以他們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自吹自擂的人一事無成。
人情處安樂,自非聖賢,不能久而無驕怠。
按自己的能力來判斷事物的正誤是愚蠢的蔑視和貶低包括真理在內的一切事物,能夠讓一個人獲得一種虛擬的高度。
年輕人失敗,常敗在不知道及時表現自己,也常敗在過度表現自己。愈表現,愈得意,得意忘形地忘了別人的存在。
還有什麽比嚴肅更能證明一個人的愚蠢呢?愚蠢的人往往很危險。
邪惡是如此平庸,而平庸是如此容易。永遠是膚淺的——因為它總是在追求表麵的東西。要冷靜,隻有冷靜才可以保護自己。
在所有事情上遵循理智的人既是寧靜的又是積極的,既是歡樂的又是鎮定的。
人們已經習慣於依附、舒適、安樂的生活,再也沒有能力打碎身上的枷鎖,為了維護自己的安寧,他們寧願帶上更沉重的枷鎖。沒有一種外在的獲得能夠達成內在的寧靜。
這個人也就是看著像個正人君子,其實就是一個自大,不允許別人你這她說話,必須要聽他的,隻是沒有明顯的表象出來。
歎息!
此人太會偽裝!
薑雲禾喜歡真正的君子。
正人君子自稱盜賊的無須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稱正人君子的必須防,得其反則是盜賊。
正人君子連獨處時生活也保持井然有序,這是真正美妙的生活。
每個人都可以當眾演戲,在人生舞台上扮演一個正人君子,但是在私下,在內心,在可以無所不為,什麽也不會被人看見的時候,依然奉公守法循規蹈矩,這便是道德的極致了。
有真道德,必生真膽量。凡怕天怕地怕人怕鬼的人,必是心中有鬼,必是品行不端。宣永光夫高論而相欺,不若忠論而誠實。
那時候尚未明白人性是多麽的悖謬,還不知道真摯誠懇底下也許埋藏著矯揉造作,高風亮節背後可能隱匿著卑鄙無恥,也不知道無賴惡棍心裏或許存留著良善之意。
釣名沽譽,眩世炫俗,由君子觀之,皆所不取也。
生活是欺騙不了的,一個人要生活的光明磊落。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偽君子們對道德沒有真真情感,隻有一副架子,記著幾句口頭禪,無處不說他的套語,一時不肯放鬆將道德存起來,這是等於做賊心虛,更用心保持他好人的外表,偷漢寡婦偏會說貞節一樣。
隻有自己問心無愧的人才敢有時放了道德的嚴肅麵孔,同大家痛快地毫無拘管地說笑。不誠則有累,誠則無累。
這些人到處都是,滿朝野都是這樣的人,又怎麽能奢求這裏的人不去偽裝的呢。
青樓裏麵沒有真情!
“大爺如果沒有需要看的舞蹈了,我可以陪你說話,隻是大爺心氣高,我覺得我不配伺候大爺。”
那人瞬間就著急了,“有什麽配不配的,我都說了,我喜歡你,你還這樣看清自己,滿腦袋,你難道是質疑我的眼光嗎。”
那人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早沒了剛才怪怪的強調。
很明顯,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聲音高,麵目陡然也變長了。
沒了儒雅隨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