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還有講和的
劉岩也懶得和他講道理,還是用拳頭說話吧,他也運足真氣在雙手,準備動手。
魏文山大喝一聲,雙掌推向劉岩,他竟然再次使出了“虛空扭曲”,看來他對自己新學的這招很自信。
劉岩喊了一聲:“來得好!”隨後用自己的真氣猛力突破魏文山的“虛空扭曲”。
讓劉岩驚訝的是,魏文山的“虛空扭曲”竟然威力驚人,他使出了五成功力,竟然掙脫不開,身體動不了了。
這時,魏文山獰笑起來,可是他的雙手不敢動,因為他幾乎使出了全力,不敢鬆懈,於是他對著付義喊道:“快!趁著他不能動,打死他!”
付義坐在一旁,還是沒敢動,他看著魏文山,低聲說道:“師傅,不要打了。”
“你他媽是不是我徒弟?快點,他不能動了!”魏文山急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了,現在劉岩功力深厚,長久的打下去,他肯定不是對手。
可付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他低下了頭,打算當一個中立者。
魏文山都快氣炸了,他想要再次加大真氣,把劉岩的身體擠傷,可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劉岩發出一聲低吼,身體開始動了起來,突破了他的虛空扭曲,雙掌打出一招真氣彈,攻向魏文山。
魏文山無奈,隻好也打出一招真氣彈,砰的一聲巨響,兩股真氣相撞,化為無形。
“姓魏的,進步不小嘛,可惜,你還是差一點!”劉岩說著,也打出一招“虛空扭曲”,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魏文山瞬間動彈不得,他也想用真氣突破劉岩的“虛空扭曲”,可惜他的內力比劉岩還是差一些,掙紮了幾下,根本掙脫不開。
劉岩的真氣慢慢加大,魏文山顯得越來越痛苦,臉色變得通紅,又慢慢發紫,感覺他要堅持不住了。
付義剛才沒有幫魏文山打劉岩,現在,他也沒有幫劉岩打師傅,反而跪了下來,哀求道:“劉岩,你就放過他吧,你看他也一把年紀了,他以後絕對不會和你作對的!”
劉岩見付義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隻是跟錯了人,慢慢說道:“你起來吧,我和他的事,和你無關,你現在趕緊離開這裏,以後不要再作惡了!”
付義沒有站起來,依然跪著,痛哭流涕的哀求著,可劉岩不為所動,他給了魏文山太多次機會,這次他一定要親手殺了魏文山。
現在魏文山是逃犯,劉岩這個行為是追擊逃犯,將其擊斃,到哪兒都說得通。
劉岩的真氣逐漸加大,魏文山已經呼吸困難了,他根本掙脫不了劉岩的“虛空扭曲”,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和劉岩差的太大了,真境和虛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十分鍾過去了,魏文山已經筋疲力盡,他放棄了抵抗,身體軟了下來。
就在劉岩準備最後一擊,徹底幹掉魏文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劉岩,給我個麵子,放了他吧!”
劉岩聽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他轉過頭來看去,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竟然是廖風!
華夏三大高手之一的廖風,和葉南天,魏文山齊名。
廖風怎麽來了?劉岩心裏納悶,在上次魏文山趁著劉岩受傷,想要殺掉劉岩的時候,廖風出手救了劉岩,所以可以肯定,他不是魏文山的同夥。
劉岩手上沒有放鬆,仍然壓製著魏文山,朗聲問道:“廖前輩,你怎麽來了?”
廖風答道:“我聽說錢串子被通緝了,知道和你有關,所以就一路跟著你,到了這裏。”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難道你要救他?你知道他都幹了什麽嗎?”劉岩聽葉南天說過,魏文山愛錢,而廖風這人亦正亦邪,思維古怪,難以捉摸,必須要加以小心。
盡管上次他救了劉岩,可這次,他卻沒有站在劉岩這一邊,所以劉岩也做好了一敵二的準備。
“劉岩,剛才我已經說了,看在我上次救你的份上,饒了錢串子吧。”廖風果然思維古怪,他又要救魏文山。
他說的很客氣,可劉岩心裏很清楚,如果廖風出手,和魏文山聯合對付自己,那他肯定頂不住的。
“廖前輩,我感謝你上次救了我,可這次不一樣,他竟然為了一個武術冠軍,傷害孩子,我要和他新賬舊賬一起算!”劉岩的語氣很硬,不想給廖風這個麵子。
“劉岩,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求情了,這張老臉我還得要!這樣吧,上次我說過,等你傷好了,我要和你較量較量。”廖風說的挺委婉,在這個時候要較量,那就是明顯要出手相助魏文山了。
“廖前輩,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我交手嗎?”劉岩的臉色變了。
“是的,就是現在!”廖風也是一根筋,他認準的事,誰來都不好使,上次救劉岩的時候也是一樣,根本不給魏文山麵子。
魏文山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大喜,他和廖風並無交情,如果今天他能逃出劉岩之手,他可要好好感謝廖風了。
劉岩沒辦法,他不想和廖風動手,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搞個兩敗俱傷,因為廖風並沒有幹過什麽壞事,甚至在多年前,和葉南天,魏文山一起抵抗過外敵,看在這個事情的份上,劉岩隻能給他個麵子了。
“好,廖前輩,我就給你個麵子,上次你救了我,我欠你個人情。但這次我放了魏文山,不是還你人情,這兩件事在我心裏不是對等的。我仍然欠你人情。”說完,劉岩收回了真氣,魏文山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撿回了一條命。
“謝謝你,劉岩。”廖風過來要和劉岩握手,劉岩拒絕了。
“我放了他,也隻限於今天,而且還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他必須滾出華夏,永遠不準踏入國土一步,不然我一定消滅他!”劉岩義正言辭的說道。
“滾出華夏?”廖風愣了一下。
魏文山卻樂了,他掙紮著坐了起來,連聲說道:“好,我已經訂好了,馬上出國,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廖風見他確實想出國,點點頭,說道:“也好,你這個錢串子最近是越來越不靠譜,就算劉岩不收拾你,你也得早晚完蛋,出國就出國吧!”
說著,他擺擺手,讓付義扶著魏文山走出了房間。
“廖前輩,咱們還比試呢?”劉岩看著廖風,淡淡的問道。
“算了,不要比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剛才我看到你和魏文山的較量,我和他如果單挑,都不是你的對手,唉,葉南天真的有個好徒弟啊,羨慕,羨慕啊!”廖風說著,連著歎了幾口氣。
劉岩對廖風還是有好感的,雖然他知道廖風這個人不會和他交朋友,更不會和任何人交朋友,但他還是想和他多聊幾句。
“廖前輩,您最近都在忙什麽呢?有安定下來的打算嗎?”劉岩想著廖風也這麽大年紀了,還救過自己一命,如果他折騰累了,劉岩還挺願意給他養老的。
劉岩這一生是苦命人,沒有父母,爺爺也去世了,師傅也去世了,所以他見到善良的老年人就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我沒什麽打算,還是雲遊四方,想去哪裏去哪裏!”廖風一摸胡子,灑脫的說著,聽這語氣,根本不像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倒像是現在的年輕人,想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廖前輩,您,您就沒想安定下來嗎?”劉岩試探著問道。
廖風一愣,這麽多年了,劉岩是第一個和他說這句話的人,就連徒弟齊玉林都沒和他說過,當然了,齊玉林也隻見了他兩麵而已。
“我安定下來能幹什麽?人老了,就是個廢物罷了,我可不想給別人添累贅!”廖風自嘲的說著,他的語氣挺豪放,可劉岩能聽的出來,其中所含的悲涼。
“廖前輩,您千萬別這麽說,就憑你的功夫,到哪兒不都得把您供起來,更何況你曾經還對華夏有功呢。”
“那些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我早忘了。”廖風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很陌生了。
劉岩覺得有門,他如果能說服廖風穩定下來,和自己並肩戰鬥,為華夏的武術界做出貢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前輩,這樣吧,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安排您到全國任何地方生活,嫌悶的話,我這裏還有武館,藥膳館,您都可以來消遣!”劉岩向他發出了邀請,用真摯的眼神盯著廖風。
廖風的心有一絲絲被打動了,他沒有拒絕,可也沒有同意,就默默的看著窗外,劉岩也不催他,和他並肩而立,兩人都看著窗外,劉岩其實也很久沒有這麽靜靜的待著了。
過了一會,廖風忽然問道:“你的武館現在有多少人?都是修行者嗎?”
劉岩心中大喜,連忙答道:“是的,都是修行者,大概有四十多人吧。”
“嗯,我有時間去看看,我走了。”說著,他轉身就朝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又說了一句,“我會監督魏文山的,他必須要滾出華夏,你給了我麵子,我也要保證他信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