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鉤

  趙姨娘徑自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柳慕辰是個急性子,如何能夠沉得住氣,“姨娘,您倒是說話啊。”


  柳凡霜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慕辰,沒看著姨娘正在喝茶嗎,怎麽說啊。”


  柳慕辰隻好做了下來,趙姨娘瞥見了柳慕辰算是有些安靜了,才說道:“你和你姐姐是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你怎的卻沒有你姐姐半分的沉得住氣,我怎麽不急,可是我急了有用嗎?”


  “難道就任由白姨娘掌府嗎,要是長此以往,府中的人豈不是向著她了,還有我們什麽事兒啊。”柳慕辰急道。


  趙姨娘斥道:“你看你姨娘我像是這麽蠢的人嗎,會給他人做嫁衣?”


  柳慕辰一聽,就知道趙姨娘是有戲了。


  趙姨娘說道:“這管家之權其實倒是不必這麽緊要的拿回來,倒是柳花溟,她讓老爺對我如此責罰,我如果不讓她知道知道厲害,這府裏還以為我成了軟柿子了。”


  柳凡霜說道:“姨娘說的不錯,這白姨娘既然拿了管家權去,是父親親自給的,如果這會兒就出了問題,白姨娘也不是傻的,她可不同別的女子,更何況弟弟莫不是忘了,十月祖母就要從京城回來了。”


  柳慕辰眼睛一亮,“姐姐的意思是到時候讓祖母將管家權給回姨娘?”


  “弟弟還真是聰明。”柳凡霜笑道。


  柳慕辰趕緊問要怎麽做,母女倆對視一眼,就和柳慕辰如此這般的說了。


  九月初過去了,這到了中旬就開始慢慢地有了涼意,這一日春雁和柳花溟打了一聲招呼,說道:“小姐,今日十五,該是要去繡房領秋衣了。”


  “去吧。”柳花溟昨日尋了白姨娘,希望白姨娘能夠為她尋來一些書來看,白姨娘也沒有預防,就問柳花溟想要看些什麽書,柳花溟胡亂說些方向,其中夾雜了醫書,她也隻是說就是想要隨便看看罷了,也是給了白姨娘銀錢的,不看可是浪費錢了,此時正在專心看著呢。


  雨琴給柳花溟到了一杯茶,說道:“小姐,您成日裏看這些書,難道不會頭暈嗎?”


  柳花溟笑了,“說來,你們也是應該多看一些書識得一些字才是,我看著還剩下一些銀子,等到過兩日我讓白姨娘去尋基本字帖來。”


  雨柔和雨夢她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忙罷手說道:“小姐,雨琴姐姐還識得幾個字有些功底,奴婢卻是不識得一點的,如何能寫的來?”


  “不會就學,你們跟著我,自然是要多看多讀,怎的也要將字都認全了不是,這是命令,不可不聽。”柳花溟故作黑臉說道,她們也隻能聽了。


  再說春雁去繡房拿衣服,也是白姨娘細心,早就已經囑咐好了繡房哪些衣服是哪個院子的主子的,春雁去了,隻用將衣服拿出來就是了。


  春雁拿著衣服回問月軒,低著頭看著這衣服有無完好呢,不妨卻猛地撞上了一個胸膛,春雁趕退後一步,卻不想腳下正好踩到了一顆石子,這一下整個身子都要往後了,春雁閉著眼睛等著摔倒在地,卻感覺到腰間一股子力氣將自己給攔住了。


  一個磁性的聲音在春雁的耳邊響起,“你沒事吧。”竟然是一個男聲。


  春雁忙站好了,退後一步,這才看清了是這府裏唯一的少爺,柳慕辰,這可是嚇壞了春雁,“少爺,奴婢有眼無珠,竟然不看路撞到了少爺,還請少爺恕罪。”


  柳慕辰邪魅一笑,親手去扶春雁說道:“春雁姐姐不用多禮,春雁姐姐在我父親身邊服侍多事,慕辰甚是敬重的。”說著拋了一個媚眼給春雁,手中捏著春雁的纖纖玉手,不肯放開。


  春雁頓時紅了臉,此時看柳慕辰,雖然年歲還輕,但是著實是遺傳了柳青暉容貌,端的是翩翩公子一個,春雁此時也不甚多大,比柳慕辰大了兩歲不到的年紀罷了,見柳慕辰如此看自己,正是少女情懷總是春,心頭跳得極快,但還是有些分寸,抽回了自己的手,“少爺過獎了,春雁當不得的。”柳慕辰看春雁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笑了笑,很是讓人如沐春風,“春雁姐姐現在隻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才這樣說的,以後就懂了。”


  說著柳慕辰就走了,將春雁愣在了當場,一陣秋風吹過來,將春雁吹的醒神過來,才想起來自己是給小姐拿衣服的。


  春雁回到了問月軒,就聽到了柳花溟和四個丫鬟在說笑呢,頓時覺得好了些,其實小姐挺好的,自己隻要專心服侍小姐就好了。


  雖然自己對自己如此說,可人有些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春雁這兩日都有些心神不穩的,先是倒茶不知茶滿了,再是幫著打掃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傷了自己的腿。


  雨琴扶住春雁坐了下來,關心說道:“春雁姐姐,您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生病了吧?”


  柳花溟放下手中的書走向春雁說道:“可打緊?”


  問的是春雁的腿,春雁笑了笑說道:“小姐,奴婢不打緊的,不過就是剛才走了個神而已。”


  柳花溟搖搖頭說道:“這撞傷了可大可小的,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去白姨娘那處問問,看有沒有什麽跌打損傷的藥。”


  春雁一驚說道:“小姐,不用了,奴婢一個丫鬟不值得小姐如此的。”


  “我既然說過要護著你們,就不能讓你傷了不是,你就好好呆著吧,雨琴,你和我走一趟。”柳花溟其實也是應該要出去走走了,她這些日子已經將身上那些用藥草弄出來的傷痕已經好了,半點疤都不曾留下,是應該出去了,成天困在院子裏,指不定府裏的人又要以為她是一個可以欺負的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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