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府
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方大人眼看著青筋都被要氣得暴突了。
方夫人一臉憂傷的說道：“還能是因為什麽，她不過就是想要害我罷了，老爺不也是差點就相信了就是我下的毒嗎？”
方大人一張臉神情不明，看上去很是不好。
柳花溟不由覺得方夫人這句話真是讓方大人的麵子大大被打了，不過想來方夫人也是感覺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將矛頭調轉了對準芙姨娘，“芙姨娘，你能如此犧牲你腹中的孩子，怕是你早就知道你腹中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吧？”
芙姨娘猛然抬頭，看向方夫人，方夫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方大人也看向了方夫人，方夫人說道：“半個月前，你就見了紅，那個時候我就和你說讓你請個大夫看看，你卻說什麽不打緊的，一個當母親的竟然對自己腹中的孩子如此不看好，我不免得問問之前幫你診治的大夫，也是幸虧了那個大夫賣我一些麵子，告知了我你腹中的孩子因為你之前吃了那什麽鬼的美容丹，已經沒有辦法保得住，說是就算是生下來也是一個死胎，我問過大夫可有辦法，他說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了，你定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想著要用這個孩子來害我一害了。”
芙姨娘臉色慘白，“你竟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麽不早早的和老爺說我腹中是一個死胎？”
“我若是和老爺說了，你怕是少不得說我是詛咒你吧，老爺不信任我，我哪裏敢說什麽。”方夫人說著這話的時候，神情憂傷，顯然是被方大人傷到了。
與此同時，老夫人的神情也是十分不好的，想是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吧。
柳花溟想要安慰老夫人，卻無從安慰起，總不能說：“祖母，你不要傷心，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現在才是柳府正兒八經的老夫人。”這樣說了，老夫人肯定會用最為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
方大人在清元寺可算是鬧了一個醜聞了，這妻妾之爭，在清元寺吃齋宴的人都知道了個完全。
方大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後，將芙姨娘當天就送走了，至於送到了哪裏，柳花溟就不知道了。
方大人又向老夫人道歉了一番，然後再是謝柳花溟幫著查出了真相，柳花溟福身回禮，自然是不敢受了方大人的禮的。
方大人身心疲憊，緊接著就回去休息了。
方大人回去休息了，但是這方夫人卻不好就這麽走了，方夫人對老夫人說道：“今日真是多虧了柳老夫人和柳小姐了，隻是不知道這位柳小姐閨名是什麽？”
柳花溟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點點頭，這便是允許自己將名字告知了。
柳花溟福身說道：“回方夫人的話，小女子名叫花溟，之前一直跟著娘親生活，前些日子才認祖歸宗回了柳家。”
顯然方夫人是知道柳花溟的這號人物的，也是當初葉氏帶著柳花溟大鬧柳家宗族，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原來是柳大小姐，今日真是多謝了，不想柳大小姐的醫理如此厲害，可有想過要參加醫舉考試嗎？”方夫人很是隨和地問道。
柳花溟訕訕地笑道：“花溟還不知道父親會不會願意將名額給花溟。”
方夫人知道柳花溟是剛回了柳府的，這一切還是在適應當中，這其中的事情就方便多問了。
於是就跳過了這個問題說道：“柳大小姐如此相貌，心底又好，我實在是喜歡的，十一月初十，我府上要舉辦一個茶花宴，不知柳大小姐可願意前來？”
柳花溟自然是願意的，這知府夫人所結交的人自然都是她那個層次的，現在她在柳家還是一個剛回府的小姐，雖然有老夫人幫著撐腰，算是站穩了腳跟，但是要想自己強大起來，還是得靠自己的成長，多結交了有用的人脈更是好的。
“花溟還得問過了祖母才是。”柳花溟縱然想去，也是要做做這麵上的情誼才是。
老夫人看柳花溟事事都問過自己，不會擅作主張，滿意非常，“知府夫人是因為欣賞你才邀請了你去茶花宴，你便去吧。”
柳花溟便就應下了。
這一番事情之後，祖孫兩人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回去了。
離開了四天，老夫人是想著回去就好好休息的，不想一回到府中就聽到了榮華堂的丫鬟香秋說趙姨娘被放了出來，老爺還將管家權還給了趙姨娘，白姨娘被斥責了一番，月銀被減了。
老夫人一聽皺了眉：“怎麽回事兒？”
“前兒個，老爺去做事，卻看到白姨娘拿去洗衣房洗的官服竟然破損了，質問那個洗衣房的丫鬟，那個丫鬟顫抖著說那件官服送來的時候就是破損的，洗衣房裏很多的丫鬟婆子都作證了，老爺就以為是白姨娘不小心將那官服給弄壞了，很是生氣，將白姨娘罵了一頓。”
“之後晚上吃了飯以後，也不知道那飯怎麽回事兒，老爺吃完後不多久，就拉肚子了，老爺一怒之下說白姨娘不懂管家，就將白姨娘的管家權給奪了。”香秋說道。
柳花溟在一旁聽著，感歎著這趙姨娘當真是找好了時間點了，就挑了老夫人離開的時候做這些事兒，回來就已成定局了。
說著呢，趙姨娘領著柳凡霜和柳慕辰前來迎接老夫人了，後頭是一臉沮喪的白姨娘帶著柳沐琳。
“起身不知老夫人這會兒就回來，迎接遲了，請老夫人責罰。”趙姨娘很是恭敬地說道。
老夫人瞥了一眼趙姨娘，趙姨娘站得很定，並沒有因為老夫人的打量就心虛了，老夫人不由搖頭，訓示說道：“則府中不論是誰管家，到底隻要府中安寧過日就好，老爺在外做事，回到家還要麵對如此不安寧的家，也是會累的，要是過分了，我這個老太婆，少不得要出手管上一管。”
趙姨娘神色一凜，“是。”
老夫人便不看他們了，回了榮華堂，柳花溟經過柳凡霜的時候，柳凡霜衝著她得意的笑了，柳花溟不免覺得柳凡霜這樣實在是有些幼稚了，也就不看她了。
和老夫人回了榮華堂以後，老夫人就對柳花溟說道：“花溟啊，雖然現在是趙姨娘當家，但是你放心，祖母不會讓你被欺負了去的。”
柳花溟十分感動，說道：“孫女明白，孫女多謝祖母照拂。”
“傻孩子，你既然叫我一聲祖母，這便是我應該做的，何必道謝，倒顯得十分客套了。”老夫人笑道。
柳花溟應是，老夫人便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了。
老夫人歎了一口氣，“青暉到底沒有他的兩個哥哥聰明，處理事情起來竟然如此糊塗。”老夫人不免對劉嬤嬤抱怨說道。
劉嬤嬤勸道：“老夫人，釋然方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太過關心了，損害了隻會是您精神，不如就好好的做柳家不管閑事的老封君不好嗎？”
老夫人歎道：“我也想啊，但是兒孫都是債，我怎麽能看著這府裏這樣亂了，哪一日青暉的官職升上去了，我們便一家都在京城了才是好的。”
劉嬤嬤不說話了，這事情實在是很是說不準的，所以她也不好接話。
柳花溟回到了問月軒，魚肉雨夢和雨蘭她們都出來迎接了，但是一個個的都低著頭，一副不敢抬起頭來的樣子。
“小姐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雨柔先是說道。
柳花溟看她們都低著頭，不免奇怪問道：“我們也是幾日不見了，你們這樣低著頭作甚？”
三人不說話了，香冬也覺得很是奇怪，和雨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低下了頭去看她們，這一看可是驚呆了。
“你們的臉是怎麽了？”香冬驚訝問道。
柳花溟一聽就走到她們三個的麵前，先是將雨柔的臉用手抬了起來，隻看到雨柔的臉兩邊都是被打得紅腫了，顯然是被人打了好幾巴掌，再是雨夢和雨蘭，都是如此。
柳花溟沉著臉問道：“是誰將你們打成了這樣？”
雨夢雨柔和雨蘭都紅了眼眶跪了下來，說道：“小姐，我們沒事的。”
柳花溟此時拳頭緊握，“我問你們，到底是誰，將你們打成了這個樣子？”
三人低頭哭泣，卻不肯說。
柳花溟氣得呼吸不穩，大喝一聲：“說！”
五個丫鬟當即都跪了下來，香冬和雨琴也跪道：“小姐息怒。”
柳花溟怒意滔天，看向了雨蘭她們三人。
香冬趕緊勸了雨蘭三人說道：“小姐問你們話呢，你們就趕緊說了就是了，怎麽也不說話？”
雨夢磕了一個頭，哭道：“小姐，奴婢說，奴婢誰就是了，小姐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是……少爺……”雨夢一抽一抽地說道。
柳花溟就知道一定又是趙姨娘母子三人，“柳慕辰為何要打你們三個？”
“前兒個少爺的禁足解了以後，就來到了問月軒，奴婢不敢怠慢，趕忙給少爺沏茶伺候，可是少爺卻說奴婢等不將他放在眼裏給了下等茶他喝，就讓小廝打了奴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