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以死證清白
“祖母，大姐一個人怎麽敢下手，一定是這些丫鬟一起慫恿了大姐的。”柳慕辰一副一定就是這樣的樣子說道。
老夫人有了一些動搖，柳花溟突然笑了，笑得很是心酸。
眾人都看了過去，隻見柳花溟抱著香冬很是心酸說道：“香冬，我對不住你，你跟著我，從來都沒有得到什麽好，這就算了，沒有想到竟然還讓你被人冤枉成了這樣，你以前跟著祖母的時候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是我沒用。”
這些話都是柳花溟笑著說的，就是因為柳花溟是笑著說的，所以讓別人看了更加覺得心酸不已。
香冬紅了眼眶，搖頭說道：“不，小姐待奴婢很好，奴婢無以為報。”
柳花溟點點頭，“我說過，你們既然跟著我，我就不能讓你們因為受到了什麽委屈。”
柳凡霜冷冷地說道：“大姐，你也不用做出這個樣子，是給誰看，你下毒的時候，怎麽沒想著我有多可憐，你上次算計已經讓我容貌毀了，沒想到你還不知足，竟然這次就想著要我的性命，難道你真的想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嗎？”
柳青暉也看向柳花溟說了，“我知道你自小跟著你娘長大，可是我沒有想到你跟著你娘竟然學到的都是這些東西，你學會了醫理難道就是用來害人的嗎，還是害你的妹妹。”
柳花溟將香冬交給了雨琴說道：“雨琴，照顧好香冬。”
雨琴接過手香冬，不由問道：“小姐，您要幹什麽？”
柳花溟沒有回答，站了起來，對柳凡霜說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有下毒。”
這句話換來的隻有柳凡霜的一聲哼，柳花溟又看向柳沐琳和白姨娘，說道：“白姨娘，四妹妹，難道你們也覺得毒是我下的？”
柳沐琳正要說不相信，就被白姨娘扯了扯衣袖，柳沐琳不說話了，白姨娘說道：“大小姐，你知道的，四小姐一向心地善良，我們不知道毒是誰下的，但是一定不是我們，我們和三小姐可沒有如此深仇大恨。”
白姨娘這話表麵是說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但是仔細一聽，卻是對其他人暗指了下毒的人就是大小姐了，柳花溟不由眼神閃過了一抹失望，是了，白姨娘怎麽會幫自己呢，自己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柳花溟一個個問了過去，看到了紫姨娘，紫蘇，這個一直服侍著她的娘親，也是將她帶大了的人。
“紫姨娘，我自幼是你帶大的，你也認為毒是我下的？”柳花溟看向紫姨娘。
紫姨娘眼神閃爍，心裏頭想著，之前她風光的時候，自己找她，她理都不理，現在落難了卻來指望自己了，想都別想，要知道趙姨娘也是怨毒了她的，要是趙姨娘將她拉下水了，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大小姐，妾身之前確實是服侍著前夫人，將您帶大，但是自從你進府了以後，妾身覺得您已經變了太多，如果您是以前的小姐，妾身自然敢擔保您不會，但是現在……”紫姨娘低著頭說道：“妾身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了。”
就連紫姨娘都這麽說了，柳青暉對柳花溟的懷疑又更加確認了，說道：“娘，您看看，這樣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您為什麽要相信她，您可是差點就死在了她的手上啊！”
老夫人被柳青暉這麽一喊，也動搖了，看向柳花溟，問道：“花溟，你告訴祖母，到底是不是你？”
沒有想到，一直護著自己的祖母竟然也這麽問了，柳花溟以為重生以來最大的成功就是爭取了老夫人的認可，可是沒有想到原來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想罷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站在她這邊的。
柳花溟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那就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柳花溟衝著榮華堂的人笑了，笑著流下了兩行眼淚，說道：“自花溟進府，不管是受了多少苦多少誤會都始終提醒自己，自己是柳家的女兒，一定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得到了祖母和父親以及其他人的認可，可是花溟今天終於明白了，堅持不住是個什麽感覺。”
柳花溟餘光看著旁邊的柱子，離它最近的幾個婆子正是去問月軒搜查的那幾個婆子。
柳花溟朝老夫人說道：“孫女不孝，以後再也不能陪著祖母了，既然大家都不相信孫女，孫女便以死以證清白。”眼睛一閉，用力往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
“小姐不要啊！”
“花溟！”
“快攔住她！”
“大姐！”
……
就在柳花溟快要撞上柱子的時候，那柱子一旁的婆子拉住了柳花溟，但是也沒有及時，柳花溟還是撞上了柱子，柳花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隻聽得嗡嗡作響的，身邊的人很是一番吵鬧，柳花溟感覺到了有人在掐的人中，猛然眼前不再黑暗了。
“醒了醒了，小姐終於醒了。”雨琴和香冬哭著說道。
老夫人臉上也掛了淚珠，“花溟，你這是在誅祖母的心啊，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
柳花溟很是虛弱地說道：“花溟找不出證據證明花溟的清白，可是大家一個個的都認為是孫女，孫女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
柳花溟一邊說，額頭上的血一邊流了下來，看著很是觸目驚心，眾人都不說話了，就連柳青暉也有了不忍之色，隻有老夫人還一直和柳花溟說著。
“花溟，你不要說話了，周大夫，你快看看，我孫女怎麽樣了？”老夫人將周大夫趕緊了柳花溟的身邊。
周大夫很是認真地觀察了一番，歎了一口氣，說道：“幸好這位嬤嬤拉得快，不然要是再晚一刻，大小姐可就沒救了。”
老夫人呼出了一口氣，對那些婆子說道：“將大小姐抱上我的床，讓大夫好好診治。”
於是那些粗使用婆子都來幫忙了，柳凡霜見了很是氣惱，氣那個婆子幹嘛要將柳花溟給拉住了，就讓一頭撞死了豈不是大快。
柳花溟被婆子抱起來的時候，眼睛一撇，竟然看到了映兒的袖子上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柳花溟忙說道：“慢著，將我放下來。”
老夫人以為柳花溟在使小性子，勸道：“花溟，你別這樣，祖母相信你了，你就乖乖地進房去，讓大夫好好看看。”
柳花溟看著老夫人說道：“祖母，並不是孫女耍小性子，隻是孫女看到了三妹妹的丫鬟映兒的袖子，怎麽竟然有很是奇怪的白色粉末。”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映兒的袖子，映兒一驚趕忙想要拍開袖子上的白色粉末，劉嬤嬤離得映兒近，一下子就抓住了映兒的手，“別動！”
映兒驚恐地跪了下來，說道：“老夫人，這不過是今日奴婢幫著三小姐上粉的時候沾染上的罷了。”
柳凡霜手顫顫，這個蠢丫頭，竟然如此不小心，留下了這證據。
雨琴給老夫人磕頭說道：“老夫人，周大夫就在這兒，到底是不是水粉，隻要周大夫看看便可知道了。”
其實自始至終趙姨娘都是不知道這是柳凡霜的計策，一直認為真的就是柳花溟的計謀，所以這個時候趙姨娘也沒有在怕的，對映兒說道：“既然隻是水粉，讓他看看又何妨？”
柳慕辰猛地一扯趙姨娘的袖子，趙姨娘回頭看向了柳慕辰，柳慕辰微微搖了搖頭，趙姨娘這才後知後覺，難道真的是柳凡霜設下的計策。
當即就改了口說道：“老夫人，您也知道三小姐臉上的傷，就算是隻露出一雙眼睛，不用水粉遮蓋也是不行的，這丫鬟袖子上的就是水粉，沒有什麽好看的。”
柳花溟虛弱地笑了，“趙姨娘還真是兩套說辭啊，如果這所謂的水粉出現在我的丫鬟袖子上，怕是趙姨娘又扯著父親哭鬧著說這就是證據絕對不能就此放過吧。”
趙姨娘臉色一僵，“大小姐，你自己心思齷蹉，沒必要將別人也想成了這個樣子。”
柳花溟猛地收了笑顏，對老夫人和柳青暉說道：“祖母，今天如果不讓周大夫檢查一番洗刷了花溟的冤屈，花溟也不用活了，左右最後也會趙姨娘和三妹妹害死，我還不如自己死的痛快些。”
柳慕辰聽了喊道：“柳花溟，你這是什麽鬼話？！”
“是不是鬼話，讓周大夫一看便知！”柳花溟忍著極大的不舒服回道。
柳青暉縱然再是想護著柳凡霜，在老夫人寒著臉說：“請周大夫看上一看。”之後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周大夫將映兒的手拿了起來，認真聞了聞，又看了色澤，轉身拱手朝老夫人和柳青暉說道：“回老夫人和柳大人的話，這袖子上的白色粉末確實就是砒霜無疑！”
映兒這個人都癱了下來，麵對滿屋子氣憤的目光，映兒抱著柳凡霜的大腿哭著求道：“小姐，救救奴婢，這砒霜是您讓奴婢放在餃子裏端來給老夫人的不是嗎，求求小姐，救救奴婢！”